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煙霧繞,半生情纏

章節字數:6106  更新時間:14-12-27 1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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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那幽冥有女帝,姓顧名曇字卿錚,年號為永德。家在紫禁皇城中幽冥皇宮。此帝長的是那國色天香之姿,身段是那風流勾魂魅無骨,額前是那紅蓮妖嬈帝王印。生辰八字是那八月初二子時三刻,要說這出生之時,那紫禁城上空是蒼龍吞雲吐霧,鳳凰翔於九天。在朝二十年,十八歲登基,二十七歲退位,碌碌無為。後宮無妃,隻有一後。此後於永德十九年駕崩,隔年,永德帝退位。由此可見女帝的癡情。鳳後身份不詳,姓名不詳。隻知道性別為男,相貌被青玉麵具遮擋住。隻有一兒一女,分別是當朝鳳炎帝顧淵然和鳳鸞公主顧鸞然。

    (補充:或許鳳後是大美人,畢竟鳳炎帝可以天下四大美男之一,謫仙之姿。鳳鸞公主長得也是國色天香。)

    ——冥月樓白岫玉書於永安十七年九月末

    “咳咳。”青暝落拿著宣紙的手微微顫抖著,冷峻的眉眼如冰封的雪地,一絲憤怒的綠芽破土而出。這是白岫玉在永安十七年九月末留下的資料記載。這並不是幽冥女帝顧曇的平生簡述,卻是白岫玉所知道的全部的簡要概括。這永德帝,怎會令冥月樓最為奇葩的存在也無從下手?白岫玉雖說生性玩世不恭,卻也是冥月樓打探情報的一大能手。這等平庸的資料,和平頭百姓所知無異,豈會是他的手筆?

    碌碌無為?的確,幽冥唯一的女帝雖說容顏美豔,才藝雙絕,但是在治國方麵卻極其平庸。若不是她的父皇,也就是長恩帝隻有她一個孩子。無論如何,這皇位也輪不到她!可這隻是先前青暝落對這個女子的認識,現在他卻不認為了。如果不是真的沒有可說的,就是她隱瞞了有關自己的一切!青暝落微微蹙眉,這個女帝到底是真的平庸到令人無話可說,還是她太過強悍偽裝成一個平庸的君主?

    這一切,隻能等到她壽宴的那一天了!是的,壽宴。如果不是這位退了位的太上皇四十大壽,青暝落怎也不會想要調查她。畢竟這位帝王著實太過平庸,實在勾不起他人的興趣。更何況,她與自己並無關聯,又何必多此一舉?明晚便是她的壽宴了,唉,青玄的攝政王,不,當朝皇上會來嗎?說不清呢!走一步看一步吧!青暝落聳了聳肩,押了一口茶。他坐在清歡宮偏殿的藏書閣中,透過燭光,透過軒窗,看著男子披著滿天星光,從偏殿前的小橋流水走過。他走在橋上,也走在荷花滿塘中,是那樣的,清幽。

    半掩的木門被輕輕的推開,“吱呀——”的聲音傳入自己的耳膜。藕青色的衣擺映入眼簾,淡淡的銀龍紋路,閃著淡淡的銀光。青暝落將手中的宣紙輕輕放下,沒有隱藏。何必呢?顧淵然早已知道自己是冥月樓樓主的身份了,這張紙他看不看到並無所謂。手中的茶盞微涼,青暝落抬起手,抿了一口。

    冰涼的茶入喉,使他嗡嗡作響的腦海清靜下來:“你來有何事?”早在去過穀隱寺的第二天,他就提出離開玄炎宮。理由很簡單——玄炎宮是顧淵然的寢宮,是帝王的寢宮,自己一介草民呆在那裏顯然不合適。顧淵然為曾開口,隻是蹙了蹙眉。長袖一揮,自己就在清歡殿落腳了。清歡殿是太上皇已經駕崩的鳳後的寢宮。此處很清幽,偏殿是藏書閣,其中的三個書架放滿了各色各類的文書。

