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529 更新時間:14-12-30 21:53
過了些日子,天氣逐漸悶熱起來,而夏與商的交往也逐漸頻繁了,可能是因為商君想開的緣故,不過眾人依舊希望帶來的不是禍而是福。
來了幾日之後,牛氣哄哄的商朝人對夏朝的重建進行了大量的指導,鍾古隻有做陪襯點頭的份。
等回到赤陵之後,鍾古與小卡商議了一番,小卡在幾日之後在原會議室今會議殿上開了一次會。
“前些日子,商朝友好訪問了我國,並對我國進行了政治指導,指出我國在官職上存在的相當混亂的情況。”“商朝來了能有什麼好事嗎?”“不會是來備戰的吧?”“那他們豈不是自投羅網咯?”
“放下你們的顧慮即可,商朝使臣主動與我們簽訂了關於靈的契約,一旦造次,則神魂俱滅,如此可見,他們的真心如此,赤誠可嘉。”
“切,又是這些空話,最近開會是越來越沒意思了。”“所以,鑒於原先敵人的真誠,和我國確實存在的某種問題,在這種情況下,我決定,從今往後,除赤陵為半政府管轄之外,其餘四城一律撤銷政府管理,由百姓自治,定期供奉時享參與年終歲算即可。”
“丞相大人,此事萬萬不可,本,國事由丞相全權代理,已經超出丞相權限的範圍,您可知,這是殺頭的罪啊,理應當見好就收,但您為何還要取消政府管理?”
“是啊丞相大人,這赤陵半管理還好說,其他四城若完全放開,造反之日恐怕指日可待,從前,無論堯舜明君,還是孔甲淫亂,皆無人敢撤銷政府,而如今,區區一丞相,竟可放開管理,這傳出去,豈不是更讓商朝人笑話?”
“嗬,是不是笑話,跟我去一趟金陵你就全明白了。”“怎麼去?”“哦,你忘了這些符紙了嗎?我們穿上平民的衣服,到了金陵,都聽我的,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
“這。。。”“怎麼,身為赤陵第一學士,自中舉至今混跡官海二十餘年隻升不降的您,連這都沒有膽量嗎?還敢自稱老夫?是要準備退休嗎?”“誰說的,聽你的就聽你的。”“果然爽快,興許,到了那,我們能碰上勾太守也說不定,順便,借助勾太守的府邸,稍稍微微懲罰一些人,也是有情可原,並天經地義的。”
小卡用瞬空符和一位幾位比較執拗的老臣瞬移到了金陵,此時正值新一年的加冠禮之後,在古代,加冠之後將有大批量的年輕人到政府的各個部門去工作。
“丞相大人,我們來這做什麼?”“跟著我就行了。”
小卡把其他幾個人用黑布蓋住頭,自己變成了俊美的黑發少年的麽樣,隨便走到一正規的介紹員麵前。“你要?”“我說過別說話,你們裝沉默就行了。”
“誰啊,才中午呐,要我說現在你們這些小子也太不懂尊重人了,大中午頭的,不好好休息來要職位,去去去,我這是介紹職務的地方,不是他娘的廢物收容所!”
“兄弟幾個想找份不錯的工作,希望能從國府裏待下去。”“老規矩,拿來吧,讓我看看你們的誠意。”“什麼規矩,是推薦信嗎?”“什麼推薦信,隻有推薦信的一邊站著去,不出點那什麼意思意思,讓我怎麼給你們物色好的職位?”
“你的意思是,要錢咯?”“小子挺懂規矩嘛,拿來便是。”“哦,如果沒有呢,兄弟們遠道而來,肚子也餓著呢,怎麼,府上不歡迎我們嗎?”“我們代表了太守大人的意思,沒點意思,要我怎麼有臉對太守大人說?我還指望著這份工作吃飯呐!”
“先不要說話。。。現在明白了嗎?接著往下演。”“快回去吧,別哭著說本大人不擔待你們,是實在擔待不起,下午還有一堆名門望族等著在府上落名升職呢!”
“可我們同是大夏的子民,同有一顆為國家複興而奮鬥的熱心,我們理應為國家而戰,為國家而死,請你給我們這次機會。”“不是我不給你們職務,是實在不敢給,人家問起來是誰舉薦進來的,我可擔當不起啊,如果庶民的孩子也能當官了,那麼那些名門望族們會怎麼看,他們就不會送禮給太守府的人了,到時候,太守府的高官們怪罪下來,我也擔當不起啊!”
