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113 更新時間:14-11-22 21:43
媽媽你說什麼?中午你要帶容嶼和蘇晏去跟爸爸一起吃飯?”溫柒聽到這個消息時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他是想吃好吃的,但他不想和溫父一起吃。
親娘,你不是說我親爹恪守古板麼?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勇氣敢這麼做?
溫母回答得理所當然:“不止是容嶼和蘇晏,不是還要帶上你和你哥麼?以後你爸總要知道的吧?難道還能瞞他一輩子?”
“可是••••••”
“沒有可是。小柒,你還想不想和蘇晏在一起?”
溫柒點點頭。
“別怕。”蘇晏牽過溫柒的手:“我陪著你。”
“溫格,你呢?你會害怕嗎?”容嶼側過頭去問身邊的溫格。
“我要是會怕,當初怎麼可能和你在一起?”
他親爹反對也沒關係,既然容嶼可以為他拋下所有,他又怎麼可能為了親爹的反對就放棄容嶼呢。
溫父選的地點是一家已意麵聞名的餐廳,環境幽靜。他替溫母拉開椅子點好菜,又問大家想要吃什麼。
吃什麼?溫柒忽然間胃口全無。蘇晏伸手過來握住他發抖冰涼的手,緊緊的。
比起溫柒,溫格顯得相當從容。畢竟他看過容嶼向家裏坦白的樣子,提前給自己打好預防針。再說,那天要不是溫母讓他等等,他早就積極主動地跟溫父坦白了。
“我們家的兩個兒子,都長這麼大了。”溫父突然開口,語氣裏帶了歲月如梭的感歎。
坐在兩個兒子身邊的人分別是容嶼和蘇晏,他們看著溫格和溫柒的眼神溫柔寵溺。這麼明顯,誰會看不出來?
溫父其實都知道,但他有什麼辦法呢?逼迫溫柒和溫格回歸正常的生活嗎?可是怎麼樣,才是正常的生活?
“你們的事情我管不了,你們自己做主,隻要以後不會後悔就好。”
溫父的語氣算得上和藹,溫柒依然嚇得不輕。他使勁掐了蘇晏一把,呆呆問:“怎麼不疼呢?做夢還沒醒吧?”
溫格恨鐵不成鋼:“你到是掐你自己試試!”
溫柒,你丫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好好長長腦子?
“那麼,容嶼,蘇晏。你們的路比起其他人來更加艱難,也許會聽到很多難聽得話,會遇見很多不公正的對待。即使是這樣,你們也有足夠的勇氣去麵對嗎?”
“當然。”
異口同聲的回答,溫父想,現在這樣真好。其實他們要的不多,不過隻是一點長輩的寬容而已。
冷言冷語,也是會害死人的。
“我還以為,要你答應不容易呢。”溫母也有些驚訝。
“你還記得我書房裏那張初中時期的照片嗎?站在我身邊的兩個男生,也是這樣的關係。”
哎呀,好像聽到了了不得的事情?
溫格溫柒全神貫注。溫父小時候連故事都沒給他們講過,今天居然會以為溫母一句話追憶似水年華?
“那時可比現在封閉得多,他們這樣的關係就好像犯了天大罪過,鬧得人盡皆知。隻可惜,他們有堅持卻沒得到寬容。”溫父還記得,那是他第一次知道勇氣和堅持的偉大。“溫格溫柒,你們現在,很幸運。”
在家長介入無果後,他的兩個舊友手牽著手,選擇長眠不醒。雙方父母找到他們時,那兩隻緊握的手分都分不開。最後沒有辦法,隻好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而今想去祭拜,也不知道他們睡在哪裏。沒有地方能詢問到他們的消息,因為和他們有關的人,沒有一個願意提及他們的姓名。
就好像,他們是什麼致命的病毒一般。
“容嶼蘇晏下次到家裏來一起吃飯吧。”
溫母小聲問他今天怎麼會這樣通情達理,溫父笑著回答:“我總不能因為太古板而妻離子散吧?再說,誰還沒有年輕的時候呢?”
誰還沒有年輕的時候呢。溫父想:過去的灰暗怎麼能讓它蔓延到現在。
天空一樣藍,隻是比起夏日的天空來說,多了一分高遠廣闊。連枝路沒有了大片盛開的繁花,取而代之的是綿綿延延如火的楓葉。
容嶼和溫格下去沒回學校,他們一起去了容嶼在連枝路的家。以後,這裏也會是溫格的家。
坐在陽台的藤椅上,看著外麵的風景時,容嶼說:“這樣真好,溫格。”
不知道未來要通過的阻礙還有多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會聽見很多嘲笑譏諷。但是,至少現在,他們已經能夠一起去麵對了。
溫格很少會把心裏的話說出來,所以當容嶼聽見溫格說:“容嶼,謝謝你。”時,還不自覺地抬手碰碰溫格的額頭。
嗯?溫度正常。難道是他自己產生幻聽了?
這一次難得溫格沒有嫌棄地甩開容嶼的手,他隻是看著容嶼笑。容嶼了然,回答不客氣。
溫格的確很感謝容嶼,如果沒有容嶼的堅持,他可能早就放棄了。也許,連開始邁出這一步的勇氣都不會有。
容嶼為溫格煮的晚餐是家常的香辣肉絲麵。手擀麵條上放著和碎蔥花,青椒絲,幹辣椒一起炒出的裏脊肉。
容嶼把麵端到溫格麵前,打趣道:“中午吃了意麵,晚餐隻好委屈你再吃一次麵條。”
“看不出來啊,容嶼你還有兩下子。”
“那是。”容嶼一點也不謙虛。
直到後來,溫格才知道,容嶼煮的麵條很好吃,炒的麵條也不錯。歸結起來一句話,容嶼除了麵條以為煮的菜都是溫格不堪回首的記憶。
每當飯點,溫格就莫名地小小羨慕溫柒。以為溫柒家裏的蘇晏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炒燉煎炸,統統都會。
美食觀景,約會散步。竹馬路好去處。
所謂被關久了放出來,就是指溫柒現在的狀態。他先帶著蘇晏逛了竹馬路所有小吃攤,品嚐了酸甜苦辣鹹,然後去以前常去的川菜館吃水煮魚。
老規矩,蘇晏替溫柒夾菜挑魚刺,溫柒幫蘇晏在溫水裏涮去魚肉上多餘的辣椒。蘇晏說自己胃病早就好了,可以和溫柒吃一樣的。溫柒當做沒聽見,他才不會相信蘇晏說的話呢。
要是胃病早就好了,上次怎麼會因為胃痙攣暈倒?溫柒想著又幫蘇晏要了豆花和米粉蒸牛肉,催促蘇晏快吃。
明天早上去吃小米粥吧,比較養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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