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物語:鮮血滴於玫瑰永不凋零的愛,皎皎冰辰,披上子夜祈色的沉默  (334)安薩斯宮殿

章節字數:6377  更新時間:16-01-10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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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晚了,你先睡吧,我去看一下賬本。”卡修起身,勾起載蠟燭的銅碗,巧妙的結束了這因不合時宜而尷尬而羞澀的求婚話題。

    他笑起時,晚風與星光總是將他襯得朦朧而美,這樣的男人,也許在雅典女人的審美觀裏,他的確不屬於那樣集榮譽與威嚴於一身的人,如果那樣的人是一劑苦咖啡,那麼他就是黏糊糊的奶油,不會像咖啡那樣簡單刺激,但會粘的人渾身麻酥酥,不適應。

    到雅典來也有些日子了,這樣的生活,如果延續下去該有多好?隻是,這僅僅隻是所有平民的願望罷了,罷了……

    當初生的第一縷陽光照到這裏,醒來時迎麵就是陌生的海風,莘寧模糊的睜開了眼。

    “你醒了?”望見卡修的笑容,這才猛然想起來,這是哈瑟三世治下的雅典海濱區!若不是那一頭異於東方人審美的耀眼金發,似乎很容易就把卡修當成東方人,因為他有著不同於其他嗜殺好戰的遊牧男子的溫柔本性。

    “唔,該去牧場了嗎?”莘寧揉了揉眼睛,當一想到這是雅典這不是赤陵,瞌睡蟲一下子就全跑光了。

    “車隊早就出發了,不過,你睡的這樣安心,在當今可真是少有。”卡修微微一笑,“很久沒見像你這麼能睡的女子了呢!自從半年前聽到宣戰的消息後,就有很多人都失眠了呢!”

    “卡修。”莘寧帶著歉意道。

    “嗯,什麼事?”卡修轉過臉來問道。

    “卡修,這些天來,你這樣照顧我,照顧我這個外人,真的,我真的很高興,隻是,我給你們添了這麼多的麻煩,還害你錯過牧時,所以,請解雇我吧。”莘寧低頭低聲說道。

    “莘寧,你睡糊塗了嗎?為什麼要開這樣的玩笑?昨晚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卡修腦海裏隻一個霹靂,不顧一切的抓住她的胳膊使勁搖晃著問道。

    “可是我非但幫不了你什麼,還總是受你的照顧……”莘寧露出一絲遺憾的神色,她知道,她與長老會的二長老有一麵之緣,又曾在那天晚上聽到了他們的話,所以如果有什麼不該有的……搞不好連他也會被牽連進去。

    “莘寧,我知道。”卡修揚揚臉,寬容的對她微笑著,“我們並不單是雇傭關係了,因為你是我的情人。”

    莘寧腦海中一時一片空白,滿眼的都是他與這溫暖的海上陽光。

    “所以,無論你做什麼,隻要你想要。”他抬頭望了一眼爬升的光芒,“什麼也不要問,跟我來。”

    似乎卡修並不急著去牧場,也是,像他這樣的娘炮去了肯定也幫不上什麼忙,一路上,拉著他溫熱的手穿過一條又一條小巷的莘寧,在心裏不斷聯想著他那雙纖纖玉手在牧具前笨笨的可笑麽樣,發出一聲聲會心的淺笑。

    “我們到了,這裏是與奧林匹斯競技齊名的廣場——安薩斯大街。”迷宮一樣的巷道盡頭,是豁然開朗的大理石宮殿,圍繞著它的是金色的鬱金香以及衣著簡單而鮮豔的人們。

    宮殿雖不及辛格威爾雪山上的那座的誇張規模,但其鋪設恐怕在巴爾幹也屈指可數,銀製的大型紀念物震撼人心,頌揚了從波斯人那裏取得艱難勝利的決心和文化的魄力,將鬥誌與精神本身有力地展現在眼前。

