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794 更新時間：15-04-07 23:08
林教授講道：“吸血鬼是個怎麼樣奇異的物種呢？各位女士，各位先生，相信你們對這一點都很感興趣。作為一個馴養師，或者說一個科研人員，我們首先要知道的是——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該做卻不能做。不過我們還是說回吸血鬼吧，這種生物一般活不過5個世紀，即五百年。他們的繁衍方式至今仍是個謎。有人認為他們通過吸血或者初擁這樣的途徑將人變成吸血鬼。但現代科學卻向我們說‘不，不是這樣的’！”
林教授喝了口水，繼續說：“如果不是這樣的，那麼吸血鬼的繁衍方式會與人類相似或相同嗎？這是十分有意思的問題！”
……
他講了幾乎一天早上，到了吃晚飯時，我和吉默才抽出閑暇。
吉默問：“你認為吸血鬼是什麼？”
我：“問題不在我認為。”
“可是啊，親愛的小趙，你已經有半隻腳踏入甜蜜的愛情陷阱了。”他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艸！”我忍不住爆了句粗。
“別艸！莫吵，我要小憩一會兒。”他說著半眯上眼睛。
我等到他鼾聲漸起，這才緩步離開了。我聽到他在我身後說：“小趙啊，你就是太自信了。你這次肯定跌倒在拉德或者懷特的手上，賭一千根胡蘿卜！”
我沒有回頭，我一向不回頭。
不過臨待出發前，我還是回去見了老太婆，老頭子，我的父母一麵。老太婆一見我眼淚就下來了，老頭子也氣哼哼的直喘氣，他們說：“叫你考大學，叫你讀研，你偏選了這麼個專業……結果，沒考大學，也沒讀研！混蛋！王八羔子！！！烏龜王八蛋！！！”
我聳了聳肩，“爸媽，新的一天總要開始的。”
到底母親心細，她說：“小剛，你似乎與以前……有所不同了——莫非，看上了哪家姑娘？走，媽去給你提親！”
“現在都啥年代了？還要提親？”我說著，指了指鍋，“有做我的飯嗎？爸。”
我們家是爸爸做飯，媽媽享受人生。沒轍，老太婆工作比老頭子忙啊，用地方方言說就是：“公佬，你那有奶佬累嘚啊！還是做你滴飯可吧！”
多了這種交流後，我就把老太婆叫‘奶酪’。她倒也樂嗬嗬的應承。
終於，離別之時還是來臨了。我擁抱了媽媽和爸爸，“……如果你們的兒子還能平安回來，保證再也不任性了。”
然後，我跟著來接我的吉默進入了旋轉倉。我來到1914年7月28日，第一次世界大戰開始時。我獨自一人。我環顧著那個古鎮，就是我上一次來到的古鎮，似乎還有人居住，這麼說，懷特最終沒有毀了它。還有，拉德……
“趙剛先生，真是巧啊！”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想不到在這裏還能碰上你，嗬嗬嗬……我和懷特神找了你很久。跟上我吧，嗬嗬嗬……嗬嗬嗬……”我一聽到這樣的笑聲，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我抑製不住的擁抱了他，“想不到還能再見到你，拉德先生！我真是，太……高興了！”我拉住他的手，拉低他那非人的麵孔，吻了他。我付出並得到了一吻！
“您怎麼那麼激動？”他又重新稱呼‘您’了，似乎剛才的高興勁不存在似的，“我高興過了頭，滿意過了頭，可是，這個時期，您得選擇一個陣營！這是常識。”他說。
我說：“你的懷特神呢？他怎麼沒來？”我決定以後稱呼他‘你’。
“嗬嗬嗬……”他又發出那種怪笑，“您想他了啊，瞧，今年有點冷吧，雖然還是夏天！”
“夏天……不是還有六月飛雪嗎？所以，我一點兒不奇怪夏天會冷。”我說著，拍了拍他的肩，替他整理了領口。
他也正了正我的領口，然後他說：“我告訴您，我要去參軍了。當然，懷特神也去。這是一場難得的盛宴，我們都會滿意的……嗬嗬嗬……嗬嗬嗬……”他又開始陰陽怪氣的發出破風箱的聲音。