    許多書籍的書頁上寫滿了眉批和注解,字跡蒼勁,鋒芒外露。即使太後已經仙逝了,清歡宮還是留下了四個宮女打掃院落,然後又配派了六個宮女和四個宦官過來。自己入住此處時,還記得她們一位位驚愕的眼神和眼眸之中的厭惡、不屑,隻有一個小宮婢,衝自己笑得無害。

    是把自己當做以色侍人的孌寵了嗎?青暝落笑了笑,神色淡淡的。他請走了其中七位宮女,隻留下了唯一一個衝自己笑的宮婢和兩個識時務的宦官。她長得很純真,年僅十一,從未想過這繁花似錦的皇宮中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說,明月爍爍其華,自己就是那爍爍其華的月,所以叫月華。青暝落覺得她的笑很像自己的一個妹妹,那是青玄最小的公主,封號是碧華。碧華公主笑的也像月華一樣純真,隻是滿腹算計。

    二人就在這清歡宮中幽靜的度過了幾日。顧淵然每日都會來,或是午後,或是黃昏,又或是像現在,更深露重時。自己逐漸習慣了有這樣一個人陪伴在左右,這樣的一個帝王。有時坐在藏書閣中,青暝落會偶爾抬起頭。他看見帝王的身影踏著光而來,但一轉眼,就不見了。隻是幻覺罷了。

    “來看你。明天的壽宴要記得參加。”藏書閣中僅僅在桌案上點了一盞燈,昏暗的燭光下灑在顧淵然臉上,朦朧中透露著不真實。青銅鳳凰香爐中焚著檀香,冉冉青煙偶爾飄出。青暝落隨手抽過案邊書架上的一本書——第三行從右手邊往左第五個竹簡,嗯,沒錯。《國策良方》,青玄國師青墨寫的。

    說起這青墨,他和自己當真有緣呢!“紫眸現,掌天下。亂乾坤,禍六界。”他臨終前的一句話,改變了自己的一生。縱然身為皇後嫡子,但是儲君之位也不是鐵板釘釘之事。可僅僅是這為號稱“神算子”的國師大人一句金口玉言,父皇便欣喜若狂的冊封自己為太子。

    國師青墨是父皇的六弟,在青玄的聲望可謂是日懸中天。舍棄了王位,做了青玄的國師。父皇一向忌憚此人,他的逝世,他的預言,對於父皇來說是雙喜臨門。對於自己,何嚐不是福禍相依?父皇記住的是“紫眸現,掌天下”,否則自己不會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威風八麵的儲君,主殿不會被賜名為“清乾”;各宮嬪妃記住的是“亂乾坤,禍六界”,不敢再明麵上多言,隻能暗中唾棄著自己,說自己是妖孽轉世。縱然如此,又如何呢?怨過,恨過,慢慢的,就淡了。時光能夠撫平一切,刺入胸膛的刀,拔出之後是流血結痂,最後隻有淺淺的傷痕。最可怕的是胸口的一點朱砂痣,殷虹如血,不疼不癢,卻是永不磨滅的印記!

    顧淵然凝視著青暝落,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是不舒服嗎?青玄攝政王並不會來參加太上皇的壽宴,好像派來的是當朝國師。”目光無意間落在竹簡上的名字,青墨。難怪,難怪!青暝落之所以會盯著竹簡發愣,怕是就因為此人吧!青玄上一任國師,永德帝六弟。他臨終的預言,左右了青暝落的一生……

    將竹簡放回原處,青暝落拿起宣紙,湊到燈盞前。搖曳的火苗將白紙黑字一點點吞噬,灰黑色的紙屑化為隨風飄走的枯葉蝶:“時辰不早了,如若陛下無事,在下先就寢了。陛下晚安。”他的話淡淡的,神情也淡淡的。所有的恭謙有禮隻是為了掩飾疏離。“顧淵然”三字,隻有沮喪至極和憤怒時才會出口。