“舉薦的人是嗎?介紹員先生,請閉眼五秒鍾,之後,如果你仍不肯讓我們做官的話,我們自走便是,甚至任你打罵,也絕不報官。”“閉就閉,你說的,伍,肆,叁,貳,壹,咋了,哎呦我滴老娘!”介紹員瞬間驚呆原地。
五秒之後,小卡用瞬空符移動了兩次,將勾曜從府裏直接拉了出來。
“太,太,太守大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快請坐,小的們,快看茶!”“慢著,勾曜,你知道我是誰。”府邸門前,所有的人全部驚呆了,小卡,這個扮演一個窮小子角色的人,突然間揪住了勾曜的衣領,用對待下屬的語氣直接稱呼其名諱,一個下人怎麼可能直呼太守名諱?
“你們幾個,可以把黑布扯開了。”小卡身後的幾個人扯下麵罩,介紹員撲通一聲跪下了。
“內閣議會組學士張大人?赤聯聯衛隊隊長,襄陵太守熊大人?那,這位,您是?”“愚蠢的東西,誰給你的膽子質問本大人!”“小的不敢,小的死罪,敢問大人是何許高官,為何今日蒞臨我府,令我府蓬蓽生輝啊!”小卡上去一腳直接踢中那跪姿之人的臉。“狗東西,數日之前,我取消了跪拜禮,如今,跪拜依舊這般,難道是想挑戰我作為丞相的權威?”“丞相?不不不丞相大人,小的哪敢,哪敢,哪能這樣啊!”一聽丞相兩個字,那奴才相的人立馬眼珠瞪得滾圓,像是桂圓扒了一半的皮,光滑圓潤,滑稽的樣子讓三個人沒了脾氣。
後來過了幾日,小卡在勾曜府中端坐在太守的位置上:“前不久,我城貪贓之風盛行嚴重,乃百姓之中頻傳,而官家子弟竟可聲稱無銀兩無推薦無仕途可走,謂念人格之卑劣三等,乃孔甲淫亂之現象之複辟也,今後,我將再次微服私訪,若見民間再有此現象,無論官職大小,背景優劣,一律押解回赤陵,鞭十餘,略傷畢,貶入鬼火山礦場,永不為官!乃令先祖之蒙羞,子孫賦勞之苦難無窮矣。”
回到赤陵之後,小卡再次下令:“想必,先前的情景眾人都已有所耳聞,從今往後,其餘四城一概取消政府,由城中威望之學士為該城太守,所管轄事務將較之先前縮減大半以上,眾人皆知,我朝自大禹以來太守職務之大可與天子相論,涉及範圍多餘軍事,政治,商道,歲算,時享,所涉不利之處,多為獨政之所害,而今之改革,太守所管轄範圍將縮減到民生,水利,春耕夏耕秋收冬休,旱澇山崩,其餘軍事由總兵擔任,政治由村長組成村議會,可直接監督太守之行為,商道由襄陵,金陵,廣陵富商們獨立執行,商業將施行無政府管轄,而歲算則由富商統計,時享由國家統計。我還將能夠監視的蒼蠅蛹撒到每一座城裏的每一條街,一旦貪贓,按鞭刑或杖責處理,一旦太守及下級官員治國不利或有失,與百姓之謀反同罪,將直接流放,不再過問!”
