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878 更新時間:14-12-21 22:03
【曾幾何時已迷失的心孕育了無法回頭的罪
以那占汙了的愛情孕育了所有的錯在瓦礫中築起樂園
forbiddenlover…。淡淡的記憶
緊緊的擁抱中依舊無法合一的色彩
屏息的誓言裏
所承認的甜美愛情最後的結局竟然是意想不到時光的惡作劇】
誰是他們?
是那些用口和筆裁判懲罰的人?
是那些自以為關愛的人?
“你以為他們能好多久?陸家再不在意這個兒子,也不會讓他鬧這樣的醜聞。”
“你覺得兩個男人相愛是醜聞?!”
“……”
“那我們呢?我們算是什麼?!”
知道葉思危的家世,是因為那天去見了他爺爺葉開來,也是此生僅此的一次。
那天恰好是葉思危生日,本來是想著好好慶祝一番的,葉思危卻接了一個電話。葉思危接的電話通常都跟莫然無關的,所以他一邊聽一邊回頭看了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莫然一眼時,莫然不禁有點在意起來。隻見葉思危的眉頭蹙起,語氣卻是少見的恭敬:“我今天約了朋友吃飯,可以明天嗎?反正今天隻是新曆生日,家裏向來過的是農曆。”
……
“那,好吧。”
葉思危蓋上電話,揉了揉莫然的頭發,道:“要換地方了。”
莫然疑惑:“換什麼地方?不會是跟林落那些人一起吧?你知道我跟他八字不合的。”
葉思危笑道:“八字不合?上次不是還跟人說悄悄話嘛。”
莫然嘟囔:“都過了幾個月的事了,你用得著記到現在嘛?”何況那晚他不是發作過了嗎?記仇的應該是自己好嗎?!
葉思危隻是笑,好像心情不錯:“放心,不是見他們。是見我爺爺。”
莫然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你開玩笑的吧?!老人家禁不住嚇怎麼辦?”
“你想到哪裏去了?爺爺要跟我一起吃飯,我說我約了朋友了,他說那就一起而已。你當我要拉你去出櫃麼?”
莫然驚魂稍定,但又似有些失落漫上心頭。
車廂一下子沉默了。
葉思危把車駕到一個繞湖而建的路上,兩旁都種滿了青翠的綠竹,上麵掛著紅色的燈籠。沒開多遠,目的地就到了,那是在湖邊的一棟小樓,三層高,琺琅玻璃窗戶,前麵有一個小院子,種著兩棵白玉蘭樹,在昏暗的路燈下散發著幽香。
這看上去根本就是普通的一棟民國遺留至今的騎樓民宅。
葉思危把車停好,領著莫然進去。莫然疑惑道:“這是你爺爺的住所?”
葉思危搖頭:“這是一家私房菜,老頭子很喜歡,每次回來都要來這裏吃飯的。”
穿過院子來到小樓門前,莫然才看到這果然是一間飯館,門口吊著一個小黑板,上麵用粉筆寫著今天的菜譜:芥蘭炒牛肉,花蚧蒸水蛋,皮蛋上湯豆苗,海膽炒飯,綠豆蓮藕褒,招牌白切雞。
倒是些家常的小菜。
那門口也不像酒樓般有谘客守著,葉思危拿出一張磁條卡,像進酒店房般刷了一下,門就打開了。像是看出莫然的疑惑,葉思危解釋道:“這裏做的都是熟客生意,所以我們都有門卡的,來之前預約好位置就行。”
小樓沒有電梯,莫然跟著葉思危走上狹窄但整潔的樓梯,樓上隱隱約約傳來樂曲之聲。第一二層都是燈火通明的,但是那酸枝雕花屏風卻讓他無法看到裏麵的客人,走到第三層,那樂曲聲已是很清晰了。
卻見方形的大廳中,隻有一桌飯菜,桌前坐著一位老人。他穿著藏青色中山裝,頭發花白,但目光炯炯,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台上的表演,手一下下地打著拍子,似是完全沒察覺到他們的到來。
隻聽得表演之人唱道:“好花應折趁芬芳,幽香一縷襲人醉贈弟郎。”
另一人便接:“寒舍孤芳最堪賞,歎寂寞,送春歸暗斷腸。”
“傷春莫怨惜花客,花吐豔時蝶更忙。”
莫然心中一愣,心想老人家愛聽聽粵曲不出奇,但孫子過生日聽這悲悲戚戚的《梁祝》幹嘛呢?
