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404 更新時間：14-09-17 15:31
與幾位案中的當事人一起，向總隊長解釋了三番隊隊長逝世的緣由。總隊長大人扔持有懷疑，但麵對此事的結果，他並沒有過多追究。可是，馬上要發生的事，就不一樣了。看著山老頭嚴肅的臉，我微微的張張嘴巴，想要告訴他我知道的一切，可是，我還是沒有這麼做。
“朽木明隊長，”走出一番隊，吉良在身後叫我，“真的，非常抱歉！”
回身之後，看到吉良深深的為我鞠躬。
“怎，怎麼了？”我有點疑惑的問他。
“我對佐藤隊長……”
話一出口，我就知道他要說什麼，趕忙抬手，伏在他的肩膀上，製止了他。“要說對不起的是我，最終還是因為我讓三番隊掉入沒有隊長的境地。不過吉良，你和修兵的關係那麼好，以後就和他商量吧。如果不介意，找我也可以。也謝謝你最後能信任我。以後我們聚會的時候，記得要來啊！”
“是！非常感謝！！”
一上午坐在九番隊的辦公室，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的景色，感受著夏末秋初的那份清涼。我一直在思考著，究竟該怎麼辦？
要把即將發生的事告訴總隊長嗎？要把這件事告訴白哉嗎？不行，以白哉的脾氣和性格，知道這事之後還是會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但是夏目在接觸過村正之後，他的計劃一定不會成功。可是，作為知情者，我該怎麼辦呢？怎麼樣才能把這次事件化險為夷？怎麼做才能保證萬全？
怎麼做？
“！”突然想到辦法的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頓時起身站起，背後的椅子被我推著，向後挪動了很長一截距離。
“也許，”一滴汗珠從額頭滑下，“這應該，算是最好的辦法吧……”我微微皺眉，下意識摸摸手上的珠鏈，看著窗外晴朗的天空，這樣又要有人怨我了吧。
“隊長！”
“什麼事？”可能是因為想到辦法的原因，修兵叫我時，自己都有了一定的防備。
“您的文件都處理完了嗎？”
“完了，”我拍拍桌台上的一摞文件，向修兵笑笑，“修兵，可以送走了。”
“好的，”修兵並沒有發覺我心裏的那一絲異樣，微笑著伸手準備拿走文件，“隊長的效率，還是要比我高好多啊！”
“啪！”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看著短發的修兵，“修兵，隊長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咦？額……”對我突如其來的動作，修兵顯得有點慌張，“當，當然可以了。隊長請問。”
“修兵認為，作為一個副隊長，對待隊長的最基本態度是什麼呢？”
“誒？隊長今天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回答就是了。”
“是！”修兵看到我的表情和態度，立刻站直，“屬下認為，作為副隊長，對待隊長最基本的態度，就是信任！”
“吼？？？”聽了他的回答，我大聲的發出懷疑的聲音，“在經曆過那件事之後，還是這麼認為嗎？”
“您，是指哪件事？”
“東仙的事！”那天的我，對這件事毫不避諱，嚴肅的對修兵施加著壓力，讓他明白我的認真。
“是，”修兵看著我的臉，緩緩的皺起眉頭，“即便經曆過那件事之後，即便經曆過東仙隊長的事之後，儈佐木還是這麼認為的。”
因為個頭原因，我看著修兵時需要微微抬頭，在確定了他的表情之後，我慢慢鬆開抓住他的手，“修兵，你知道作為隊長來說，對副隊長的基本態度是什麼嘛？”
“不，不知道。難道不是信任嗎？”
“嗬嗬，”我衝修兵笑笑，“在我看來，最基本的，是建立一個安全的環境，讓副隊長能夠發揮自己。”
“誒？”
“就像，”我的嘴角拉起一個深邃的弧度，“我現在建立了一個環境，讓修兵能夠做自己，能夠讓修兵始終認為你心中的信任是對的。”
