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6548 更新時間:14-09-11 06:39
“臭丫頭,給老子起來!”一個五大三粗,膀闊腰圓的男人,腳下無情地踢著一個瘦到如同一根稻草的小女孩。小女孩痛苦的呻吟一聲,使勁睜開疲憊的雙眼,費力的支起身子,看著眼前那可以隨意支配著自己生死拿自己當豬狗使的人販子,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雖透著無限的疲累,卻依舊散發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狠厲,靜靜地卻陰狠的注視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顯然是被小女孩的目光嚇得一怔,布滿橫肉的臉有一瞬間的呆滯,卻轉瞬狠狠朝女孩“呸”了一口,走上前狠狠揪住女孩枯黃的頭發,劈麵一個耳光毒辣地刮過女孩兒瘦削的臉頰:“臭丫頭,趕這麼盯著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的眼睛挖出來,要不是還要讓你給老子賣藝掙錢,老子早把你眼睛挖出來喂狗了,還留你在老子麵前活現世!趕緊穿好衣服,我可警告你,待會兒若不好好表演,回來有你好受的!呸!”男人罵完,又朝女孩兒狠狠吐了口唾沫,瞪了她一眼之後,揚長而去。
女孩兒伸出瘦到己見骨骼的小手,拿起一塊兒破布,輕輕恨恨地擦拭著臉上的兩道口水印子,此刻心裏恨不得拿起一把菜刀把那個男人大卸八塊,可是她不能。她力氣小,又每天吃得少得可憐,連拿菜刀的力氣說不定都沒有,更別說給那個男人大卸八塊了,可別沒接近那個男人,就又被他吊起來毒打一頓,上一次被他打得隻剩下一口氣,不隻是上天垂憐還是自己命大,竟然還能活過來。自己可要好好愛惜這條命,還要留著它想辦法逃跑呢。
大街上,人流湧動,雖說今天飄著細雨,可街上的人卻並不少。小販們依舊披著蓑衣,搭著遮雨的棚子吆喝著自己的東西,還有各種小吃攤上飄來的陣陣撩人的飯香,這對於沒怎麼吃飯的小女孩兒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她的腿幾乎賣不動步子了。
“桃花綰,給老子快點兒,否則老子回去後打斷你的腿!”前麵傳來男人威脅恐嚇的聲音,被喚作桃花綰的小女孩兒隻得催快自己的步子,臉上劃過恨意,可嘴巴卻還是乖乖答道:“知道了,周叔。”
女孩兒名叫桃花綰,是個連爹是誰都不知道的野丫頭。娘親是個青樓女子,與男人一夜纏綿後懷上了她,聽娘說當時樓裏的媽媽命她趕緊打掉桃花綰,可是娘親母性大發,死活不要,結果可想而知被老鴇子趕出了青樓,娘親無法,隻得挺著肚子棲身在一處破廟裏,靠給別人作繡活勉強度日。據說,母親生她時幾遇難產幸得一位紫衣仙人相救,才得以生下她,更詭異的是,她出生時本該大雪紛飛的寒冬,卻突然飄來縷縷桃花香,仙人出去一看,隻見破廟門前那些原本已被大雪覆蓋的桃樹枝椏上竟是朵朵桃花肆意盛開,灼灼其華煞是喜人,娘親當時已經是完全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沒想到那紫衣仙人卻微微一笑:“此女與桃花有緣,就取名——桃花綰。”後來,那個紫衣仙人把破廟變成了一座溫馨的小木屋,並一直照顧娘親直到她做完月子,紫衣仙人走的那天,給了母親五十兩銀子,並囑咐娘親說等到桃花綰十歲時,就讓她到最東邊的清池山拜師學藝。可是,天意難料,娘親在她九歲時得了肺癆,為了給母親治病,桃花綰幾乎花光了家中所有的銀兩,可終究還是沒有保住娘的性命,娘親臨終前一再叮囑她一定要到最東邊的清池山拜師學藝。娘親死後,桃花綰安葬了娘親,隨後就帶上了家裏僅剩的五兩銀子,收拾了一些衣服就朝清池山出發。可是,她畢竟是個小女孩兒,也沒有什麼防身的依靠,出來一個月不到,就被人販子周大頭給拐跑了。此後,桃花綰便成了給周大頭賺銀兩的錢袋,每天她都在琢磨著怎麼跑,可恨的是周大頭每天看她看得比看自己老娘都緊,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是也要麼給她綁起來吊到半空,要麼給她關在一個無窗無縫的小黑屋,就是生怕她跑了。有幾次,桃花綰趁著賣藝回去的時候,周大頭打酒的空擋借方便之口偷偷逃走,奈何她人小腿短,周大頭很快就能找到她,把她撈回去,又是一頓毒打,就那上次來說,打得她差一點一口氣沒有上來就魂歸地府。想到此,桃花綰不禁湧起一縷悲哀,難道,她注定逃不出周大頭的魔掌嗎?
