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45 更新時間:14-09-17 10:10
大概是為了在家等傑森送衣服過來,戚夏炎竟然沒有去公司,好在他工作很多,幾乎一直呆在書房,多少讓沈安樹鬆了口氣。
門鈴響起時房間裏靜得很,沈安樹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沒聽見書房裏的動靜,猶猶豫豫地隻得自己去開門,結果剛剛踏出房間就碰見從書房裏走出來的戚夏炎。
此刻的戚夏炎戴了副眼鏡,確實文雅了許多,但這並不能掩蓋他禽獸的本質。沈安樹幾乎是在他踏出書房的同時就迅速退進臥室,砰地摔上了房門。
他本以為戚夏炎和傑森會在客廳裏聊上一會兒,沒想到自己還沒走到床邊臥室的門就被敲響了。聲音大的嚇人,每一次都仿佛敲在自己的心髒上。沈安樹知道戚夏炎的脾氣,雖然他十分不願,但還是以最快的速度開了門,以免自討苦吃。
一套禮服被迎麵甩了過來,還帶著淡淡的檸檬草香。沈安樹倒退一步,本能地伸手接住飛來的禮服抱在懷裏,再向門口看去,發現那裏已經空無一人了,緊接著,客廳裏傳來了歡快的談話聲。
他微微舒了口氣,把衣服放在床頭,關了房門。
戚夏炎和傑森似乎聊了很久,沈安樹一個人呆在房間裏餓得昏昏沉沉的又不好出去吃東西,隻能蜷在被子裏,也不知道這樣睡了多久,恍惚間好像有人拍自己的臉頰,睡得有些發蒙的沈安樹還以為是母親叫他起床,撒嬌似的拍了拍臉上的手,迷迷糊糊地嘀咕:“我再睡一會兒……”
這一毫無設防的反應竟讓戚夏炎有些怔愣。
下一秒,沈安樹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臉上瞬間寫滿了警覺。
剛才的寧靜短暫得就仿佛是錯覺,戚夏炎內心苦笑,說話的語氣也不禁冷了下來:“走了。”
“去哪?”
“宴會。”
沈安樹剛回國不久,很少在圈子裏走動,人自然也不知道幾個,僅有的幾個認識的商業大亨還一直圍在戚夏炎身邊,他就更加興致索然了,索性就一個人站在餐桌邊吃東西。
沈安樹長的好,又是一個人孤零零地,自然少不了大方又善交際的人主動和他搭訕,他也都禮貌地回應。沈安樹的氣質不同於那些穿梭於生意場的、西裝革履的成熟男性。他很年輕,還帶著一點未脫的稚氣,偶爾生澀地笑一笑都會讓上流社會小姐們花癡得眼前紅心亂冒。
女人多的地方自然男人也會多,不一會兒沈安樹的身邊就不知不覺地形成了一個小型的社交圈。人多的地方,體麵的人也多,沈安樹剛想借機請教一些融資的問題,突然聽見身後有人叫他。
“安樹?”
“江琳?”沈安樹轉身一眼就認出了身後的人。
“真的是你啊!”女人穿著一身珍珠白的晚禮服,手裏還擎著高腳杯,正笑著看他。
沈安樹會認識江琳還真是個巧合。他們在飛往英國的航班上初識,下飛機後發現兩個人連目的地居然都是一樣的。在同一所學校讀書,又是名符其實的老鄉,關係自然比一般朋友親近些。不過沈安樹是純粹的留學生,而江琳隻是國內的交流生,半年後就回了國,顛倒的時差和繁重的學業讓兩個人的聯係也隨之少了。
所以,能在這裏遇上兩個人都是大大的意外。
江家雖不是什麼曆史悠久的家族大企業,但是江家老頭手腕很硬,這幾年生意也是做的風生水起,在電子行業也算坐擁半壁江山,在商業圈裏的實力自然不可小覷。
要是兩個人有了什麼實質性的關係,到時候江家會幫著沈氏脫離困境也說不定。戚夏炎遠遠的看著這兩個人,俊朗的雙眉都快擰到一塊了,臉上的戾氣也重了幾分。
雖然,進了宴會廳的大門戚夏炎就放沈安樹去單獨行動了,但卻一直有意無意地看著他,知道他很受歡迎,但畢竟是一群人在聊天,自己也不能說什麼。這會兒,沈安樹和江琳兩個人居然脫離了大部隊,越聊越往角落裏靠,都快出了自己的視線範圍了。戚夏炎的火氣從心底直燒上來,他拿了杯蘇打水,狠灌了兩口,本來想強迫自己假裝什麼也沒看見,偏偏轉身的那一刻就發現兩個人不知因為什麼笑得格外開心,江琳都快貼到沈安樹懷裏去了,而那家夥居然也不躲!
戚夏炎額上的青筋突突地跳,手上的力道也不知不覺地加重,握在手裏的光滑的玻璃杯受力不均,瞬間從手心飛了出去,當啷一聲撞在桌角上摔了個粉碎。
沈安樹和戚夏炎之間的距離很遠,按理來說是聽不見這個響聲的,可沈安樹卻突然像感應到什麼一樣,猛地抬頭向一邊看去,捕捉到一個冷硬的背影。
“怎麼了?”江琳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沒什麼。”沈安樹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危機感。
宴會開到很晚才散去,沈安樹一個人站在門邊。他其實很想逃走,可是那又能怎樣呢?戚夏炎一定會去沈家要人。股市崩盤的那天外公就腦溢血住進了醫院,到現在都沒出加護病房,弟弟才十幾歲高中還沒畢業,父親焦頭爛額地應付著審計局的人,誰會有心情,有精力救他?
