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047 更新時間:15-01-22 00:13
我想大概是因為半夜荷爾蒙分泌不正常導致腦子不拎清,又或者是太久沒解決那方麵的問題,房間也昏暗為我作了掩護,他在後麵貼著我的姿態令我很不自在,濕熱的呼吸像羽毛一樣在我耳邊來回輕掃,又麻又癢地讓我想逃,那唇,好像就要貼到我頸邊耳朵上,又好像沒有,似是而非,令我極度想逃,但是男人這種動物都是用下半身考慮事情的,當他指尖擦過我頂端時,我已經什麼都不想了。
呼吸聲在這靜謐的夜晚特別清晰,我的,還有他的。
爽過後,有那麼一兩分鍾還是挺尷尬,尤其他開台燈讓我遞紙巾擦手的時候,我想找個地洞鑽。
考慮到他也是很久沒解決這個問題,而且在幫我的過程中我知道他那個一直是非平常狀態,我又發揚了一次人道主義精神。
“要不要我幫你。”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我問他。
“好啊。”他回答得很爽快,甚至我覺得是帶點雀躍的心情,看起來是真憋壞了。
我心想你還真是不客氣。
幾年不碰,別來無恙。我握住他那根東西時手都緊張得略微發抖,我大約感受了一下尺寸,貌似它主人身高變高了,它也不是當年的尺寸了,但我盡量使自己不表露出驚訝來。
我緊張得手心出汗,五年前我記得根本沒這麼緊張的。
“你手在抖。”他聲音暗啞。
“是嗎?可能有點冷。”我說。
很快地,被子披到了我身上。
他本來長得就好看,昏暗燈光下眼神渙散迷離,眼睛半閉半睜,我腦子裏居然跳出媚眼如絲這個詞,顯然又不太恰當,可是文科不在行的我隻能想到這個詞。不知道他是不是不習慣和男人這樣,一直給我一種在強忍的感覺,好像很矛盾,明明是享受的,可是有好幾次他抓著我的腰又好像要把我推開似的,不過最後都沒有這麼做,弄得我都一直緊張兮兮的,漸漸地大概也和我之前差不多,最後適應後進入了狀況就閉上眼享受了,那我也放開了,不知為什麼我不願意早早讓他釋放出來,我想讓他多舒服一會兒,聽到他呼吸開始漸漸加重,重到忍不住輕聲哼出來的時候我還是很有些成就感的。
這種事,做的時候是一時衝動,衝動過後腦子清醒過來又覺得挺尷尬的,清洗完畢後兩個人背對背躺著都沒好意思和對方說上一句話,我想雖然以前我們有做過,身邊有少數男人說起來也有這種經曆,可是那些時候大家都不會往別的地方去想,可現在和以前不一樣,前些年我和男人在一起過,而且我之前竟然在那樣的情況下有反應了,不知道他會怎麼想我這個人,其實我也有點奇怪他怎麼就幫我了。
不知過了多久,還是我先開口的,我說你為什麼幫我。我等他的回答,等得心跳都快跳出胸膛他都沒說話。我終於耐不往又問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這樣不好?
“沒有啊。”他說。
“真的?那你怎麼都不說話。”我說。
“你也沒說話啊,”頓了頓,他說,“你呢,你覺得怎麼樣?”
