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97 更新時間:14-11-16 23:59
“你到底對瀾止做了什麼?”琅鈴聽到自己聲音中的畏懼和軟弱。
淵邪不耐的道:“他還犯不著要我動手”,隨即他轉眸盯著琅鈴道:“我來這的目的是要救你,過幾天皇帝生辰會大擺宴席,你裝病或者找個理由,萬不能去。”
琅鈴不明白他的意思,表情顯然懷疑他的說法。
淵邪無奈的搖搖頭:“你幫皇帝解決了邊境幹旱的事,讓太後老人家無機可乘,你覺得她會放過你嗎?”
確實,舉國上下都知道是她想出的法子,太後豈能放過自己。
“你的目的是什麼?”琅鈴謹慎的問道,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淵邪邪魅一笑:“我的目的隻是需要你活著,就這麼簡單。”
琅鈴絕對不信他的話:“那你告訴我瀾止怎麼了?“
“隻要你能活下去,總有一天你全都會知道,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淵邪拋下這句話,他的身影竟然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琅鈴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他到底是什麼人?瀾止怎麼了?還有為什麼不能去白灼辰的生辰?
琅鈴捏了捏眉心,隻感覺一股涼意從心底升起。
第二天,琅鈴依舊關在屋裏一整天,她必須花時間理清頭緒。從踏入大泱皇宮的第一天起,她的心中就隱隱覺得有什麼陰謀在醞釀著,隻是她還看不出。樓蘭和大泱本來世代相仇,怎麼會突然和親。這詭異的和親背後一定有什麼原因,現在看來,那個叫淵邪的男子似乎知道什麼。她該怎麼做,才能守護自己想要的東西呢?
琅鈴連續兩天關在屋子裏不讓人進,這可急壞了秀兒。生花殿滿宮的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卻傳來今晚皇帝會來過夜的消息。
這下可好了,皇上心裏還是有主子的,主子不必傷心了。秀兒腳步輕快的就推開了琅鈴寢殿的門。
門吱呀一聲打開,光線直直射進來,琅鈴坐在殿中央的地上,有些不太適應的伸手遮擋突如其來的光束。
“秀兒,我不是說過了嗎,沒有我的允許,不要來—”
“娘娘,今晚皇上會來生花殿過夜啊。”秀兒按耐不住的興奮道。
琅鈴愣了一小會兒,沒有反應過來。
秀兒已經一驚一乍地走過來扶自己:“娘娘,大冷天的你怎麼坐在地上,凍壞了怎麼可好!今晚還要服侍皇上呢,快讓秀兒把娘娘拾掇得美豔動人。”
琅鈴這才反應過來,入宮這麼久,這是白灼辰第一次派人通傳,來她這過夜。
雖然一想到他當自己還在邊城簽訂契約時,就納了偌芙為妃,琅鈴心中氣苦。但聽到他要來時,她心底還是有些小小的期待。
許是這宮裏的夜太冷、太長,或者就是她太沒有安全感,她害怕像淵邪那樣的人又會在半夜突然冒出來。
餓了兩天,臉色著實不太好,琅鈴從一堆亂麻裏分出神,才發現自己有些頭暈眼花。風卷殘雲地堅決了肚子問題,這才遂了秀兒去梳妝打扮。
秀兒給自己挑了套淺藍的紗裙,這丫頭跟著她久了,倒也知道她的喜好。微施粉黛,臉上的氣色看起來好些。知道琅鈴不喜歡沉重的頭飾,遂還是用發帶簡單的挽在腦後。
當秀兒正幫琅鈴更衣時,瞅見她的手臂時,竟忍不住嗚咽起來。
琅鈴下了一跳,有些不明所以,道:“丫頭,你怎麼了這是?”
秀兒捂著嘴,手指輕輕摩挲過她手臂上那條蜿蜒猙獰的疤。
之前都是太醫幫忙換藥,秀兒雖知道她受傷了,但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
琅鈴心中有暖流緩緩淌過,她穿好衣服,摸摸秀兒的頭道:“丫頭你真膽小,這麼個疤就把你給嚇哭了。”
“主子,我是心疼—”秀兒急道。
琅鈴打斷她:“唉,不疼不癢的,就是怪難看了些,不過剛好博得皇帝的憐愛嘛。”琅鈴邪邪一笑。
秀兒半信半疑地看著她,這樣長的一條疤,當時該有多疼啊。倒是是什麼人敢這樣傷害娘娘。
為了岔開話題,遣了秀兒去做別的事,等白灼辰來,百無聊賴,便道園子裏去轉悠。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園子裏此時沒有人,顯得難得的清淨,琅鈴正好可以旁若無人的放鬆下,不用端著貴妃娘娘的架子。
月光下,在這深秋的一點新綠尤其引人注意。
琅鈴驚喜的走到花圃邊,慢慢蹲下身子。這是當初她種下木槿花種的地方,果然是種頑強的花啊,在這寒冷的深秋竟然還能發芽。
隨即她本來盈滿笑意的眸子黯淡了下去,花種發芽了,但是給她花種的人現在怎麼樣了呢?瀾止還好嗎?
