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座)東穀鶯煖:闔上眼睛的夜鶯,怎樣逃離這悲慘的命運?  (175)天壤的聚合之期

章節字數:4288  更新時間:15-05-19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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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網的珠璣藕斷絲連,無法走出愛與恨交織的迷宮;花朵傳來愛意,淚水飄渺陰翳,怎樣破解這幹涸的命運。——題記。

    金陵,皇宮,雪茗給嘉黎找到了一間房子,首相估計是真的動怒了,所以讓她先在金陵避一段風頭,至於這段時間呢,就以和魔邪合資的名義,讓她在屋內製作過程圖紙。

    魔邪近期正在研製一些工業藥物,急需資深的藥劑師的幫助,眼下就有一個賀蘭嘉黎。

    驗收的日子很快就要到了,那是一個令人迷茫的午後,空氣中蜜色的秋花開遍了窗台,催人入睡的霧靄沾染陰翳,漫升暖橙色的流光。

    “賀蘭小姐在嗎?司長,您還是自己來吧!”傳令兵叫了一下門,門內並沒有給出回複,他回身致敬魔邪,魔邪發現門並沒有鎖,勇敢的推了進去,屋內,是散落一地的書籍,衣服,嘉黎光著腳坐在陽台上,一旁的木桌上放著葡萄酒,正所謂喝酒的都是男的,能喝的都是女的,其實並不矛盾。

    “誒,誰啊,魔邪大哥,你這是來?”“那個,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們可以借一步說話,我是來提醒你工程進度,目前急需你的方案。”“方案,是圖紙嗎?”“是的,就是關於醒腦丹的中心環節,作為藥材你也應該知道,目前我們的藥材在市場上很受波斯商人的喜好,如果我們不能及時生產的話,恐是再不能喝葡萄酒這樣奢侈了,這會是一筆不小的損失,那些商人會用價值很高的葡萄酒來換我們的草藥。”“圖紙的話,我早就做完了,所以喝點酒放鬆一下!”“在哪裏?”“腦子裏。”“這。。。會不會太過勉強,如果需要時間的話我盡量滿足你,隻是。。。說話收斂一點,這是私人談話。”“不相信就直說,你先坐下喝杯酒,等一下。”

    賀蘭嘉黎將畫板固定,抽出一張宣紙,順好邊,將銅框固定到位,速溶的墨汁和毛筆早已準備好,她輕鬆的笑盈盈的眼神在執筆的瞬間便恢複的無影無蹤了,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在宣紙上畫出大體過程,將各種草藥的性能解析透徹,逐步分析的合情合理之後再用其最有效的性能與另一種草藥融合,諸如此類數十次甚至數百次之後,藥劑師才敢將草藥搗成的混合粉末放入鍋裏,那種技術對現在的人來說簡直不可思議,化學的技術在歐洲不過三百餘年,中國的藥劑師早在夏朝已經掌握了這種煉丹的技術。

    “魔邪,你過來看一下!相傳龍爪草的屬性就像它的名字一樣趾高氣昂,與銀丹這樣陰性的植物混合便可以相互抵消相當大的療效,雖然這母庸置疑是最卓越的消毒手法,隻是這樣消去的毒和藥效,恐怕不如以決明子熬製出的糊狀物效果要好,品相,賣相,成色更佳,隻是那樣不但耗費時間更耗費精力和金錢,如果這樣去做過不了多久就會入不敷出。”賀蘭嘉黎將有問題的試圖交給魔邪,魔邪審視一番不斷讚歎道:“不愧是我夏國首席藥劑師藥閣長老的女兒,思維的周全果然不同常人,以這樣的方式進行冶煉將是目前的唯一的首選方案。。。”“魔邪?”“啊。。。什麼?”“你看一下錯誤的地方,是否需要改進和加強。”“我想並不需要,正好明天我的試圖方案也能完成,到時候一起在會議上公開發言吧!合作愉快!”“幹杯,爽快一點!”“當然!”

