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0256 更新時間:15-04-11 14:40
恢弘晨曦,赤色的破曉換來澎湃的誓言,海浪打擊的礁石,會被重修的燈塔照亮那裏的險惡。——題記。
午後,柔軟的陽光穿透薄薄的天霧灑在窗戶上,像滾了一圈致密的水珠,照的軟綿綿的倦意起伏跌宕。
伊奧科斯正在翻閱遞交的法典的簡本,蘭達爾在一邊寫下這次行程的見聞準備回國裝訂成冊:
“這真是一次奇妙的旅行,我們找到了所有我們想要的東西,但還不是全部。”“是的陛下,請恕我冒昧,您所簽署的約定,到底僅僅隻是一紙空文,還是真正準備去做的?”“你希望是哪一種呢?要知道那個世界現在來說比我們離開的時候更像是個地獄了。”“還是聽您的吩咐,和曾經一樣。”“我又能怎樣選擇?想要選擇順從奴隸,就必須得罪商客,他們來到這裏,不就是為了販運安卡拉的棕奴嗎?”“沒有中間的常量?”“很抱歉我的先生,神沒有給我們那麼選擇的機會。”“可以自己創造機會。”“說得對,興許機會就在法典裏?”“您真的打算按照他們的方法去做?”“不試試又怎麼能知道,毫無生氣,寂寥無人的藍色大海上,我們像是一葉孤舟,孤單的爛漫始終包圍我們的心,我多想變成礁石,不用在意水源和食物,永遠停在那裏,吟唱雅典娜的聖詩。”
“卑職莫敢揣摩,還望論述!”“我倒是希望你能有話直說,不要藏著掖著什麼了,自從斯庫裏離開雅典之後,你就一直是我最忠實的朋友。”“陛下恕罪!”“唉,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的先人也曾努力過,幾百年前,一直到現在,我們崇尚武力,士兵不懼死亡,平民願意獻身,保衛家園,各個舍生忘死,鬥誌高昂,但又為什麼,我們如此渴望的和平,卻連一年都維持不了,我也曾擬定法典,尚不能籠絡雅典一城半數以上的民心,更何談整個斯巴達?我也不再相信,我不是神選擇的國王了,神想看到我們擁有一部憲法,可我們隻有權力,神想看到我們寬恕,他們先寬恕我們的罪過和得失,我們卻為此而不斷地樂此不疲,那真的好像是個地獄,不然呢?”
“您可真會說笑,神什麼時候能管的這麼具體了?”“那要不然找你父親談談兒子的神學院等級考試?”“不,怎麼說都不現實,作為政客,我隻需要保全自己在任何場合,而作為商人,我希望看到令自己滿意的商品,同時也令這些從未謀麵的人喜出望外。”
“我與你不一樣,知道嗎?從幾年前我聽說了世上有這樣一個國家之後,便慕名想要前來拜訪,和諸多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商人一樣,我帶著敬意而來,而我手中的這本法典,興許就是我想要得到的吧?願神在法典之中降臨他的恩賜,我永遠垂青他的聲音,你也知道,我們尚且完全一個雅典,都是負債累累的政治者在死撐場麵,說垂死掙紮我想其實並不過分,隻是憑空掩蓋真實的謊言多了些罷了,這個國家,有我們無法想象的疆域,而人民卻彼此可以和睦相處,不用顧忌信仰,民族,種族仇恨等等的在我們國家被列為先考慮因素的一些常識,這裏的一切都是我們無法想象的美好,我曾幻想有朝一日能將觸摸的到的藍天帶到那片終日不見日光的大陸,讓這裏的光芒照亮那裏的土地,驅散陰霾和潮濕,讓斯巴達不再被凱特爾和波斯所取笑,我們的人民也會富強。”
“我希望,並祝願,我的陛下!我獻上由心而生的忠誠,請您收下我崇高的敬意。”
“你不覺得外麵的太陽不錯嗎?”“什麼,陛下?”“不覺得黑暗裏徘徊的我們很悶嗎?出去走走怎麼樣?我也想熟悉一下這裏的街區。”從陰暗潮濕的好像要發黴一樣的使館宿舍裏出來(不是住宿條件沒有安排,隻是赤陵那地方無論哪裏在夏天都這樣,在那個時代更根本別提什麼幹爽。。。)
“午安,親王閣下,請談談您準備幾日準備返程?”“陛下請恕我冒昧,我是伊斯坦布爾晨報的記者紐蘭克,請問您對這次簽訂並加入反奴同盟,到底出自怎樣的心願?”
