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452 更新時間：14-09-09 23:17
頂著厚重的服飾，雖然是深秋的夜晚，我的脖領處也不僅有了一絲汗水。今天的白哉穿著一身黑色的，十分正統的和服，與我一前一後走在賓客酒桌之間，一一麵帶微笑地向他們敬酒。不過不管是他還是我，在聽到來自賓客“白頭偕老”、“早生貴子”的祝福時，都沒有應有的高興。
“祝兩位……”浮竹舉著酒杯，看著我們兩個的神情，口中的祝酒詞緩緩地停頓了，“望白哉今後多一份牽掛，望結野永遠快樂，既來之則安之。”
看著他永遠溫暖的笑容，聽著他適宜的祝福，鼻頭有些盡然會泛酸。
“謝謝。”我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謝謝浮竹隊長來參加婚禮。”白哉禮貌地回敬了浮竹，作為一個隊長，也作為一個晚輩。
是啊，比起浮竹，京樂隻是在那酣暢淋漓，而冬獅郎都沒有來參加婚禮。隻是托人捎來了價值不菲的禮物。喜酒，他都不來喝了。不過，他這樣做反而讓我很輕鬆，至少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在簡陋的酒館裏見到他之後，輕鬆的大聲招呼，或者是一起小酌幾杯。
“朽木隊長！”身後突然穿了了千葉管家的聲音。
白哉自然的轉身過去詢問什麼事情。千葉有些尷尬，隻是換了一種叫法，“總，總隊長大人要見夫人……”
原來，我現在是朽木隊長了。也對，千葉一直稱呼白哉為大人，那麼“朽木隊長”這個稱呼，在千葉心中，現在是屬於我的了。
“哦！”為避免尷尬，我很快的答應了千葉的傳話。將酒杯遞給一邊的白哉，跟著千葉走向庭院深處。
在遠離賓客餐桌的庭院那頭，站著一位扶著拐杖的老人，隻不過夜晚模糊中，你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他的拐杖還是胡子。他一個人站在那，在庭院小溪上的石橋上，月色將他前幾日的盛氣淩人與不可違抗的氣勢都淡化了。他側身對著我，等待我過去。
我停下腳步，示意千葉離開。“千葉，回去幫大人的忙吧。”
“是。夫，夫人。”果然，不能適應這個稱呼的不止是我一個人。
我拖著長長的禮服走過去，上了橋。準備單膝跪地。
“不用了，”總隊長向我揮揮手，轉身麵對我。“今晚就不用行禮了。叫你來，是想和你說幾句話。”
“總隊長大人，有什麼吩咐嗎？”
“老夫，從來沒想過將你與我們建立在對立麵上。”光線太暗，我甚至有點看不清他說話時是不是睜著眼睛的，“老夫明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也許在你看來我專製，固執，下達不近人情的命令。但在你一個星期之後就有了斬魂刀，三個星期之後就能卍解之後，我就明白，你是我們不能缺少的人，不僅是在即將來臨的戰鬥中，還有我們之間，你這樣的人，我們這裏很少甚至沒有。”
“既然您明白我的用意不壞，又為什麼一次次地將我推到尷尬的位置？明明叛亂的事情還未解決，您讓我去做了九番隊的隊長，我該怎麼撫平修兵的傷口，我該怎麼向九番隊的隊員解釋？現在屍魂界的每個人都知道了朽木第二十八代掌門朽木白哉不僅是最強的而且有情有義，對緋真用情至深，您又讓我每次經過祠堂的時候怎麼麵對緋真的照片，怎麼麵對露琪亞，還有……”在我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山老頭抬手製止了我。
“你見到我的時候，會叫我山老頭，和京月一樣，我就知道，你這個人不會簡單。我也明白你的不簡單在這個世界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犧牲，意味著危險，意味著你需要承受別人承受不了的情感和思緒，再加上你對這裏十分熟知。我並沒有要一直監視的意思，隻想在你付出之前讓你得到你應得的身份和東西。不管這些是不是你喜歡的，但就因為你叫我山老頭，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處理好。我不會讓一個不簡單的人，在這裏為我們付出犧牲之後，卻一無所有。”
聽完他說的話，我的眉心猛然抽起一陣疼痛。
“可是，您又怎麼知道，我一個人能承受這一切呢？”
“從你叫我山老頭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你在這裏絕不會是一個人。而且，現在你周圍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不是嗎？”山老頭的拐杖不知何時被他放在了橋墩處，他的雙手扶在我的肩上，將我的身體慢慢轉向了燈火通明的方向。
一桌桌的賓客，燈火通明，熱鬧之極。白哉依然拿著我剛才遞給他的酒杯，遊走在酒桌之間。看著眼前不遠的景象，心中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感動？釋然？難過？喜悅？慶幸？那時的我無法形容。當我還想問山老頭最後一個問題時，才發現，搭在我肩上的雙手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身後的總隊長出現在我眼前的景象裏，出現在婚宴桌旁，他原來坐著的位置上。
“嗬嗬，”我輕輕一笑，“這個老頭子真可怕，瞬步離開居然沒有一點動靜。”
仍舊拖著長長的的禮服，我回到了白哉身邊，回到賓客之中。
“新娘。”那天京樂沒有對我說什麼冠冕堂皇的祝福，隻是在大部分人喝的酣暢淋漓時，悄悄到我身邊，輕聲喚我新的身份。
“不要這樣叫我了。”對於這個稱呼我隻能無奈的接受，但卻不喜歡。
“嗬嗬，有什麼關係嗎？”他將手中酒杯的酒一飲而盡，“我才不會像浮竹那樣死板。要不要，來一曲？？”
不知何時，我放置在九番隊的吉他，再次回到京樂手中，他舉著吉他在我麵前，很真誠的願意聽我一曲。
“嗬嗬嗬嗬嗬。”我無奈的笑著，搖著頭，“京樂，為我接風是我唱，慶祝我升任也是我唱，今天我是新娘，還要由我來唱嗎？”
“哪裏哪裏，”京樂臉上出現一個輕鬆的大叔笑容，“隻要高興就好了嗎。”
“嗬嗬，”我雙手接過吉他，“京樂啊，”低頭看著這個在京樂身邊竟然顯得很合適的琴，“如果以後我變了，一切都變了，我隻期望你，京樂春水不要變。”我轉身，背對京樂，說出那天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這樣的話，我還能找到一個放聲歌唱的地方，還能找到一個願意在我身邊聽歌的人。”
我邊說，邊走，不知道京樂有沒有挺清楚我最後的話。
左手拿著吉他，右手提著新娘裙擺，我走到離賓客不遠的房間走廊上，跪坐下來。將肩帶繞過沉重昂貴的頭飾，輕輕撥動琴鉉。
賓客全部安靜，向我的方向看來。
“新娘，結野明，獻唱一曲，謝過各位來參加婚禮。”
低頭，撥弦，開始我的歌。
隻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
夢想著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
從此我開始孤單思念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
寧願用這一生等你發現
我一直在你身旁從未走遠
那晚，我穿著華麗的衣著，有著讓人鮮豔的婚禮。
但我卻離我愛的人越來越遠。
與我的初衷越來越遠。
這首歌，就當是最後獻給浮竹的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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