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89 更新時間：14-11-06 11:01
就和太陽係九大行星最美的是有著小行星帶的土星一樣，在整個宇宙中最漂亮的部分也是由宇宙中的垃圾組成的。因為星雲的密度問題，甚至到現在人類都無法確認星雲是否真的存在隻能生物。有人說沒有，有人說有。但是檢測時間有限，你怎知道不是在你探測的一瞬間，位於高維的生物已經子子孫孫無窮盡好幾代了，你說是嗎？
“你說是嗎？”
卡洛斯渾身一震，這驀然出現在他腦子裏麵的聲音讓他的意識元猶如針紮一般的疼痛，而疼痛本身消失了之後，卡洛斯還能明顯的感覺到震蕩波的感覺。這種感覺就仿佛是強製用人的耳朵去接受高頻的聲音造成的後果。
是否，這樣的聲音來自更高的維度？
幾乎是下意識的，這樣的一個聲音出現在卡洛斯的意識中，而很快，對方做了回答：“是的，我來自宇宙更高維。”
一個人根據思維的習慣在意識中形成各種各樣的念頭，有一些甚至一閃而過。就像你和一個人發生爭執，火冒三丈突然產生一種念頭，簡直想殺了他。這樣的念頭會讓你產生一種莫名的愉悅感，好像你真的能夠打傷或者擊斃這個理論上你需要退讓的對象一樣。但是……如果每當你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都有人回答，或者讓他變為現實就可怕了。
直接在意識中形成的聲音，這個念頭讓卡洛斯向後退了一步，想倚靠在剛剛的門上，有一個參照原點，並將思維發散出去，尋找對方在哪裏。
卡洛斯敢肯定，這個聲音不是伯爾曼，甚至這種無聲潛入在對方的意識裏麵對答入流連自己的導師都做不到。
“我無所不在。”
你是恒星？
正如宇宙每時每刻仍然在不斷的膨脹和擴大一樣，恒星也有生命，從爆炸中誕生，終將膨脹變為黑洞。由生到死，是每一個存在必須經由的生命。但是從來沒有人覺得人類能和有生命的恒星對話，生物和物質有本質的區別。
“不，我不是。恒星也隻是存在於固定的時空，而我是存在於任何一個時空當中的。”
宇宙？
“你既存在於之中，又用何來窺探全貌？”
卡洛斯的猜想再次破滅，就像你在一座高樓裏麵，是無法看到整座樓的全貌一樣，隻有脫離於大樓本身，你才能看見你原來存在於這樣的一幢大樓中。
那你是？
這次對方卻沒有回答卡洛斯的話，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的小朋友來找你了。”
幾乎是話音落地的一瞬間，卡洛斯發散出去的神經元觸手接觸到了東西。對方說是小朋友，就真的是真正意義上的小朋友。
年幼的伯爾曼像是兩三歲的模樣，眉眼還沒有少年時期的淩厲，一雙水汪汪的黑眼睛幾乎占了巴掌大的小臉的三分之一。不算長的棕發服帖的貼著，右手臂夾著一個約有20CM長的泰迪熊。這種東西從銀河曆到宇宙曆，甚至還出了一個天價的4000周年紀念款。
卡洛斯清楚的知道這隻泰迪熊是哪一款，不僅僅是因為他收集了無數的泰迪熊準備送給伯爾曼，更重要的是，這隻泰迪熊就是故事的起源：卡洛斯送給伯爾曼的第一份禮物，也是第一隻泰迪熊。但是，此刻他已經沒有時間去回憶兩小無猜時候的浪漫。
因為，更嚴重的問題出現在他的麵前。
卡洛斯能夠用神經元觸手感受到幼年時候的伯爾曼的存在，他甚至能夠感受到伯爾曼身上雪白的絲綢襯衫，紅色的領結，深藍色的小背帶褲的紋路，但是伯爾曼卻感受不到卡洛斯的存在。卡洛斯對於伯爾曼來說，不過是一閃一閃的流光。
而你意識中的前後並不是空間上的前後。正如生存與星球上的你可以選擇前後左右上下的方向，而時空總是向前發展的。而伯爾曼所以的前，也不過是自己意義上的前，空間上的後。
跟著那一瞬間的光線的方向，伯爾曼不停的往前走，同時他身體開始逆向生長，就像是他走在時光的回溯之中，直到停留在兩三歲的模樣。
伯爾曼恍惚是抽離了自己的身體，從已經暗黑到實質化的黑暗之中看到了唯一的光源，幼年時代的自己。
一確認這是自己的瞬間，周圍便不再是沉沉的黑暗，而是變成了一幢仿洛可可風格的別墅。由藍白為主體建築基調的三層建築矗立在綠樹掩映之中。伯爾曼甚至聽到了建築前麵的人魚噴泉水流的聲音，並不清脆，卻給人以時間的感覺。