“諾菲勒斯,怎麼回事?”伊奧科斯和蘭達爾在離開使館之後迅速被一群操縱時空係魔物的記錄員和筆者噼裏啪啦一陣閃光,那些魔物將各種光效打在伊奧科斯的身上並記錄成畫麵,回國裝訂準備出版,諾菲勒斯和隨從的幾名親衛隊隊員拚命攔住記者的敬意,那種熱情仿佛帶動了人潮一樣。
伊奧科斯望向人群那端的街道,狹窄的街道上是車水馬龍被五顏六色的商棚布所掩映,在夜幕降臨之後那些隨處可見的三層小白樓上還會被銅絲燈籠連成一體。
喧囂並持續的聲音飄出了城南街區,而在另一邊的城北,錦江環城路的漿果市場的東頭,一座黃白色的大理石屋坐落在向東北方向潺潺而去的錦江的西岸,一條壩上的道路將石屋與錦江隔開,略高出來的石頭大壩垂直地種上了一些葡萄藤的苗子,此時正是葡萄花盛開的季節,迎著那歡快的流水組成的樂曲,那強烈的日光的聚焦,和那除去烈日就是梅雨的調皮的雨點,葡萄花有幸趕了晚季。
璀璨如水晶般的天空下,燦爛的日光集中在雨後未完全蒸發的那些小水滴上,將整個大壩烤的像是架子烤肉,葡萄淡淡甜香與藤蔓的清新隨著錦江東來的風吹進午後的屋子,那大理石的屋子因為比熱容的關係倒是不至於被烤的這麼嚴重,不過是土壘的茅草的之類的就得另說了。
葡萄藤曾是幽燁生前最喜歡的花朵,那優雅垂下的細枝,像是誰家的紳士一般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帶著氤氳朦朧的晨霧,喚醒晨曦的照耀。
幽宅外的路上:
“那家的姑娘整天都那樣饑渴嗎?”“對於二十歲的女性來說這很正常。”“可據說酸與家的千金隻有十四歲?”“或許他們隻是,想安靜的做一個變態?你說呢?”“或許。”
屋內:
“如果你認為這樣的麵貌可以用來示人的話,我就可以把你打扮成仙女,但如果你不這麼認為,我倒是可以繼續努力。”“娘,你說,愛一個人必須要這樣快速嗎?”“不然你想等生米煮成熟飯,再白白的看米飯煮糊,然後被豬當成泔水吃掉?”“啊,不,我隻是。。。”“難怪的會這樣,不要勉強,我們誰不是呢?至少把握住機會,不會太久的,行了,這樣的話應該可以了,為了這次交際,我可以用了半瓶鬆香呢!哦,對了,還有銀丹粉讓你冰肌玉骨,芭蕉葉子油和山毛櫸以及梅子等等的堿性物質混合,可以除去身上的體味。。。這樣再加上一些金銀飾品以及帽子,衣服,紗巾要這樣圍起來才好看,保證男人全部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會不會有點不適合呢?”“比起你的欺騙,我更討厭你的猶豫,果斷一點不好嗎?唔,看看你自己,雖然說石榴裙還是要加一點點綴才是,比如這種紫色的絲帶,配上金色的琉璃腰鏈。。。瞧瞧你,盡情的在銅鏡旁邊彰顯自己的風采吧!”
幽嘉啟疑惑地站在了銅鏡前,望著鏡中那恍如隔世一般的自己,卻猶豫那彼此的距離,難道,這就是心與人本身,愛與自己情感,男人審美與女人自重之間,永遠無法逾越的壁障天塹嗎?
