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052 更新時間:14-12-06 01:58
誓言之花凋零,冰雪仿佛能封印一切;虛假之音回響,交織出心碎的歌謠。——題記。
新年,在眾人的期盼中從臘月走過,當所剩的時間已經無幾,原先的期待也變的焦慮起來。
對了,不如趁現在去找一下小卡問問禮服到底怎麼回事。說辦就辦,雪茗跑去小卡與乾的房間。
與此同時,在城中,太史令找到那個間諜。
“今晚我們幾點走?”“約莫戌時,怎麼,現在時辰還早。”“他們的軍隊已經集結在三個方向了吧?”“昨天已經部署完畢,就等今晚發動信號。”“那我們不如現在就走。”“你的意思是?”“不去北城,因為我們去北城肯定會被士兵所懷疑,而南城則多是住宅區,城防鬆懈。”“言之有理,反正攻城之後,我們也會在大殿前彙合,所以,去哪邊也無所謂。”“城南的地形,對我來說比城北熟悉。”“那太好了,我們現在就走吧!”
“太史令,你要去哪?這位先生是?”雪茗在路上與太史令偶遇。
“需要我出手嗎?”太史令推了他一把。“阿雪,跟我去一個地方。”
二人從城南跑到了城東,那片樹林:
一會,就是我必須要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了,不管阿雪你怎麼看我,我以後還是會回來的,所以,這次,請不要記恨我,為了保全你的性命,免遭商軍的踐踏,我隻能出此下策。
“喂,你還要走多遠,就在這說不行嗎?”“好吧,我想說的是,解除婚約,你再也不是我的女人了。”“為,為什麼?”“不為什麼,我厭倦了你。”“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我們今天晚上就要成親了!”“先前,及之前的一切都是開玩笑,唯有現在不是,我是真的厭倦了你,厭倦了你們所有人,所以,以後不要跟我扯上關係,你也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我,難道你就不能給一個解釋嗎?等等!”太史令剛轉身要走,又轉回來:“你沒有跟我說話的資格了,所以,回去吧,這天氣又要變了,記住,無論如何也要讓自己活著,隻要命在就好,其他的,連同我,什麼都不重要了。”
雪茗就這麼在樹林裏發呆了好久好久,她一直想不通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幾天前還笑的不食人間煙火,話多的收不住的太史令如今卻變的這麼冷漠。
再望一眼,太史令早已在密林深處消失不見蹤影。
鍾古,勾曜,太史令,甚至羽衝,熊刃,是誰也好,為什麼,一個個的表示親近,卻一個個的離我遠去,如果這些悲傷能夠畫上句號的話,又將是什麼時候,奇跡,如果相信了,又有幾成的幾率能夠出現,太史令,回來吧,我多麼希望你能夠站在我的背後,笑,還是哭,甚至你殺人時的強作歡顏,我都很喜歡,拜托,不要離開,出現在我身後吧,你不是最喜歡出現在我身後的嗎?如果可能,我願意奉上我的全部!
終於過了不知多久,一隻冰涼的手拍在雪茗的背上。
“很期待嗎?跟我們一起去換禮服吧,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們做的衣服長什麼樣!”乾用一隻手搭在雪茗的肩膀上,一旁的小卡盯著遠處的山。
“在想什麼?回去換衣服了!”“你們先去,我去把那幫弟兄叫出來。”小卡一揮手,一道煙霧劃過天際,飛向東部的山區。
“那個,用手觸摸這個門檻。”“好的,多謝。”砰的一聲,禮服便生成了。
金絲封邊的黃白相間的絲綢衣袍,從上到下用紅色的寶石裝點,每一道衣服的褶皺都有數顆紅寶石。
鎖扣是銅製的,而帽子是銀製的,在衣服上烙印著數不清的花卉紋理,下身的裙擺有純白的褶皺。
“比著小蒼蘭的樣子做的哦,而且絕對合身。”“你們兩個從哪弄的材料?”“小卡說,為了給每一位貴賓製作禮服,他基本上掏空了鬼火山的礦藏,所有的金銀銅和紅寶石都掏出來了。”“慢著,我怎麼覺得他召喚那些凶神惡煞的惡鬼其實就是為了做這個?”“他說要給那些鬼們一個容身之所,便讓那些鬼們幫助挖山洞,然後他帶走了所有挖出來的好東西。”“現在,差不多知道小卡為什麼要召出那些魔鬼了,不過,我怎麼覺得那些魔族好像有一種被騙的感覺?”“我也是。”
乾走到門檻旁,用手一碰,又是一聲。“與黃色相反的顏色,不過依舊是一種貴族氣呢!”