    喝高之後:“魔邪,我告訴你,我還沒有遇上真正讓我為之困擾的事情,我的效率三倍於普通人類,這你也一定有所耳聞!”“是的,可又能如何,這樣的效果並不如步步為營穩紮穩打。”

    賀蘭嘉黎趁著酒勁簽署了一份後續工作的核實單,將那些工作毫不留情的轉讓到了自己手下,可誰知就在醒酒之後的第二天早上,赤陵福源樓的夥計找上門來說老板希望她能夠在福源樓裏工作,此時賀蘭嘉黎已經忘記了這一份合同,又欣然答應了福源樓的請求,連忙跟隨夥計一同回赤陵打工掙錢。

    赤陵街上,碰上了魔邪,他因為立下了巨大的功勞而獲得了與高級政要攀談的機會,這會是極好的時期,可謂是他生命中最璀璨的黃金時期,想不飛黃鵬達恐怕都難,而她呢,穿著低賤的仆人服裝,窄短的裙子,光溜溜的大腿,低下的眼神,被桶水澆紅的雙手顯得粗糙,當他穿著藍紫色的呢子大衣,別著六片胸章,頭戴官帽,血紅色的長發上鬆香好似那雨後清晨露水的味道,和清冽如雞尾酒般的瞳仁,牛皮厚底的靴子幹脆而傲慢地從她身邊經過時,他曾猶豫和遲鈍了一下,但她那與眾不同的綠色長發和前綴的發辮,水汪汪的藍色大眼睛,根本毫無雷同的機會,他停下腳步,示意身旁的宦官衙吏停下,他們恭敬地站在一旁,看著這個正三品的男人叫住一個低賤的女仆,未免充滿了疑惑,不過以他們八九品芝麻官的身份根本毫無還嘴的餘地。

    “昨天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將那份遲遲沒有人競標的合同簽了下來,對嗎?”魔邪接近一米九的個頭擋在不到一米六的賀蘭嘉黎的身邊,那就是她眼前的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峰,始終如此,無論何時他總是閃爍著耀眼,毫不近人情的遠宏之輝,而她似一方低矮的草葉。

    “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說些什麼,請讓開一下好嗎,不能錯了工時。。。”她不知再怎樣開口,明明以親密無間的關係可以完全忽略官民的隔閡毫無顧忌的擁抱與飛撲,可當在看過了他的身份之後,兩個人又好似被官僚之牆牢牢隔在了星辰的兩端,一端是萬丈閃爍的銀河,另一端卻群星寂寥。

    “對不起,請讓開一下。”“誒,等等!”魔邪最終沒有鼓起勇氣叫住她,看著她瘦小的身影從身旁走過,她瘦弱的形狀讓魔邪好像能看見她的骨架在蹉跎,在頹唐著,隻是縱使千斤墜般的話語,也像鉛液一般直直的灌向心底去了。

    4日傍晚,他們回到金陵,魔邪再次敲響她的屋門,卻發現她在屋裏淩亂著,那腦海中的字符,各種欲望般的烈火頓時失去了色彩,腦海中是死一般的寂靜,這如同直接將人打入了煉獄,打入了猩紅的絕境,也不能怪她,白日裏,酒館畢竟是要忙碌的。

    “明日驗收的圖紙,你做的怎麼樣了,這裏怎麼這麼亂?”魔邪一看到滿屋的肮髒頓時心裏發了毛,連忙抓住嘉黎的手:“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喝這麼多酒?”“這裏一直都這麼亂,再說喝酒還不是跟你學的嗎?”“可,圖紙呢,你簽了那份合同為何不拿出績效?”“我不記得簽過什麼協約,拿出證據來啊!”“你這個瘋女人!”“臭男人,沒有什麼好說的啊!你不是貴族嗎,不是瞧不起賤民的嗎,那就走啊,去找那些舞會上的貴婦人啊!不要再來騷擾我了!”“你,你簡直不可理喻,簡直沒有女人的樣子!”

    光芒在湛藍的星空之中驟然消失,鹹澀的冷雨一般散落滿地,她原本以為他的嚴謹,不容懈怠,一絲不苟,是她在漆黑夜路前方的唯一慰藉,是灰漆漆的這個世界上的唯一一盞亮著的啟明星。

    渾濁燭光中的微笑如今卻變成了最清澈的怒意,將她所有憧憬和期翼一並以最殘酷的方式斬斷,絕情的話語伴隨著絕望的心打碎在泡影裏,更容不得半點的遲疑似的,摧殘著少女的內心。

    9月5日,是魔邪的生日,他在市中心對麵的唯一一座五星級酒店之中辦了豪華的生日宴會,到場的客人無不是名門望族,當然,他也是,甚至他的新生光輝超過了他的妹妹,隻有那些高調奢華的排場才能滿足他刁鑽到近乎沒有人性的獨特品味。

    月光灑滿赤陵的廣場,三顆金星雙劍雙羽與天竺葵基座的雕塑下麵,醉醺醺的魔邪和櫫獳一行人告別:“孩子們,你們讓舅舅非常開心,非常滿意,我很滿足。。。”被幽冥一把拉過,在雕像後麵幽冥用手將魔邪推到牆根,當場就是一個耳光。