腳下也並不是黑暗一片，而是淺淺的白沙。薄薄的一層白沙鋪在專供人行走的小路上，軟底的家居鞋和沙子摩擦出細碎的聲音。
伯爾曼看到幼年的自己抱著熊跌跌撞撞的跑向房間，和建築同樣的白色大門緊緊地關閉著，幼小的孩子開始哭泣起來，聲音一圈圈的蔓延開去，就像腳下慢慢浸出來的血液……
粘稠腥臭的液體卻不是該有的暗紅色，而是紫色。紫色就如同比爾摩爾那終年的紫潮，因為高密度的海藻的存在，海水已經失去了蔚藍的顏色，同樣是腥臭的味道。伯爾曼有些失神的想到，腳下的情境瞬間隨著他的意識轉變，變成了冰冷的海，紫色的海藻把他纏的緊緊地，海水漸漸沫過嘴巴，鼻子，眼睛……
如果卡洛斯能看到伯爾曼此時的意識，就知道情況有多糟糕。這裏是伯爾曼的意識，伯爾曼自己就相當於這裏的神。聖經說，神說要有光，這個世界便有了光，同樣的伯爾曼想到比德摩爾的海，便會變成暗潮洶湧的大海。甚至，大腦會告訴自己，有海，海水會淹死自己，身體就真的會相信大腦的指令，一個人便真的會死亡。
即使身體在不斷的下沉，伯爾曼也緊緊地抱住他手上的泰迪熊，不知道是不是抱太久熊也染上了體溫，伯爾曼感覺到懷中的熊安靜的透出一股溫暖。
很普通的小熊，呆呆的長著一張一本正經的臉。有點像父親，又有點像小時候見到的小哥哥，麵無表情的高冷，其實內心是蠢蠢欲動的呆萌。漸漸墜落海底的伯爾曼將手裏的熊環抱到胸前，這隻和櫥窗裏麵代售的泰迪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胸口的胸針。
交錯的蛇形海神權杖，分毫畢現的雕刻在底托上，內圈環繞著一整圈象征著新大陸發現的橄欖枝，主體是一枚碩大的紅寶石。規整而完美的切割，在深紫色的海裏也通透的折射出一抹鮮紅。
“粑粑，粑粑，你不愛人家了嗎？”
“粑粑，粑粑，你為什麼要把我扔給那個怪蜀黍？”
“粑粑，粑粑，這個地方臭死了！！”
“粑粑，粑粑……”
一道紅色的虛影出現在空中，穿著宮廷泡泡裙的蘿莉綁著紅色的蝴蝶結，手裏拿著一把黑色蕾絲邊的陽傘。白襪紅鞋絢麗到讓人炫目。
“火鳳……”
伯爾曼下意識的開口，一開口便嗆進去一大口海水，腥到發苦的海水幾乎擠爆了伯爾曼的肺泡，他開始劇烈的咳嗽，掙紮，卻被越纏越緊。
“伯爾曼，別害怕，我在這裏。我帶你去那邊看蝴蝶，我剛剛看到回廊那邊的花開了，有好多蝴蝶。”
覺得身上一暖，伯爾曼注意到有一雙溫柔的手環住了自己的腰，暖暖的嘴唇和自己相貼，渡過來的空氣仿佛還帶著那年柑寧花開的味道。也不知道是記憶裏的花，還是卡洛斯自己的味道。
應該是他的味道吧，伯爾曼重新閉上了眼睛，專注的感受著和自己相貼的柔軟的嘴唇，沒有情色的舔吻，也沒有高超的技巧，隻是單純的相貼在一起，金色的發絲和栗色的發絲在海水裏四散糾纏，再不能分出彼此……
“哈……”
伯爾曼突然清醒過來，斷開神經接駁，仰麵躺倒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氣，即使知道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幻覺，那種窒息的感覺還留在腦中揮散不去，還有卡洛斯的……
不敢想下去，伯爾曼急急忙忙的打斷了自己的念頭，身體卻產生了一種無法言明的燥熱，讓伯爾曼心情無比的焦躁。像是為了驅散內心的躁動，用力捶了一下麵前的操作台，合金製造的台麵瞬間出現了一個拳頭形狀的凹形。
尖利的警報聲響起來，“人為毀壞人為毀壞，要罰款要罰款！”
伯爾曼毫不在意的一哂：“虛擬機甲還毀壞啥，數據修複簡直不能更簡單，不過一秒就會被刷新到初始狀態。再說，一向隻有我占別人的便宜，還沒有人能占我的便宜。”
說完熟練的接駁上機甲，黑色的羽翼完全展開，胸口的紋樣因為能源劇烈集中變成了近乎耀眼的銀白，一躍而起到半空中，巨大的黑色能量巨劍順勢劃過虛空，在防護罩上撞擊出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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