海藍色的繁花點綴的衣領,高高豎起在脖子的下方,白色的束體長裙,在每一處的褶皺和拐角的地方嵌了綠色的翠玉,銀製的高冠好像一座城堡的模型。
“小卡來了,那!”“來了嗎?這麼快?”“是很快,不過那些魔族就不一定了。”
“你不怕他們沿途再殺人嗎?”“我的新娘,你什麼時候變的跟人類一樣心軟了?”“是嗎?”“是的,不過,這可真是個奇跡,因為你的心,可是一顆黑色的虛無。”
鍾古所說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無心之人?不,可能還不全是。
“你就不擔心他們沒人管著到時候任意殺人怎麼辦?”“你覺得他們敢嗎?嗯?”“你做了什麼?”“也沒什麼,就是從每一個的身上都下了詛咒結界,條件是凡是敢跟人動手,靈魂就會自動湮滅,湮滅之後元神將被打散,需要融合千年才得以再次重生,你覺得,他們有幾條命敢這麼做,而且,詛咒的效果是會疊加的哦!”“你的意思也就是,萬一他們殺了一個村的人,以前魔族經常這麼做吧?”“經常,根本無法製止。”“那麼殺多少人就要等多少千年?”“嗯,不錯!”“你也太狠了吧?”“不狠能管住他們嗎?”“這倒也是!”
“另外,我還將他們的外貌做了一次更改,全部換成人類的麵孔,這又是一個結界,在儀式結束之後自動取消,但在整個儀式過程中他們不管願不願意,都得戴著人類的麵孔!這些結界沒有我的命令不會解除!”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逐漸變暗,來往於宮殿前的人也愈來愈多。
“你之前說,你為這裏的每一位賓客都製作了禮服是嗎?”“嗯不錯!”儀式的禮堂跟傳統的中式過堂基本一樣,沒有什麼可講之處,但唯一可說的是,這些人無一是紅色裝扮。
過了一會。“人來的差不多了吧?”“我想是差不多了,這樣,這個儀式我來主持!諸位!很高興諸位能來參加這個人類的儀式,我作為魔族,同樣歡迎人族的到來,在這裏,有兩對新人即將成親,請你們能為我們送來祝福,我將將那份福氣,降臨到你們每一個人的身上,造型結界,開!”小卡的頭發逐漸發紫,不過馬上又變了回來。
隨著一聲聲驚歎,眾人的好奇響徹成了喝彩的一片。
“哇,怎麼變的?”“這身衣服是什麼?”“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料子!”“好厲害,真是上天的美意啊!”
“諸位,請盡情享受這份難得的歡愉吧!”
“雪茗,怎麼太史令還不來,這就要錯過吉時了!”“是啊,錯過吉時可就不好了啊!”“抱歉,我也不知道,諸位,再等等,多謝!”“這到沒關係,就是,太史令到底去哪了?勾曜也不見了。”
恐怕,太史令不會來了,在林中說的那些話,難道他對我已經死心了嗎?太史令,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這次連解釋也沒有?
“慢著,哪個不要臉的說我不見了?”“太史嗎?啊不,勾曜?”雪茗回頭一看,希望落空的瞬間又變成驚奇的期待。
勾曜一身黃白相襯的西洋華服,高高的立領微卷著金黃色的花邊,仿佛一條金龍貫穿全身,騰於白雲之間。
“乾,你這禮服是哪來的靈感啊?”“我說過我能瀏覽三界,三界即是世界,既然說不能用紅色和黑色,那麼白黃藍為最佳顏色,並且,我讀你的心的時候聽說你喜歡小蒼蘭這種花,於是我就把這兩種色澤合並在一起了,出來的效果應該還不錯吧?”
三界即是世界,乾她該不會是,靈魂跑到歐洲去了吧?不過也好,隻不過大家好像不怎麼接受。
“這叫什麼衣服?白色的,太不吉利了啊!”“那,你們長期看同一種紅色,難道就不會覺得膩嗎?”“是啊,早就覺得膩了。”“但祖宗留下的東西是不能更改的!”“曆史由離經叛道者主宰,而墨守成規隻是會被甘願埋沒,你們想那樣嗎?”
