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126 更新時間：14-12-30 09:55
手塚將目光移向身旁的越前，隻見越前緩緩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小家夥到你了，不要大意地上吧，我會好好看著的。
“第四場比賽開始。青學，越前！！不動峰，伊武！！進場！！”
“加油！越前，由你把優勝抱回來！”
“加油，龍馬！！”
伴隨著同伴們的加油聲，越前踏上了自己首次單打的征途。
不二看著緩緩踏進場上的越前，在陽光的照耀下，身上似乎散發出瑩瑩的光芒，讓人不忍直視。抬手擋了擋，眼睛有些酸澀——太耀眼了。
那個人幹淨的就像鏡子，所有人在他麵前都無所遁形，美麗、醜陋、肮髒、聖潔……一切都在他的眼中暴露無疑……讓人自慚形穢。
可是他又同陽光一般，吸引著黑暗裏的一切生物，向往著、渴求著那一絲溫暖……
不二使勁抹了一把臉，自己也同樣如此不是嗎？已經感受過溫暖，又有什麼理由放棄呢……對吧，龍馬！
我是不是也可以像你這樣恣意地——活著……我想看著你，一直一直看著，無論滄海桑田如何變化，你永遠是原來的你！
似是想通了什麼，不二一掃剛才的憂鬱氣質，恢複一臉笑容，去吧，小家夥，讓他們看看你的——驕傲！！
而我也會一直看著。
“是伊武……他就是把柿木的九鬼打得落花流水的那個家夥吧？”
“喂喂，青學怎麼派個1年級的來打這麼重要的單打2啊？”
“這下有他受的了，這場是故意要放棄的嗎？”
“管它，反正之後還有主將手塚在……”
場外的議論聲並未影響到越前，隻見他，目光灼灼，嘴角挑起一絲笑容，“準備好了嗎？”
伊武回予厲眼，“盡管放馬過來！”
場外，大石眼帶笑意地看著越前，“哦，用右手發球……”
“喔~小不點，一上來就開高速檔~”菊丸笑意盈盈。
“一局決勝負。青學發球局。”
越前右手握拍，左手輕彈網球。下一秒，將球拋向晴空。躍起，仰頭，揮拍。球旋轉著向對麵場地呼嘯而去。
——如同它的主人一般——一鳴驚人！
場外，傳來崛尾他們的歡呼雀躍。“外旋發球！”
一些觀看人員也大吃一驚，“……那……那是什麼發球？”
“竟會打向對手麵上。”
“喂…裁判…你可以報分了嗎？”越前一邊準備發第二球，一邊說道。
“喔，１５比０”裁判終於晃過神來。
場邊，青學眾正選一臉驕傲——去吧……讓那些家夥嚇破膽！
輕躍，仰頭，揮拍。越前打出第二個外旋發球。
這下子，不動峰的球員坐不住了，“不可能的？！一個1年生……怎能打出這麼純熟的逆轉球？”
“打下去會變成怎樣呢……”
“那個1年生太厲害了……”
“還以為青春學園第2單打是場棄賽……”
場外的評論一下子逆轉。
越前再一個外旋發球擊過去時，不動峰的伊武終於動了。他竟然衝到球的前方，將球擋了回去。
“打回去了！”“打得好，果然是深司！”不動峰的選手席上發出一片加油聲。
嗬嗬終於有點樣子了——越前衝到網前，一個幹脆利落的扣殺將伊武擋回的球解決了，——不這樣可就不好玩了！
“局數1比0！！”
“不知不覺跟著節奏跑呢~為什麼呢？”越前衝著伊武頑皮一笑。
“深司已在底線附近……竟能在瞬間把球檔回？！厲害呀……”“先勝一局的竟然會是那個小鬼…？!”“比賽開始了還隻是1分鍾左右……”不動峰的部員還沒從剛才伊武的失利中回過神來。
“他究竟是誰？！”“那個1年生很厲害啊！！”場外也一片嘩然。
一局終，越前回到選手席休整，前輩們興高采烈地圍了上來。
“幹得不錯！小不點～”菊丸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越前的頭發。