“……”看著我臉上耐人尋味的表情，修兵彎身無聲地拿起桌上的文件，“隊長，”然後轉身朝門外走去，“您現在才知道嗎？正是因為有了隊長，我才會天真的堅持著信任，即便是經曆了東仙隊長的事。而且，”修兵偏頭，露出一個側臉，“無論結野隊長做什麼事，儈佐木始終會信任您。”
看著修兵悄聲離開，關上的房門沒有一絲變化。我輕聲笑笑，“天真嗎？怎麼會……”
晚飯過後，鼓動著白哉先去看書，我跟著千葉進入廚房。看著在後續收拾衛生的仆人們，問千葉，“千葉管家，每天晚上你要看著他們收拾完之後才回房嗎？”
“是的，夫人。”
“為什麼？”
“現在的我，能為大宅為大人做的，也隻是這些小事而已了，如果連這些都做不好了，鄙人在大宅裏還有什麼價值呢？況且，和仆人們一起完成後續工作，也是不想讓他們感覺到如此大的等級差別啊。”千葉的皺紋裏，有著歲月的痕跡，有著大半輩子的酸甜苦辣。
“怎麼會呢？”聽了千葉的回答，我反問他，“千葉在這裏的作用，要比你自己想象的大的多啊！對大宅也是，對白哉也是，對我更是。”
“夫人您過獎了，”千葉扭頭衝我笑著，那個笑容是個欣慰的笑容，“倒是您，在鄙人看來，您在大宅裏，在大人心中的作用可不能輕言而語啊。當初，鄙人將大人托付給您，果然是正確的。”
我低頭笑笑，想起那年剛剛進入這個大宅的時候，和千葉談心時，他把白哉安心的交給我的那種可靠和信任。
“千葉，把我從現世買回來的飲料給我一瓶。”
“好的，您稍等。”
拿著一罐紅色的可樂，我徑直走到露琪亞的房門前。正好碰到剛剛出來的明慧。
“夫人，晚上好。”明慧在看到我的第一時間向我鞠躬行禮。
“明慧，”我扶起她瘦弱的身體，對她笑笑，“對我不要這麼客氣。今晚麻煩你，先去給大人沏茶吧。他在書房。”
“是，夫人。”
敲響露琪亞的房門之後，聽到匆忙的腳步聲，之後出現在門口的，是露琪亞的身影。“夫人？”
“都說了，露琪亞就叫我明好了！”我猛地把可樂抬起放在她眼前，“況且，白哉現在又不在這裏！進去坐坐方便嗎？”
“當，當然！”露琪亞激動的接過飲料，急忙側身閃到門邊讓我進去。
“感覺好久都沒有和露琪亞坐下聊聊了耶~~”
“是，”露琪亞恭敬地跪坐在我身邊，有點拘束，“很久都沒有和夫人交談過了。”
“喂！”我一把摸住露琪亞的頭發，來回揉搓，“我說過了吧，叫我明就可以了！幹嘛這麼客氣！！”
“哈！！！！！！！！！！”露琪亞瞪大那雙迷人的眼睛，緊張的看著自己的發型，“我的頭發發發發！！！！！！”
“好啦好啦，”我收回手，“快喝吧！專門給你拿過來的。”我抬眼看看那罐可樂，示意露琪亞把它喝了。
“可是，”露琪亞兩隻手撫摸著自己的頭發，“兄長大人說過，晚飯後就不能……”
“啪！”在露琪亞猶豫時，我已經打開可樂的開關扣，“喝就是了！”猛地舉到露琪亞手邊。聞著誘人的氣味，露琪亞臉上出現了一個滿足的表情，最終還是沉淪在可樂裏！
“好喝！！”
看著這樣的她，我不禁笑笑。“露琪亞，你為什麼對我總是那麼恭敬？”
“誒？”突然的問題，讓露琪亞有點跟不上思路，“因，因為夫人以前保護過我，之後還成為兄長大人的妻子，更因為您在對藍染大戰中的所作所為，心中會無意識的尊敬您。”
“是嗎。”我雙手向後拖地，半躺在露琪亞的書桌旁，“可惜，這不是我想象中，和你的關係啊。”
“夫，哦，明，是怎麼想象與我的關係的呢？”
“嗯……”我想了想，“怎麼說呢，總覺得應該像你和一護，或者你和戀次之間的關係吧。雖然可能不會那麼要好，但是能相互開著玩笑，打鬧，但會永遠信任對方，無論發生什麼事永遠會為對方著想的吧，類似這樣吧……”
“是嗎？”露琪亞笑起來，與緋真像極了，“難道，明認為現在我們的關係，不是這樣嗎？”
“！”聽到露琪亞這樣說，我多少有點吃驚，坐直身體，看著她，看著她與緋真像極了的臉龐。不知道每次看到露琪亞，白哉心中是否會浮現出緋真的一顰一笑？肯定會吧。
“現在，如果我發生什麼事，一護，戀次，兄長大人，還有明總會無條件的相信我，幫助我，帶我走出迷茫，甩開猶豫。如果現在，明發生了什麼事，大家也會這樣，不是嗎？”
看著露琪亞的臉，看著她剛剛摘下不久的副隊長的袖章，我衝她笑笑。“露琪亞，有什麼還真是會將大道理啊！”我故意嘟嘟小嘴，想要掩飾我內心的想法。