朱雀大道,是東樂城的中心街道,也是城中最繁華的地帶,這一帶居住著不少有錢的富戶商賈,所以,在朱雀大道賣貨開鋪,無疑是在一處金窩裏撈金。於是,這裏也就成了周大頭賣藝的首選地。一陣噪耳的鑼鼓聲響起,緊接著就是周大頭破鑼般的吆喝聲:“各位父老鄉親,大人老爺,小人周大頭因家中遭受天災,與女兒桃花綰一路流離來到貴地,在貴地感謝各位的相助,才讓小人父女有一個容身之地。今日,小人父女為各位準備了一個非常有趣兒的節目,供各位盡興,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小人再次感謝各位了。”
桃花綰在一旁聽周大頭幾近感激涕零的說著這番話,就差沒當場吐出來了。不過,周大頭就是這麼個臉皮厚的人,厚得令人惡心。不過,現在不是惡心的時候,因為桃花綰已經看見周大頭從攜帶的兩個巨大箱子裏搬出七把小凳子,並把凳子一一壘起來,在周大頭的示意下,桃花綰明白他是讓自己站上去。可是,她大病初愈,身體還很虛弱,早上就吃了一個冷饅頭,現在哪有力氣站上去啊。可是,看一旁周大頭的臉色,桃花綰知道,她不能拒絕,否則讓周大頭失了麵子賺不到銀兩,回去迎接她的必定是一場毒打。桃花綰緊緊抿了抿嘴唇,虛弱的手擦了把臉上的雨水,故作無事的走到凳子前。可是當桃花綰抬頭看著那些凳子,她的腿肚子還是忍不住打顫,結果就硬生生愣在那裏,再也走不動一步。這時,周圍早就圍了好些看熱鬧的人,當他們看見桃花綰在凳子前猶猶豫豫時,不僅撇撇嘴:
“這些凳子雖說不上特別高,但讓一個小姑娘上去,是不是太危險了。”
“你懂什麼,就是要這樣才能看出來熱鬧呢。”
”那小姑娘怎麼還不上去啊?“
”就是啊,開始不開始,再不上去,咱就走吧!“
。。。。。。
周大頭見周圍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又見桃花綰在凳子旁磨磨蹭蹭不肯上去,心頭怒火大起,但礙於人麵,他強忍怒火,朝圍觀的人尷尬地笑笑,快步走到桃花綰麵前,低下頭,小聲惡狠狠道:“死丫頭,傻愣在這裏幹啥,快給老子上去,敢砸了老子場子,回去有你受的!”
桃花綰心頭冷凜凜打了個顫,聽到那惡狠狠的恐嚇,悄悄抬起眼就能接觸到周大頭那冒火的目光,還有周圍人的冷漠、事不關己的話語、淒涼的雨滴讓桃花綰頓時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灰的。可是沒辦法,她隻有上去,去按照周大頭的指示,上去做那些對於她來說根本不可能完成卻又不得不完成的動作。桃花綰微微歎了口氣,淒涼如同冷雨,她輕輕扶去臉上的雨水,手腳並用爬上凳子。可她實在是太虛弱,再加上被雨淋了這麼久,她哪裏還有力氣,沒爬幾個凳子,隻聽“撲通”一聲,桃花綰一個沒站穩,竟從高高壘起的凳子上一下子摔下來,“呃”桃花綰痛苦地呻吟了一聲,隻感覺渾身要被摔散架了一樣。濕透的發絲耷拉到地上,本來就蒼白的小臉因右腿傳來的巨大痛楚使她看起來更加毫無血色,如同被冷雨摧殘的桃花,早已失去了嫵媚,隻剩下狼狽,脆弱。
“這怎麼回事啊?”
