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秤座)鄧蘭欽:永遠的忠誠印刻於女皇之冠冕,攜勝利之名生輝熠熠  (244)花落憶河(一)

章節字數:6345  更新時間:15-09-12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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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江飄起純白的淡霧,蜂蠟似的波光濃稠的蕩漾在金色的河岸下,磅礴的氣流吹動了塵埃,沿途融化冬日冰塊的蘇生,擾亂了寂寞的陽炎線條,擴散到公路的每一粒石子上,一側精工雕刻的塔樓與碧綠的遠山山下,一排繁華的濱海市場,赤橙黃綠各色的酒館旗幟連成一排,隨風而舞。

    垂著藤蔓的梧桐樹在一片蒼茫的晨曦中拉伸枝幹,像在溶金的水中用模具析出一根根纖薄卻堅固的金絲,搖曳著仿佛斷線零星卻布局謹慎的棋局,那江溪中頑固的礁石碰出激流與樂音的交響,糅雜著魚兒跳躍的鮮活呼吸,芳草在腳踝處因風而動,仿佛大地的心跳,緊緊揪住星夜的裙裾,從下到上傳遍心靈的每一個感受細胞。

    天空接納了生靈的歡呼,仿佛一個模子印證了萬物的奇跡,老朽的花苞重新飽滿了起來,仿佛玉米的顆粒重溫和往年一樣的,豐碩金色的甜夢。

    陽光莊嚴,細細的在地麵,好像在綠色的平原及流浪者的頰上灑滿金色的糖霜,街頭洗衣的村婦推開那扇封閉了數個時辰的沉重的紅銅或沾滿鐵鏽的大門,遊離的夢境,在整夜之後已然煙消雲散。

    氣溫跑贏了蝸牛,陽炎向樹梢之上不懈的飛升,旗幟搭在白色二層小樓建築的天台,那一條條浴過月華的豆藤攀爬在旗幟的鐵杆上麵,開著紫中帶白的黃豆花,晴日如洗,烏鶇鳥收攏了尾翼在低空的屋簷前休酣,歇息徹夜時嘶啞的音符,一排太陽金色的欄杆那邊,明亮似金銀雙色綢緞似的錦江河水正在向東北方向流淌。

    雪茗摟著懷中的小獅子(縮小版的勾曜),在赤陵城東的水寨石板路上望著閃映鑽石般光芒的錦江河水發呆,她係著棕色的狐裘圍巾,一件刺綾棉衣銀白色纖絨內衣,黑色呢子無扣外坎肩,一條擦過薰衣草色素香料的淡紫色棉裙,裙褶上掛著一根根係成蝴蝶結的藍色絲帶,一雙雪白的長筒襪與黑色的短靴。

    黑色的秀發像漆黑的子夜星幕,而清澈的鑽黑瞳孔則彷如子夜的寒星,一根銀色的束發帶打成了斜十字的結,藍色的發卡交織在發絲的黑色海洋。

    今日,因以賽晉升,奉車都尉一職已經空缺,據說從襄陵也就是熊黑子(熊刃的外號)那調來了新官上任,好吧,以賽畢竟是成家的人了,丞相也不好意思把他當奴才來使喚了,奉車奉車,其實無非就是接送的副官,髒談不上,辛酸累是少不了的。

    雪茗也樂於看到底是什麼炮灰又被派來了,她用指尖挑著小獅子的皮毛,一絲癢絲絲且綿柔的觸感從神經中樞傳到嘴唇:“說到底,你也不過隻是傲嬌的貓咪而已啊!就讓我好好疼愛你吧!”凡是魔族的形化獸形狀態,一旦法力用光體積就會縮小,勾曜論人臣可謂元老,而論魔族,他的水平還隻是嬰兒水平啊。

    陽光盤旋,街道上有梧桐的葉子和光點下舞動的塵埃發出稀疏的摩擦聲,鴿群,散落的羽毛撲向大地,在街道的另一頭,那酒旗半遮的西邊的湛藍與蒼茫之下,一輛金色底盤,用銀做的扶手,樺木製成的車輪,以及用榆木製成的車廂,構成了雪茗眼中的一輛貴族的紅色馬車。