一頂羊皮軟革,內置羊絨的硬型軍官帽,白色的帽身,黑色的帽頂,銀藍色(月光銀、水藍色、漫薄霧嵐藍色)的帽簷,側麵的左邊一圈金色的天竺葵,右邊一圈紫色的江蓮金屬帽飾,帽子的正麵帽身上,鐫刻著鑲嵌了翠玉的金色長劍,劍身兩邊生出翅膀代表自由,劍的尖端刺入雪白的蒼蘭,劍刃一直到劍護把披著像是麥穗的棕黃色問荊草,這也同樣是夏國的國徽。
上身溪水青苔藍綠色的紗巾,圍住裸露的臂膀,那擦過芭蕉油的肌膚煥發出雪白的光彩,脖子到胸口佩戴了一顆棕色的琥珀保護石,好像夢中情人的瞳孔,以賽的瞳孔中,映出那地中海兩岸濃稠的沙土與高大的榕樹,都是幾近無差別的桐棕褐色。
白色的絲綢長袍,如凝聚了月光的華露,亦似盛夏炎夜悄然傳來的,飄渺在潭水波光粼粼上,沾染一層碧色的青霜的夜來香。
長裙的褶子部分用了一些染料和碳粉,將長裙的單調性染上夢幻的視覺,都是近似寶石般璀璨的藍暈,仿佛是地中海海岸線上,燈塔暗淡,浮起黎明的光照亮晨曦下的第一把天後的豎琴,那晶瑩的波浪與澎湃的心,都恰似是這寶石藍色底裙上的縮影。
黃葡萄花般的碎屑金箔片腰鏈係著紫色的霧紗,夢幻般索繞並纏綿在那束體的長裙上,好似一朵倒置的牽牛花瓣的顏色與形狀,隻是那色塊太細碎了些,也太因人工而顯得渾濁了。
“娘,你在哪裏?這樣出門真的沒問題嗎,娘?”“噓,小聲點,莘寧和姊妹們還有姥姥都在睡午覺,不要吵醒她們,乖哦!我帶你去個好地方,興許會碰上你的小情人。”
幽冥從更衣室裏走了出來,戴了一頂和嘉啟類似的官帽,上身是金黃色的絨披肩,雪白的皮衣上,左側鑲嵌著一朵木槿花,右側是紅色的蝴蝶,中間一縷紅黃色的雲翻線,漢式的紐扣左右整齊。
左側與右側的肩膀上都嵌著肩章,金色的葵花與五角星的圖案,一條銀白色菱形金屬片的綏帶分別紮在左肩和右肩膀下。
藍色的側袖圖案,立領口那雪白幾乎透明的銀合歡,袖口是紅藍蝴蝶與一側紅蓼一側木槿。
下身是白金雙色的皮製短裙和石青色的皮靴,腰上碧綠的佩玉像是蒼翠的凍石與動感的水滴。
嘉啟就在幽冥的拉拉扯扯下慫恿著出門了:
“幽夫人,請管教一下您的孩子,告訴他們,再來我們店裏搗亂!我非得擰掉她們的耳朵!女孩子沒個正形怎麼嫁人?”
“很抱歉,先生,或許我們無法交談,但作為繼母我對我的孩子感到自豪和驕傲,請明白這一點,任何外來的因素無法挑撥我們的關係,墮落的歧視現象應該被改變。”
此時,使館門前:
“請詳細說明一下您為何要加入反奴同盟,是出於對奴隸的仁慈嗎?”甚至還有的記者將聲音用幽氏錄音棒並自覺加以腦補:
“請收到這條消息的朋友們不要驚訝,斯巴達的獨裁者今日要為反對奴隸製而戰,用東方人的話來說如同是黃鼠狼子給雞拜年一樣!是不安好心的,讓我們持續關注,謝謝你們的青睞和厚愛,我會在下一個第一時間為大家盡力展現此地的真實,謝謝!”
