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38 更新時間:14-11-11 21:57
秦梟蔫不唧的坐在白子矜身邊兒,一點兒精神頭兒都沒有。
屋裏空調開著,暖風嗚嗚嗚的可勁兒往出吹,秦梟卻沒覺著身上暖和。他感覺自個兒就像被人扔進蒸鍋裏的螃蟹,一身的皮讓熱氣騰得發紅,心裏頭卻拔涼拔涼的。
腦子蒙蒙的,幾乎已經完全喪失思考的能力了。
白子矜問了他不下五遍怎麼了,哪兒不舒服。秦梟均搖頭。他真沒覺著自個兒哪兒不舒服,就是身上冷,臉皮子上熱,手腳發涼。
玉謹讓空調吹得直哈哈地吐舌頭,蹲踞在一層的樓梯口兒焦躁地甩了甩尾巴,兩隻眼惡狠狠地盯著蔫頭耷腦的秦梟,心裏暗罵:賤人就是矯情!
秦梟盯著白子矜遞過來的茶杯子發呆,時不時的出口長氣。
白子矜忍無可忍,伸手過去摸秦梟的額頭。溫度偏高又不像發燒,拿手背貼了貼秦梟的脖子,溫度也還算正常。
白子矜瞧著他又問:“哪兒不舒服?”
秦梟暈頭轉向的:“腦子有點兒發脹。”
玉謹盯著倆人兒的一舉一動,齜牙想咬人。
為了確定秦梟真沒事兒,白子矜又拿體溫計過來給他測了體溫。拿出來一瞧才三十六度五,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可眼前兒這人精神狀態差得也挺極致的,怎麼瞧也瞧不出沒事兒來啊。
白子矜被空調吹得本來就躁,這會兒心裏又有點兒起急,擰著眉,眉心赫然皺出個川字來。
秦梟瞧白子矜著急自個兒心裏頭也不舒服,主動道:“要不去醫院瞧瞧?”
白子矜二話不說拿外套兒拎著人就出去了。等到了醫院,排隊掛號的功夫,秦梟的精神頭兒就來了,一改剛才那小病雞子的模樣兒,眼睛也有神了,腦瓜子也清醒了。
秦梟特不好意思地朝白子矜諂笑:“白、白爺……我覺著自個兒真沒事兒了……要不咱甭看了,回去吧?”
白子矜能搭理他?瞟他一眼,直接忽略,全當沒聽見。
進了診室大夫也是那一套,問了幾句,又測了測體溫,看完溫度計之後連抽血化驗都省了,直接道:“沒事兒。你這就是吹空調吹得,空調病。這天兒開空調別開太長時間,開一段時間就得給屋裏通通風換換氣兒。”
大夫的話剛說一半兒秦梟就已經覺著自個兒這臉沒地兒擱了,等大夫話音落了,臉上燒得,那顏色都快趕上熟透了的西紅柿了。
白子矜確定秦梟沒事兒,又換個科室讓大夫一就事兒看了看他肩膀子上的傷。清潔換藥都弄好了,打醫院裏出來,也該吃晚上飯了。
等菜上桌的時候,秦梟才鼓足了勇氣把臉扔一邊兒,對白子矜道:“白爺,我——”
“先生,您點的清炒豌豆尖兒。”服務員小姑娘說著把菜往桌兒上一擱,扭身兒走人。
秦梟這口氣一下子瀉出去,也張不開嘴了。默默地吃完這頓飯,耷拉著腦袋跟白子矜回家去。
玉謹一人兒在家裏生悶氣。到了飯點兒這悶氣生得更厲害了。自個兒找點兒吃的當然不是難事兒,但問題是,秦梟有人喂食,他居然沒人管!!
玉謹氣呼呼的在屋裏溜達了好幾個來回兒,眼珠子轉了轉,忽然覺著貌似是自個兒太主動強勢了?
自己送上去親親會被打,秦梟裝模作樣的往那兒一戳卻能讓白子矜主動伸手摸這兒摸那兒。
玉謹甩了甩毛茸茸的大尾巴,覺著一定就是這麼回事兒。
秦梟開門進屋兒,先是嚇了一跳,後來又被四腳哈天的玉謹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兒萌的夠嗆:“白爺,我能摸摸它不?”
白子矜瞧著玉謹朝秦梟點頭。玉謹心裏立馬兒生出不好的預感,想翻身起來,又被白子矜的目光嚇得躺回去了。
秦梟蹲在玉謹跟前兒剛要伸手,玉謹那幾顆鋒利的牙就齜出來跟他說你好了。玉謹心道:特麼的,老子不能起來,還不能衝你齜牙麼?
秦梟果然被唬住,訕訕地把手收回來:“它好像不大喜歡我。”
玉謹翻白眼兒,豈止是不喜歡?老子特麼的現在想咬死你啊!
白子矜進門兒的時候就把玉謹心裏打的小算盤看穿了,睥睨著躺在地上打滾兒賣萌的白色身影道:“他跟你不熟,你多喂喂食就好了。冰箱裏有肉。”
秦梟心裏燃起熊熊希望之火,立馬兒站起來往屋裏去。一層的餐區也是新弄出來的。普通人家做飯要用的東西一應俱全,雖然這屋裏就沒會使的人。
秦梟打冰箱裏拿了塊兒生肉,有點兒質疑:“喂這個就行?不用喂狗糧麼?”
