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25 更新時間:16-12-01 12:05
大宮女被稱之為溪姑姑,年有三十,五年前放棄出宮嫁人的機會,甘願把一輩子耗在東宮,或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隨皇後十五餘年,溪姑姑的脾性習慣,處世之道,手段方式,統統與皇後極為相似。
溪姑姑的主要任務是西廂裏的那群女人,無名無分又無可用之處的女人,留著不過是礙人眼,何況這些女人都是各方勢力送來的眼線,之前收著是因為沒有不收的理由,如今女主人進府,自然就有借口遣散。
有人歡喜有人愁,有新人笑自然也有舊人哭。
溪姑姑用快刀斬亂麻的方式把西廂的事情解決完,下一個目標便是住在主院裏的白斂,但主院被護的密不透風,她如何都沒法進去,即使搬出皇後的口令,二皇子也無動於衷,甚至還下了命令,但凡誰敢擅闖主院,一律當刺客亂箭射死。
溪姑姑也怕二皇子那張冷臉,隻能先回宮與皇後商量。
於是,皇後把景炎請進東宮,一番密聊過後,景炎回府便讓徐公公去收拾空院子。
距離成親的日子還有十天,景炎和白斂的禁欲時限終於結束了,喝了一個月的中藥,又有各種名貴藥材調理,還有藥膳滋補,白斂那麵色好看了很多,人也胖了一些,陳大夫又來給白斂把過脈,偷偷告訴男人,停藥後一周內努力耕耘,百分之八十能造人成功。
這幾率非常高,基本沒有什麼懸念。
男人算了算時間,按大景國規矩,成親前三天新郎是要沐浴戒房事的,他可以不守規矩,但皇後那邊肯定會讓溪姑姑來盯著他,所以減去那三天,不多不少,他和白斂剛剛好隻有七個晚上可以用來溫存。
一個人屬於他和白斂的孩子是要定了!
於是,男人當晚就開始與白斂恢複和諧運動。
兩人禁欲一月,解禁後的情欲如同出籠的猛獸一發不可收拾,關上門就是做做做,不管白天黑夜,抓住機會玩命的做愛,整整六天,白斂差點被男人做死在床上,男人是故意讓他累到爬不起來,這樣男人才能去做那些不願意卻必須做的事。
第七天晚上,宮廷裏為景炎擺了慶祝宴,所以這天男人很晚才回來,白斂因為白天睡了很久,所以夜裏並不困,索性在床上盤腿打坐,隻是沒等他入定,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從床底下傳來。
猛地睜開眼,眸色漸沉。
如煙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洞裏爬出來,剛從床底下鑽出一個腦袋,一隻纖細的手就從上方落下,五指成爪,掐住了她的脖子。
“什麼人?”
“少主,是我。”
聲音雖然被壓的很低,白斂還是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收回手從床上翻下來,蹲在地上看著如煙那張灰頭土臉的麵孔,深深的表示疑惑不解。
“你是老鼠精啊?怎麼在我床底下打起老鼠洞了?”
如煙也不動了,就在床底下趴著,露個髒兮兮的腦袋在那抱怨,“你以為我想當老鼠精?還不是你男人太狠,把我防的跟賊一樣,不打地洞根本見不到你。”
白斂見她不鑽出來,索性往地上一坐,盤著腿問,“你是有啥非要跟我說的事嗎?”
“你男人要娶兩個側妃。他還收拾了個小院子,房間布置的跟這裏一樣。西廂裏的女人明天都會被送走,可能包括我在內。”用三句話把三件事說完,如煙看了看白斂那茫然的眼神,慢慢的把身子往洞裏挪,“你男人可能回來了,我先走一步,你自己看著辦。”
打這個洞費了她不少時間,再不走等那個男人回來,她可能就走不掉了。
如煙來的快,走的更快。
白斂消化完如煙帶來的消息,鑽到床底下看了看,完全沒找到任何痕跡,又用手敲了敲,果然有一塊板子是空心的,他頓了頓,默默的退出去,拍著衣擺站起來。
一炷香的功夫男人就回來了,帶著一身的寒氣和酒氣,進屋鞋子也不脫,徑直走到榻上躺倒,眼睛直直的睜著,目光深邃暗沉。
白斂毫無異樣的從床上爬下來,像隻小狗似的在男人身上嗅來嗅去,“酒味,香味,臭味,什麼味都有,你好髒。”
男人轉頭盯著他,一語不發。
白斂扯著男人的胳膊要他起來,“去浴間洗洗,快起來,別裝爛泥。”
男人伸手圈住他的腰,帶著他一塊躺倒在榻上,嘴唇貼在他耳邊,低沉的聲音響起,“斂兒,為夫肚子餓。”
白斂聞到男人嘴裏吐出的酒氣,微微皺眉,“你先去洗洗,我讓人給你弄吃的。”
男人抱著他坐起來,下巴磕在他肩膀上,一雙鐵臂緊緊箍著他的腰,讓他難受的無法動彈。
白斂掙了掙,完全掙不開,隻好分開腿,扭著屁股,麵對麵坐在男人大腿上。
“去洗澡好不好?”輕聲哄著。
“不!”男人目光犀利,聲音決絕,“為夫肚子餓,要先吃你。”
白斂忍著揍人的衝動,納悶的盯著他看了半響,放軟聲音,繼續哄孩子似的哄著他,“乖,洗香香了就讓你吃。”
男人一把托住他的屁股瓣,臉頰貼在他耳邊,用低沉的嗓音誘惑,“一起洗鴛鴦浴好嗎?”
