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148 更新時間：14-09-10 21:08
那晚，是在隊舍吃完晚飯回到大宅的。一路上，自己的肚子叫個不停，是饑餓的叫。
飯桌上，有我最喜歡吃的魚。白哉，露琪亞，我一人一條。
夾一筷子魚，放在米飯上，一起撥到口中。猛嚼幾口，我不由得皺緊眉頭，有些不情願的吞咽下肚。“千葉，”我喝了一口湯，清清嗓子，“大宅換廚師了嗎？”
“嗯？沒有啊，夫人，怎麼這麼問啊？”
“今天的魚，怎麼這個味道啊，一點都不好吃。”
“是嗎？”
千葉無意識的看看白哉的方向，白哉隨機夾起一口魚，放在口中，吃下。
“你的魚，味道怎麼了？”白哉抬眼問我，看來他並沒有吃出什麼問題。
“我說不對就不對，”那晚不知是什麼原因，我對家裏人沒什麼耐心，我舉起放魚的盤子，舉到千葉麵前，“你去幫我換一條！”
千葉雙手謹慎地盤子，有些為難，看看白哉的方向。“夫人，今晚的魚隻備了您，大人，和小姐的三條，所以……”
“你嚐嚐看，”看到千葉為難的表情，白哉將他的魚推向我，並且示意千葉將盤在放下桌上。“看看我的有沒有不一樣。”
“你們至於嗎？？”我立刻站起，椅子因為突然的力量而向後退了很多，而且伴隨著巨大的聲響，“堂堂朽木家，連條魚也沒有了嗎？怎麼回事啊？千葉？？”我的聲音很大，完全就是在飯桌上向管家撒脾氣，“你口口聲聲叫我夫人，夫人讓你換條魚，你還要用眼神請示一下白哉？？我不吃了！！！”
我甩手將筷子仍在桌上，離開餐廳。
千葉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哉叫著我的名字，“明！”我緊皺眉頭沒有回答，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對於我無理的發脾氣，千葉不知所措是正常，對於白哉來說，我的無理取鬧則更是有點摸不著頭腦。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床來到了隊舍，沒有吃早飯，沒有等白哉一起。“修兵！！！”剛到辦公室的我，就對著修兵大叫一聲，“咱們食堂裏還有什麼好吃的，都給我拿來！我沒吃早飯，很餓。”
“隊，隊長，您等一等，我去看看。”
總覺得自己不太正常，一上午坐在桌前，吃了很多東西：饅頭，小菜，甜點，零食……嘴巴不停地送東西進去，可是身體裏的饑餓感始終沒有減少一點。
中飯時吃掉三大碗米飯後，發現同桌隊員不一樣的眼神。
“隊，隊長？”修兵夾一塊肉放進我的碟子裏，有些尷尬的問我，“隊長，還是很餓嗎？”
“對呀！都怪千葉昨天不給我把魚換掉！讓我今天這麼餓！”
“哈……”
站在窗前，曬著太陽，我昏昏欲睡。卻恍惚間看到番隊大門外從遠處走來的一個身影。是白哉。
因為昨晚和今早的事，他來確定看我有沒有事。修兵將他請進了隊舍，就在我準備站在窗口揮手向他們打招呼的時候，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瞬間天旋地轉，大地翻身成了天空，天空翻轉到了腳下，我摸著頭，暈眩到無法睜開眼睛，腳下一軟，隻覺得身體重重墜去。耳邊呼嘯著風，還夾雜著別人的聲音。
“明！！！！！！！！！！！！！”
“隊長！！！！！！！！！！！”
再次醒來時，自己在朽木大宅的房間，感覺著外麵的天色，已經是傍晚了。起身時從額頭處掉下一塊折成長條的毛巾。推門出來，庭院中很安靜，隻有風聲吹過帶動著樹葉，花瓣的聲響。
“您，您醒了啊？”千葉的聲音，從走廊的另一頭想起，可能是因為昨晚的事情，他向我打招呼時多了幾分警惕。
“千葉……”我扶著門框，艱難的站著，“家裏，有沒有吃的？我現在很餓……”
“有！有的！您呆在房間，我這就去拿。”
“嗯。”我向他笑笑，看著他急急忙忙向廚房跑去的背影，想著昨天是有些過分了，可當時的我，為什麼就控製不住地要發脾氣呢？
胃，成了無底洞。
那是我那天看到千葉對於我吃東西時的眼神之後，總結出的一句話。
白哉那晚，是與四番隊隊長一起回來的。踏著就要落山的太陽，出現在大吃大喝的我麵前。
“白哉，今天，究竟發生什麼事啊？”想到中午之後我就再也記不起發生了什麼，隻能有些尷尬地問他。
“午休時我去看你，你從三樓辦公室窗口暈倒，從樓上掉下來。”
“啊！”我吃驚的看著他，這種事情的發生讓我無法相信。一旁的四番隊隊長，一直用她溫柔的眼神看著我的一舉一動，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我，隨後安靜的走到我身邊，抓起我的手腕，一股靈壓從手腕處進入身體。
“看來，”放下我的手腕，她淡淡地笑，轉身向白哉，“您叫我來是正確的選擇。先恭喜朽木隊長了，朽木夫人，懷孕了。”
“……”
“……”
手中拿著的麵包，自然的掉到了地上，滾落到白哉的腳邊。想必這個消息也讓白哉很是驚訝，雖然表麵上並無太大變化，但他的眼睛一直盯著卯之烈花隊長那張溫文爾雅的臉。
“那，”我努力地笑著，“那，應該是件好事了？”
“嗬嗬，當然，對朽木白哉隊長來說是一件好事啊……”她笑的那麼甜美，溫暖，眼睛彎彎的像極了月亮，“可對於結野隊長來說，並不是。”
“什麼，什麼意思？”麵對她的笑容，我的語言有些打結，不太流暢，總覺得她笑容背後會有什麼等待著我。
“結野隊長，”突然變得嚴肅的神情，更是讓我無力招架，“你期盼再生靈子救多少人？”
“誒？”
“再生靈子再造了你身體缺失的部分，救了你，村上的事件裏又因為你的原因救了朽木隊長，現在還在孕育在再生靈子再造的器官內，如果誕下這個嬰孩，就意味著……”
“意味著明會死去嗎？”思緒終於整理清晰的白哉，接下了卯之烈花的話。
“是的。”幹淨，利索，毫不猶豫，卯之烈花對白哉再次留下一個安靜的笑容。“所以，就看二位怎麼選擇了。”
而我，傻傻的呆在房間，一動不動。
為什麼，每一次都要我做出選擇？為什麼每一次都要白哉陪我犧牲那麼多？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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