    他起身,推開門,墨色的背影融入夜色。顧淵然原先伸出的手悄然落下,神情分不清是哭還是笑,隻得搖首徐歎,坐下翻閱書籍。當顧淵然步入寢殿時,那位據說就寢去了的儲君大人不見了蹤影,隻留下一件墨色外袍。與寢殿相通的偏室中隱隱傳來水聲,暝落應該在裏麵沐浴吧?顧淵然微笑,揮了揮手,自梁上躍下一個黑衣人,就身形判斷應該是男子。他低頭吩咐了幾句,黑衣男子身形一閃,消失在寢殿中。約莫著半刻中時間,他拖著托盤出現在顧淵然麵前,托盤上整整齊齊放著幹淨的白綢中衣和褻褲。顧淵然接過托盤,睹了一眼黑衣人,徑直走入偏室。燭火一跳,又搖曳著照亮寢殿,隻是那一抹黑衣無處循跡。

    抬手撩開青色紗幔,繞過十二扇青玉寒梅屏風,屏風後麵的左邊放著雙人臥的貴妃軟榻、紅木雕花低櫃和高約半寸的鳳凰青玉掐金絲香爐。漢白玉石雕琢而成的浴池中,一方淨水霧氣繚繞,淡雅的清香彌漫在一片氤氳之中,說不清的水光斑駁。六尊紅翡鳳凰全身像栩栩如生、振翅欲飛,涓涓細流自鳳凰口中傾斜流出,濺起朵朵漣漪。顧淵然將衣物盡數退去,方才踏著漢白玉台階步入水中。

    池中水不深,最淺處至顧淵然腰間,最深處也直至胸膛。

    偏室四四方方,而浴卻是一輪圓月狀。而多餘的四個邊角則做成鏤刻著龍鳳呈祥,金箔描邊的不規則平台。前麵的兩個平台往下延伸著台階,後麵兩個平台則用來供人小憩和盛放瓜果美酒。而青暝落則趴在左邊平台上酣睡,胸膛沒入水中:“暝落——”顧淵然湊到青暝落耳邊,一字一頓輕輕喚道。白皙的耳垂被溫熱的水汽熏得粉嫩緋紅,甚至散發著與生俱來的淡香。顧淵然那雙狹長的眸中的情愫如同這一方淨水,令人緊緊沉溺在水的環繞之中。

    少年雙眼閉著,眉宇之間的冷清被溫熱的水舒展開幾分。或許是因為男子吞吐之間的熱氣在耳邊微微發癢,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嫌棄顧淵然的話聲太過吵。青暝落雙手抬起揮了揮,可長期不動的雙腿微微發麻,整個人向後仰躺而去。顧淵然連忙過去將這祖宗摟入懷中,生怕他磕著碰著,到時候心疼的可是自己。

    少年額雙手如藤蔓一般纏繞在顧淵然的脖頸上,頭尋了舒適之處靠著,又昏昏睡去。浴池三麵是牆壁,一麵是被屏風擋著的、通往寢殿的走廊。與屏風相對的牆壁上凹入長寬各一寸半的暗格,共有十個,寓意十全十美。十個暗格中擺放著十盞精巧的象牙雕百花掐金絲宮燈。黯啞而又懶散光線透過鏤花投射到水麵上,百花齊放,暗香也隨之朦朦朧朧的綻放在水霧雲煙之間。

    顧淵然迎著這朦朧的燭光打量著青暝落。隻見他如蝶翼一般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掛著些許水珠。不見狡黠冷漠的神色,反倒有著平素不可多得的慷懶和平易近人。紅唇微抿,半含著矜持的笑。一頭青絲鋪在肩頭,隱約可見雪白之中隱隱透著緋紅的肩背。

    二人的距離逐漸拉近,唇貼上唇,沒有唇齒相交,沒有纏綿悱惻。隻是相偎相依著著,如蜻蜓點水般一帶而過,卻又像是一場洗禮。顧淵然的眼中很深沉,有太多的情愫百轉千回,最終傾吐在這一吻之中。最終緩緩分開,他凝視著青暝落朱砂一般鮮豔的唇,眼中的溫柔足矣將世界沉溺在這一腔溫柔之中。

