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32 更新時間:14-11-22 20:53
魔鬼的烙印如影隨形,在狂妄中覺醒,將一切化為虛無,破碎的夢境,帶來戰爭的序曲——題記。
“阿雪,陪著我,今天晚上,再陪我一些時間,求求你。”太史的語氣突然軟了下來,變成了像橡皮糖一樣。
“如果,未來有什麼事情迫使我們無法相見,請永遠記住,在這個日子,有一個叫太史令字保憲的男子永遠愛著你,永遠不會改變,請一定這樣相信,相信不會變更,如同有規律的自然一樣。”
“未來?要經曆什麼?”“想不透,未來就如同月光化作的泡影一樣,如同做著反反複複一樣的夢卻強作歡顏說那是真實,那,是否我們彼此相遇的緣分,在這一刻可以無限擴大,但願時間能夠停止,停止在這一刻,我將永遠銘記,這是我三十多年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個夜晚。”
“我又何嚐不是?”“那,你有沒有,像喜歡勾曜那樣喜歡我?”“在我眼裏,你們都是平等的,不分先後!”“這是我聽過的最真切卻又最掩蓋最虛偽最逃避最怯意的答複。”
我萬能的神啊,如果,這一刻隻是個夢境的話,我依舊不敢相信他是現實,那麼,我寧願永遠也不要再醒來,沉浸在這三千六百年前的夢境裏,不用麵對滿是險惡及殺機的仇恨世界。
二人在蒼茫的子夜下沉默了許久。那種感覺,果真還是來了,逃不過的詛咒。
太史隻能一隻手摟在雪茗的腰間,另一隻手緊捂心口,魔鬼般的疼痛愈發劇烈。
每一夜,都是如此,時間的差異並不大,僅此而已。
雪茗察覺到了太史突發的異樣表情:“怎麼了?不舒服嗎?怎麼出這麼多汗,現在可是深秋了啊?”
“沒什麼,你,該回去了,認識路嗎?”“嗯,我認識的!”“那好吧,自己回去,如果走丟了,就按原路返回來!”“為什麼,你不一起回去了嗎?”“我還有些事情要辦,你先走吧。”太史的純白麵龐在月光下更加白皙了,如月光的皺紋般泛起一絲純白的笑顏,生動而陽炎著浮華的氣息。
太史望著雪茗急匆匆遠走的背影,感覺到了雪茗在眼底消失成了虛無,才放鬆身體忍受魔鬼的折磨。
脖子上的青筋如十餘年前的驚雷一般若隱若現,翻雲覆雨在瘦弱的雙腮下,雙臂強而有力的撕扯著衣服的角落,及領口。
深秋的寒氣像刀子一般在敞開領口的刹那鑽入胸膛,疼痛變的冰冷變的像無法再觸碰了般的麻木。手指緊握撕扯的布條,單膝跪地後大口喘著粗氣。“該死的魔鬼,有本事從我身體裏出來啊!”沒有回應,有的隻是空蕩蕩的樹葉擦過秋風的哀歎一般回響。
為什麼,明明感覺到了彼此的體溫,最終還是會被不同的命運所隔閡著,像兩顆心之間隔著兩層皮膚,還是有不同的異樣之處。
雪茗在不安與擔憂的情況下回到了暫住的庭院,在好奇心隱隱作祟的情況下走進了勾曜的屋:
“勾曜在做什麼呢?”雪茗躡手躡腳的進了屋,如同老鼠踮腳溜上了桌麵。
有幸勾曜不在,雪茗在勾曜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塊覆蓋著小石子的木板,她拿起石頭,掀開木板:
寫的是勾曜母親,在幾個月前去世了的消息。雪茗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這麼晚了,你在幹什麼?”“啊沒事!”雪茗回頭看了一眼,勾曜上身赤裸,沾著水珠,好像剛剛出浴一樣。
“別想瞞我,都看到了是不是,我的女人,你是否還承認?”“我當然承認。”“那麼,你和太史?”“我們隻是朋友關係。”“真的嗎?無所謂,我不會在乎是否的因果,我隻在乎我的女人。”
“阿雪,你有沒有哪怕隻有一次,像喜歡太史那樣喜歡我?”“我。”為什麼,勾曜問的問題竟然和太史令一樣。
對不起勾曜,我竟忽略了你,我的體內,隻有一顆健全的心,和不完全的被分裂出另一個人格的大腦,我的思維不受自己的約束,但,我希望用健全的感性來彌補思維的缺失,請相信我,我愛你,和愛太史一樣。
“讓我抱一會,我好害怕,好害怕我的一切會從我的身邊失去,好害怕剛剛得到的一切又變成虛無。爹爹自殺了,娘親也去了,現在,我隻有你了,求求你,愛上我,你是我的女人,更是我的全部!”