“真是漂亮的話,不過你這大逆不道算是怎麼回事?”
“諸位大人,東門有人自稱是卡先生邀請的貴賓,要求進城!”“讓他們進來。”“來的還挺快,這個速度應該沒耽誤事。”“是的,我這就去通報!”“不必,我送你一程,去!”小卡一伸手指,那傳令兵便送出去了。再一收手:“你們先回避一下,給我進來!”一陣風吹過窗簾,瞬間十好幾個咿咿呀呀的流氓被風帶了進來。
“獻醜了,這就是那些貴賓。”“邪術嗎?”“一點開場的把戲而已。”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麼,我們的婚禮將正式開始。”
拜完天地之後,對喝成親酒,小卡和乾都做的很順利,沒想到,到了勾曜這出了問題。
“阿雪,對不起,對你的承諾,我不喝酒。”“真是晦氣!”台下的熊刃來了這麼一句。
“你說什麼?”勾曜眼一瞪,酒杯稍斜,一抖,將白酒全抖在了熊刃的臉上。
“你反了是不是?”“是又如何?”“大人您消氣啊,這可是婚禮啊,打亂節奏會折壽的啊!”
“哼,勾曜,聽說,你們家鄉有個習俗,男性要為女性梳好頭發,盤成自己喜歡的形狀,為什麼還不開始?”“有這種習俗嗎?”這不是,太史令所說的嗎?怎麼傳到他們耳朵裏了。
“勾曜,無論什麼發型,我都喜歡,來吧。”“這。。。我試試。”
五分鍾,十分鍾,二十分鍾。
“喂,還沒好嗎?”“快了,再等等!”“腿都麻了,你到底弄成什麼樣子了?”“反正很拉風就是了!”勾曜心想:我不會弄女性的頭發,這誰說出來的幺蛾子?
走出幕布,眾人笑的前仰後翻。“怎麼回事?”雪茗看到勾曜頭上冷汗直冒,嘴角微張,帶有不好意思的微笑。
雪茗走到一處銅鏡前。“這,這叫什麼?”雪茗看著自己那如亂草一樣的頭發,頓時那種心花怒放。
“你,早說我自己來不就好了。”“你什麼時候說過?”“哈哈算了吧,看我們的!”小卡過來微笑著說。“變!”乾的頭上立馬變成了一團麻花。“據說,這種頭在這裏很流行,叫什麼七盤流雲,無論是什麼,反正我聽說是褶子越多越見功夫,乾,你喜歡嗎?”“還行吧?這由不得我選擇吧?”雪茗和勾曜感覺自己被冷落在一邊,像是兩個持續發亮的電燈泡,風頭全被他們搶了。
婚禮鬧哄哄的結束之後,眾人迎來了晚宴的時間。至於那些凶神惡煞們呢?因為下了結界,所以一個個的憋屈在角落裏連呼吸都不敢大聲,隻要眼神一動接著小卡回頭一個放電,電流基本上一觸即發,那些魔族便老老實實的在一邊站著,比人類還要規矩。感覺吧,就好像是一群等著被人撿回家的流浪貓一樣,但忘了這些鬼之前可是從來殺人都不眨眼的魔族戰士啊!每一個魔族的身上都有著數千條人命的血債,但在此刻,他們卻被和平的氣氛所籠罩著,但願這片和平能夠永久持續吧?
晚宴沒什麼好說的,就是比平時稍微豐盛一點,但值得說的是那些魔族占了兩大桌,空出幾個座沒人敢座,因為大家可能都對魔族有偏見吧?
魔族的食物也讓人無法理解,小卡不知從哪弄來了很多跟鳥籠一樣的東西,據說裏麵放著的是動物的元神,至於從哪弄的已經不清楚。
魔族的宴席上沒有吧唧吧唧的聲響隻有一群跟死了一樣的東西在沉睡中用呼吸去品嚐元神,這對魔族來說已經是盛宴了嗎?卡斯特家的夥食質量可見是個什麼檔次啊!