    吾顧淵然,幽冥鳳炎帝在此以天地為證,日月為媒。列祖列宗在上,子孫淵然願以幽冥、青玄乃至全天下的領土作為聘禮,聘青暝落,青玄儲君的此生不離!請諸位見證在下的承諾,三生三世,天崩地裂皆不會改變!貝齒張合,將手指咬破。鮮血滴落在青暝落的眉心,有如一點朱砂。

    “唔。”少年的眼眸微微睜開,似乎馬上就要蘇醒過來。一聲嚶嚀吐氣如蘭,如貓爪子,一點點輕輕撓在顧淵然的心上,“怎麼回事?”青暝落剛醒來就發現自己的腰肢上似乎環著一隻手臂,而自己的手也勾著顧淵然的脖頸,頭輕輕枕在他的胸膛上。二人的青絲糾纏交錯。他微微蹙眉,不滿的問道。

    臉不紅心不跳的編著慌,顧淵然雖說笑得一臉歉意,但環著青暝落的手卻未曾鬆開:“剛才暝落你睡著了,在下想要叫醒你。可剛一過去你就撲到在下身上。”狹長的鳳眸微眯著,其中笑意斑駁如灑在水上的一朵朵牡丹,盛開著,美豔絢麗而又純良無害。他長得並不是雌雄莫辯,可一顰一笑卻足以讓女子嫉妒不已。

    “哦。”青暝落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眉宇間沒有親信,也沒有懷疑,隻是淡淡的,籠罩著一如既往的冷清。他收回了手,準備走回岸邊。水微微漫過他的腰肢,微微往上半尺左右。可剛邁出一步,就發覺腿部微微發麻、無力。他蹙眉,不言,執拗的往前走去。可剛邁出幾步,整個人就被攔腰抱起,“作甚!”

    “乖,別亂動。腿發麻了吧?暝落別瞪在下,不是在下所為。隻是這浴池引用的是溫泉活水,其中加入了舒緩疲勞的草藥。焚的香也是如此。雖說舒緩神經上的疲勞,但是泡久了也會軟癱無力。一會也無妨,但是你在浴池中泡了一個時辰有餘。”

    第一次再他人麵前沐浴更衣,青暝落有些無所適從。不過想到對麵的人同為男子,他心中的不妥便煙消雲散。穿上褻褲,換好中衣之後,青暝落用綢帕擦拭著墨發。明明想要將這三千青絲擦幹,卻由於技術並不熟稔,又或是滿腹心事的緣故,那一頭長發雖說幹了,卻是淩亂不以。

    顧淵然蹙眉,有些無奈的睹了一眼青暝落。彎下腰,在靠著屏風的低櫃中翻找出一把青玉梳和木簪。將青暝落拉到一旁的貴妃榻上,從他手中拿過帕子:“坐下。”隻手理著那一頭長發,另一手則拿著青玉梳輕輕梳理著那三千青絲。碧綠的玉色與如墨的青絲交相輝映,白皙修長的手指穿梭在發間,無比詼諧。

    青絲挽髻,斜插著一支簪身用銀箔勾勒著麒麟的玉檀木簪。顧淵然淺笑著拉起青暝落,將玉梳塞入他的手中:“暝落可會束發?”他坐下,似笑非笑的望著青暝落,一雙鳳眸似浩瀚的星海,璀璨奪目。

    擺了擺手,青暝落看了一眼手中玉梳,冰涼的觸感沁人心脾:“不會。”他很誠實的回答道,自己的確不會束發,換而言之此事也輪不到他。宮中自然有人為自己束發何必事事親力親為。可按理來說應該並非難事,畢竟顧淵然方才的動作十分輕巧嫻熟。要不,試試?