    正如眼前所見,雅典的雕塑被人為灌注了神話的激情,十二座精工細打的石塑中有充滿了野性力量的鬥神赫克托爾、溫文爾雅的欺詐之神赫爾墨斯、莊重文雅的大地之母兼處女座守護神德墨忒爾等等,在肌肉鼓脹血脈噴張的身體裏飽含激情的麵孔演繹著淋漓盡致的喜怒哀樂,毫不保留的傳達著雅典本身作為巴爾幹主宰者的威風凜凜,一如風韻不減當年諸神與巨人決鬥時開天辟地的史前輝煌。

    他們代表了整個浩瀚的宇宙,被浪漫的老雕刻家們係統的排列在建築物的四麵:宙斯、赫拉等主宰一切的高等神砥在東邊的正麵,手中持有各類的法器或天秤或銀執,象征著絕對的處罰權;黑夜的神砥在北邊、白天的神砥在南邊、海洋的神砥在西邊,而無論是誰,都自是一方的指揮者,張開的手臂,憂傷慈祥的麵孔,高舉的憲法,無不襯出了他們勇於拚搏與獻身為子民爭取光明的強大自信與強烈願望,而這前塵未已的壯心滿酬的佇立之人的腦海裏,自然會回蕩起他們英明的聲音:“現在為勝利斟滿!賜福啊!辛格威爾之巔,如果你有能力保護你的子民,就請用你的雷電為我們劈開巴比倫的頑岩!”

    廣場的中央,一座小型的青銅雕塑噴水池上,雕著象征戰爭與智慧的神砥雅典娜,圍繞著圓池競相開放著的金色鬱金香傳頌著西方女權至上的威儀風範,湧泉自雅典娜四周四座小天使手中傾斜的水壺中湧出,濺起的浪花與白霧襯得雅典娜多了份不可侵犯的神聖。

    雕塑展現的這樣磅礴大氣,自然不是給自己的國民看的,在噴泉周圍駐足失神的人們,大多是來自保加利亞及圖蘭的貴族,或是代表國家出席外交大會,再或是無政府主義經商者來做生意。因此,由雕塑本身傳達的鮮明立體的基礎上才被無限加入了誇張的元素,在自由的沒有戰爭的淨土上享有賦譽及難以名狀的恢弘氣勢。

    至於雅典娜本人,那一腔曾沸騰過,曾洋溢過的精血,怕是早已與這天地融於一體,無人知曉她在何方,隻剩下一尊雕像,時隔千年,今時的我們麵對這些為自由獻身的希臘鬥神時,仍不免會發出永不朽的唏噓聲,正如他們臨行前夜擦亮戰靴與大劍時的歎息與和戰士們的親切交談。

    莘寧握著他的手,站在宮殿入口處凝望著栩栩如生的各職人物,遠方仿佛傳來特洛伊戰馬的嘶鳴,阿基裏斯的複仇在蒼茫的黎明裏金光乍現,伊奧科斯的微笑與冷漠如利劍再度刺痛心房……五月的春風中吹來鬱金香殘存的凱旋鬥氣,先輩的憂傷與淚水化育著原始的野性,渴望的人權,有尊嚴的複仇,當年的戰爭女子如今已多了幾分婀娜,堅強的氣魄自裙裾在晨光的渲染下一點點軟化。

    這不能怪雕刻家們,過去了幾百年的戰爭,雕塑哪裏還能保持原本的麵貌,雅典娜之名,恐怕早已在人們的口頭傳頌中模糊了影像,很快就有頂花帶刺的浪漫詩人為她賦予新的名字,很快……眼前的不正就站著一位嗎?卡修……莘寧望著他的側顏,露出了一點欣慰的笑容,溫柔並沒有錯誤,至少,就著他們的修飾來看曆史,才不會看的那樣灼人眼眸。

    靜靜的站在此處,忽然有種不切實際的衝動,任春風吹拂麵頰,不知是否是因為觸景生情,隻是感覺自己浮誇的心靈在金光渲染之地一點一點沉下去了。

    卡修帶她走入了這座宮殿,原來安薩斯宮不僅僅隻是一座雕塑博物館,在宮殿的內部,由無數個開設服務業的商店圍繞著一座大廳,正廳裏差不多有十餘米高,即使是五月,也依然涼爽的像是秋季,那些沿街的吉普賽乞丐,就喜歡在炎熱的這個季節的正午來到安薩斯宮裏休息,討一點水喝然後繼續上路,大廳裏擺放著五光十色的貴重禮器和金雕銀杯水晶珠子銅浮雕鑲嵌版畫,真的不是一般的奢侈。即使是乞丐,也不會拿走它們,正如店主願意給他們水。