“另外,我將要求向驛站配發瞬空符,平民,無論何地,凡是對當地太守有不滿的,將可以直接求助當地驛站,驛站必須將瞬空符,有則借出,無則查清去向,並積極幫助該人申訴,凡怠慢訊息者,將視為欺君之罪,而我和鍾丞相,將隨時在這裏等待百姓申訴,凡經核查正確,貪官一半家產將贈予舉報之人,另一半用來安置民生,若是對該國太守有不滿,國家將設立筆錄員,記錄之後寫成文書用虎符發給該太守,若不改正,數月之後我還將親自微服私訪,據眾所周知,我可以隨意幻化成任何年齡的人,如果該太守沒有狗一樣的本事,我建議還是老老實實做自己的事情最好。這些內容,明日晨,將在石獅子廣播台中發布,訊息可遍及全城百姓。”
“還有,在私訪的時候,我還注意到了金陵城內諸多沒有生計的乞丐,還望勾太守你回去之後妥善安置,適當的處死一些賴在高位上的庸人,再將有能力的下屬提拔,最終一步步提拔將那些乞丐全部恢複普通階級,要知道,每走一個農民去做官,地主也就少了一個幫手,這時候地主便可以雇傭乞丐來幫忙,乞丐也可以找到工作,但,不肯為自己的生計與幸福慷慨赴死的人,永遠是不配活在世上的,雖然,我們不可能直接要求那些混賬去死,但我們可以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不勞動就隻有死,不用顧忌叫花子的感受,但凡叫花子辛勤勞動的,將冰釋前嫌,並重新融入社會,凡是對改過自新者抱有歧視之人,最終也將受到相同的懲罰,由國家直接實施。”
“最後一件事情,說完便散會,之前,女皇陛下對我說了一個她們那個時代特有的名詞,我個人認為可以取代丞相這個稱謂,聖上,那個詞彙是什麼,我很榮幸您為我的職位取的新名字。”
“真的要說嗎?”“是的,之前你說過一次,而我覺得要比丞相好聽的多。”“將丞相改稱首相,這樣。。。”“咳咳,我來說吧,首相一詞能凸顯作為國家首要人物的重要性,擁有僅次於聖上的威嚴和威儀,而聖上的主要任務,不是政治,不是軍事,而是在於民生和祭祀,今後取消跪拜禮,見女皇及首相以及一品至九品官員,若為公事所迫,特來求助,一概作揖,若無要緊之事,點頭相稱即可,若本相安無事,則不理會即可,官員是用來工作的工具,不是民眾跪拜的雕塑,而雕塑,也是因為主人的偉大而榮幸成為的,我還不覺得,我們的首相和女皇有多麼的偉大,對的,他們不偉大,和民眾一樣!”
第二天一早,傷好之後的幽冥將這些全部從廣播台說了出去,全城百姓都在議論這一政策的奇葩性。
“首相大人來講話了!”“我赤陵的臣民們,不用費勁心機去想這些話的作用,你們可以講這些話全部視作連農家肥都不如的沙土,對,是的,你們沒有聽錯,糞土可以用來澆灌,政治能嗎?澆灌你的大腦,可你的大腦願意這樣發芽嗎,對是的,不願意對嗎,那就不要去想了,想多了腦袋一熱就沒心情耕種了,據我所知,數日之後便是夏耕的開始之日,在梅雨季節,土地最肥沃的時候,一定要用充分的勞動,來換取數月後的秋收,在那時候,我將用我的能力來幫助你們完成全麵的秋收,我將說到做到!”
過了幾日,勾曜借助瞬空符回了赤陵,找到了雪茗。
“什麼事?”“不要上朝了,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怎麼特殊了?”“今天是國祭日,我們要返回中原,參加祭祀,並將屬於我們夏朝人的,那些天子的遺骨,拿回來。”“挖墓嗎?”“不是,隻是一些象征性的泥土,而商朝已經幫我們準備好了,今天,我們出發之後,你隻需要去完成一個皇帝該做的事情。”雪茗這時候才意識到,並且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已經是皇帝了。
瞬空符,是可以隨意轉移的非常方便的法器,需要借助小卡的法力,但目前可以說太守們和大臣們人手一個,天知道小卡從哪弄來的這麼多瞬空符。
瞬空之後,眼前已經是滎陽河的最細的河道岸邊,眾滎陽的民眾,穿上金黃與潔白的布衣,無聲無息的悄悄的在城中勞作著,空氣異常沉悶。
放眼望去,飄渺連霧的平穩江麵上,泛著一層如甜奶油般的波浪,像是牛奶的表皮那般粘稠,覆蓋著暗流下的泥沙,在與河岸泥土的摩擦與翻卷之間,染成了黃油的顏色,但在瞬間又恢複了類似乳白的顏色。
自夏朝第八位君主姒青芒在江上首創了沉祭的儀式至今,已經兩百多年的曆史,如那沉入水底的青銅器的鏽跡,無聲沉默在流淌著的曆史之中。
“整整三年了,我大夏的河水之神啊,您還是否庇護我們,還是否記得我們曾在這片沃土上的故事,請允許我沉下我的禮品。”“好嘞,放青銅器!”說完之後,幾個身材膀大腰圓的男性利用杠杆原理將青銅器沉入了水底,攜帶著滾滾的泥沙。
“泥沙越多,證明了神的認可,我最尊敬的河神啊,您是否聽到了我們的呼喚,請允許我,帶走你的靈魂,隨夏朝一起,回到我們的新的家園。”
祭司麽樣的人用陶罐裝了一些河水,又捧了一些土放了進去,瞬間那罐子也染上了一層淺黃,是中原泥沙的特有顏色。
“千年也好,萬年也罷,我們都將守護著您,也都將尊重著您,小小的冒犯,望能用天子的鮮血來平息您對我們怠慢的怒火。”“弑血儀式,開始!”
