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301 更新時間：14-10-17 07:10
自從顧小音聽過‘濤濤’的故事後，就纏著顧聲繼續講。不過顧聲哪有那麼多素材，之前講了那麼多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即使再好的加工潤色沒有事實作基礎也不行吧。
於是顧聲打算去‘打探敵情’，錯了，是收集情報。
不過還沒等他實施計劃，顧小音已經對‘濤濤’沒有興趣了。此時她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小區裏的小夥伴身上，共同作案一起搞破壞。
顧聲：……
果然小孩子是三分鍾熱度的麼！
不過顧聲也沒擱淺接近陸雲濤的計劃，因為他真的很想跟偶像做朋友，而且更重要的是，在小提琴方麵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向他請教啊！
最近他在小提琴遇到瓶頸了，那首《絕望》（我亂編的，別拍偶。。。）怎麼也無法突破。也問過老師，但顯然老師的經驗不太適合他，起碼他就無法體會老師的領悟，畢竟幾十年的年齡差距不是那麼容易填補的。
所以他在想要不要問一下陸雲濤，畢竟他是同齡人，而且聽老師說他對這首曲子已經掌握得很好了，或許他的經驗會適合他？
決定了，即使為了小提琴，明天也去試試吧。
次日的練習課上，顧聲已經很努力地去揣摩這首曲子的意境，但是出來的聲音還是不盡人意，老師說他沒有將曲子的絕望的意境表達出來，所以曲子聽起來有點有氣無力的感覺。
可是！！他從來沒經曆過什麼絕望啊！他一直都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呢，有爸爸媽媽疼他，哥哥護他，妹妹依賴他，還有蕭叔叔蕭阿姨，還能學習小提琴，一直都很快樂呢！
即使那次在小巷裏被打劫，他也隻是很憤怒而已，絕望當然沒有，甚至於剛開始時害怕都談不上。
因為他相信蕭衍之一定會保護他的！
隻是後來看見哥哥受傷了他很傷心而已。
顧聲趴在桌子上無聊地發呆中，已經練習了好多次，但是怎麼也拉不好。這個時候還是先休息下吧。一味的練習也沒有多大的幫助，現在最關鍵是想想如何能理解曲子的所表達的意境。
想著想著，顧聲的眼睛無聊的轉動著，不一會就飄到了角落裏的陸雲濤身上，被其專注而神聖的身姿所吸引，就一直認真的看著他拉小提琴。
角落裏的少年渾身似乎被一種絕望的氣息所籠罩，與周圍熱鬧而溫馨的氣氛格格不入，仿似整個空間中隻有他一人，濃濃的孤獨氣息。小提琴的聲音悠遠而低沉，沒有什麼起伏，就如一潭死水，激不起一線波瀾。
正是《絕望》！
明明周圍那麼的吵鬧，說話聲和樂器聲編織在一起。明明陸雲濤所在的角落與他相距很遠，照理說他應該不能如此清晰地聽到他彈奏的小提琴聲音的。
可是他就是很清晰的聽到了！
那聲音就像裝了GPS導航儀一樣精確地傳達到了他的耳朵，深深震撼著他的心靈。
顧聲覺得在這琴聲中稍微能體會到了那種絕望的感覺了。
可隨之而來的是不解，明明他們年紀相仿，為什麼陸雲濤就能體會到這種絕望的感覺，而自己不行呢？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比較笨？
其實顧聲智商一點也不低，要不然他也不會考試成績那麼好。隻是情感這種東西，不禁要情商正常，還要有特殊的經曆。有些東西不經曆過，可能永遠也不會明白。
顧聲聽著聽著，索性不再想了。就當自己笨好了。而且這麼精彩投入的表演，不認真聽就浪費了。
伴隨著一聲比曲子基調稍微高亢的樂聲，整個演奏至此為此。好像是因為《絕望》的作者不願意讓整首曲子以‘絕望’收尾，所以在末尾特意加上音調稍高亢帶點勵誌性質的旋律，告誡著人們絕望的盡頭也可能是光明。
可是顧聲卻沒聽出來老師所說的‘希望之光’，整首曲子聽下來，似乎都是絕望，而且逐漸加深，直至陷入深淵。如果以老師的標準判斷的話，或許這不算是一首完美的作品。
但顧聲卻覺得，這是他聽過的最完美的《絕望》，雖然他說不出原由。
或許，能看到希望的絕望，都不算真正的絕望吧。
莫名的，顧聲就想到了這句話。
在樂聲消失很久之後，陸雲濤還維持著那個演奏的姿勢，臉上的表情由於背光有點看不清，但顧聲覺得應該是跟他的樂聲一致的。
顧聲一直忍耐著去請教的心情，因為他覺得這個時候他一定是希望自己一個人靜靜呆著。直至陸雲濤將小提琴放在桌麵上，似乎不想再繼續練習了。他慢慢地坐下，托著頭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顧聲這才站起身，連小胖子問他去幹什麼都沒有理，就徑自向著陸雲濤的方向走過去了。
陸雲濤這才發現桌子已經被一片陰影給擋住了，稍轉過頭，發現是那個在他剛來這個班的時候一直盯著他的人，而此時正略帶殷切眼光看著他。
躊躇了一會兒，顧聲終於略帶忐忑開聲了：“我想請教你，怎樣才能彈好《絕望》？”