    “安薩斯宮是由富人捐錢建築的公共設施,建成於哈瑟一世時期,於今已有五十年的曆史。”卡修介紹道,“不過,這些錢也僅僅出自於阿提卡人,我想,如果希伯來人願意出錢的話,那麼牆壁都可以鍍金,地板都可以翡翠。”卡修調侃道,“隻可惜,沒人能撼動那些鐵公雞,不過和他們對比,我們阿提卡人簡直太高尚了。”

    果然,如今雅典的執政者雖然是阿提卡人,不過財政基本上是由猶太人壟斷的,這也就是為什麼哈瑟三世窮成這樣的主要原因。自打五十年前猶太商人當選財務大臣之後,阿提卡王室的用度就一路下滑,連同軍費開支,水利開支,都一毛不拔,猶太人給阿提卡人開了最大的玩笑,裝了五十年的窮。

    像卡修這一類的年輕公民都憎恨猶太人的摳門,所有阿提卡人都知道那猶太人家地窖是個金庫,隻是長年沒有證據。

    “唉,不說了,今天,是雅典的公民洗澡的日子。”卡修好像不願提這件事情,似乎至今希臘人還在恨著猶太人,也是,自家金庫被別的民族封了好幾十年,就算放最沒心沒肺的吉普賽人身上他也知道這是個恥辱,怪誰?希臘人太懶!

    原來,卡修今天帶自己來是來洗澡的,這也難怪,在巴爾幹,人們總是熱衷於很多很多的聚會,很多很多的美酒……

    然而公共澡堂對雅典人而言絕不單是泡澡完了穿衣服走人,它還起著兼容市場的作用,人們聚會需要什麼?餐飲、調酒、馬戲、歌劇、桑拿、舞蹈,沒錯,安薩斯宮都有所兼顧,簡直就是一個大型的娛樂中心。這一切就組成了莘寧所在的地方,她開始明白那些大廳的牆角開的隧道是通往什麼的,在隧道另一邊,隱約有歌劇和舞蹈的樂音傳出,也有的熱氣騰騰。

    有的隧道裏走出幾位女子,衣著暴露,渾身上下隻係著一塊髒毛巾,肌膚是均勻的小麥色,在深邃的眼眶角用礦粉塗了一抹灰又一抹紅,一身好料,周圍那些男人一時直了眼珠子,好風塵的女子,大概是吉普賽人,她們將這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工作認為是本職。

    正奇怪著,就聽見卡修跑來的聲音,“莘寧!我買了香油!你在那裏看什麼,哦對了,那是溫泉室,你先跟我到房間把身上擦洗一遍,塗上這個,走吧!”卡修拽上她的手,莘寧剛一回頭,媽呀一聲躲了老遠。

    “怎麼了,莘寧?我不是讓你去做那個啦,你是在吃醋嗎?”卡修挑挑眉毛,人畜無害的笑道,渾身上下那叫一個白,全光……

    “放心啦,我不會叫那種服務啦,要跟也一定是跟你……”卡修不明不白的伸出了手,本以為她是吃醋,可莘寧從小在閨房中長大除了前幾天私奔太遠以外哪裏見過這等場麵?

    第一次和男人這樣親密接觸,莘寧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那卡修倒是不覺得奇怪,他摟上莘寧耳語道,“穿這麼多,不怕熱嗎?”含著笑意,在輕快的語調裏還帶有幾分挑逗,“你的皮膚真不錯,來,先擦點香油。”說著正想用沾了香油的手指去拉開她裹著的白色被單。

    “不,真不用了,謝謝!”莘寧抓起那塊被單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離他幾步直搖頭道。

    卡修歎了口氣,將手指在香油瓶口抿了抿,道,“這樣啊,那麼我先去冷水室了,你在泡澡的地方的長椅上等我好了。”