    馬車挺穩,隻見纖長的手指掀開金蠶絲織成的粉色牡丹紋理的白色門簾,幾顆瑪瑙珠子叮鈴作響,那手指的骨骼清奇的在很遠的地方就能感覺到一種香氣,那是一股檸檬水混合了香油的酸香,同時與榆木車廂所散發出的淡香交融,又好像又一股奇妙的檀香,那是馬車中的抱枕傳來的味道。

    走下馬車的是一位清俊的少年,他那中分兩翼的漆黑長發,一雙閃光的黑眸,用方鉛與薄荷水點綴的黑眉,細膩的像白蠟燭般不含雜質的皮膚,在精致毫不彎曲的筆直的鼻梁上微微泛起一絲太陽的金光,鼻翼清秀,鼻尖微微翹起,兩側的鼻孔在笑盈盈的襯托下顯得分布平均,兩瓣粉紅胭脂般暈染擴散的嫩唇輕盈抿起,一絲溫順而暖融融的笑意就從那裏生成。

    少年著一件無垢的絲綢,咖啡色長長的袖管讓塵埃避讓,雪貂白絨的皮草圍巾不對稱地搭在左肩,他手上戴著一副防水用水牛皮棕色手套,輕搖紫金大扇,一襲米黃色優雅的拖地長裙,腰間別了波斯駱駝皮包裹的鐵質水壺,紅繩穿了南國的月牙形玉佩。

    雪茗站在路旁看著那些奴隸跑前跑後,先拿著掃帚把街上散落的蔬菜瓜果掃了一通,噴上檸檬水,撒上薄荷葉子然後將波斯棕色的大地毯鋪開,少年伸出鹿皮的長筒大靴,內翻天鵝絨的貼層讓他落地幾乎無聲,他走上地毯,輕盈的步伐下有奴隸匍匐的三叩九跪,他向街角站著的雪茗瞟了一眼,雪茗周邊是無人的街道,那些百姓每次遇到官府貴人的馬車都會立刻撤回樓棟裏,她知道,自己在那個少年眼裏一定夠怪的。

    少年將扇子一收,喊來馬車後麵的奴隸長官,將扇子拍在她的手中,奴隸長官穿著一件白色的布,輕輕鞠躬,退後幾步,徑直往雪茗站的街角走去。

    “那個女孩!”奴隸長官拿著少年的扇子衝著雪茗的方向一邊大步走去一邊叫道:“沒聽到先鋒隊的號角嗎?趕快離開大路!不然,你一百條卑賤的命也抵不過國家的損失!”

    少年此時正用手撫唇,環顧著赤陵市場的建築,聽到有喧鬧的聲音便回頭望去,他畢竟跟他父親多少見過點什麼,當他望見奴隸長官正訓斥雪茗的時候,一下子傻了,愣了,一下子神氣全無。

    他快步跳下紅地毯,一把推開奴隸長官,強摁著她的頭雙膝跪下,手交握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在跪姿時盡可能鞠躬道:“請,至高無上的您,看在家父的援兵之恩上,饒恕這個無禮的賤奴吧!”雪茗昂起下巴,目光下垂,斜視跪地的公子,輕輕抬手,掌心按在他的額頭上,好奇的問道:“你是誰?”

    少年垂下手,一把撐住地將身子撐起來,晃了晃身上的土,抓住雪茗的肩膀問道:“皇姐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熊飛啊!你的義弟啊!”

    他的語氣,幾乎是從逼仄幹澀的喉嚨之中,艱澀的擠出一個心虛的音,雪茗高傲的藍色領結,克扣了他的勇氣與貴氣,她深如子夜的黑瞳泌出一絲柔情,俯身凝望著他脖子上青筋的一次次動搖的顫動。

    “五年前,印在你額間的吻,現在還留有痕跡嗎?”雪茗蹲下身子,捧起熊飛的麵頰,熊飛的眼睛如溪水般清澈,帶有茫然與胭脂粉末下的驚喜,雪茗的指尖觸感仿佛蜜蜂觸碰到花蜜的舒適,甜美柔和的目光,為五年前那早已斷鏈的安寧再續一吻。

    雪茗畢竟還念五年前,是熊氏父子救了她和勾曜的命,而且她自小也有強大的憐憫心,從一開始理解不了在戰爭中失去親人的痛,化為漠然穿插的代表著旁觀者清的線條,雪茗介入了時代的黑暗,也成功打開了熊飛的內心,在幾個童話故事之後,她亦成功取得了熊氏父子的信任。