“繼續，越前！”大石貼心地遞上飲料瓶。
“真有你的！”桃城使勁拍了拍越前的肩。
不二一臉笑意地站在一旁。
伊武看向被前輩們團團圍住，悉心嗬護的越前，一臉的不爽。
閉著眼顛著球穿過他和神尾的擊球時的目中無人……下戰書時的不可一世……開場時的甚囂塵上……
“很幸福哩……”伊武悻悻道，“環境很好，前輩們又友善……太不像樣，要多點苦頭才是1年生的本分……”
他們一年級的時候，可是隻能撿球，學規矩……如果不是橘部長，他們可能到現在都碰不到球——好不容易有了打進全國大賽的機會，怎麼能……
“果然，一看見他便叫人生氣，一定要打到他……”
“第二局開始，不動峰伊武發球。”
躍起，仰頭，揮拍，伊武一個大力發球。球旋轉著飛向對麵，迅猛彈起，掀飛了越前頭上的帽子。
“咦？也是外旋發球？”“天哪，今年的地區賽真是藏龍臥虎，竟然出現兩個會外旋發球的選手？”觀眾一陣驚呼。
不對勁？！伊武盯著對麵一臉平靜的越前，“不止這樣吧…你……一定還保留著什麼的？”
越前用球拍挑起帽子，戴上，然後粲然一笑，“猜中了。”說著把球拍從右手拋到了左手！“我們都試探過對方虛實了，可以一起使出……真功夫了嗎？”
“左……左撇子？！”“不是吧——！！剛才的比賽已經很厲害了吧？！”場外，又一陣驚呼。
伊武一臉火大地看著對麵的越前，覺得他的笑容刺目極了，像你那樣驕傲的人，不慘敗一次也不會學乖……你也太過囂張了。
伊武再次打出外旋發球。
不過這次，越前屈膝墊步，直接將球打到了底線，破了伊武的發球。
而伊武也接著打出了一個絕妙的吊高球，越前回予反身扣殺。
……
雙方一番惡鬥。
越前以局數4比0領先。
越前將伊武徹底壓製。
看著場上的比賽，不二皺起了眉頭，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小家夥一直處於上風，可心中總有一絲不對勁，“大石，你仔細看看不動峰的攻擊……他好像不停交替打出上下旋轉球。”為什麼呢？
大石定睛一看，“好像真的是也，可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呀？上下旋轉球沒什麼特別的呀？？”
心有不解的不二，帶著不安，再次把目光集中到賽場上。
突然，越前漏接一個球。
“不對勁……”不二睜開藍眸，雖然對方的這一球很高明，可按小家夥的實力不應該漏接這一球的，剛才他……
手塚也蹙起了眉，“越前的動作突然間……”
正當不二他們為越前剛才的失誤疑惑不解的時候，場上出現了驚心的一幕。
場上，越前的球拍脫手而出，飛向場邊的球柱，砸成兩截後又猛烈彈向他的眼睛，一時血花四濺。
“啊！！！”一陣驚呼。
看到越前受傷，坐在選手席上的青學正選都站了起來“越前！”“龍馬！”“小不點！”
“馬上替他止血！快拿急救箱過來！”一陣慌亂。
“不行，流血不止！”大石試圖用紗布幫越前止血，但是徒勞，紗布很快被鮮血浸透了，他的手幾不可見地顫抖著。
“哇…一定很疼…”菊丸一臉痛惜地看著越前。
“噢，天哪——”河村直接暈了過去。
不二的笑容沒了。“這就是你魯莽揮拍的下場。”冰藍的眼，寒光凜冽，他現在是又氣又恨，氣小家夥的魯莽，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哼~活該！”海堂一臉恨鐵不是鋼地說。
“怎麼樣？大石。”手塚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沉穩，隻可惜捏緊的拳頭，暴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眼球看來沒有大礙。。。但臉上傷口很大…”大石語氣沉重，“無論如何也不能繼續比賽！雖然很可惜……”