“什麼,勾曜?”“別說這麼多,我不能陪你一起去,會惹怒河神的,也沒有人能代替你,這得靠你自己來完成,去找那個祭祀,要來刀子,然後從自己手上輕輕一劃,不要太重,一下子就行,把血滴到那個銀瓶裏就可以了。快去吧!”
“夏朝的天子呢?”“是啊,第十七君主死了之後,我們還沒見過第十八君主是誰呢!”“抱歉,讓一下,讓下,借光。”“小姐,這裏不準女人進去!”“我就是第十八君主。”“這,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啊!”“這個,你們認不認識?”雪茗掏出了玉牌,與姒履癸的那個竟正好吻合,上麵刻著的是勾曜找金陵的工匠製作的,關雪茗三個字的玉牌。
“第十八君主到!”“什麼,怎麼是個女人?”“這真是個女人?”“應該沒有錯,你看她的衣服。。。”“夏朝的天啊,是真要變了!”
祭祀沒有說話,整理好衣服,在河邊兩腿一開,標準的跪下叩頭:“參見第十八位君主!”同時雙手將匕首捧上。
此時,我就是第十八位君主,無論為了夏朝的未來,還是為了我的未來,我都必須堅持走下去,想要得到商朝人的認可,就要讓他們看到自己是有這個膽量的,眾人努力與商朝國君周旋多日,商朝國君才暫時同意開放滎陽城讓夏朝人完成國祭,在第十七位君主姒履癸死後三年,這還是首例,但其中不乏有刁難的成分,商朝人知道姒這個姓氏已經從夏朝滅絕,狡詐的國君要求必須讓新登基的第十八位君主前來參加沉祭儀式,夏朝人要求將象征夏朝前十七位君主的泥土拿回赤陵,商君出乎意料的同意了,或許中壬也是好奇,好奇夏朝到底會派什麼樣的人來做這個君主,如果找不出國君的話,豈不是鬧了大笑話。
“四百年的沉澱,鮮血的呼喚,召喚的是沉睡何方的您,現在,還是未來,而您的福祉,又將在何時降臨,現在,還是未來。”
雪茗忍痛劃破了手掌,將血擠了出來,放在銀瓶裏,並用手將銀瓶放入奔騰不息的河水,看不見那一點亮光,在瞬間被浪花和泡沫吞沒的一幹二淨,不留痕跡,或許在那暗潮與漩渦之中,銀瓶已經粉身碎骨。
此時,雪茗就是第十八君主,是夏朝的新皇帝,商朝人之後都承認了這一點,但不乏有輿論,對這位新皇帝產生了質疑,質疑女人的能力,並聲稱:人人都知道公雞才會打鳴,如果誰家母雞打了鳴,那麼這個家肯定是會衰落了,現在夏朝居然聽信一個婦人的話,這個朝代離滅亡也不遠了。
後來,鍾古與勾曜多次與商朝溝通,要求為雪茗正名,商朝遮遮掩掩,逼得熊刃天天破口大罵。
小卡聽到之後當機立斷並拍板,派出時空沙棘將商朝首都殷城的所有圈養母雞和公雞的身體互換,之後,奇跡發生了,輿論界在一瞬間變成了啞巴,據我國情報員禍鬥分析,中壬惱羞成怒要求輿論界改口,但夏朝這方開始大張旗鼓的反罵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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