伊奧科斯早就被記者的質問逼到了牆角並已經啞口無言,語無倫次,他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蘭達爾在此時又保持了一貫的沉默和老實的作風。
“這。。。能不能讓我們去喝一杯下午茶。。。這個,我們一時半會還說不清楚這些問題。”“請您務必要認真回答,這關係了整個斯巴達王朝,唯一的神的子民的命運!請您告知我您要將他們帶往怎樣的政治!”
“打擾了,諾菲勒斯先生,請讓開一下。”“夫人,這裏。。。部長,首相萬歲!”“是的,相信我能解圍吧!”“當然相信,伊奧科斯陛下快要被人海所淹沒了。”“不介意我使用武力?”“最好不要。”“幫我喊一句吧,看在我的麵子上,同時我也會原諒您的失禮的。”“是,部長蒞臨,請無關人員迅速離開使館!”
記者們突然聚集到另一邊,三五成群的討論與分析著,像是在拚迥異風格的拚圖。
幽冥和嘉啟趁著這個空檔,連忙快步走到伊奧科斯的麵前:“親王閣下,眾先生貴安。”邊說邊將頭頂的帽子用右手摘下放到左邊的心髒位置,左手揪著裙子,右腿後撤,微抬,頭稍低行禮。
“。。。你還不快給陛下行禮!”“您好,午安,我叫幽嘉啟,願諸神保佑您我高貴的先生!”
幽冥剛剛將手碰到了幽嘉啟頭上的帽子,已經活動,隨後幽嘉啟照著母親的樣子行禮之時帽子掉落,被伊奧科斯俯身撿起:“願諸神也保佑您,我可愛的小仙女,年輕的貴人,和偉大的母親。”說著右手食指和中指彎成鷹爪的形狀輕輕的捏了一下她柔軟的臉蛋。
幽嘉啟抬起頭望著金色半卷太陽金色長發的伊奧科斯,他高大的身軀自然的將手垂下便已摸得到她的頭,輕輕撫摸了幾下之後另一隻手將帽子重新固定在她的腦袋上麵。
令每一個地中海人都無比引以為傲的天藍色瞳仁證明了他天生所具有的王者之氣,鷹一般深邃的眼窩和翹起挺拔的鼻梁,自信的薄唇上太陽熱度的笑容,照的幽嘉啟心裏暖融融的。
沉默片刻之後使館又重新被喧囂所占領:“部長,這是您的女兒嗎?她可真是漂亮,您能透露一下她的作息嗎?知道嗎?邯鄲的人民等待您的聲音,這將會名垂青史。”“八卦就八卦,放過什麼曆史行不行?你當我聽不見,嘉啟是我的孩子,還有什麼要回答的嗎?對了,閣下可不要忘了錄音棒的主要功能是出自誰手,正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據我所知這東西在黑市上可是地主都買不來的吧?那麼這種集團策略的產物,壞掉對於閣下意味著什麼呢?”
“我為我的魯莽向您抱歉,請您賜予寬恕,鄙人在此感激流涕!”邯鄲的使者在鞠躬之後慌忙離開,很快其他國家的使者也圍了上來:“部長閣下,您對於奴隸製改革一事抱有怎樣的心願呢?”“您對仁慈這二字又有著怎樣獨特的見解呢?知道嗎?大理國的人民想瞻仰您的光輝,數百雙眼睛會將此刻分析到極致,請務必認真回答!”
“呃,關於奴隸改革,我們這些官員隻是奉命簽字而已,說真的那份協約我既懶得看更不願看,太陽穴的壓力就如同千斤墜一樣,不是很舒服,關於第二個問題,仁慈不是出自勉強,能否平等對待合理懲處是官員與民生的關鍵,否則賄賂的金錢也將一文不值。”
“這真是驚人的秘密,各位看官,你們所看到的,既不是戲劇舞台,更不是擺拍,而是鄙人在夏國首都赤陵拍到的真實內容,一國宣傳部長竟坦然的將自己貪錢的過去和盤托出,心裏竟沒有一絲愧疚,這真讓我們難以置信,根據記者對諸位部長的暗中報道,驚奇的發現了幽府的風水奇特,地址優良,依山傍水,並發現坐落的工程,竟是天價的數字!難道夏國的貪腐已經無法管製了嗎?請跟著在下進行更深層次的探訪!”