事已至此,我還能再說什麼?“對不起,能,把身上的水擦幹淨再摟我嗎?”我這是在說什麼,雪茗恨不得扇自己的嘴。
“你的心裏,還是有太史的吧?”“不是那樣,我”“我要聽實話,不要騙我。”“有的,他今天,向我求婚了。”來吧勾曜,想打的話就打吧!我竟說出了這樣沒良心的話。
“你,為什麼?我們,我們都已經拜完堂了啊?”“對不起,你的娘親。。。。。。”“這有什麼?”“我是說你究竟是怎麼想。”“金陵的事,有管家張廷隆負責處理,不用我管。”
這一句話說完,勾曜的嘴唇像是咬出了血。“痛苦的話就哭出來吧?不必埋在心裏,這樣強作歡顏隻會更加痛苦!”勾曜竟像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急促的心跳像是鼓點,一張一合好像大海的呼吸,那般洶湧澎湃。
“冷靜一下吧,嗯?”“不,娘親去了,已經沒有什麼能讓我忍受了,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勾曜推門而出。
窗外,如同冰冷的淚滴一樣,已經大雨傾盆,秋日的凍雨,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如炮彈般炸響,冰冷刺骨的感覺如同孤身投入冰海無人問津,沒有人會施救,那般絕望而深深後悔。
糟了,勾曜,該不會去幹些什麼傻事吧?還有太史,沒有帶傘,他出這麼多汗穿的又不多,凍感冒了怎麼辦?這裏可沒有消炎藥啊?也不會有。
燦爛的雨點傾斜而下,斜打在人的臉上,雪茗即使撐了油紙傘一樣會被雨點打的睜不開眼。
“你要去幹什麼,這麼晚了下這麼大的雨,你瘋了嗎?快回來,聽的見我說的嗎?快回來啊勾曜!”
雪茗奔跑了起來卻在不經意間撞上了渾身濕透頭發淩亂沒精打采的如破布一般披在兩肩的太史。
“怎麼了?你要找我?”雪茗看見太史的脖子上,麵頰上,盡是散落的泥灰被衝淡成了一半的泥水其餘呈半凝固狀在臉上不均勻的攤開,像那夏末的集市上的攤販一樣。
領子和腰帶被撕爛了,束腰帶鬆了,脖子上泛出血的抓痕。
“你怎麼了?”“這話應該我問你,下這麼大的雨,你好好在屋裏待著多好?”“勾曜,勾曜他!”“慢慢說,怎麼了?”“他娘去世了,勾曜跑出去了,不知道要做什麼,不過我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太史和雪茗一同去追趕勾曜,但勾曜利用與生俱來的詛咒催發力量跑的要比雪茗快的多。太史和雪茗跟丟了,隻能滿大街的去追尋,而勾曜,正在一家客棧裏喝悶酒。
“客官,這已經是第五瓶了啊?”“五兩銀子給你,夠不夠,再不夠,這還有一顆玉。”“用不了這麼多,我是說,這天這麼晚了,您是不是要住店?”“用不著你管,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勾曜放下銀子,又跑了出去。
酒精會麻醉一個人的神經和意誌,同時也會催發一個人的潛能,勾曜巨大的力量無處使用,因飽滿的鬥誌無法釋放而痛苦萬分。
詛咒帶來的效果,不僅僅是欲望無法滿足的痛苦,同時也有力量飽滿之時的痛苦,對於勾曜這一天性好鬥且占有欲極強的攻擊性生物來說,這無疑是一種雙倍的摧殘。
勾曜一隻手握著陶瓷的酒瓶,一隻手左右搖晃卻抓不住東西,一個不穩便滑到在地,正在想要起身的同時:“當心啊,要撞上了!”一馬車車夫大聲怒喝道:“幸好我這牲口聽話,才勉強放下蹄子沒有踢傷你,你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啊?非得跟馬車搶道!”
“是啊,有些時候,牲口可是比某些人聽話多了呢!”“小爺不用你管,該死的畜生!”勾曜一個酒瓶扔了過去,砸中了車蓋。
“你幹什麼,反了天了你啊?”“是啊,知不知道咱這車上放的是什麼東西,砸壞了,把你八輩子祖宗賣了你也賠不起。”
勾曜正在氣頭上,一拳砸中車夫,車夫落馬。“你們!快去放馬,我來收拾這個小子!”“大哥,家夥接著。”“好嘞,放完馬,過來一塊收拾這小子!”
車夫抄短棒衝著勾曜便衝了過來,勾曜輕輕一躍便用腿窩卡住了棒子。“怎麼,你瞧不起我嗎?”“本小爺不是瞧不起你——”勾曜稍微一使勁,隻聽哢嚓一聲棒子斷成了兩截。“是根本沒把你這雜種放在眼裏啊!”
背後,車夫的弟弟抄起了另一根木棍打中了勾曜的腦袋,勾曜倒了下去,眾人圍觀。
“發現他了,我看見他了,那衣服,絕對不會有錯!”“住手,你們,你們在做什麼?”“大哥走吧,估計那小子的幫手來了!”
“勾曜,勾曜,快醒醒啊!”
雨過天晴之日,已是第二日清晨:
“為什麼,不通知我一聲,在我家門口窩這種火,吃這種虧!看我不宰了那幾個跑商的!”熊刃聽後咬牙切齒道。
“冷靜一下,之前,我們並不知道勾曜的反常舉動,等看到了本人之後才知道。”太史的態度還比較冷靜。鍾古在一旁聽著:“很可能,他們之所以會這樣,大概是因為背後有人。你看他們打人的武器,據我所知,在中原,是絕對看不見這種棒子的,這可是東北夷族在雪地行走探地的雪棒。”“夏朝,不是跟夷族斷絕了來往嗎?三百年前的事了,在夏朝,這種棒子惹來的,可是殺身之禍啊?擁有者無不是擁有特赦令的權貴,普普通通的商人怎麼可能會有?”“你的意思是,商朝的爪牙已經滲入了襄陵?來人啊!立即通知江北的駐軍,提高警惕,並將邊界的情況回饋給我們!”“遵命大人!”傳令官走了出去。
“商朝,是跟夷族有聯姻關係的。”
雪茗已經聞見了血腥的氣息,那種感覺不會有錯,戰爭,又要來了。
後來,熊刃處死了那些商人,沒想到,激起的卻是商朝人的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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