    “醒醒吧,如果這一點小恩小惠就能讓你滿足的話,我實在不知道你哪裏能夠算得上是一位兄長,隻不過是外表成熟內心廢柴的孬種罷了!”“不,不要再提起那個女人,她已經讓我失望透了!”咣接著又是一個耳光從另一側過來:“看來這點教訓還遠遠不夠你的罪過,你知道嘉黎她為了你付出多少嗎?她本是一個腦力工作者,是符號上的天才,可你呢,卻說她一時毫無金錢,逼她走上了這條充滿了恥辱的路,她的努力,她的驕傲,被你蠻橫無理的言語輕鬆的擊垮,曾經,當你還隻是鬼火山裏的一個小勞工的時候,你親妹妹我已經是正五品的貴人了啊!我們嘲笑過你什麼,而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去嘲笑比你低階的人?”“我沒有嘲笑她,我不知道我有什麼地方不對!”

    啪,又從相反的方向扇來一個耳光:“我不介意這樣會打出血,一米九的大個子而已,論能力恐怕你還不如我,知道她在酒店裏會遭遇什麼嗎?遭遇那些酒客強行的羞辱,就像給我們上酒的一樣!你的尊貴,你的榮耀,焉能苟存?隻為自己的人,是不配得到自由與寬容的勳章的!連這尊國家的雕像都會因你而蒙羞!”

    市中心的一公裏之外,福源樓三樓酒廳:

    “嘿,你看那幾個客人,是不是想賴賬不走了?”“哼,我看是,掌櫃的,您說我們是不是該去催催啊?”“誰敢催啊,怕是這幾位客官都喝的大醉了,不清醒了,怕瘋起來砸了我家的店呐,你們眼看也夜深了,去洗洗睡吧,這幾個人就留在這,沒事的。”

    賀蘭嘉黎正在挨個將椅子推回桌子下麵,偶然經過了那幾位客人的桌子,客人一把抓住她的裙子:“喂,小婊子,爺的酒怎麼還不上啊!”“啊,對不起,我們已經打烊了,請都互相理解一下,這個,是現銀還是票據?”“什麼,不讓爺玩爽,不讓爺痛快,爺不給你錢!不給,就是不給!”

    剛擦的地,客人一個不穩摔倒在賀蘭嘉黎的懷裏,那客人用手挑著她的下巴:“小妞長的挺標致嗬,陪爺玩玩,爺玩爽了,把你給娶了。。。”

    哢嚓就是一爪子,賀蘭嘉黎一爪子將那酒徒的手腕撓破,重新站了起來,場上一時陷入僵局。

    “尖牙厲爪,有兩下子啊,你個臭婊子,信不信爺,替天行道,爺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些妖魔,爺要殺掉你們,扒光你們的衣服。。。”(以下語言估計會被鎖,所以你們知道那足夠下流就可以了。)

    店家和侍者早就跑的不知蹤影,那酒徒幾個人站了起來,將賀蘭嘉黎逼到了窗戶邊,用手挑起她的下巴仔細端詳著:“小妞長的水靈,要是再乖點我們就不再追究你弄傷我手腕的事咯!”

    就在此時,窗外一道金光打碎窗欄,一人飛窗而入,一把匕首直接插入那個鬧事的人喉嚨裏。

    “我看你們誰還敢造次!”魔邪一把摟住嘉黎,將她摟在腋下,剩下的三個酒徒連忙起身,和他對峙。

    “她的一根毫毛,要用你們十條命來償還!一個人也別想離開!”魔邪念出咒語,數十道太陽熱度的激光刺穿他們的身體,刺穿之處無一是要害,腹部,肺部,手臂,大腿,之類的地方全部被炙熱的鐵鏈刺穿,人流血卻死不了。

    躊躇了一陣之後,那三個人便氣絕身亡,魔邪掏出一大把現銀交給店主:“將屍體處理掉,敢有半個字走漏,你知道後果,我認識來這裏的路!”

    魔邪背著賀蘭嘉黎回了金陵,她終於好好的睡上一覺,醒來時,已是正午,而他的胡茬,正緊貼她的額頭,他高大的身體摟住她,顯得她更加嬌小了。

    他將帽子和軍服脫下,準備享受平民的生活,雖然隻是暫時擁有,但相信他會銘記這份甘甜的。

    “魔邪大哥?我。。。抱歉,我沒有完成你交代的事情,還咎由自取,抱歉。。。”“應該說抱歉的,是我才對,我沒有注視到,在虛偽的酒肉情誼背後,竟有這樣,將我一句廢話,當成最珍重的金口玉言的女孩,嘉黎,你個傻瓜,我也是。”被窩中二人相視一笑,本他是天,而她不過是壤,如果互相懷有珍重,也終有吻合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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