“我現在還沒覺得怎樣,”我說,“不知道明天會怎麼想。因為我經常半夜裏想到的事到了白天就覺得不妥當。我隻是在想這樣不會影響我們的友誼吧。”
他在那嘀咕,“要影響幾年前就影響了。”
我知道他在說以前的那次,我轉過了身,說,“可現在不是不一樣了麼。”
“沒什麼不一樣。”他還是背對著我。
“這樣就好。我朋友是有的,但是真正要好的很少,要是因為這種事影響友誼就太不好了。”我還是很珍惜和他的這份情誼的。
他終於也轉了身,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說,“我是說幾年前就影響友誼了。”
經過剛剛的事又聽到這句話我腦中一片空白了,完全無法思考他的話是什麼意思,心跳得很快,連玩笑都不知道要怎麼開。
他突然就笑了。我在被子底下踢他一腳,他躲開了。
“總是耍我,很好玩麼?”我說。
他拍拍我的臉,“你說呢?”他說。
借著窗外月光,我看見他眼睛裏滿是促狹的笑意。
第二天他很早就起來了,我眼睛眯了條縫看著他整理著裝,畫麵流暢得跟電影似的,連拉領子的動作看著都那麼有型,前一晚的事忽然從腦子裏跑出來,感到有些難為情。
他轉身的時候我馬上閉上眼睛裝睡,一大早想到前一夜做過的事還是有點尷尬。
我以為他不知道我在看他,誰知道他知道。“別裝了,”他的聲音近在我耳邊,“我得走了。”他說。
我睜開眼發現那臉果然就近在咫尺,心跳不規律起來。本來嘛,做了不該做的事,你要走就趕緊啊,過幾天大家漸漸不拿它當回事了再說不是很好嗎?我都裝睡了,非要找我說話。
我說你當我這兒是旅店呢,因為離機場較近就窩一晚,酒店那麼多隨便住啊,你也不是差錢的人。
“你這人真是,”他抬起手揉麵團一樣的揉我的頭發,把我頭都揉低下去了,說,“我想見你才來你這裏的。”
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說得我更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花花公子遊戲人間慣了,說話總是沒個正經,可是我的心卻像是平靜湖水裏被扔下了塊小石子似的有些蕩漾了。
他把我本來就亂亂的頭發揉得更亂才表示滿意地走了。陳樂後來問我羅少昨晚是不是來了,我說是啊,然後他就什麼也沒說了。
阿財那事後廖小知經常沒事帶著阿財去我媽那裏,有時候還幫點小忙。我媽閑下來過來和小知道謝,跟她說有空應該多出去約會,阿姨這裏忙得過來。
我媽說這話的時候是看向我的,言下之意多出去約會的對象是我了。
看她們兩個聊天的樣子,我想到了雲妮,丫頭出去外麵那麼久,都沒想過家裏人會擔心嗎?
小知說阿姨我問你個事兒?
我媽說什麼事兒你說。小知說你悄悄地跟我說我絕對不說出去,我一直想問你煎餅是不是用地溝油煎的。
我媽從來不怎麼激動,聽到這個竟然不自覺得臉微微泛紅有點激動起來,“這種昧良心的錢我不賺。地溝油對人的身體影響很大,別人我管不了,我自己是絕不會做這種事的。”末了她還憤憤不平地說,“撈地溝油的人是黑心鬼,全都該拉去槍斃!”
我說,“媽,你也太狠了,人家是打工的你要不要這麼絕?”
我媽馬上說,“那就把雇人撈地溝油的人拉去槍斃了。”
小知噗哧一笑,“阿姨,槍斃一千個還有一千個頂上來的,中國人坑害同胞很有一套。”
我媽憂心忡忡地說那該怎麼辦?現在的食品啊,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前陣子隔壁孫老師收到學生送的兩條大黃魚,市麵上一條賣一千多塊哪,竟然說是泡了什麼馬鈴薯的,吃不得,扔了,可惜啊,我真想把它撿回來。
“撿回來燒給燕勝清吃,吃死了省心。”我說。
“雲飛!”我媽輕喝,我卻不以為意。
旁邊桌有個女學生轉過頭插嘴說老板娘,那是福爾馬林吧,我媽看著我皺眉疑惑說是那個嗎?我點點頭。那個女生也真是的,人家婦女沒什麼文化,你自己心裏知道是什麼就好了嘛,幹嗎要說出來。一個男學生也加入談話,七嘴八舌,由一個地溝油說到紅十字會又到某地得艾滋的副縣長,幾個人越來越慷慨激昂,呃,我怎麼以前都沒發現原來我媽也是憤青呢?