玉謹惡狠狠地瞪著秦梟:你才是狗,你們全家都是狗!
白子矜坐下沏茶:“嗯,這個就行。”
玉謹爬起來往白子矜跟前兒湊,拿大腦袋使勁兒的往白子矜腿上蹭,那小眼神兒要多哀怨有多哀怨,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可白子矜不吃他這套,甚至還用眼神兒威脅他,要是敢不吃秦梟喂的食,自個兒瞧著辦。
玉謹這頓飯吃得這個憋屈就甭提了。簡直難以下咽啊!但礙於白子矜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它咬著牙,想象著自個兒這是在吃秦梟的肉喝秦梟的血,才硬給全囫圇吞進肚子裏去。
秦梟瞧玉謹把東西都吃了,還高興呢。想伸手摸玉謹的腦袋,結果又被玉謹齜出來的牙唬得麻利兒把手收回去。
白子矜瞧著玉謹,對秦梟道:“甭著急,多喂幾次就好了。”
這話說得玉謹直想哭,哀怨地瞧白子矜一眼,扭頭兒跑二樓找地兒消化食兒去了。
晚上秦梟早早的去洗了澡。因為下午大夫那番話,他就沒讓白子矜再開空調。結果打浴室出來呆了會兒又冷得不行,索性早早兒的鑽被窩兒去了。
白子矜也去衝了個澡,回來瞧秦梟都睡下了,怕他冷,關了燈跟著上了樓。
秦梟這功夫正在被窩兒裏蜷著身子自我催眠呢。什麼我不冷,一會兒就好了,各種心理暗示輪番兒上陣,結果卻是被那冰冷的被窩兒秒殺,一一陣亡。
白子矜瞧著他那樣兒,臉上就繃不住露出笑模樣兒來。脫了衣服鑽進被窩兒去把人拉到跟前兒貼著。
這天然大暖寶自然是無敵的。秦梟瞬間爽歪歪,腦子停止思考,啥也顧不上顧忌了,甚至想都沒想直接變被動為主動,一翻身兒把白子矜摟個死緊。
玉謹蹲在床邊兒幽幽地盯著這倆人在被窩裏咕攘,眼都綠了。特麼的這是拿他當空氣了?真不把他當人看啊!
圍著床轉了兩圈兒,玉謹確定白子矜沒有搭理自個兒的意思,心裏那個氣啊:成,真成。這就是你說的隻是報恩是吧?那我也報恩得了!以身相許誰不會啊!
白子矜感覺背後的床墊兒往下一凹,然後玉謹光溜溜的胸脯子就貼到自個兒背上了。
折騰了一天的秦梟已經睡死過去了,根本沒感覺到床上多了個人。
白子矜臉上一黑,朝玉謹低吼道:“要麼變回原形,要麼滾下去。”
玉謹偏不:“憑什麼他能跟你這麼睡,我不成?”
也不給白子矜回話的機會,繼續道:“要不是你當年救我,我現在早讓人做成皮大衣了。我也是為了報恩。你不會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你能報恩你是好人,也不能讓我做壞人,幹那不地道的事兒是不是?”
白子矜沒說話,挪開秦梟的胳膊翻了個身兒,和玉謹來了個臉兒對臉兒。
玉謹見白子矜轉過身兒來,以為是自個兒這套說辭終於把那顆鋼鐵般的心撼動了,心頭一喜。可這一喜並沒維持多長時間。
白子矜那雙眼睛在黑夜裏顯得格外陰森。他瞧著玉謹,嘴角往上一挑,笑得極致邪魅,瞧得玉謹頓覺不好,一縮脖兒。
但事實證明玉謹已經錯過了逃走的最佳時機。白子矜一腳踹過來,他都沒來得及躲,直接從床上飛下去了。摔得那叫一個結實。
玉謹坐在地上氣不忿兒的:“不公平!論先來後到你也應該跟我!”
白子矜冷冷掃他一眼:“要麼變回原形,要麼樓下睡去。”
玉謹不高興,但在把床讓給秦梟的這個問題上,他是絕對不會讓步的。嘟囔了一句,身型一晃變回原形。然後又顛兒顛兒的跑到床上去,窩在白子矜身邊兒。
白子矜瞧著玉謹閉上眼假寐,伸手輕輕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耳尖兒:“疼不疼?”
玉謹哼唧一聲,又睜眼哀怨的瞧著他。大有立即再化成人形的趨勢。
白子矜眼裏的神色一凜,玉謹立馬兒老實兒地閉上眼睛不敢動了。
秦梟不知道是不是睡冷了,閉著眼一陣摸索,撈著白子矜的腰,又把人拽進自己懷裏。下巴抵在白子矜的肩膀上蹭了蹭,安心的接著睡。
白子矜躺在這倆人兒中間兒,一邊兒受著秦梟給予的身體上的摧殘,一邊兒受著玉謹給的意誌上的折磨,心裏隻有一句話想說。
特麼的,沒一個省心的!能不能好好睡覺,都給老子消停著點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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