章節字數:3463 更新時間:14-08-10 08:14
這是一個正反的世界。在這個藍色的水球上,生活在食物鏈上級的我們不斷地探索,求知,給未知的東西命名、歸類,在運用科學的方法驗證世上無鬼之說後,卻又有迷信者親眼目睹之事。那些永遠無法解釋的東西賜予了一個奇怪的名詞--鬼。
但是鬼真的存在嗎?抑或它隻是神奇的大自然產生的錯誤而已?
我是陸無寧,一個常常遇到不思議事件的男孩。我出生在月輝年的六月,老媽常喋喋不休的對我說:「你剛生下來哇哇大叫的時候,家後邊的那條河便漲起水,誰家都沒事兒偏偏水灌進了自己家,還真是怪事。」
而且根據爺爺回憶,我剛被抱回家的時候,一個雲遊的道人來到家中,指著我說,【這個小家夥的一生注定不尋常!】家裏人很高興,但聽那道人又說:【這不尋常並非好事,他再大一點應該會看到許多不想看到的東西,而且……】但話還沒有說完便匆匆走了。
──看到不想看到的東西?
現在想來,或許他在說我有陰陽眼吧,但事情似乎又不盡然。事實證明,我的靈感甚至比一般人還要弱許多。總之從那時起,爺爺便燒香拜佛,在家裏貢神以求我平安。但這卻依然不能阻擋我該要到來的命運……
可以說這一生我的的確確遇到過許多不可思議的東西,突然有一天想將它們統統記錄下來,用來博君一笑,也算是對這種無奈的命運又一次自嘲式的反抗吧。
我總覺得給我起名字的爺爺有預知能力,無寧,無寧,沒有安寧,天生勞碌命。
不過,在講述這個故事前,請允許我再發一小會兒的嘮叨,回想一切到底是怎麽開始的……
對了,那是在小學畢業後,老爸為了我的前途,將我送進了一所出名中學的貴族班。順帶提一下,當時我老爸早已脫離了多年前的貧困局麵,成了當地極有名氣的企業家、房產家等等諸多頭銜。也因為包裏有了幾個錢,把我老媽給甩了,娶了一個小他十多歲的、漂亮的女人。
現在想來,我的性格從極度的頑皮變得沈默冷靜,就是受了那個打擊吧!說實話,那時我真的有些討厭變得傲氣十足的老爸,覺得他就是個俗氣的暴發戶。比起其他暴發戶的不同,隻不過是肚子裏多了些墨水吧。所以一聽滿臉嚴肅的老爸講到如果讀了貴族學校,就必須住校這一恐怖問題時,我想也不想的欣然答應了!他愣了愣,滿臉的不高興,想來是他本以為我會舍不得離開他。
就這樣我跨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一個全都是有錢人構成的、也是一個我生平最不齒的世界──可以說,那是一個流氓胚子的世界,有錢的人們在裏邊努力的發著野脾氣。
在這個與我格格不入的世界裏,我唯一感覺就是每個人都很難相處,都有令人極度厭惡的性格。
因為我不太看得起這些人互相攀比,便總是離他們遠遠的,不願合群。也因為自己過慣了簡樸生活,打破了班裏公認的奢華規則,那些自以為正義的人們便肆意的在我身上耍起了流氓性子。
那麽嘮叨完畢吧。
總之我常常被修理的很慘,直到有一個周末。那天老爸派他的司機到學校來接我回家。在眾目睽睽下,我慢條斯理的跨上高級轎車,全班人都驚奇的張大了眼睛。我笑了。這一次我感到了錢的震撼力。
此後,那些小流氓們將對我的滿腔憤怒,轉化為恭維的滔滔長江之水,綿綿不絕。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到了初三,雖然每個人都對我和顏悅色,但我還是喜歡一個人待著,並不認為那些常在我四周大唱頌歌的人值得深交。
但是,這樣的生活畢竟還是平靜的。直到那一天,班裏的王淵對我叫道:【喂,小夜,今天晚上要不要來點刺激的?】
【你們又想幹什麽好事?】王淵這個搞怪大王,總是有滿腦筋的鬼主意。
他湊過來神秘的說:【筆仙,你聽說過沒有?】
我吃了一驚:【你們想請那種玩意兒!聽說如果不能把它送回去,就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王淵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像個行家:【送不回去的機率太小了。而且人們不是叫它仙嗎?這就說明了它也不是老要害人。】
我皺了皺眉頭:【這種邪門的東西,我看還是少碰為妙。而且學校的校規裏不是明文禁止學生玩這種玩意兒嗎?】
他卻說道:【那你要怎麽應付這次的數學突擊考?聽說隻要請來了筆仙,你就可以問它任何問題。嘿嘿,不是我說你。雖然你的數學成績比我們幾個要好上一些,但離及格還是有一段距離吧。】
【我拒絕參加。】
【真的?】
不想理會的我轉身就走。但身後依然傳來汪元的喊叫聲:【今天晚上十二點,我、你、耗子、狐狸和小千五個人在教室……】
媽的!那家夥還真是個不管別人想法的怪胎。
於是那一天晚上,我終究去了。夜色籠罩著整個偌大的學校。常常聽人說這所中學是在一座亂墳崗上建起的,一到晚上,那些有怨氣的鬼魂們便會出來,四處遊蕩在校園內。我當然不會相信這種鬼話。但看到沉潛在黑暗中,孤零零的教學樓時,還是忍不住的感到從脊背上冒出了陣陣的涼意。
