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351 更新時間:14-11-22 20:01
窗外夏蟬的鳴聲不絕於耳,榻上人發出一聲嚶嚀。
冬魚倏然睜開了眼。
良久,等終於適應了煞白的光線,她提起精神緩緩將周遭打量了一番。
這裏不是萬花樓內她的閨房……她這是在哪兒。
無論如何,此地不宜久留。思及此,她掙紮著想要下床。不想剛伸出一隻腳,腦中陡然空茫一片,鋪天蓋地的痛楚侵襲而來,她不經痛呼一聲,與此同時直直的從榻上摔了下來。
好疼……抱著頭的雙手越發用力,疼到極處,她一口咬上自己的手臂,妄圖分散些注意力。
可痛楚並未減緩,還隱隱有加增的勢頭。
一盞茶的功夫後,貝齒依舊死死的鉗製著手臂,疼痛每增一分,齒痕便烙的越發狠,又是一道白光在腦中急馳而過,冬魚的麵色頃刻間蒼白如紙,然而那疼痛卻詭異般的遁去了。
她徐徐呼出一口涼氣,而後茫然的仰躺在地上。
她這是怎麼了……大腦在短暫的停歇後開始緩緩運作起來。
她離開了萬花樓,像是為尋一個人,那人有著和娘一樣美麗的眼睛,那雙眼睛會說話……她好像尋到了他,他叫––煞生?
煞生?煞生……煞生!
她猛地從地上坐起。她記起來了,昨日她和溫歌遇襲,他前來搭救,不想中了箭毒……
可昨日自己明明身在密林中,現在是怎一番狀況?
“姑娘。”正在此時,有人推門而入。
冬魚聞聲迅速坐回榻上,下意識將手探向背後,卻未觸到熟悉的長劍,心裏霎時鼓聲大作。
“奴婢來伺候姑娘吃藥。”說話人紮著丫鬟的頭飾。
原來是個丫鬟,冬魚暗暗鬆了口氣。
小丫鬟雖小心翼翼的端著托盤,但速度卻不見的慢,不過片刻便來到了床頭。
冬魚掩去了眼中刺探的意味,她饒有興趣的對小丫鬟眨了眨眼,抬手捏上她的臉,“小丫頭,告訴姐姐,這裏是何地?”
丫鬟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哪裏見過這樣放蕩不羈的女子,當下結巴道,“這……這裏是天陰宗。”
冬魚的動作一滯。天陰宗?那麼,“是誰將我帶回來的?”
見對方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的雙唇,小丫鬟隻覺得嘴巴都要被燙壞了,“是……是阿鳴。”
話音剛落,冬魚的神色幾不可查的一暗,她眯了眯眼,顛倒眾生的一笑,“哦?阿鳴是何人?”
小丫鬟不敢再看她,不知為何,每次看她她都會覺得心跳如擂鼓,“阿鳴,阿鳴就是阿鳴呀,他是宗主的人。”
“這樣說來,可是宗主讓他救的我?”冬魚問的極快,丫鬟明顯一愣,隨即慢吞吞的說道,“這…他們說這是準夫人的意思……不過–要是宗主不答應,阿鳴也是萬萬不會聽別人的。”
小丫頭年紀小,說話倒是條理清晰。冬魚點了點頭,心頭泛苦,說到底還是溫歌救了她,她還以為……
可他受傷了,又怎能要他親自來救?這般想著,她的心情不過片刻又明朗起來。她求的不多,隻稍他有一絲絲的在意,她都會很滿足。
她曾想著要他娶她,然而自她見到溫歌的那一刻起,恐怕連她自己都未察覺,她已經打心底的認為他們才是一對壁人。溫歌那樣的人,連自己都忍不住喜愛她,憐惜她,更何況煞生。溫歌,與自己就是雲泥之別,可他煞生的眼裏容不得沙子,而她偏偏是一灘泥。哪裏還能奢求嫁給她,哪怕是為了溫歌–她也不能。
不能嫁他,她也再不會嫁給旁人。
她雖出身低賤,可遠江家的子女生來就有著對愛情的執著,她既然認定命中之人,就一定會傾盡全力去愛,哪怕愛的卑微,卻也不會委屈求全。
左不過就是一輩子,她這樣卑賤的人,原本就沒人在意啊。要她一輩子守著一個人,好像也不是難事。
屋外的天色忽然間暗了下來,不過片刻,便有雨滴淅淅瀝瀝的濺在窗戶上,很快便模糊了屋中人的麵容,讓人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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