    他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但是卻還是拿好玉梳,細細梳理著顧淵然的齊腰長發。他的動作很認真,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如臨大敵。這雙手撫素琴,練過字,甚至殺過人,卻獨獨未曾綰發。習慣如此的青暝落是第一次束發。雖說麵上是淡泊清冷月宮謫仙,古井無波,可心中隱隱也有些雀躍。

    接過顧淵然遞來的玉檀木簪,斜插在發髻上。青暝落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神色。二人發髻間,簪身花紋一式兩份,隻是一個是銀箔細細勾勒出的踏火麒麟,另一個則是用金箔所製。夏夜中蟬聲悠揚的在殿外回蕩,青暝落與顧淵然四目相交:一個神色淡然如水,一個神色儒雅含笑。

    如果說顧淵然是笑麵狐,那麼青暝落絕對是一隻看破紅塵的孤狼。顧淵然可以笑吟吟的佯裝溫和儒雅,卻能在暗中算計,同樣溫和儒雅的送人上西天。而青暝落則不同,他連偽裝的笑也不願施舍,永遠是那樣的清冷孤傲,眉眼中是霜雪磨礪出的滄桑。相處了將近半個月,青暝落逐漸在顧淵然發自內心的笑容下,褪下了冷漠的外衣,偶爾也會流露出凡塵中人的喜怒哀樂……

    夜深人靜時,月懸中天。清歡宮寢殿中漆黑一片,顧淵然凝視著酣睡的青暝落,歎了口氣,眼中的些許憂愁被溫柔衝散。他攬著青暝落的腰肢,將少年緊緊摟入懷中。閉上眸,漸漸睡去。而鳳鸞公主顧鸞然的秋韻宮中,卻燈火通明。書房暗閣中,燭火將秘密商議著事宜的人背影拉長。

    雲鬢如墨綰靈蛇髻,珠玉琳琅簪在發間,耳垂墜著老坑碧翠出水芙蓉,脖頸戴著碧璽綴明珠瓔珞。纖纖玉手膚若凝脂,色澤白皙如玉,緊緊攥著那號令禦林軍的兵符。容顏與顧淵然有七分相似,隻是稚嫩三分。略帶勾起的鳳眸含著身居高位的倨傲,更多的卻是如她嘴角的笑一般,惡毒而又猙獰。

    顧鸞然舉起手中的酒樽,一飲而盡烈酒,再將酒樽扔至一旁。青銅觸地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刺耳,就如同她尖利的笑聲。從一開始,就回不了頭了……兄長,你我隻有不死不休!“趙文瀾,端木子期,王旭,芙蕖!明日之事,勝則功成名達,敗則身首異處!可懂?我等沒有回頭路了,成敗在此一舉!”

    “諾。我等唯鳳鸞公主馬首是瞻!”四人異口同聲應下,學著顧鸞然一般豪邁的將酒飲盡,摔在地下。趙文瀾乃禦林軍統領,生性爽利豪邁,對明日之事的成敗毫無擔憂。端木子期則是內閣大學士,從一開始就上了這條賊船,隻是抿著唇,思考著明日計劃可否還有漏洞和不足。當朝太師名為王旭,是被強行拖下的水,不敢將但又暴露在表麵,隻能藏在心底。芙蕖不過是明日獻舞的樓蘭舞娘,本無緣與這三人同座。但由於她是計劃中極其重要的一環,又是顧鸞然的心腹,才端坐在此。

    “公主,且聽端木一言。鳳炎帝並非平庸之輩,這點您深知。如果僅憑借著這等布局,您未必能如願以償!芙蕖雖說可以在獻舞時可以用匕首刺殺鳳炎帝。如若不成,我們還有五萬禦林軍可以攻破皇宮。而皇宮中的隻有守衛一萬五千人和三百暗衛。可為了防止意外,我們不如再布上一局如何?隻需活捉一人即可。”

    顧鸞然蹙了蹙眉,明顯有些不悅,畢竟這次計劃在自己眼中是天衣無縫的:“誰?”

    “青暝落!”端木子期笑道,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上的青玉扳指。

    原先蹙著的眉逐漸舒緩開,顧鸞然瞟了一眼正在斟酒的宮婢,笑道:“好,此事就交給端木公子了。月華,你過來!明日就由你帶端木公子去清歡宮,務必要將青暝落騙出來。你先下去吧,這裏不用侍候了。”那宮婢抬起頭來,眉目清秀,嘴角掛著單純無害的笑,可不是那清歡宮侍候著的月華?

    “諾。”月華欠身施禮,款款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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