正自納悶中,葉思危已經把他領到飯桌前了。走近了看清樣子,莫然才發現這位老人非常眼熟,並非是像在什麼地方遇到過,倒像是在報刊上見過的名人。
“爺爺。這位是我的朋友,叫莫然。”葉思危邊說著邊暗中掐了莫然的大腿一下,似是責怪他的走神。
莫然這才想起要問好,連忙道:“葉爺爺好。”
“嗯,你好。”老人微笑著點點頭,態度和藹,目光卻是始終不離開台上的演員,“思危呀,今天老板娘忙不過來,沒人送菜了,去一樓廚房自己拿上來吧。”
“哦,莫然來幫我吧。”
莫然正想答應,那老人卻道;“胡鬧,哪有讓客人搬菜的?”
莫然心裏嘀咕這裏的老板娘不也讓客人搬菜麼,卻見葉思危隻是乖乖地應了離開,自己也不好作聲,隻好懷著忐忑的心情坐了下來,跟這個老人獨處。而就在他坐下來的一霎那,那個思索了很久的答案忽然湧現了,令他不由自主地喊了出來;“葉開來!我認得了!你是葉開來!”說完才猛地想起自己當著長輩的麵前直呼其名,是多麼的不敬,不禁漲紅了臉。
但也難怪他如此,畢竟這個名字,以前隻會在節目報刊,或者是坊間談論的時候出現,人們談論名人的時候,總是不會帶上稱謂的,好像那個名字本身就已經是一種符號象征了。
然而那個被直呼名諱的老人卻沒有生氣,隻是嘻嘻笑道:“對於你來說,隻要知道我是思危的爺爺就夠了。”
莫然隻好低頭稱是,心中卻越發不安起來,不禁暗罵葉思危這大少爺怎麼搬個菜都磨蹭那麼久。老人沒再說話,似專心聽戲無暇招呼他,他也不敢作聲,三樓隻餘那兩個伶人的唱戲聲。
聽得英台念道:“既是玉女金童原一對,梁兄與我亦一雙,觀音有意為媒證,我與兄攜手共拜堂。”
山伯答:“賢弟你太荒唐,舉止何乖妄,你不是癲時,我又不是戇,試問兩個國兒怎拜堂?不若速離廟宇向前行,見否夕陽憑西山上呀!”
此時葉開來忽然歎了一口氣,這一聲歎氣卻比怒吼更讓莫然心驚。
葉開來似是隨意,又似意有所指地問:“孩子,照你看來,到底是祝英台太荒唐乖妄,還是梁山伯太癲太戇?”
莫然不知他是什麼用意,隻好硬著頭皮胡亂作答:“應該是梁山伯笨吧。”
葉開來搖搖頭:“梁山伯很清醒啊,兩個男人怎能拜堂,難道說錯嗎?”
莫然大驚,這下不用懷疑,葉開來的確是針對自己而來的了。
金蘭枉入風流夢,管鮑焉能化孟梁。
他是故意唱這出戲給自己看的。
莫然隻覺得掌心冒汗。可是他又能怎樣?普通人家尚且未能接受,更何況是葉家這樣的家世?但讓他一聲嬉笑,說一句“我識趣了”,卻更加無法做到。
葉開來忽然岔開話題道:“思危那孩子,從小就很優秀。”
莫然一怔,不知如何接話,但對方似乎沒想要他接話,自顧自地說下去:“而且他跟大部分的孩子都不同,他總是很清楚怎樣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並且能毫無包袱地執行這個選擇。我們私下都喊他葉瘋子,這點,我相信你隻要跟他相處久了你就會明白的。”
莫然背脊沁出冷汗,他自是逐漸明白,葉開來的話跟林落的其實都在說同一個意思。葉開來又接著道:“他這種特質,我們都覺得是非常適合從政的,隻可惜他野慣了不願受束縛。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們會容許他浸染娛樂圈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莫然臉色一白,如果說前麵還是在轉彎抹角,那麼這句話就說得很直白了。然而他不知哪裏來的勇氣,竟接道:“有些事,其實並不是那麼亂七八糟,隻是外人的思想太不堪。”
這句也是赤裸裸的頂撞了,可葉開來不但沒生氣,反而“嗬嗬”笑了幾聲:“那孩子一向很懂怎麼樣的選擇對自己最好,我隻是希望你也懂得是非對錯而已,不然最終受傷害的還是你自己。”
這是勸告,還是威脅?
“聊什麼聊得那麼開心啊?”卻是葉思危捧著菜盤回來了。
“在聊粵劇啊,現在還能聽懂的孩子很少見了。”葉開來微笑著道,臉上絲毫沒有不妥,還跟葉思危輪著給莫然夾菜,隻有莫然一整晚都如鯁在喉,食不知味。
何為是非對錯?
原來愛,竟也是一種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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