“就是啊,會不會上去啊,這可真是掃興”
“走吧走吧,這都什麼事兒啊?”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為看不了精彩的表演而斥鼻,卻沒有一個人問問桃花綰如何了?桃花綰的心裏劃過一絲悲涼,這世間,真是人情冷漠嗬!
周大頭見桃花綰砸了自己的場子,觀看的人也走了大半,頓時心頭火氣,走到桃花綰麵前,一把把她狠狠撈起來,怒道:“死丫頭片子,你怎麼回事,想砸你爹場子嗎?”說完,一個大耳光刮過桃花綰瘦削的小臉,又對觀看的人笑笑:“各位大人老爺,我閨女剛才有些失誤,望各位多多擔待。”
桃花綰撫了撫火辣辣的臉,隻感覺被火燒過一樣疼疼的。卻被周大頭又拽到了凳子旁,逼著自己再次站上去。可是桃花綰這次卻怎麼也不肯站上去了,渾身傳來的疼痛,令她幾欲摔倒,手肘上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兒,定時剛才摔下去的時候被疵傷了,再上去的話她的小命一定不保,可是違背周大頭的話,她的小命也同樣會保不住,該怎麼辦呢?桃花綰滿心焦急,卻無可奈何。
周大頭見桃花綰站在那裏依舊一動不動,任他怎麼嗬斥都沒用,而周圍觀看的人也因為他們遲遲不開始而耗光了耐心,不到一杯茶的功夫都走的一個不剩了。周大頭的生意是徹底黃了。
此刻周大頭滿腔怒火,回頭看見桃花綰,一腔怒火直接噴出來,一個箭步上去,伸出蒲扇大的手掌揪起桃花綰往一個不起眼的小巷深處走去。桃花綰被周大頭如同一個破袋一樣拖著往前走,一路跌跌撞撞,好幾次站不穩摔倒了地上又被周大頭狠狠地拽起來,令她幾乎要暈死過去。而被周大頭緊緊拽住的左手也痛得感覺骨骼快要斷裂。突然,周大頭的手一鬆,桃花綰一個踉蹌狠狠栽到了地上。
“啪”!桃花綰隻見眼前一道冷風刮過,隨即臉上傳來無比的劇痛。周大頭伸出巨大的手掌狠狠朝桃花綰臉上招呼著,留下一道又一道手掌印。桃花綰一遍強忍著疼痛,一遍四處躲閃,卻發現她被周大頭拽到了一處死巷,她怎麼也躲不過去。通身的劇痛令她此刻真的很想剁了周大頭,可是她該拿什麼去跟他反抗?突然,她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在周大頭手掌落下的時刻,她竟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並朝他的手腕上狠狠咬下去,一雙眼睛散發出詭異幽冷的光芒,冷冷得帶著殺人的目光死死盯著周大頭。
周大頭沒想到桃花綰還敢反抗,又被她的眼睛給唬了一跳,猛得抽出手,一腳把桃花綰踹倒牆角,揉著發紅的手,狠狠罵道:“死丫頭片子,你奶奶的還敢反抗,老子今天非把你眼睛挖出來不可!”說完,一把抓住桃花綰的頭發,逼著她看著自己,伸出兩根又粗又大的手指頭,往桃花綰的眼睛挖去。
桃花綰被周大頭踹的喘不過氣,又被他一把揪起來,頭皮傳來的痛楚令幾乎她發狂,可是此刻她被周大頭禁錮在牆角,根本逃不了,隻能絕望的看著他的手指伸向自己的眼球。。。。。。
桃花綰絕望的看著周大頭的兩根粗大的手指伸向自己的眼球,可奈何自己被周大頭緊緊困在牆角根本逃不了,她隻能伸出一雙纖細的小手拚命握住周大頭鋼鐵般的手腕,可是,她的那些力量卻無疑隻是蜻蜓撼柱。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桃花綰眼前突然一道白光劃過,她的頭腦瞬間一陣暈眩,緊接著,卻聽見周大頭發出“嗷”!的一聲慘叫,隨即就傳來周大頭“撲通”摔落在地的悶重聲。而桃花綰則在周大頭飛出去的那一瞬跌落到一個溫抱裏
“別怕,有我在,沒事的。”溫柔的聲音從桃花綰頭頂傳來,桃花綰抬眸,順著聲音看去,頓時,愣愣地怔住了。
這是一張多麼好看的臉啊!仿佛被刀斧精雕細琢過的臉上,兩道青色的劍眉如同工筆勾勒出的完美的線鋒,嫵媚的丹鳳眼似能勾人心魄,秀美如玉的鼻下,是一張嫣紅如瑪瑙的唇。烏黑柔軟如同墨色絲綢的頭發隻用一根白玉簪子綰起些許,剩餘的也柔軟的貼在胸前。若不是看見他細長的頸項上有一塊微微突起的喉結,桃花綰幾乎會把他錯認成一個女子。然而,這些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那雙本應嫵媚的丹鳳眼為何看向自己時除了濃濃的關切還帶著些許她讀不懂的目光,而那目光為什麼會令自己的心有一刹那的疼痛?