    一時間發現,所有澡堂大廳的男女,幾乎都是光著身子走來走去的,不管怎麼說,隻是莘寧自己放不開而已,正巧有幾個妓女進了澡堂子,莘寧也緊跟其後就進去了,一開始沒多想,隻是進去之後——唉呀媽呀……為什麼池子裏居然有男人。

    雅典人對裸體,似乎有著獨特而風流的欣賞能力,差點把這點忘了,泡澡在這裏同樣兼容社交和購物以及,希臘藝術,果然,在長椅上還坐著幾位畫家打扮的人在忙架畫板,他們大概是一個公會的畫手,不會吧?來這裏畫裸體寫生?不過,看那些被欣賞的裸男,似乎正樂在其中,甚至有人光明正大的擺出各種動作,一邊對著女友,一邊對著畫師。在場還有不少的吉普賽妓女,也在這裏拉客。

    那一刻,莘寧似乎明白為何雅典美在它的本身了,也理解為什麼這麼多人熱衷於為藝術獻身了。

    隻是,說好的洗澡呢?都這場麵了這澡還是給處女洗的不?隻怕下去一趟上來就變樣了!

    莘寧覺得,還是找一個地方默默的等他來吧,不然自己跟隻單身狗似的一腳踩下去成什麼樣子,搞不好再被哪個外國流氓性侵了啊!澡堂子這種地方混社會的可不少啊!

    莘寧坐在長椅上,不多時,一個高大的影子遮住了她身後的油燈的光亮,那聲音問道:“這又是什麼攬客的新花樣?”

    不,不是卡修,這聲音絕不是卡修,這是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她一抬頭,天呐!

    一頭貼金似的中分金發,如金絲似陽炎,在淡淡膩膩的香油滋養下閃出微微泛綠的光澤;那是一雙揉含了雪蓮的露水的眼睛,淡淡的藍,於睫毛煽動起時泛起華美的銀光,雖不比銀器那樣純淨,但單其風度就如雪山湖泊般完美無瑕;他的雙唇好像兩滴沾了鬆香的琥珀,一上一下,開啟著若隱若現的笑容如溫泉淌入肺腑,亦如花蜜甜透心底。

    他傲慢的瞧了一眼莘寧,淡笑道,“原來這次是個異國的女孩,那些貴族真是方法用盡啊。”

    “我,我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對不起!”莘寧起身,正想開脫,他聳聳肩,往旁邊一讓,她正想跑,就被他一把抓住胳膊,往背上一勒,力氣很大,就像官兵那樣,那麼,這個人是官差咯?

    “還想欲擒故縱,就算你很漂亮,可這傲慢的態度,可是會讓男人失去耐心的哦!”他板著臉說道。他似乎,將莘寧當成那種職業的了……

    “我,我才不是!”就在掙紮中,一道微風拂過,莘寧頓時感到身上冰涼,回頭一看,自己遮身的被子不知何時已經落到了地上,也就是說……他正大口呼吸著什麼新鮮空氣,開什麼玩笑!

    莘寧轉身就一巴掌,七手八腳的拾起被單裹在身上,那男人捂了捂臉,“嘶——你真的不是妓女?”

    莘寧委屈的點了點頭,那男人眼中很快擦過一道電流,“胡說!不是妓女為何要坐到我預定的休息椅上?”

    原來這是……莘寧回頭看了一眼椅子上果然出現的一行小字……我說為什麼這麼多人站著而這張椅子一直空著!

    “原來你是……是希佩裏公爵?”莘寧指著椅子上的姓氏,男人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麵色上原本挑逗和殷勤的態度一時冷卻消失了,“我正是。”莘寧一時間感覺自己好像惹到了一位不能惹的人物誒。

    “我正是,辛諾克斯·希佩裏公爵,異國女子,說說你來自什麼地方?”辛諾克斯嚴肅的點了點頭,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開口。

    “斯萊國,我來自那裏,比腓尼基更往東的地方。”莘寧於今之計,也隻好乖巧一點了,不然單憑他是公爵這一點,自己就有夠受的了!