場上，“哇，破成這樣了！”桃城撿起地上斷裂的球拍，轉頭對越前喊道，“喂，越前，我把這球拍放你包裏吧～”說著，拿著斷裂的球拍向越前的網球包走去。
“桃城前輩。”越前喊了一聲，桃城停住腳步，轉頭看向越前。“麻煩你順道把我的後備球拍拿來。”越前接著道。
身邊的眾人都是一愣。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桃城，他深深看了一眼越前，“……好吧。”
“不行！這種傷勢怎麼可以！”大石難得生氣。
“我看你不要勉強自己……你現在的狀態太差了……”乾也靠著圍欄看向越前，勸解著，“看——”說著還用手指向越前的眼睛。
隻見越前左眼上的血一滴一滴不停地往下流，衣服也被浸濕了一大片。
“越前君……你要繼續比賽嗎？”裁判走了過來，“你仍然流血不止的話，我不會讓你打下去。雖然到了現在才放棄很可惜……但也迫不得已。棄權吧。”
棄權吧……棄權吧……這句話一直在越前腦中回蕩……
要放棄嗎？
……
不，絕不！！
“景吾，這次的事就是教訓……龍馬是你弟弟，你一定要照顧好他。”
“我發誓，從今天起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他！”
……
遙遠的回憶，一下子撞進越前的腦海……那件事原來已經過去了那麼久了……可——哥哥的誓言直到如今還清晰地回蕩在他的腦海中，也就是從那時起他不再叫他哥哥，他不想做一個隻會受哥哥保護的弟弟……弱小者才會活在他人的庇護下，他絕不會做一個弱者，絕不！！
“不。”抬手用袖子擦了下血乎乎的左眼，越前一臉堅定地說，“我要繼續。”
“你……”裁判看著這個倔強的孩子，一時無語。
圍著越前的青學正選們也都異樣的沉默著，臉色一個比一個黑得嚇人。
“龍馬！你過來！”龍崎教練打破了沉默。
越前走到她身邊。“你這個蠢才，我可是拿你沒辦法。”龍崎教練一陣臭罵，接著歎了口氣，低聲說道：“你一定痛死了。”
“對不起……一點也不痛啊。”越前將頭扭朝一邊，滿不在乎道。
龍崎教練定定地看著越前，半晌後，忽然笑了起來，“好吧。”接著轉頭喊道：“大石，把急救箱給我！”
“龍馬，忍一下哦～”說著龍崎教練就動手在越前的左眼上處理起來。
“嘶~~~”越前痛的連抽冷氣。
“龍，龍崎老師……”看著越前的樣子，大石覺得自己也疼了起來。
“止住了。”摸摸龍崎教練包在自己左眼上的紗布，越前一臉驚喜道。
“止住了？”大石有點不相信，“剛才血可是嘩嘩地直往下流啊。”
“這隻是暫時的。”龍崎教練說，“最多隻能維持十五分鍾。”
“不流血便可繼續比賽了吧？”越前走到裁判麵前。
“但……但是……”裁判還想說點什麼。
這時，“越前，你的球拍。”桃城走過去，想要將球拍遞給越前。
“謝謝，桃城前輩。”越前道。
但大石從旁走了過來，伸手擋住了桃城。
“大石前輩……”越前一臉莫名。
大石看著越前，正想說點什麼。一隻手從一邊伸了過來，一把拿下桃城手中的球拍。
“部長……”桃城一驚。
手塚把球拍遞到越前麵前，臉色比平常更加嚴肅。“給你10分鍾!10分鍾勝不了的話…你便要棄權！知道嗎？”
“手塚……”大石衝手塚喊了一聲，卻沒有繼續再說。
“聽懂了嗎？！”
越前看著手塚，覺得大叔部長眼鏡後的目光銳利得讓人眩目，深邃的讓人窒息……是在擔心他嗎？
伸手握住球拍，越前回予自信一笑。“10分鍾已綽綽有餘！”
大石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越前，“去吧！但不要勉強。”