她必須找機會回樓蘭看瀾止。
秋風起,夜漸涼。更深露重發微揚。
有時疲憊和寒冷就這樣毫無原因的從心底蔓延,不知是風冷,還是心冷。
感到身上陡然一暖,琅鈴驚訝的想站起身,她動作讓來人猝不及防,琅鈴便結實的一頭磕到了來人的下巴上。
“唔。”
“啊。”
琅鈴抱著頭有些窘迫地看著此時摸著下巴,一臉不悅地看著自己的白灼辰。
披風上還有他身上的溫度,似乎在一瞬間驅走了琅鈴心底的寒涼,也忘記了之前心中的苦悶。
琅鈴有些尷尬地道:“對不起,臣妾是……不小心……”她小心翼翼地望了白灼辰一眼,此時的白灼辰眉頭微皺,眸中的神色卻很柔和。
白灼辰放下摸著下巴的手,伸手將她身前的披風係緊,沉聲道:“穿得這麼少,大半夜在外麵給誰看。”
琅鈴剛被他溫柔的舉動感動到,聽到那句話後立馬氣氛全無,她忍不住翻個白眼:“這宮裏,除了給你看還能給誰看。”
皇帝一聽,頓了頓,唇邊綻開笑容,這句話似乎愉悅到他。
下一秒,他彎腰將琅鈴整個橫抱了起來,大步地跨進殿內。
琅鈴心如擂鼓,有些慌張。白灼辰將她放到床上的時候,她本能的爬出去很遠。
白灼辰邪肆一笑,“不是給朕看的嗎?怎麼,害羞了?”
琅鈴黑線,這位妖孽皇帝真的很能自我聯想啊。她撇撇嘴道:“這不就算看過了嘛。”
白灼辰帶著壞笑,挪身過去把她抓回身邊,剛抓住她的手臂。
“嘶—”琅鈴疼得齜牙咧嘴。
白灼辰臉色一沉,鬆開她的手臂,改圈住她整個腰身,把琅鈴抱到了身前。
“給朕看看。”白灼辰皺著眉,輕輕掀開了她的袖子。
琅鈴就這麼怔怔地看著他有些焦急的眉眼,這一個心裏仿佛被什麼堵住,讓她甚至忘記了疼痛。
“這傷怎麼還這麼嚴重。”白灼辰語氣中有些微怒。
心底有股情緒堵著,琅鈴卻並不排斥,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苦肉計這種腦殘的方法存在了,有時候就像這帶著嗔怒的“怎麼還這麼嚴重”,會讓人心裏滿滿的。
而他完美的臉龐上為自己皺著的眉頭,會讓自己覺得溫暖開心,她陡然想到,這種感覺就叫做幸福嗎?
白灼辰,我該不該覺得幸福呢?
看著她的傷,他的心中有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心疼,這樣猙獰的一條疤,對宮中的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她卻從來沒有用這條疤來向自己做任何的示弱。當時她被人綁架,他沒有選擇第一時間去救她。
但是她卻毫不猶豫地為自己提出了解決幹旱的辦法,即便那是他早就預料好了的。
看著她一步步地按照自己的計劃走下去,他的內心是盡在掌握的滿意,卻時時有些不忍。看著她艱難的掙紮,他有時會憐憫。他是要利用她,要達目的,他從不手軟。
也許,隻是不想欠她太多吧。
輕輕撫著懷裏人的青絲,他問:“你幫了朕的大忙,要什麼賞賜呢?”
琅鈴淡淡道:“晉封不已經是賞賜了嗎?”
“朕允你別的。”
“……,什麼都行嗎?”
“嗯。”
“今晚可不可以不要像以前那樣走掉?”琅鈴把臉埋進被子裏。
白灼辰沉默了片刻。
“嗯。”
他輕輕的撫摸著懷中人的背脊,感覺到她沉穩的呼吸時,才側過頭朝懷裏看去。
睡夢中的她依然眉頭微蹙,似乎煩憂縈繞在心頭。輕輕的撫上她的眉眼,見她沒有反應,才緩緩起身,給她掖好被子。
當明黃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時,床上的人徐徐睜開眼睛,眼底是深沉的失落和難掩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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