在桃花綰打量白衣人的時候,白衣人也在細細打量她:因長期吃不飽飯,飽受虐待的瘦削的臉頰上布滿無數道觸目驚心的巴掌紅印,瘦小的臉上一雙本該儂麗多情的鳳眸也因長期生活在周大頭的魔爪下而失去了原有的麗色,隻是還一如既往的流露出堅強,不屈服的眼神。許是害怕自己會離開她,一雙瘦到幾見骨骼的小手緊緊拽住自己的衣襟,小手上爬滿了猙獰可怖的鞭痕。白衣人隻感覺到有一把刀子在自己的心頭翻攪,那懷裏的丫頭本該在自己的身旁無憂無慮的生活著,可是如今竟被一個該死的人販子折磨得不近人形!
白衣人眸光劃過依舊在地上呻吟不堪的周大頭,一刹那間流露出陰狠殺人的目光,敢如此對她,看來斷他脊骨還實在是太輕了!白衣人把桃花綰往自己的懷裏緊了又緊,生怕一個放鬆她就會再次離開自己。白衣人柔聲安慰道:“乖,先閉上眼睛,哥哥幫你把壞人收拾了,待會兒太血腥,決不能嚇著你”。
“哥哥”?好溫暖的字眼,如旭陽一般,讓桃花綰飽經傷痕的心如同巨浪上沐浴在狂風暴雨中的孤舟漂泊了那麼久終於找到了晴朗的彼岸。依偎在他的懷抱,聽著他發自內心的關切擔憂的話語,桃花綰隻感覺鼻頭一酸,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想哭的衝動。她有多久沒哭了?自從娘親走後,被周大頭拐走的這一年,哪怕被他打的再狠她都沒有哭過,可是現在,她卻很想哭。
不過,桃花綰骨子裏卻是個有仇必報的女孩兒,從小到大,因為她沒有爹,娘是個青樓女子桃花綰沒少被人嘲笑譏諷過。可是桃花綰卻都沒有任由他們嘲諷而哭泣,而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這次,哪怕不能親自動手,她也要親眼看到傷害過她的人的下場!