“好！”越前抬手想整整帽簷，卻摸了個空。
“呼——”空中飛來一頂帽子，越前伸手接住。驚訝地轉頭看去，隻見海堂還是那一臉臭臭的表情。
“你忘了點東西。”海堂並未看向越前，目光直視著前方。
抬手將帽子戴到頭上，越前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謝謝，前輩！”……謝謝你們所有人。
海堂“嘖”了一聲。
邁步走向球場，越前依然能感受到背後前輩們灼熱的目光……有前輩們在真好！
“繼續比賽？！”“那小鬼還要打下去？他瘋了嗎？！”“他左眼不是受了重傷嗎？！”四周的人聲再次沸騰。
“喝！”越前這次沒有用外旋發球，但這次的發球快得驚人，讓伊武措手不及。
伊武一臉難以置信地看向落在身後的網球。
“喂。”越前單手舉拍指向對方，“不要為這種小事驚慌吧。”
手塚看著場上鬥誌昂揚的越前……
配上單腳小碎步，使左右手交換球拍變得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不斷將球打往對方的正前方，使對方無法打出上旋球，輕易破了對方的絕招……
驚人的反應力、無可比擬的球感……在小鬼的身上他看到了他驚人的網球天賦，可是……
手塚剛放鬆的眉頭，又蹙了起來，不夠，還遠遠不夠，現在的這些還不夠支撐他走遠，他還需要有更大的夢想，更多的信念才行。
“嗬嗬~~~真是久違的二刀流啊，真讓人懷念呀~”龍崎教練笑道。
“咦~小不點剛剛使得就是那位著名選手越前南次郎前輩創造的二刀流？”菊丸問道。
“不錯。說起來龍馬和南次郎還有一點親戚關係呢~”
“那小不點的網球是那位越前南次郎前輩教的嗎？”
“這倒不是，隻是指點過一下。”如果拿網球耍著他玩，也算指點的話，龍崎教練暗想。“不過說起龍馬網球的啟蒙老師，你們可都知道呢~”
“哦？那是誰？”菊丸問道。
“嗬嗬，就是冰帝的跡部景吾。”
“啊！！”眾人一陣驚呼。
“騙人——教練你一定是在騙人，就跡部那樣的性格，怎麼可能教人打網球？！”菊丸道。
眾人一致點頭。
“咦，你們不知道嗎？”
“什麼？”
“跡部景吾其實是龍馬的哥哥，隻是龍馬從了母姓。”
“啊！！！怎麼會？！！！”
一旁的不二，眼中閃過流光，哦，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跡部不可能出現的地方看見他了，原來是不放心自家弟弟呀~~~有點意思。
沒想到龍馬竟然會是跡部家的人，看來以後接觸的機會更多了。
——不過，什麼時候的找個時間打個電話給小景，嘖嘖~~~有這麼可愛的弟弟也不說出來，太不夠意思了。
手塚也被這個消息驚了一下，沒想到小鬼竟然是跡部的弟弟……細想起來在囂張、狂傲方麵他們還真像……不過幸好小鬼沒有學到跡部的華麗自戀，不然……真讓人接受不了。
當眾人正沉浸於越前是跡部弟弟這一極具衝擊力的消息時，一陣歡呼響起，越前用一技反身逆向追身球，將比賽畫上了句號。
“10分鍾沒到吧？”越前轉頭向選手席看去。
“恩！”青學眾人衝他豎起了大拇指。
結束比賽，來到場邊的越前，感覺前輩們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像在看什麼新奇生物？！
眾人看著越前輪起大大的貓眼，一臉的疑惑……有著這麼可愛表情的越前，怎麼可能是那個華麗自戀的跡部的弟弟呢？？？
接受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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