耳朵被一股熱浪熏的發紅,男人的體溫很高,像火爐一樣包裹著他,灼熱而有力,舒適而安心……差點被迷惑了!白斂回過神來一巴掌將男人拍開,“別給老子發酒瘋,滾去洗澡!”
從男人身上爬下來,拉著男人去洗澡,浴間不大,像個桑拿室,熱浪滾滾煙霧繚繞,裏麵有個不大不小能容下兩人的浴池,池裏裝滿洗澡水,水的溫度適中,隨時想泡澡都可以。
白斂把男人推進去,“洗完自己出來,我讓人給你準備解酒湯。”
然而男人像個小孩,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看上去很乖順,實際上一點都不乖。
白斂將男人按住,拿大眼睛瞪他,你想怎樣?!
男人滿臉無辜,“衣服沒脫。”
白斂隻好把他拖回去,幫他把身上厚重的衣物脫掉。
“坐下!”他命令道,“自己脫鞋子。”
男人乖乖的坐下,自己脫鞋子襪子。
白斂出去喊人準備解酒湯,順便吩咐廚房弄兩個小菜,回來就見男人光溜溜的坐在榻上,露出精壯結實的肌肉,大馬金刀的坐姿,看著特別有氣勢。
男人見他回來,突然起身,麵對著他展開雙臂。
白斂一頭霧水,“你幹什麼?”
男人一本正經的吩咐,“更衣,本殿要上早朝。”
這分明是醉了吧?還醉的一塌糊塗了吧?看那深沉的表麵還以為要上戰場衝鋒陷陣呢!
白斂真想找個錘子把男人敲暈。
他耐著性子說,“現在是晚上,不用上朝,你去洗澡,完了咱們睡覺,等公雞叫了你再起床。”
“不用上朝?”
“不用。”
男人點點頭,大步走去浴間,過了幾秒,又鑽出來對他招手,“來啊,洗鴛鴦浴。”
白斂忍不住了,抓起地上的鞋子就朝男人臉上砸去,“再鬧老子揍死你!”
男人縮了回去,半天沒動靜,白斂歎口氣,轉身朝床邊走去,然而沒走幾步,背後又響起腳步聲,回身正準備罵,感覺身子一輕,男人既然一把將他扛在肩上,飛快朝著浴間跑去,把他往浴池裏一拋,頓時水花四濺。
白斂渾身濕漉漉的攀在浴池邊緣,嗆了好大一口水,氣的大罵一聲。
“你是不是傻啊!”
男人慵懶的邁進來,整個人往下一沉,又猛然起身,帶起一片水花,水珠劃過他健碩的胸膛,閃爍出性感惑人的光芒。
白斂盯著男人的身體,呼吸有些急促,心跳跟著加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有讓女人為之瘋狂的資本,即使是男人,也心甘情願臣服。
他卻不知自己如今這副樣子,對男人來說也充滿了誘惑。
濕淋淋的頭發披散開來,幾縷貼著額間,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水珠,漂亮的桃花眼中蒙著一層水色,兩頰因為水汽泛紅,嘴唇紅潤光澤,神色似怨含羞。濕透的衣服緊緊貼著肌膚,將他均稱纖瘦的曲線全都顯露出來。
男人目光暗沉,壓著他一頓深吻。
白斂感受著男人的欲望,腦子裏冒出一個念頭,他們遲早會精盡人亡的!
什麼時候睡過去的?已經完全沒有印象,隻記得男人的懷抱是那麼溫暖,那麼結實,那麼具有安全感,其實他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給他一個房間,房間裏擺一張床,他就能守著小小的空間等那個在乎的人回家,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像個等待丈夫歸來的妻子。
或許會被說沒出息,可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懶散隨性,得過且過,同自己最在乎的那個人安安靜靜的度過餘生,留下一場對他來說至少是幸福的美夢。
自私嗎?肯定是自私的,他用自己的手段掠奪男人的感情,卻無法陪男人走到最後,短暫的甜蜜過後,他瀟灑離去,留給男人一輩子無法抹滅的傷痛。
……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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