    ‘五年了,都說女十八大變,沒想到男人居然也是這樣,連熊飛這樣的十二歲正太也成功變身成美少年了。’雪茗坐在躺椅上,微笑的看著身邊白淨的熊飛。

    熊飛手持扇葉貼在下巴上,半掩著青澀的微笑,他歎道:“是啊,五年了,皇姐你還真是一點沒變啊……”雪茗懶散的向椅子一邊靠靠,低頭摸了下自己的胸口,用別人聽不見的聲音默默道:;‘一點都沒變麼?嗬嗬……’

    錦江的霧附著在嫩綠的葉片上,雲在日光日漸灼烈的庇護下將溫度和軟綿綿的雲朵一並壓低了,穿透霧靄的光芒像徑直且堅毅的利劍,跨過嚴寒的河流,再度回歸了溫柔的綠意。

    微涼的風裏裹挾著一股冰與花蕊裂開的甘甜,濕潤冰冷,這味道與風好像又催綠了荒山野嶺那些並不成熟的紅與綠。

    ‘隻是,熊飛,在戰爭中度過不幸童年的你,如今,也要執起長劍與黑暗鬥爭麼?知道一場戰爭究竟有多少兒時的記憶最終化為飄零的花瓣,永劫大地,永陷黑暗,一步步迷失,一步步塌陷,我想,這並不是你父親所讚同的,你對生命的理解吧?而我們,究竟在何時才能真正結束這一切苦難?’

    是的,童年在戰火裏,不過是冬日的小小花蕊,在漸漸陰沉的潮濕的雨季,那一絲感傷,就是成長的味道。

    如果可以,我希望這個世界,可以給孩子們營造這樣一個世界——可以遺忘戰火的殘酷,可以遠避政治的暴虐,軍閥獨走的囂張氣焰,那裏可以撿拾丟失已久的童心,那裏煩惱像檸檬汁一樣將酸澀擴散在日漸成熟的感知中……而那些無人理解的不幸、無法表達的欲望,諸如此類等等,紛紛會化為一抹自嘲的微笑,然後隨風而逝……

    雪茗頰上泛出一絲馥鬱著香甜的笑意,她望著熊飛年輕英俊的相貌,不知不覺一絲欣喜與責任都對等的壓向心頭了……如果兩者相遇,金黃色的陽光裏的細小塵埃,仿佛也感染了這種快樂,在午日雲淡的清空下翩翩旋舞。

    ‘無論什麼時候,我也願意堅定的相信,總有一天大地的劫數會在刺眼的陽炎下化為烏有,苦難的烈火也將蕩然無存,我們將從暴虐的奴隸主手下解救那些生命裏融合了枷鎖的靈魂,並將所承諾的一切都付諸於現實的燦爛,熊飛,歡迎你加入我們!你已經不再是那個萌噠噠的正太了,既然決定了為整個世界的新生而戰,就要拿出一顆心來情願,效忠於公正與犧牲的精神!懷有謙卑與榮譽的心,在激進的世界裏尚能保全自由的認知與憐憫層麵上的博愛,並為尊嚴發出英勇的呐喊,對世間萬物都要懷有敏感靈性的善良之心,如此一來,擁抱和平便是指日可待了。’

    下午,首相府裏的人騰出了時間選在磷山溫泉與熊飛商談合同問題,熊飛與雪茗一道前去。

    菱形的瑪瑙嵌在黑色的框中,掛在拱形的石壁上,一根根泛出七彩光芒的石柱滲出甘甜溫熱的清泉,斑斕倒映在人們的眼中。

    溫泉湖的中央,是一處石台,首相來時,並不是旺季,石洞的隔音效果恰巧也證明了這裏的隱匿性,是用來開密會的好地方,那些服務人員在石台上擺滿了食物,如奶油和檸檬汁勾芡的時蔬、蛋黃漿果果汁正在用有溫度的汁水融化著薄荷與澱粉混合的糖霜、油光閃閃的鵝肉切片、以及用椰子殼與螃蟹殼盛滿的海鮮糯米飯團。