秋日的夜風打在臉上竟也涼的徹骨。
“上車。”恍惚間,戚夏炎已經把車開到麵前了。
一路上兩個人都是緘默不語,車窗外彙聚成線的光影在眼前飛速掠過,一直一直退到看不見的地方。沈安樹突然覺得,等到戚夏炎膩了,放他走了,他的人生也算是完了,被毀得幹幹淨淨了。
車子停到地下車庫,還沒等完全熄火沈安樹就推門出去了。隻是這樣小小的舉動卻突然引爆了戚夏炎這顆定時炸彈,他暴怒地一把扯住沈安樹的手腕,直接把人拽回到車內,同時放平了車座靠背。
“你要幹什麼?”沈安樹被死死地壓在座位裏,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你那麼受歡迎,會不知道我要幹什麼?”戚夏炎的占有欲很強,雖然他一直試圖克製著,但似乎越是壓製就越容易讓他失去理智,一個微小的舉動都會讓他莫名其妙地火冒三丈。
“戚夏炎你發什麼瘋!”沈安樹此刻的驚慌已經不是第一次那種帶著憤恨和恥辱的感覺了。這是個任何人都可以自由出入的地下車庫,戚夏炎居然要在這裏……他心裏害怕得恨不得馬上去死,連說話都帶了哭腔,“戚夏炎你放開,你是不是人!”
可他越是掙紮就越讓戚夏炎難以壓製那股越燒越旺的欲火,甚至連準備工作都省略了就直接把自己熱得發燙的欲望送了進去,被包裹的感覺如電流般沿著背脊流遍周身每一處經絡,讓戚夏炎瞬間將力道加到了最大。
身下被脹得滿滿的,劇烈的抽動甚至刮傷了柔嫩的內壁。腦子被一波波恥辱的情緒衝擊著,沈安樹幾乎拚了全力在戚夏炎後背上又抓又打,奈何對方還穿著厚厚的禮服,沈安樹最多不過抓了一手的布料纖維。
愈發粗重的摩擦和猛烈的撞擊帶來的痛楚讓沈安樹幾乎痙攣,感覺身體像是要從某個契合點開始被完完全全撕開一樣,雙腿被迫蜷縮在狹小的車廂裏,連腳趾尖都在抽搐。
“戚夏炎,你怎麼可以……”沈安樹渾身上下每一處神經都是緊繃的,身下那條甬道裏火辣的痛感便更是清晰。
戚夏炎一直緊緊鉗製著他,直到最後那奮力的一衝,讓自己徹底發泄在他體內才滿意地舒了口氣。
溫熱的血液和腥澀的濁液一並從股間流出,沈安樹連最後的意誌都要喪失了。
雖然整個過程車庫裏都沒出現過任何人,但戚夏炎上的太急,連車門都沒有關,高檔社區的地下車庫又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直接導致監控室裏的未婚男青年鼻血噴得止都止不住,兩個人都在鏡頭裏消失了好久,男青年才呐呐念叨句,“我操,男的女的啊……”
沈安樹已經意識模糊了,在戚夏炎懷裏縮成小小的一團,像被重傷的小貓,軟軟的,弱弱的。在被戚夏炎放到床上的時候猛地抖了一下,力道出奇的大,戚夏炎腳下一滑,差點也摔在床上。
當然,雖然戚夏炎及時控製了自身的平衡,但他還是順勢壓了上去。
沈安樹費力地側過頭,虛弱得連呼吸都會痛,可眸光卻還是淩厲得驚人:“戚夏炎,這樣逼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戚夏炎心裏一震,滑向沈安樹身下的手不覺一僵,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淡淡的:“和江家的小姐結婚倒是個讓你擺脫我的不錯的辦法。”
結婚?那種事情恐怕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奢望了。
那種絕望而痛楚的表情讓戚夏炎內心也如刀割般疼痛,他也想好好的對沈安樹,也想讓兩個人的關係緩和下來。可是沈安樹一直抗拒他,他又不是個會低頭、溫聲軟語討好情人的男人。他在商場上呼風喚雨、雷厲風行的霸道慣了,要改變總得需要時間。
“安樹……”戚夏炎有些恍惚,音調不自覺低了幾度,語氣也溫和了不少。
可卻引來了身前人更強烈的鄙夷:“你讓我惡心!”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戚夏炎敏感的神經又一次被挑了起來,語調瞬間增高數倍,抓在沈安樹腰間的雙手猛地縮緊。
沈安樹全身痙攣般狠狠打了個哆嗦,眼底有什麼潮濕的東西一閃而過。
手心像被電流擊穿一般,連心髒似乎都有短暫的停滯,沉悶而尖銳的痛像刀子一點點切割著神經。戚夏炎終於還是從床邊站了起來,他咬了咬牙退後幾步,內心瘋狂的掙紮最終也隻能化為歎息般的勸告:“你這樣睡覺不好,去洗個澡。”
可語氣依然僵硬。
戚夏炎有些無力地想,如果不是那樣的開始,或許他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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