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妖

第六篇章 文鰩魚篇  第十八章 骨魚篇（中）

章節字數：1780  更新時間：15-02-11 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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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雨在接受了一個人類財主的雇傭後，便一路找到傳說中文鰩魚避世所躲藏的山林之一，在那裏他遇到了大批和他懷有同樣目的的人或者妖。他並沒有加入到大部隊，隻是默默跟在暗處，如此有人開路，找到文鰩魚的下落也省了不少力氣。

    終於在大山深處的一條溪澗中被他們發現了一群文鰩魚的蹤跡，而在穿越叢林的過程中獵捕的人人數已經少了一半。大多數文鰩魚感受到水的振動都受到驚嚇，本能的察覺到危險一擺尾巴，或者遊到遠處或者躲到石頭縫中去了。隻有一條不足十公分長的小文鰩魚擺動著尾巴留在原地，然後還好奇的上浮了些，將腦袋探出水麵，好奇的打量著來人們。

    一條魚怎麼會有好奇的表情？可是在場所有人就是這麼感覺到了，看著那條魚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這絕對是條有靈性的文鰩魚，比其他一般的文鰩魚值錢的多啊！於是，眾人迫不及待的拿出魚叉、漁網等等捕魚工具，卷起褲腿跳入溪澗中，開始獵捕行動。

    小魚依舊好奇的打量著人們手中形形色色的工具，直到一柄特製的魚叉將其身體狠狠的壓在水底令它無法動彈，小魚的表情這才變得驚恐，拚命的扭動著。可是那特製的魚叉即使是成年的文鰩魚那力氣都掙脫不得，更遑論它這小身板這點力氣。不過可能也正是身板小，在那人將木桶倒放在小魚麵前，緩慢將被牢牢叉住的小魚向裏麵移動時，竟然被其找到空隙，成功的滑出了身體，遠遠的遊了開去。

    但沒等小魚開心，一張漁網又批頭撒下。小魚這下學聰明了，知道這些人不懷好意，所以這東西八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因此反應迅速的躲開了。隨即又接連躲過幾道魚叉、漁網和倒扣的桶。小小的身體如同泥鰍一樣滑膩，再加上文鰩魚本身迅疾的速度，靈活的穿梭各種陷阱中，居然搞得在水裏麵跋涉的人們人仰馬翻，不是被嚇到跌坐在水中就是撲了個空整個人栽倒在水中，個個弄得一身濕淋淋的。山風一吹，涼颼颼的，齊齊打著冷顫上了岸。

    見這些人都狼狽退回，小魚無比得瑟的擺著尾巴又浮出水麵，用那鳥嘴鳴叫幾聲，似乎是在挑釁又似乎是在炫耀，總之非常神氣！然後似是覺得無聊了，再次紮入水中遊向遠處了。

    那些人看著空空如也的溪澗，再看看如同“落湯雞”的自己，隻得咒罵幾句“運氣不好”“下次再來”等等，頹喪的空手而回。而從剛才開始，那些妖怪都沒出手，等人類走完了，他們這才不慌不忙跳入水中拿出真本事追捕文鰩魚。

    “那後來瑤瑤是怎麼被田榮曾祖父抓走的？”孟末眠覺得瑤瑤還是很機智的，怎麼也不該落到人類手中。

    “……是我。”穀雨低著頭悶聲道。那些尚未開啟靈智的文鰩魚根本不是已經化形的妖怪們的對手，很快就被抓了大半。而因為從開始就鎖定了瑤瑤，加上伺機而動，下手快、準、狠，穀雨順利的捕捉到了瑤瑤。反正其他妖怪也隻是要一條文鰩魚給人類交差罷了，所以也不會因為瑤瑤有一絲與眾不同便和同類爭奪。最終，穀雨將瑤瑤交給了雇主。而後，幾經輾轉到了田榮曾祖父手中。

    “原來是你！”瑤瑤瞪圓了眼睛，看著穀雨，不過卻沒有苦大仇深的意思，畢竟本質上穀雨並沒有做什麼傷害她的事情。不過也難怪，她在第一次見到穀雨會有種奇怪的熟悉感卻不記得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不由就想要相信他、親近他，原來在自己剛開啟一絲絲靈智的時候就見過麼？

    “之後你便一直跟在她身邊？”孟末眠奇怪道。難道僅僅隻是對著一條魚就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感，甚至不惜在將其交給人類後又一直跟隨其左右？不要說這不符合骨魚的殘忍本性，要真另眼相待壓根就不該將其交給人類！

    “後來，我自是回到自己的地方，過原本的生活。”穀雨繼續說道。在看瑤瑤戲耍那群人類活潑靈動的身影時，躲在暗處的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被牢牢吸引了，更沒有注意到自己不由自主的揚起的嘴角。雖然將那小小的魚交給人類雇主時，有一瞬間的猶豫，但也僅此而已。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後，他又過回了自己的生活，修煉之餘，偶爾為了生活所需和人類進行交易。

    歲月如梭，對他們這種妖怪來說，人類世界變幻莫測在他們眼中隻是短短一瞬。等到他再次出山，人類世界已經發生了莫大變化。聽說文鰩魚已經絕跡，修煉成形的妖怪也大多避世了。他做了一名雇傭兵，不過沒有加入什麼固定的傭兵組織，隻是自己個人接一些任務。

    有一次，他接了一個任務，殺掉S市田家一個叫“瑤瑤”的女孩。他依舊沒有多想，也沒有產生任何好奇心，調查清楚田家的概況後便潛伏進了田家。結果他聽到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悄悄探看，就見一個粉粉嫩嫩的小蘿莉在將一群高大的黑衣墨鏡男耍弄的團團轉，蘿莉本人則掛著小惡魔般的笑臉開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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