陸雲濤靜靜的看著他，沒有回答，但也沒有無視他。
顧聲不知道這是鼓勵他繼續問呢，還是用眼光讓他知難而退呢。。。死就死吧，顧聲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一直彈不好絕望，老師說我無法理解絕望的感覺，彈出來的曲子沒有靈魂。我一直很努力的尋找‘絕望’的感覺，努力了很久，還是沒有辦法，我就是體會不到。可是我剛剛聽你演奏的《絕望》，我覺得自己好像稍微理解‘絕望’的感覺了，這是我從其它人的曲子中沒有感覺到的。所以我覺得你應該能教會我怎樣彈好《絕望》。”
一口氣說完這一大段話，之前那口氣也用光了，再不吸氣他就要憋死了，隻是剛吸進一點氧氣他又屏住呼吸了，忐忑地等待著陸雲濤的回答。
陸雲濤這次倒也沒再無視他，或許是因為他的問題是有關音樂的吧。不過他的話語卻讓顧聲一愣。
“你剛剛聽到了？”少年略帶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一會，顧聲才意識到他在跟自己講話。
這還是偶像第一次與自己說話，顧聲愣了一會才想到偶像還在等著自己的答案。
“嗯，剛剛一直在聽。我覺得你跟其它人的不一樣，特別是結尾的部分，就好像……”顧聲歪著頭想了一會，才用手比劃道：“就像我扔在床底下的牙齒！”說完還若有其事地點點頭。
陸雲濤：。。。。。
這是什麼破比喻！！
似是沒有看到陸雲濤難看的臉色，顧聲繼續說道：“而其它人的就像……”顧聲張開嘴，用手指著自己剛長出的小虎牙，“就像這顆牙。”
陸雲濤：。。。。。
這又是什麼破比喻！！
不過氣氛被顧聲這麼一摻雜，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沉悶了，陸雲濤眉眼間的絕望倒是消散了不少。
其實仔細想想，這個人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
床底下的被丟棄的牙齒，終日見不到陽光，日複一日隱藏在黑暗中，很快就被人們遺忘。即使，想腐化成塵埃也不行，因為，它的壽命如此的長；而新長出的牙齒，就像風雨後終見彩虹，隻要挨過生長期間的不適，大部分都可以陪伴主人度過一生。
他知道剛才所彈的曲子滿滿的都是絕望，可能是因為這首曲子太符合他一直以來的經曆，一沒注意平時壓抑的情緒就全麵爆發出來了，索性也沒再壓抑，讓它盡情釋放一下也好，於是就有了顧聲剛才聽到的曲子了。
即使如此充滿情感的樂曲，如果一個不懂音樂的人來聽，可能也無法分辨出音樂裏麵細微的情感。而眼前這個人竟然可以分辨了他的音樂和其它人的音樂中細微的區別。或許他也是有天分的。
“你叫什麼名字？”陸雲濤認真地問道。
“呃？”顧聲又愣了，他不是在請教嗎？怎麼就跳到‘他叫什麼名字’這個問題上了呢？他果然是太笨了，跟不上偶像的思維速度了。
“我叫顧聲，嗯，今年要上三年級了。”既然偶像都發問了，顧聲當然要借此機會讓偶像好好記住自己了。
“嗯。我是陸雲濤。”陸雲濤依舊麵無表情說道，如果仔細看的話，他的表情似乎柔和了一些。
所以？他的請教怎麼辦？
不過好在陸雲濤沒有讓顧聲糾結多久，就說出了拉好《絕望》的訣竅，隻是這個答案依然讓顧聲去裏霧裏的。
“我教不了你。”陸雲濤搖搖頭，“在你沒有經曆過‘絕望’之前，什麼說教都是白說。而經曆過了，就永遠不會忘記。我建議你暫時去模仿別人的‘絕望’。”似是第一次說這麼長的句子，陸雲濤微微有點不適應。
“模仿？”那就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可能真的沒有辦法領會這首曲子的內涵啊！顧聲第一次在小提琴上有些受挫了。
“是暫時。你總會知道什麼是絕望的。”陸雲濤再次肯定地說。
“好吧。”顧聲想了想，這或許是目前比較好的辦法了，模仿，雖然演繹出自己的‘絕望’，但應該也能扯上邊了吧？
顧聲沉浸在自己的糾結中，沒有注意到陸雲濤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走了。
嗯？已經下課了？原來他們已經聊了這麼久了，這可是一個大進展啊！
顧聲歡快地與偶像告別，好吧，其實是他單方麵的告別，陸雲濤貌似沒怎麼理會就走了。
不過這依然沒有妨礙他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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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什麼的都是某魚編的啊，大家千萬別當真了，不然就鬧笑話了。
原諒蠢作者專業知識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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