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青春還好嗎

第一卷 幸福尚在，賭注未來  第十四章 如果我什麼都不怕

章節字數：1850  更新時間：15-07-12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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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然是那間偌大的報告廳，舞台上依然是自己都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來紀念的人。莫子陽閉上眼睛，暗示自己，我什麼都不怕，我什麼都不在意。

    “我在這裏，要把這首歌送給一個人。”音響將林月森的聲音傳遞到了報告廳的每一個角落，引來了一片喧嘩，“我隻是想告訴她，我沒有忘記從前的點點滴滴，沒有忘記從前的幸福喜悅。它一直都在這裏，”林月森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左邊胸膛，“一直在這裏。我也一直在你身邊，就像回憶，從來就沒有離開過。”

    一邊鼓掌，顧梓杉一邊偏著頭對莫子陽說：“他說的是不是你？我有聽見過他說喜歡你。”

    莫子陽用“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的幽怨眼神看著顧梓杉。顧梓杉被看得好像自己真的說錯了什麼一樣，縮了縮脖子。莫子陽收回視線，看著遠處舞台上小小的人，自言自語道：“別在那裏假惺惺了，這種吸引人的手段，我在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你說什麼？”

    “沒……沒有了……你有幾個耳朵，聽你的歌。”

    舞台上的白金閉起了眼睛，他清唱著其中的一段：“懷念我曾經自以為是的愛，”旋律緩緩高起，林月森跟著白金的聲音一起唱，“也以為你如囚鳥般不會離開。自由掩蓋了時間雀斑，油畫裝點了你的謊言，和你準備的再見。”

    白金深吸了一口氣，唱到：“請允許……”歌詞被拉長，空氣仿佛被凝固了一半，另一半還在流動。林月森接著他的音高聲地唱：“允許我淡淡的思念一個人啊，在記憶的斷點開滿火樹銀花，在雙眼的溫暖演繹純潔無暇，流浪在外的孤獨孩子。”

    林月森的手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報告廳裏的燈依次熄滅，整個大廳裏瞬間暗了下來。沒有眾人的喧嘩，隻有窸窸窣窣的微小動靜。然後，報告廳的大銀幕漸漸亮了起來。

    歌曲的前奏響起，隨後便被玻璃破碎的聲音打破。一個女孩躺在地上，地上是一灘殷紅的鮮血。女孩穿了一身潔白的紗裙，而那片迷人的潔白卻被鮮血印成了品紅。她的發絲散亂，唇色發白，眼角還殘留著淚痕。鏡頭旋轉著，女孩的嘴角還喃喃著什麼……

    旋律在一片悲涼的氣氛中，緩緩響起。

    莫子陽突然覺得那個少女就是八年前的自己，那般深不見底的絕望。她不禁觸了觸自己胳膊上的傷口，它就像莫子陽現在跳動的心髒，正在發燙，燙得怕人。像一塊石頭堵在莫子陽的心上，拿不上來，掉不下去。

    屏幕中的林月森坐在湖中間的一葉小舟上，灰白的圍巾在空中轉著。他輕輕地抬起頭，露出憂傷的神色，他唱著：“安慰的話沒說你就走了，剩下我孤獨的望著白色。”

    他的指尖撩起一波清水，幾滴湖水順著他的指尖滴到湖麵上，湖麵上的漣漪像誰蕩漾不開的笑臉綻放開來。鏡頭切向白金，他在走廊裏跑著。找到女孩後，深情地看著她。女孩卻不看他，依然看著窗外的一角天空，和偶爾逝過的飛鳥。白金伸出手，手指穿過了她的臉龐，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透明的。白金側過臉，在病床旁徘徊的走著：“懷念我曾經自以為是的愛，也以為你如囚鳥般不會離開。自由掩蓋了時間雀斑……”

    再接下來的劇情莫子陽真的看不下去了，淚水已經在她的臉上泛濫成災，她低下頭去輕輕啜泣。忽地，她感覺自己的肩頭被摁了一下，接收到一個人手指的溫度後，抬起頭來，是顧梓杉。

    他擔心地問：“你沒事吧？快演完了。”

    莫子陽眼淚汪汪地看著他，點點頭，再次看向銀幕。

    潔白的病房，一束樸素的花，一位麵容嬌好卻臉色蒼白的女孩。白金努力地想給女孩帶上一個發夾，可無論如何他都觸碰不到。隻能無奈的將發夾放在白色的床頭，看了女孩一眼，輕輕掩上門，走了。“允許我輕輕的思念一個人啊，在鬆散的沙灘留下一串腳丫……”女孩的臉上流下淚水，可她依舊是麻木的，沒有一絲表情。女孩拿起發夾，把它別在自己的發間。“在放肆的短發別上一個發夾。”

    林月森和白金在湖邊相遇。

    “什麼時候才能記起……”

    他們一同向湖心望去，湖心有一葉舟。舟上的那個女孩，雙手抱著膝蓋，深深地把臉埋進了自己圈禁起來的小小的區域裏，她頭發上的發夾被柔和的陽光照著，發出七色的暈光。

    “走失的我呢……”

    屏幕上的光逐漸黯淡下來，所有的音樂、影像通通消失不見，接著黑色的底布上出現了一行白色的字，“曾經信誓旦旦說好要永遠在一起的人，你們分開多久了？”等這句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後，又出現了一句“你還記得嗎？”之後，濃稠的黑暗裏再也沒有什麼奇跡發生，再也沒有什麼故事出現。

    四下裏一片寂靜，偶爾能聽到很多學生的啜泣聲。燈光漸次亮起，林月森和白金在追光燈的照耀下鞠了一躬。掌聲雷動。

    莫子陽把臉深深地埋進自己的臂彎裏，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忘記曾經她和他之間的故事，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忘記他們之間曾有過多少感動。林月森其實可以不用用這種方法來迫使莫子陽記起些什麼，因為她從來就沒有忘記過，因為她的夢裏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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