“那個,情況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這麼嚴重,我承認家中的建築材料確實使用了一些,怎麼說呢,不大平民化的設備。”“請您務必認真回答,大理的人民很榮幸能了解到,他們無法涉足的領域的膚淺一麵!”
“人類和魔族合作的契約簽訂之後,是需要索取報酬的,這諸位都了解吧?現在的情況就像是我在原點輸送能力,形成大大小小的結晶送到千家萬戶,大到千裏之隔的人們能夠互相溝通,九個國家的政治組成聯邦,小到你們所使用的通訊設備以及這種凝聚能力的萬能錄音棒,平均一次製造我就能賺一兩銀子,那麼,如果五千人,五萬人用又能如何呢?會出現怎樣的效果?我的生活很榮幸的因諸位的信任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而非無理的索取,當然也有賄賂的成分,不過在我們國家,賄賂是被允許的,因為首相將貪官們稱作朝廷律令保障金庫,政治家的自動儲蓄銀行,通俗一點說是無償提款機。。。謝謝,如何,閣下還滿意嗎?我想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也沒什麼意思了吧。。。有些事情留點懸念,對誰都有一定可觀的好處哦。。。對了,差點忘了正事,伊奧科斯陛下,這張文件給你。”
“能與這麼有素質的人交談也是我的榮幸,請柬上說是下午與晚上的晚會嗎?好吧,也比一個人住在如同墳墓的使館裏等待身上招蟲,確實要好的多了。”
“陛下!去慶典場地的馬車準備完畢!”“諾菲勒斯,怎麼速度這麼快?”“之前夏國情報人員已經在國境內全麵通報,每一個使臣都應有所耳聞!”“相對而言,閣下所受的蒙蔽也太深了。”“果然黑暗是得不到想要的光芒的吧?唯有褪去自己的外衣,因為這種潮濕讓我感到難堪。”“赤陵的雨季就是這樣,習慣就好,呃,你們男人可以在帽子下麵裹上頭巾,這是當地漁民常用的方式,以防止虱子跳蚤什麼的啊,侵擾您的神經。”
“伊某邀請夫人與鄙人同乘一輛馬車,還有美麗的小天使,不知在下是否有這崇高的榮幸。”“說這話的應該是我才對。”
“夥伴們!你們看!”“部長和可愛的孩子!”“伊奧科斯陛下!”“曾經的獨裁者!”“現在的反奴主力!”“部長萬歲,陛下萬歲!首相萬歲!”
擁擠的人群中鮮花和呼喊聲連成交錯的一片,狹窄的街道頓時沸沸揚揚,幽冥起身脫帽向民眾揮手致意,伊奧科斯在另一邊接受人民的鮮花,炮仗在街頭拐角處被點燃,嘉啟坐在馬車中央整理因走路而略顯混亂的繁雜服飾。
“你們的人民可真是熱情。”“謝謝,謝謝,我會把這份榮耀表達給需要幫助的人,首相會嘉獎你們每一個人!奴隸製將得到徹底的解放,為自由而戰的人民將迎來最終的勝利。。。那是當然,陛下,你在做些什麼?”“我在想啊,如果這副情景,能夠在雅典遇見,而不是終日血腥的屠城與守護,那該有多麼美好。。。我想把這副場景畫下來,以便在我們國家進行宣傳,您相信嗎?”“一定會的,當然是,大夏與斯巴達同在!”“互幫互助,永不離棄!”