桃花綰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白衣青年:“大哥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我一定要親眼看到周大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一字一句,飽含著無限的恨意,明明是稚氣未脫的音色,可裏麵卻夾雜著濃重的森冷之氣,令人聽之懼布。繞是白衣青年也微微蹙了蹙眉。看來,她與生俱來的魔煞之氣,並沒有隨著她的輪回而有絲毫的減輕。
白衣人眉頭微皺,輕輕歎了口氣:“聽哥哥的話,女孩子家看多了血腥實在是不好。乖乖閉上眼睛,否則的話哥哥該生氣了。”說道最後,白衣人的語氣明顯一重,這令桃花綰心頭猛地一顫,似是被雜草撩了一下,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她不想讓他再為她操心生氣。奇怪,自己才認識他多長時間,為什麼總感覺自己和他認識了好久好久。而且,下意識的她很貪戀他的溫暖想到此,桃花綰竟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見桃花綰這麼聽話,白衣青年嘴角勾勒起一抹溫柔慈愛的笑,把桃花綰的小腦袋撥到自己懷裏,讓她的小臉緊緊貼著自己的胸膛。
桃花綰的小臉埋在白衣人堅實的胸膛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鼻尖繚繞著他身上氤氳出的說不上名字卻聞之酣醉的香氣,令桃花綰竟感覺到一股久違的親切與溫暖,這股溫暖竟讓她忘了此刻身在何處,她貪戀著這份溫暖,一刻也不想離開,這份溫暖刺激著她的身心,桃花綰隻覺得自己的鼻頭酸酸的,下一刻眼淚終於不由自主的順著瘦削的臉頰留下,在白衣人潔白如雪的衣襟上氤氳出一朵朵水花。
白衣人聽到桃花綰低低的抽泣聲,心下也是一痛,如同被一把刀子細細的刮著,溫潤的雙手輕柔地扶著桃花綰微微顫抖又消瘦單薄的後背。片刻,白衣人抬眸暼響周大頭,因為剛才他被斷了脊骨,劇烈的疼痛如同一把烈火在他身後劇烈的烤著,令他疼得幾欲昏死過去,突然間他感到眼前一陣森冷的陰風刮過。周大頭顫凜凜得看去,隻見那位俊美如仙的白衣人正靜靜得注視著自己,漆黑幽深的瞳仁如同一汪幽暗的井水,氤氳陰詭之氣,又如同暴風雨前平靜的海麵,暗蘊狂哮之浪。雖是半蹲著身子,可通身卻散發出一股強大到似能摧毀一切的氣息,令周大頭害怕得幾乎暈闕過去。周大頭試圖往後退奈何脊骨斷裂,他根本就挪動不了,因極度恐懼而變調的聲音如同一條狗臨死前而發出的悲鳴:“求,求求你,你,你饒了我吧,我,我我,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
“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白衣人冷冷一笑聲音愈發冰冷,深邃的眼眸劃過濃濃的殺氣:“你傷害了她,就是在挑戰我的底線!你不是要剜去她的眼嗎?好啊,我今天就把你的眼活活剜出來!你不是把她折磨的遍體淋傷嗎?好啊,我今天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無門!”白衣人話音甫落,周大頭隻覺眼前一道猩紅的血影晃過,如同被刀子戳進去一般,瞬間有兩個圓圓的東西從自己的眼眶裏滾落下來,疼得他殺豬般嚎叫起來:“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白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噬血的笑,伸出左手,修長潔白溫潤的手指圈出一個圈,輕輕一彈,一團火光從指縫飛出,落到周大頭周圍。周大頭眼前一片漆黑,突然間周圍變得炙熱無比,似乎還有什麼東西烤焦的香味,這時他的雙腿傳來難以忍受的炙熱和劇痛,他明白那烤焦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自己的大腿!周大頭“嗷”!得慘叫一聲,撕心裂肺般,如同身上的肉被刀子生生從身上撥離開來。淒慘的嚎叫讓被白衣人緊緊摟住的桃花綰身子也不由一抖,白衣人察覺到桃花綰的不安,輕輕撫著她瘦小的脊背,輕柔得如同絲綢在她身上拂過,讓她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周大頭在地上拚命痛苦得扭動身子,企圖撲滅身上的火,可是那火仿佛有靈性般,就是怎麼也撲不滅。
白衣人打橫抱起桃花綰,長身玉立,居高臨下地看著在火海中苦苦掙紮的周大頭,嘴角勾勒出一抹冰冷殘酷的笑:“這團火頗具靈性,它會從你的皮膚開始,一點一點烤到你的筋脈骨骼,最後讓你化為一地殘灰,而且這期間十分的漫長。至於漫長到什麼時候,我也說不準。有可能會是一個時辰也有可能會是三天三夜。另外,你也別指望有人來救你,因為他們是發現不了你的。你,就在這裏好好享受一番吧!”白衣人的語氣異常輕鬆,好像再說:“這裏風景不錯。”說完,抱著桃花綰化作一道白影消失在小巷裏,徒留周大頭在火海中淒厲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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