    小卡解衣下水,諸位政要在水中向他行作揖禮,小卡回禮,將頭上紫金南瓜形漢白玉基座的權冠連同銀紅雙色的權杖一同交給奴隸保管,熊飛此時在更衣室裏,正忙著往身上打上羊油,等一會刮掉羊油,灰塵就會掉落,再用溫水浸一遍肌膚,用砂紙輕輕將皮膚擦熱,再撒上玫瑰等香料粉末,他便可以完成沐浴了。

    “首相閣下,敢問前奉車大人為何會辭職的?”從金陵趕來的張舉金問道,首相拿起一杯蜂蜜酒,手反握酒杯置在胸前:“以賽他身體不好,近來公務繁重,也算得虧了他,因此我讓他回幽府先靜養些日子,等精神恢複,幹勁充滿的時候再回來。”首相將胳膊搭在石台上,問道:“前不久我看了新聘公務人員的名單,哦真是湊巧,這次熊家的公子也來我們赤陵湊熱鬧了,赤陵的各位,你們不得虧待他,不然我們跟襄陵無法交代!”沈、鄧、張、鐵等人連聲恭禮:“秉丞之命,其心會意!”

    雪茗將趙德全,趙太監按在門口,示意他在外待命,自己一個人進入溫泉,那些侍者恭敬的向她鞠躬,雪茗側過臉來,侍從腦子裏一道電流閃過,頓時變的機靈了起來,趕忙附身到前,捧起她的手:“啊,難道您是?”雪茗收回手,拍了拍侍從的肩,用一種高貴與無視的目光告誡他:“不要聲張,我像普通人一樣來這裏沐浴,李蕭還有事忙,不便與政客過多接觸,所以,不用他們來陪我了。”雪茗拆下十字發飾,輕輕晃動腦袋將頭發打散,熊飛光著身子從另一邊的更衣室裏出來:“皇姐,身份高貴的人好像並不總是順風順水。”雪茗挽起他的手:“沒錯的,貴族卸去金裝,麵對貧弱就隻能剩下拙劣的演技,如果連這都不剩了的話,你會發現他們除了尷尬什麼也沒有。”

    熊飛打斷了那些對首相的恭迎,他跳入溫泉中插話道:“我想以賽前輩並非身體勞累所致,閣下,您有什麼辦法能讓一個處女座人感覺到疲乏?”

    首相飲了一口蜂蜜酒,放下杯子,鬆了口氣似的說道:“確實,但真實的原因……你們想聽嗎?”然後沈、鐵二人阿諛奉承的聲音此起彼伏,這兩個一個是內政部長一個是海軍港口總督,官僚的虛偽嗬。

    首相環顧了下風景,將手肘往石台上一撐,從冒著熱氣的溫泉中抬起身子來:“前不久以賽打掃衛生的時候有一隻蒼蠅飛到了他的臉上,然後以賽慘叫一聲暈倒在地,盡管說很獵奇,但我想處女座貌似能解釋此事的一切因果……”雪茗捂臉:“好嘛,以賽被蒼蠅碰了,沒瘋了就算夠給你們麵子了!”

    以賽被蒼蠅碰了之後,精神受到驚嚇導致了肌肉多年積累的乳酸在一瞬間釋放出來,一下子癱倒在地,被送到醫院去了。

    當然,以賽是放心不下家裏的,他抱拳坐在床墊上皺著臉沉思:‘我不在的話,嘉啟會不會又被流氓騷擾,她會哭的啊,可怎麼辦呢?沒有我,櫫獳就沒人管了,他又去逛妓院怎麼辦啊?幽冥做事不考慮後果,目前已經砸掉了不下十家妓院,嘉啟她們可拉不住嶽母啊!對了,用通訊器去問問好了。’

    以賽撥通通訊器,打到了幽府,幽冥接過通訊器:“家裏一切都好,賢婿,安心養傷吧!”幽冥話音剛落,以賽就聽見了話筒中傳來了其他的雜音,幽嘉啟的尖嗓子伴著一聲開門的聲響傳來:“娘,有朋友叫我去水寨胡同!”櫫獳的皮鞋在地板上踏了幾步:“老婆,我出去把垃圾倒了,順便去秦淮河周圍轉一轉遛一遛!你安心看家!”聽到這兩個聲音,以賽愣住了:“我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幽冥再次握起通訊器:“啊,以賽啊,娘這裏一切都好,你真的不用擔心,不用擔心什!麼!哦!”隨後,以賽的耳朵從聽筒裏聽到了磨刀的聲音,以賽汗顏道:“不用擔心才怪,我怎麼聽著跟怨婦似的呢?”