    聽到斯萊的時候他的臉上明顯有一絲金色的動容,“斯萊國,那裏……”他頓了下,咬了咬嘴唇,沒有順著這句話繼續下去,隻是相對而說,“沒什麼,我來自雅典,我現在在奧林匹斯儀仗兵策劃組任職。”他抬起頭來,露出一個平淡如水的無色笑容,不可否認,他的容貌真的算得上是英姿颯爽,聲音也好聽的無可厚非,隻是直覺告訴她,他可能會是個很危險的人。

    “公爵大人沒有什麼事的話,草民就隻好告辭了。”莘寧撇嘴道。

    “請等一下。”辛諾克斯在她身後喊道,莘寧停下,辛諾克斯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分由說看見了你的身體,按照希佩裏家族的傳統,我應該為這位美麗的女子添置一件新衣,請你,不要拒絕。”莘寧一想,自己私奔到這時也就帶著這一件衣服,看他的身份,給自己買件衣服似乎對他造不成什麼經濟負擔,再說剛才他都看到了,那麼……

    記得之前卡修說過,安薩斯宮兼容了一切服務設施,本以為就是家小店,可沒想到,來的地方卻是——

    寫著貴族服裝中心字樣的橡木銘牌上掛滿顏色各異的珠寶,羊角形的花崗岩浮雕讓整座建築充滿時尚和立體,櫥窗是高透明度的水晶落地玻璃,綴著忒珞斯出品的羊毛窗簾。

    總感覺那些衣著所散發的氣質,實在太過外現,什麼低胸、露肩、透明,是東方女子所接受不了的。

    “謝謝你的照顧,可我,真的不配。”莘寧低頭怯聲說道。

    “為什麼不用,怕我另有所圖?過段時間我會告訴你我這樣做的緣由,在此之前,請你把我看做是你的普通朋友,好嗎?”辛諾克斯居然露出了一個和卡修相仿的笑容,隻是那笑裏總是摻雜著一些貴族才有的複雜心理,那絕不像卡修那樣的天真爛漫。

    “歡迎,是希佩裏公爵嗎,你遲到了兩個星期,您預訂給夫人的……”服務員殷勤的笑著迎了上來,看了一眼莘寧,“呃,這位就是羅琳夫人嗎?”

    羅琳……是他的妻子嗎?莘寧咽了口唾沫,辛諾克斯點點頭,“她就是。”

    莘寧正想反駁,辛諾克斯忽然破天荒的摸了摸她的頭,對她小聲說道,“貴族服裝中心是高檔服裝銷售和定做的地方,如果,隻是看看而已,對於女士來說可是很掉粉的。”

    “啊,羅琳夫人,您終於來了!快來看看我們給您精心挑選的衣裳吧!這兩個月您怎麼這樣忙啊!”另一位女服務員熱情的迎接道。

    莘寧被一群服務員包圍了,辛諾克斯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朝她點頭微笑道,“去看看吧,不要管價錢。”

    不久後,試衣間就傳來了莘寧的驚呼聲:“呀,這衣服怎麼穿出去見人啊!這件也太花哨了吧!這都是什麼啊,怎麼喘不上來……咳咳……”

    折騰了得有一陣子,終於開了試衣間的門,辛諾克斯趕忙放下宣傳單,起身問道,“你怎麼樣,我就知道你會選這一件,不過,如果不先讓你試前麵那幾件的話,你連這件也不會選吧。”辛諾克斯望著莘寧身上的一件淡紫色的晚禮服說道,這件相較之前麵那幾件希臘泳裝的話還算遮的夠嚴。

    “希佩裏大公!”莘寧叫道,辛諾克斯點了點頭,說道:“什麼事,還有,不要用敬語。”

    “啊,是,那個,這件衣服很貴的吧?多少錢?我攢夠了給你。”莘寧踮起腳尖來說道。

    “不,不用的。”辛諾克斯笑著搖了搖頭,“莘寧,你知不知道,女士對送她貴重禮物的男士這樣問,不止是失禮,還是羞辱啊!”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莘寧鞠躬道,辛諾克斯趁她不注意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道:“真要謝我的話,就接受我的邀請吧,今晚,我們將在安薩斯宮的頂層禮堂舉辦舞會,一定記得要來呦!”他輕佻晃著身子,眨眨眼,給她一個善意的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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