再後來,桌子都收拾起來了,這時在人群中走出來一位麵容俊秀有幾分脫俗之氣的年輕人,雪茗認出他便是那晚操琴的張進士。
“今日乃諸位之大喜之日,不知諸位可有興趣對畫吟詩?”“哦,這倒是新鮮啊!拿出來拿出來!”
張進士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卷玉帛紙,打開之後一幅畫展現在眾人眼前:
“此圖乃是小生宿山中野亭閑來所作,雖題詩但沒有想好尾句,不知諸位可有何見教。”
用淡墨輕染散開的半輪山月,籠罩在濃墨重彩的金鉤鐵畫所勾勒的峻峭山峰之上,山上寥寥數筆的小亭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別有一番脫俗之氣,與眉清目秀的張進士有幾分相似。
雨霽空山夕,尋幽入杳冥。雲封千澗白,露濯萬峰青。飛鳥依簷宿,流泉伏枕聽。
“小生才卑學淺,特來求尾,不知眾人可賞小生一幸。”“何必用賞這個字,你我可是朋友。”
“勾曜難道你有好句?”“當然,獻醜了!”隻見勾曜提筆便是:
朦朧空翠裏,孤月自亭亭。
張進士目瞪口呆,在一旁嘖嘖做聲:“果然是好句,幽人空山,過雨采蘋,薄言情語,悠悠天鈞。”“不,過獎了過獎了!”“沒什麼過的,大人您竟通曉自然之妙,可見功底一定越我之上!”“不敢當不敢當,您可是我們的大進士啊!”“勾曜你不也是王爺嗎?”“是啊勾曜,你就認了吧,不要辜負張進士的一片好心啊!”
這就是所謂的,雅俗共賞吧?
眾人在一片歡聲笑語中不知不覺已經度過了最快樂的時光,而災難卻在一點一點的逼近,時間已近午夜,鍾古提出要去看看今年的煙花,眾人也就跟著一塊去了。鍾古,熊刃,勾曜,關雪茗,熊飛,張進士,還有小卡和乾,至於那些凶神惡煞們,跪求小卡解開詛咒之後,便四散而逃了。
“勾曜,你今天說的話,是真的嗎?”“當然是!”“你日後,不會說這是玩笑吧?”“怎麼會?”勾曜斬釘截鐵。
“勾大人,您可是娶了一位好女人,日後一定要好好待她啊!”“張進士你成親了嗎?”“不,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想也該去找我的真命之人了!”“祝你成功哦!”“多謝!”
“熊刃,能給我拿些酒來嗎?咳咳,今天晚上一定很壯觀,想想看,我們多少年沒有這麼一起聚在這裏了呢?舊的朋友一個一個在我們身邊離去,新人取而代之,時代的更迭啊,愈來愈快了,曾經,有一個聖人說過,唯有常變才是不變,當初我無法理解他的意思,可如今,我有時明白,有時又不明白,真不知道,明年,我們又會在哪裏?”
“鍾古,您行嗎?您那樣的身體?”“怎麼不行,謝謝,確實是好酒!”鍾古的聲音愈來愈沙啞,咳嗽也逐漸的頻繁起來,聽起來像是有針氈在心裏滾動一樣,無心之人,恐怕也不會有這麼多痛苦了吧?
“一起喝酒的人,越來越少了,真不知道明年。。。”“我保證,明年,一定還要跟你坐在這裏一起喝酒,一起吟詩,一起看煙花!”熊刃摟住了鍾古脆弱的身板。
“我也是,但,我已經不喝酒了,為了女人!”“那,我也是!”雪茗把手一塊放了上去。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加入!”張進士也說了相同的話。
“謝謝大家,真是謝謝大家,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們才是。”“不用謝,如果一定要謝的話,那麼就答應我們,一定要,好好活著,無論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我們,還是為了我們共同的赤聯,你都必須活著!因為你是我們的軍師啊!”