“嗬嗬，明過獎了。其實，”露琪亞將頭低下，可樂的瓶子抵在嘴唇上，“自從知道兄長大人與緋真姐姐的故事和關係，每次晚上聽到姐姐祠堂前的歌聲，總覺得欣慰。心裏總會想，姐姐應該放心了吧？妹妹已經被丈夫安全找到而且完全的保護著，而且自己深愛的丈夫也遇到了像明這樣的女人。姐姐，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幸福，也是幸運的吧。”
“……”聽著露琪亞心中的想法，她的表情在燭光裏閃動著，睫毛很長，眨眼後出現在清亮的眸子裏的是釋然又欣慰的眼神。我無聲地站起，準備拉門離開。
“謝謝你，”那晚最後對露琪亞說了一句話，“露琪亞。當上副隊長的你，變強了。無論是能力上，還是心靈上。謝謝你。”
背對著露琪亞，利索的關上她的房門。抬頭看看清透的月亮，自言自語著，“忘記，對她說晚安了啊……”
“白哉？出去走走嗎？”我站在書房外，喚了白哉的名字。白哉合上麵前的書，抬頭看我。片刻之後，起身向門外走來。
“今天，在和露琪亞交談嗎？”走在他的身邊，趁著月光和大宅裏柔和的燈光，白哉輕聲問我。
“也不算交談，聊聊罷了。告訴她，感覺她當上副隊長之後，變強了呢。”
“是嗎？”
“白哉不覺得嗎？”
“得到你的認可，露琪亞應該很高興吧？”
“嗬嗬，”我偏頭向他笑笑，看著他好像毫無表情的臉，“露琪亞得到誰的認可會最高興，你難道不知道嗎？”
“……”
“還有戀次那家夥，”我假裝生氣，雙手叉腰，停在原地，“為什麼白哉說一句他變強了就樂的像開了花啊，真是！白哉有什麼了不起的呀？真是的！”
對於我突然來的小脾氣，白哉有點不解，停下腳步看著我。
“哼！！”看到他的表情，我專門將臉扭到一邊。
“……”聽到白哉輕聲歎息，感覺著他走到我身邊，自然的拉起我的手，繼續邁開腳步，“我知道你的意思。他們有長進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他們，誇獎他們的。”
我抬眼看看他，繼續開著玩笑，“白哉，你能當麵告訴他們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最高的褒獎了。那還用得著你這位隊長！這位兄長大人專門誇獎啊……真是的……”
“……”
“白哉，三年多，”我微微低頭，每次與白哉在大宅裏散步的時候總會問一些心底的問題，“因為我，白哉承受了很多沒有必要承受的東西，有沒有想過，把我排除在你的生活圈外啊？”
“沒有，”白哉側臉看我，回答的雖然低沉但是堅定，“佐藤的事情結束後，你的心緒是不是很亂？”
“我嗎？還好吧，如果很亂的話，會在你麵前淚流滿麵的。你放心吧。”
“那，為什麼問我剛才的問題。”
“隻是，那晚你承認了佐藤口中的改變，但其實我並不希望這種改變發生在你們身上。”
“在我看來，這種改變是應該的，也是好的，所以那晚隻是簡單的承認罷了。”
“那就好。”
深夜，大宅裏的樹因為風聲而陣陣響動著。睜開眼睛，房中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黑暗，月光衝破門窗的阻隔，努力的將房間照亮。今晚的月光很美，剛才依靠在祠堂門口為緋真唱歌的時候就已經發覺了。皎潔的月光，照在那片梅花樹上，心裏問了自己一個問題，今年梅花初開之時，我還能手持木劍，陪在這個男人身邊嗎？
小心側身，看著眼前的男人，穿著整潔的睡衣，平躺在被子裏，睡姿安靜，表情自然。均勻的呼吸聲告訴我，他現在已經進入了夢鄉。白哉，你夢到了什麼呢？看你的表情，應該是個美夢吧？
我屏住呼吸，慢慢的將唇貼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碰，趕緊離開。為什麼這樣的男人，要承受那麼多呢？既然這樣，就讓我代替他好了，就算不能是全部，就算一部分，就算是一點也好。
看著白哉這樣臉，輕鬆的表情。在皎潔的月光下，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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