“你們會遭報應的——”我說。我的聲音應韻而止。
“噢，由您來執行？”他那猩紅的眼睛閃動著一絲仿佛貓玩弄垂死的耗子一樣詭異的光。我的心大跳了一下。
我沒有想好說什麼，我們便一直沉默著。最終，他打破了寂靜，“隨我和懷特神參軍吧！順便找到剩餘的８個人。他們，她們都沒有好結局，甚至沒有反抗命運的權力，人類，就是這麼可憐，淒慘，嗬嗬嗬……嗬嗬嗬……”
艸它娘的混蛋！我心裏暗暗罵著，卻沒有反駁他的任何一句話。
“您似乎想說什麼？”他體貼的停住了腳步。
我說：“好吧，找到那８個人是可以，但——”但我再也不想看到狩魂吸血的場麵了……那場麵太過……‘美’，我不敢看。
“好了，趙剛先生，好了，小趙先生，不要以為我不懂你的心思——欺騙一個狩魂者是最愚蠢的！”
“當然——我怎麼會和自己的命過不去？”我說著又打了個哆嗦。
“您冷嗎？”他將衣服給我蓋上。
“現在可是7月份，但我確實不熱。”我接過衣服披上，感到額角有點冒汗，卻不是因為熱的。
“那麼……您應該清楚軍營那塊地方吧？”他說著，點燃了卷煙，用那沒牙的嘴猛吸了一口，“您會擁有一切的。”拉德斷言。
我說：“我曾看過一個軍營的……GV。就是鈣片，您……你應該不知道這個吧？那片子說實在的，看得我惡心得快吐了！主角居然與那麼多人發生了關係……從他前端的小孔中流了大塊不新鮮的血漿，惡心極了！我覺得他就是頭種豬或者種馬……我，以後也會那樣嗎？”我不安起來，“我經曆了寶寶，第二個喜歡的人卻有兩個，以後還會有更多，誰知道呢？”
“這個——您感到惡心嗎？”他溫柔的問，語氣相當溫和。這在他這樣的非人身上是不多見的。
“我決不對我喜歡的人感到惡心！我隻是不能接受與那麼多人或非人發生關係，無論是上是下。”
“嗬嗬嗬……嗬嗬嗬……”他笑了，笑得有些搖晃，“您呐，有潔癖！守貞應該適合您！”
“不過說到守貞……我卻有這樣的疑惑——如果一個男性或女性在婚前撫摸了自己的身體，深入了自己的身體，如果是女性，處女膜可能因這種行為破裂，而她卻沒與任何除自己外的男性或女性發生性關係，僅是與自己，那麼她還算處女嗎？我們就不說那些使用工具，不與人交流的女性吧，僅僅說那些自己撫摸自己的女性……那麼，如果男性呢？如果他撫摸了並自己深入了自己的屁股內，那麼他還算處男嗎？當然他是沒與除自己之外的男性或女性發生關係……還有一些車禍，過度重物之類的意外都可能使處女膜破裂，但她卻沒進行任何性行為，那麼還算處女嗎？之類的問題，我都覺得有意思。”
“您那可愛又天真的小腦瓜成天都在想啥哦！”拉德‘嗬嗬嗬’的笑了，“該說您太天真了麼？”
“也許吧。”我笑笑，不置可否。
拉德摸了摸我的頭發和頸脖，他那腐爛的手帶著一股潮濕的意味，“我們走吧。雖然是七月，可是這地方可不熱。眼看要下雨了，您帶了傘嗎？”
我笑道：“不是有你嗎？”
一會兒，雨淋淋的下起來。他撐起鬥篷蓋住我，手指摩挲了一下我的耳廓，“您好些了嗎？”
“請……稱呼‘你’吧，拉爾。”我說。我笑笑，“我們都這麼熟了——將來還會更熟！”
“是啊，我早就跟您……生米煮成熟飯了——你還記得監獄那夜吧？那些可愛的牙齒？好，我以後會稱呼你——你，趙剛先生，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拉德問。
我搖搖頭，視線所指是鬥篷外的泥漿和雨水。雨下得太大了——真是……太大了！繁盛的雨水似乎意味著這個夏天的生機。蒼茫世界，生氣勃勃，蔥然碧玉……
“拉爾，你也喜歡兩個人吧？”我問。
“當然咯……嗬嗬嗬……嗬嗬嗬……”拉德肆意的笑起來，宛若粗啞的風箱聲，“我喜歡你……還有我們的，懷特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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