鬼火山東部最高峰的半山腰上,錦江春色飯店上的廣場,至暮,火紅的夕陽驅逐了燦爛的光景,這裏在十二個小時之後將迎來新一輪的晨曦,和此時的暮景一樣,對應的光火燃亮天空,驅逐黑暗。
“女皇陛下通知我,東方的戰爭已經結束了,西方的戰爭,也必須結束。”
暗淡的天幕,人群從稀稀散散變的推推嚷嚷,像是趕集一般的朝著飯店湧來,有國內的居民,地主,富商,還有遠道而來的各國使臣,來參加這一次的盛會。
碧藍如洗的天空逐漸褪去,擦過緋紅的白雲染上火焰的光彩,絢麗多姿好似煙花盛放的瞬間,美麗而短暫,鮮豔而黯淡,隻是燃盡之後但願黑暗不要持續太久,人民永遠希望晨曦。
酒店裏,伊奧科斯和陪羅斯還在不斷爭吵,熟悉的人已經對此表示見怪不怪了,不過隨後寂靜的時候,大家知道他們已經進行了妥協,至於是否與夏國的使臣有關,就另當別論了。
“幽冥,那些孩子們呢?”“哦,讓他們一起去玩耍了,這樣不好嗎?嘉黎帶頭,雖然她是我們的同事,但也一樣隻是個孩子,不是嗎?”
“柯堇也在花園裏,相信她們會照顧好他們的。”“和庶察司的孩子們一起,雖然說這也有點政治宣傳的色彩,但看到他們天真的笑容,我也不願意再這麼認為了。”
諸位部長和高官及別國政要在中廳喝茶,望著後花園裏,嘉黎帶著嘉啟和一群孤兒院的孩子們在一起玩耍。“不知不覺間,我們在孩提的時候經曆的戰亂,竟看到了後代們真切的笑臉,也算是能夠欣慰了吧?”“是啊,想起我們的父親在死亡線上掙紮,我們在亂世中求生,但願相同的經曆不要過早淪陷這一份童心中的真摯。”
“我去陪陪他們,你們繼續坐著。”“是要會會嘉啟吧?以賽,祝你成功。”“知道了,嶽母。”“叫的還挺順口,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後花園中,金色的黃昏染黃了雪白的夜來香,雕琢獨具匠心的花蕊,竟也像是蜜罐一樣散發並感染一絲甜香。
成群的綠葉上披散著辰時未散的花露,點綴了黃昏的光陰,如梭沉著在這嬌嫩之上,無私的襯托並奉獻著。
以賽看到了在小溪旁的嘉啟,終於鼓起勇氣走過去和她摟在一起,交換吻痕,用手臂緊緊裹住她冰涼的後背,那甜絲絲的花香滲入心底空白的田地,繁衍出信任與責任的新芽,以賽相信終究會結果,就在不遠的未來:
“嫁給我,親愛的,從百年前就一直在等,等一個陪伴的人,無論年齡,無論種族,無論人魔,隻要願意廝守,請接收金屬般堅固的誓言,奧加斯騎士以此作為交換的終焉!”說罷便單膝跪地捧出了珍珠和玉石與金子製成的指環,並在嘉啟將額頭放到他的鼻子上,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之後緩緩起身,再一次受到許可的吻痕交換之後,便將戒指戴在了她的中指上,那緊緊以至於因擁抱而變形的紗巾,紫色的飄渺遮住她本就氤氳的眼眸,透過含蓄的俏皮如烈日刺穿一切的弧線,又有什麼是不可能接受的呢?他此時堅定,而她此時相信,兩個人正式結為夫妻。
感謝你的執著:
夢的幾次方,有多少向往,
看浮豔輾轉回池塘,靜默漣漪的端莊,
雨點淅淅瀝瀝滴在夜來香,化為破解的偽裝,
我在你的沉溺,重複這樣的遊戲,
直至我的心,也這樣完全輸給你,
我也願意,至少相信,
一世唯一不再是不可能的謎題,
感謝你的執著,
執著的顏色屬於我,
感謝你的魂魄,
親密的天空生花火,
我生動的呼吸,吟唱是隻為你,
我雪白的相信,結局是擁有你,
鐫刻的唯一,雕琢在精心,
守護你,看見你,一遍遍塌陷在你,
愛不再屬於謎題,至少我相信至今,
愛不再困惑始終,至少我還有唯一,
穿梭在你眼眸裏,尋找我想要的東西,
那裏的寬闊道路上,我還回首著過去的記憶,
記憶中地方,被雨打濕的夜來香,
隻是我還相信,
你是我的唯一,我願化作蜜蜂采集蜂蜜,交換困惑的謎題,
不再看到傷心,苦難都已經曆,
還有什麼不可能忘記?