【真的要請……請它?】小千怯生生的拉拉我的衣角問。
【這不是你們計劃的嗎?我隻是跑龍套,什麽都不知道便被你們拉來了。】我冷冰冰的答道。
【安靜一點,鬧到校警就完了。】耗子噓了一聲,輕輕打開廢棄宿舍的門。我們五個走了進去。
我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冷眼看著那四個人緊張的並起桌子,點燃蠟燭,鋪開一張八開的宣紙,旁邊一隻練字的狼毫毛筆。
【誰先來?】狐狸拿著毛筆問。
五人一陣沈默。
不語了半晌,耗子道:【我看,這裏邊最……嗯,那個理性的要算小陸了。就讓他和小千打頭陣。這種美女和帥哥的組合一定可以一次成功。我這提議怎麽樣?】
我哼了一聲:【我早就說過自己到這裏來隻是當個看客,絕對不會參與的。而且張聞不是信誓旦旦、神氣十足的說誰要跟他搶,他就跟誰急嗎?】我看了王淵一眼:【喂,你那種壯士一去不複返的豪情壯誌逃到哪兒去了?】
【誰……誰逃呀!】他結結巴巴的說:【去就去,就一條命嘛。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說完還真坐到了桌子前邊。
狐狸說:【那我就第二個吧。但如果我們兩個請不來,那就換一個人再請,直到沒有人了為止。這樣好不好?】
他見沒人有異議便道:【我們開始吧。】
【筆仙,筆仙,快從深夜的彼岸來到我身邊。筆仙,筆仙,快從寒冷的地底起來,穿過黑暗,越過河川……】他們兩人各用手握住毛筆的頂端輕輕念著。
三分鍾過去了,毛筆紋絲不動。又過了三分鍾,依然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王淵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換手,換手。】他輕鬆的跳起來,左手在耗子的右手上一拍。這隻膽小的耗子戰戰磕磕的坐下去,把左手小心翼翼的放到毛筆上,倒像那毛筆有生命,稍一用力就會咬他一口似的。
不過這次也沒有任何事發生。
【那麽該小千了。】狐狸站起來說。
【不公平,小陸又不參加。我看我還是退出好了。】小千叫道。平時這個班花傲氣十足,似乎誰也不看在眼裏,但現在卻怕的往我的背後躲。
狐狸說:【那……小陸就排在最後一個好了。】
【我不玩。】我說。
【隻是一場試膽遊戲,何必那麽認真嘛。】他說。
【我不玩。】我重複道。現在想來,以我那麽重的好奇心,居然會一再拒絕如此有誘惑力的遊戲,這還真算是一種怪異。那時似乎隱隱之中有什麽在阻止著自己。
現在想來,或許是我已經預感到了將要發生的事情吧……
【小陸,那你就用手拿一下毛筆。這樣我們也算你玩過了。】狗熊又說。
【小陸……】小千哀求的望了我一眼。
唉,本人這輩子什麽也不在乎,但就是不善拒絕漂亮女孩的請求。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嗬!
【那我可隻握一下呀。】我歎口氣,伸出了左手。本來隻想輕輕握一下就算了事,但令人驚訝的事在我倆想將手指收回來時發生了……
是毛筆!它動了!
我們五人在那一刻都呆住了。這種無聲無息的移動帶著我和小千的手漫遊在整張紙上畫著什麽。我很快便清醒了過來。想縮回手,卻發現毛筆與手掌之間不知何時突生出一種吸力,將手粘住了。我心有不甘的拚命抵抗,好不容易才將手拉了回來。
但小千的手還在那上邊。
【快將那東西放開!】我大聲吼道。
【我……我放不開它!】小千恐懼的喊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怎麽可能?】我立刻撲上去將她的手用力往後拉,並衝嚇得一動也不動的別外三個【男子漢】怒喝道:【還發什麽呆,快來幫忙!】
這一喝倒是把他們叫醒了,但哪想到這些自稱膽大的家夥【鬼呀】的大叫一聲,前仆後繼的往外跑去,看也沒看被困住的小千。我大叫他們沒義氣,氣極之下大力一拉,嘿,竟然把它給拉開了。
按理說用上那麽大的力氣早已應該把碟子提起來了吧,但那毛筆脫離了手指時非但沒有被提起來分毫,還絲毫不管世界上任何一種有關力學的定理,依舊立在紙上瘋狂的移動著。
小千和我忙不失措的逃了出去。我在跑出門時不知為何又向桌上望了一眼,突然驚奇的發現毛筆的移動並非漫無目地,它寫了三個潦草的字。
那三個字竟是:……在……房……前……
接著身後傳來了【啪嗒】一聲,似乎是毛筆掉在地上的聲音。
在房前?這是什麽意思?是這個黑夜的產物想告訴我們的一個資訊?這件事似乎就這麽結束了……
但當真就這麽結束了嗎?
不!以後的種種跡象卻殘忍的告訴我,這,還僅僅隻是那場連續悲劇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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