砰,啪,砰砰,午夜的煙花終於在一貧如洗卻群星璀璨的夜空中升起了。
“綠色,黃色,那個居然是紫色!”“是啊,好美,確實好美,哦咳咳,咳咳咳,又來了,抱歉。”“給你手絹!”“謝謝,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斷氣氛的。”“痛苦就說出來,不要這樣強作歡顏,這樣隻會更加心酸!”“不痛苦,我很舒服,很舒服,有這樣一幫朋友陪著我,我怎麼能痛苦呢?”“那,我們就讓你永遠快樂下去!”“那真是太好了。”
轉念一想,凡是咳血十分頻繁,證明病入膏肓已經無藥可醫,在當時,患上肺炎死亡概率基本上是十有八九,而到了這一步,已經意味著一隻腳已經踏入墳墓了,也就是說,鍾古,再也看不到明年的煙花了。
“阿雪,你怎麼了?”勾曜看到雪茗臉上竟然滾著點點淚光,在煙花燦爛的光輝之下點點流淌。
“沒什麼,隻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煙花,很激動呢!”“那我以後要經常帶你來看!”“好啊,明年,大明年,再過一個明年,我要一直來看!”“嗯,我也會一直陪著你!”“誰叫我們是夫妻了呢?”“是啊!”
砰的一聲,天空中竟然放響了紅色的煙花。
“快看,是紅色的煙花!”
另一邊,城外:
“這是攻城的命令,傳令城西,用鷹啄瞎他們的眼睛,騎兵從北城進攻!步兵從南城洗劫居民區!大家給我上!”洪烈大人從北城進攻,太史令則帶著一隊人從南城進入,訓鷹營的士兵聽令放出鷹飛往城西,頓時城內寥寥的守軍猝不及防,被打的落花流水,而大殿的二樓,這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的人還在欣賞煙花。
“報,情況不妙!”“什麼不妙?”“北城,北城!”“怎麼了?”“失守了!商軍進攻,商軍進攻啊!”
“還有能打的人麼?”“不知道,現在全亂套了,西城危在旦夕,我們唯有東門和南門了!”
“東門出去是鬼火山,地勢不佳,就怕敵軍從山那邊堵塞路線,這樣,熊刃,小卡,你們去東門找路,我們先從南門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阿雪,對不起。”“不用說對不起,我知道,而且已經習慣了。”“習慣就好,習慣就好,無論如何,我也將陪在你的身邊,我賭上作為男性的尊嚴和信譽為證!”
“我看你們誰想跑!”“太史令?”“怎麼是你?”“今天,你們別想活著出去!”“你瘋了嗎?快給我讓開!”“等等阿雪,情況有點不對!太史令,你怎麼領著一幫商軍?”“保憲,如果你有什麼難言之隱的話,我們可以回去慢慢說。”
“還說什麼?現實,真相,不都擺在眼前了嗎?太史令,你這個叛徒,對於這個時代,不需要叛徒,我將,替天行道,殺了你!”勾曜揮刀對太史令。
“風盾,保護我。”“啊!!!”勾曜被推出去好遠。“你現在的力量,無法跟我打。”“勾曜,你怎麼樣?”“我沒事。”“太史令?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告訴我這隻是一場誤會啊!我不相信,你,怎麼可能站在商朝那一邊?”
“太史大人,為什麼不殺了他們?”“你們給我閉嘴,之前我投降的時候答應過什麼?”“不殺,無辜的人!”“他們就是無辜的,所以,我們應該放他們一條生路,阿雪,不,關雪茗小姐,還有勾曜,你們走吧,我不攔你們,眾將士聽令,收回你們的武器,等他們出了城我們再進攻!”“是,遵命!”
“為什麼?”“我再說一遍沒有為什麼,你們,現在,趁著我沒有反悔!快點離開這裏啊!騎兵來了,我可不敢保你們!”
“你到底,為什麼叛變,先前在太廟裏發過的誓,難道都忘幹淨了嗎?”“那些都是過去了,而我現在的任務是,我要讓你們重新墮落入絕望的深淵,赤聯的榮光將不再閃耀,夏朝將永無重明之日!”“你這混賬東西!”“隨便你怎麼罵!罵夠了,給我出去啊!”
“勾曜?”“我知道,阿雪,我們就忍一忍吧。”“你還能走嗎?”“能的,鍾先生,我們走。”“好的,保憲,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理由,但我要告訴你,那終究是一條會毀掉你的不歸路。”“我不認識你,你們快走,我不會殺無辜的人,但我不敢保證那些騎兵會不會。”
在天空的光芒最終被刀劍湮滅的時候,在那片燦爛化作人間煉獄的時刻,在那片星雲最終隕落入幽深的山穀的時刻,她的星星,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荊棘一片,不複閃耀,不再重明。
為什麼?這個時代,本該這樣悲傷嗎?而他,又要背負多少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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