不願看到經曆,錯過終究是憶,
還有什麼可能不相信?
感謝你的執著,我困惑的心在這花叢,輕易的迷失,
一直,在穿梭,感謝你還等著我,
感謝你的執著,錦江河畔的頌歌,
感謝你的執著,漢水礁石上淌過,
苦難和坎坷,自從經曆過穿梭,
感謝你的執著,無論哪裏你一直都屬於我,
該被揭開的心,迎接最終的謎底,
我想讓你相信,這愛意,不能被忘記,
不能被錯過,
感謝你的執著,無論如何我也一直相信,
守護你是因為唯一,眷戀你是因為暖心,
不想看到傷心,我隻想有人陪伴我來接納,
生命的謎題。。。
感謝你,有你的執著,接下來我永不會錯過,
我的自信,將會沉著,不再寬鬆浮誇的許諾,
感謝你,有你的執著,然後的我將再會困惑,
你的氣概,將會感染,不再緊張抒發的囉嗦,
感謝你的執著,困惑中我一直願意,
你屬於我,我來解決這困惑的謎題,
而你一直陪伴,像那石頭砸出的漣漪,
永不會。。。忘記。。。唯一。。。
即使是過去,我也會像如今這樣相信。。。
感謝你,生命中有你我永遠不會錯過,
你的執著,交換來一輩子的等候,
交換來全麵貫穿的沉著,
我便可以自豪的承諾,
陪伴你經曆過市場,與這春秋的一次次光陰如梭,
因為我曾許諾過,我看見眼眸中的穿梭,一輩子的尋尋覓覓,
即將的指尖觸碰到真實記憶。。。
一輩子隻相信一個承諾,
來破解這謎題,再難也不會。。。令我們困惑。。。
感謝你的執著,我今生來執意,
你的路過,屬於我,
人生中最美的記憶,在你身旁的交錯。。。
完。
第二日清晨,首相在辰時發布晨曦宣言:
“今天,我們代表主要交戰各方,九國政要代表,友好的邦國成員,共同在此刻締結一項莊嚴的決定,據此,可以恢複和平:
這,是人類最早就有的期望,也是我個人,最真切的希望:
過去的日子,我們國家,經曆過六次抗夷戰爭,遷安戰爭,夏商二次戰爭,與驅逐複仇戰爭,爆發的小戰役不計其數,比如金陵自衛戰,鹽城屠殺,杜旗撤離戰爭,赤陵驅逐戰爭,武陵戰役,等等,為了避免某些筆者的難堪,在這裏我就不再詳細說明。
我們聚集在這裏,抱有同一個問題,新生的政權的產生難道隻是注定了二十年後的年少輕狂將再次血灑疆場,麵對驅逐和殺戮,我們從未退縮,然而腐朽失敗的官員隻知道口若懸河,人民知道英勇善戰才是真理,然而人權早就已經淹沒在泡影,消跡在碎片裏。。。
我在此呼籲,九國組成聯邦,結為同盟,為反奴隸製,反獨裁戰爭,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我衷心希望每個國家都不竭餘力的獻出自己的力量維護自己的自由,那也會合情合理,而國家隻是為政治代言,不過如此,僅此而已。
過去我們不斷探索,如何在滔天戰火中保全自己,知道淪為覆滅是唯一的結局也是最快捷的辦法,當滔天的戰火侵蝕掉了生命,殺戮的機械從未停息,同伴們!你們不是機器,不是零件,你們是人,有選擇自己生存的權利,有驅逐死亡的蘇生權,生存權,選擇權,而自由卻永遠隻是幻想,在此刻我也承認,有太多的獨裁在我們國家潛伏,權利的膨脹讓他們無法相信人性,隻是腐敗的定義貫穿了整個世界,誰又曾真正睜眼去看一眼這個世界被折磨成了什麼樣子,難道在他們眼中,就隻有複仇和死亡嗎?