    入夜,以賽在病床上睡著了,兩名護士躡手躡腳的走進來換下床頭牌,望著依稀一兩道月光穿透銀色的窗簾打在他英俊的麵孔上。

    護士們癡迷的望著他:“哦,真是好帥呢!這樣的金發帥哥即使是睡覺也是如此迷人啊!上麵派我們來照顧他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呢!”

    就在此時,以賽的手突然抽搐了起來,他做了噩夢,將手伸入空中抓握著什麼,口中念念有詞:“啊啊,嘉啟不要再買了好嗎?我拿不動了,櫫獳伯伯你衣服上的胭脂味還沒洗掉啊!給我來洗吧!嶽母你的刀不要那麼磨啊,我來幫你吧!”

    護士聽著,不禁一陣唏噓:“這人到底在入院前經曆了些什麼?”

    過了一會,以賽的手抽動的更厲害了,他一邊晃手一邊振振有詞:“如果我不回去的話,嘉啟被欺負了怎麼辦?家裏地板怎麼辦?我走之前扔在架子上的三十件冬襖怎麼辦?首府那邊茅房堵了怎麼辦?公文亂了沒人整理怎麼辦?玻璃破了不及時補上怎麼辦?還有老王你鹽又放多了,張舉金你章草寫的不好看!首相你皮衣上有一塊灰塵沒有洗幹淨!鐵鐸你吸煙的姿勢不標準,我出院之後一定手把手教你!嗷嗷嗷……”

    一句句撕心裂肺的怎麼辦,化為了質問自身的讖語,以賽頰上劃過晶瑩的淚珠,護士姐姐趕快撥通了院長顧霜霖先生的座機:“喂,院長,我懷疑我們3號病床的這個叫以賽的金發患者是被非法虐待的勞工!”

    顧霜霖坐在皮椅上,翹起二郎腿,他叼著一根煙答道:“不用慌張,他的住院費是赤陵首府給直接報銷的,報銷單上寫明了:‘該患者是處女座,為了其他患者的安寧請將其獨置一室,聽其哭嚎不能出手相扶,如有精神崩潰之症請不要隨便聯係家屬,直接報告首府,首府將派特勤組來直接處理,謝謝合作……’

    另一邊,首相在第二日清晨伸了伸胳膊,打了哈切,張舉金在門口恭候:“丞相,沒有了處女座的日子真是清淨的無聊呢!”首相歎道:“是啊,以往他在的這個時辰,肯定是會東奔西跑操那永無止境的閑心吧?”首相把玩著手中的權杖,笑道:“既然人走了,那麼我們也是時候將首府改造一番了!”張舉金將手背到身後,手上戴著羊皮的手套,他問道:“那閣下想怎樣來改變呢?”首相將權杖的手柄放在唇邊:“那當然是,熊飛不是接替了奉車都尉的工作嗎?那麼就請他來布置圖紙吧!”

    數天以後,熊飛抱著圖紙走上前台,站定向百官鞠躬,百官坐於桌的兩側,紛紛撚胡捋須,挑眼轉睛。

    熊飛將圖紙展開掛在牆上:“根據我府人員公務繁忙的特點,我建議將吃飯,上廁所,休息和工作全部融為一體,具體方案如下,將桌子固定在床尾,支架與書櫃相連,床的另一側挖出茅坑並架上木板,這樣一個辦公室就足以同時供應一個人所有的需求!”熊飛放下指揮杆。

    張舉金頭枕著肘子,質疑道:“這純粹就是懶吧?”首相十指相扣,扣的很緊:“絕對不想讓茅坑出現在自己的床下!”

    百官質疑的時候,首相替熊飛打了圓場,他站起來笑盈盈道:“這位小哥一心為我府,看他的黑眼圈我們都知道他徹夜的筆跡,但是,新人果然還是需要磨練的啊!這樣好了,既然你接替了以賽的工作,就要拿出你的本事!”

    其實,說白了就是讓熊飛負責首府的清潔工作,幾天之後,首府落滿了灰塵,張舉金看到熊飛端坐在椅子上請奴隸來掃地拖地,他頓時感覺到了處女座人的存在價值。

    張舉金拍拍首相的肩膀:“那個,我想以賽了……”首相答道:“我想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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