後來他們又把話題轉到我們市裏那個鼎鼎有名的廖畏。這人我也聽說過,黑社會起家,頭銜卻是很多,什麼Z市青年企業家協會副會長啊、W市政協副主席,貌似還是人大代表。
這年頭,頭銜多的都是人渣。
說起廖畏,有個漂了個淡金發色留莫西幹頭身上掛了好幾條鏈子潮人打扮的男生湊過來說得繪聲繪色。
“說起那人,可是我的偶像。十幾年前隻是個押送走私香煙的小混混,有一天逛名品店被營業員鄙視給趕了出來,回來說下定決心要幹出一翻事業,回去之後他計劃了一下用所有的積蓄買了大哥大和一輛桑塔納2000,然後再回到村裏,向村民鼓吹了走私暴富的神話……”
“等一下等一下,”有個女生打斷他,“那可是十幾前年,大哥大和桑塔納可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他有那麼多積蓄嗎?”
“這個……據說是做了一段時間的牛郎……”
聽到牛郎兩個字好幾個女孩子起哄。
“牛郎啊,那他長得帥不?”
“對啊對啊,帥不?”
“他那人還是比較低調的,沒什麼人知道他的長相。”
小知笑了笑,我問她笑什麼啊?她說他們說的事情挺精彩的。
“你們到底要不要聽他的發家史啊?”潮哥被打斷,急了。
“你說唄。”有個女生說。
“當時的村民不像現在的人見識多,他輕而易舉地籌集到上百萬巨款。然而出乎人們意外的是,廖畏籌到這筆錢後,隨即就連人帶車被緝私人員查獲,最後卻是因證據不足被放行,廖畏和20多個債權人回來發現車子後備廂裏的百萬巨款不翼而飛了。”
“錢被警察吞了?”有人問。
“廖畏吞了吧。”我說。
小知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一攤手,“不然他怎麼發財。”
那人接著說,“沒有人能證明是廖畏吃了這筆巨款,但三個月後,廖畏在W市最繁華的地段開了一家當時來說最豪華的夜總會,幾年後他所涉及的就廣泛了,賭場,酒店,造船業……”
“聽起來沒有很高明嘛。”有個長相清純的女生說。
“聽著是沒有很高明,關鍵是即使大家心裏明知道這是黑吃黑,卻沒人把他怎麼樣,當初他撈到第一筆金的那個村,現在也已經成了我們市裏最先進最富有的。”
有個忽然想到了什麼,說,“哦~下洋裏村啊。”
“這樣說起來他還是有點良心的嘛,竟然不卷款私逃,還記得自己當初是怎麼發家的。”
有個女生掩嘴偷笑道,“他發家是因為做牛郎。”
幾個人笑成一團。
潮哥感慨道,“一個街頭混混有這種意識,注定不可能隻是普通的混混。”
幾個女生紛紛點頭,“說起來國家多幾個這種人,也比一溜的貪官汙吏要強得多。”
“所以,廖畏是我的偶像。”
“哈哈,你也去做鴨吧,你做鴨我會來捧場的。”有個大膽的女生說。
時間就在這嘻嘻哈哈中過去了,這群人一走,我媽也開始著手收攤。
走的時候我媽叫我送送小知,別讓一個女孩子這麼晚一個人走,我說她隨便招個出租就好了有什麼關係,她說現在治安這麼不好,出租車司機經常搶劫殺人。
我說媽,司機也有被搶被殺的好不好,再說你就不怕你兒子被搶被殺。
她睨了我一眼,“童言無忌!”
分別的時候她悄悄跟我說以後錢不要隨便給她了,她身邊有錢沒錢也就這樣,叫我自己存點錢起來娶媳婦,還說廖小知是個不錯的女孩子。
我說她是不是不錯關我什麼事,她看不上我的。她說傻小子,她喜歡你,媽看得出來。不然她沒事來幫我幹嗎,難道她喜歡你媽我嗎?
我被我媽逗樂了,她很少開玩笑的,最近開朗不少。我問她燕勝清最近對你好嗎?她說也沒什麼好不好的,前兩天又被人打得進醫院了,說著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說媽,如果我有了自己的房子,你願意不願意跟我住。她說雲飛,要能離開,早二十年我就離開了。
她真的沒救了,我早就知道的還問這些廢話。
“對了,媽。”我說,“我說的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男的,就是小知的朋友。”
她愣了愣,笑了,說,“竟然……原來……還有這樣的緣份。”她說。
“是啊。”我說,“真是和電視劇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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