好吧,人確實隻分兩種,活人和死人,唯有死者才能看到戰爭真正結束,為什麼,活下去是真理,死也是真理,看你怎麼去相信,是個正常人,誰不想活,寧死不肯苟活,你是在玷汙資源,隻要活下去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國家因生命而出現轉機的奇跡,存在相信的渴望,終將重新煥發生機。
鮮血在深深塌陷的王冠裏呻吟著,雨水打濕了黃袍,空有一身華服的政治,不配為詮釋人性的官家父母,不配得到鮮花和掌聲,他們的屍體隻會得到含恨的衝動欲望,人心的損壞,將讓他們死也不會安生,曆史的青睞也不會幹淨。
早在幾個時辰之前,隻要我們相信,一切便都能結束,國家重現生機,人民獲得自由,人權在呼喚我們,睜開眼看看這個世界吧,政治與你們分裂,獨裁會淪陷,世界將從充滿血,和淚的戰場中,從充滿沃陷的皺紋,從欺騙的傷痕中永遠擺脫出來,風吹斷的了蠶食狀態的金屬和骨肉,驅逐不了人民渴望自由的意誌,重疊的經綸引接破碎,但征途從未止息,看看吧,人為的戰爭,將這個世界摧殘到了什麼樣子,我們發明煙火,發明燈籠,是為了裝點這個世界,而不是為了粉飾太平,更不是用這些東西去考慮殺人的遊戲!你們不是機械,沒有定律和規則,沒有必須抹殺之決策和最終解決方案,你們是人,是相同的人,是顏色不一樣但心的運行方式都一樣的人,活潑的血脈也在沸騰,眼睛裏的淚水也同樣,既苦澀也甘甜,既感歎也相信,塌陷的王冠定則的憲法,法典將規定一切,世界重複一次次的建立,毀滅永遠是真理,然而如果找不到的破綻,又會有誰無理的蠻橫,能將這堅固無摧所摧倒?
今天,我在這裏號召赤陵,黎京,東瓦刺旗,邯鄲,新德裏,文萊,德黑蘭,雅典,開羅九國的公民,共同締結這項約定,同意成為反奴隸製聯邦的一員,每一個人都是重要的,都將在聯邦裏擁有人權,我們組成的力量堅固無摧,我們不會寬恕每一個侵犯我們自由的人,因為我們有選擇自由的權利,我們有驅逐死亡的新生,用新生的政權來推翻一切不民主的政治!
人民以此作為連接的樞紐,九個國家互相依靠,共同組建一個理想的世界,在童話中,在歌謠裏,我們的烏托邦,在這裏成為聯邦,每一個人都振臂高呼,歡呼雀躍,不是被迫的妥協,不是刀劍棍棒的威脅,不是出於無理由的瘋狂,而是平心而論,我們是人,我們應該站在一起,為共同的利益而考慮,而生存,而所謂的繁衍生息,應該讓我們共同努力。
大夏會友好接納每個國家的文明,信仰,與其他優秀的東西,因為相比那些實際,我們的國家如同空殼,曆史短小,沒有過去,滿是難堪而不認入目的文化,但我們的人民渴望這一切,隻要對我們好,我們就可以學習,我相信我們的人民可以接受任何一種文化,邪教除外,謝謝。”
公元前1672年,夏曆文命479年,天曜2年,九國聯邦國正式成立,夏國,商國,大理國,爪哇國,奈曼氏瓦刺,身毒國,斯巴達,凱特爾,波斯,正式締結同盟,堅決反對一切奴隸製,反對否定人性的政治,聯邦國的軍隊將簡稱聯軍,可以被任何國家使用稱謂,接納任何一種族,國家與國家之間建立了貨幣換算機製,政治法典在不遠的未來之後也會充分融合,聯邦旗幟為月桂雙劍銀合歡和褐紅色晨曦旗,邦歌《感謝你的執著》邦徽為獅子與月桂,代號(國家可以用以直接稱呼)夏國錦江鶯,商國杜鵑,大理國雨燕,奈曼瓦刺海東青,爪哇國夜鴉,波斯金毛獅,身毒國水牛(不過更有人習慣直接叫三,身毒使者也認了)斯巴達紫貂,凱特爾金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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