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560 更新時間：15-01-05 21:21
回到鷹師基地之後，夏佐把芯片小心放好，然後去衝了個澡，舒舒服服地趴在自己房間的床上休息。這回休息之後估計又是好幾個不眠夜，畢竟那個芯片上麵的東西太過讓人在意，夏佐必須以一百分的狀態來研究它。
太陽吝嗇地收起它的最後一縷光芒，天色昏暗了下來。羅伊回到辦公室又處理些公務，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羅伊路過夏佐的房間時透過門縫也是漆黑一片，這是這一個星期以來羅伊第一次看見夏佐的房裏沒有亮著燈。羅伊帶著點好奇推開了夏佐的房間，雖說有臉部識別安全係統但是夏佐從來都沒有用過，甚至連門都不好好關上。羅伊搞不明白夏佐為什麼如此不設防，這樣處處漏洞居然還能活到現在，簡直是個奇跡。羅伊很好奇夏佐是不是完全沒有自衛係統，於是屏住氣息，悄悄地走到夏佐的床邊，剛想伸出手摸了摸夏佐的頭發的時候，夏佐一下子跳起來抽出一把匕首衝著羅伊的眼睛刺去。羅伊往旁邊一閃抓住夏佐的手腕，夏佐伸出右腳一腳踹向羅伊，羅伊用另一隻手抓住夏佐的腳喊道：“是我！”
夏佐這回才清醒過來，白了羅伊一眼：“我差一點就要用炸彈了。深更半夜，非奸即盜。”
“非奸···要說應該怪你不關門。”
“哦？寄住在世界最強男人的屋子裏有必要關門嗎？”夏佐不滿的抽回自己的手腳，伸手打開燈。“反正除了你以外別人也進不來，要是你要殺我我也逃不掉，關個屁門。”
羅伊被搞的語塞，愣愣地站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好。
夏佐看著羅伊那個窘迫的樣子，覺得好笑：“說吧，什麼事。”
“也沒···”
“對了，關於那個芯片。”夏佐好像想起來什麼主動岔開了話題，往裏麵移了移，衝著羅伊點了點下巴，示意他坐下來。
羅伊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在了夏佐的床邊。
“那個芯片我下午簡單研究一下，不是一個單純的遠程控製芯片。”夏佐說道，然後從睡衣裏拿出那個芯片——夏佐已經把它掛在脖子上了。
“它的確有磁場幹擾。我一直在測量著自己的體征數據，現在心髒跳動頻率的確比以前快。”
羅伊一看馬上伸出手把那個芯片扯了下來：“你瘋了？！你也想爆炸嗎？！”
“我又不是羊！這點分寸還是知道的，不會變異也不會張角的。”夏佐覺得羅伊大驚小怪的樣子不像個文明人。
“不行！我不允許你用自己做這種實驗。”羅伊一本正經的說。
“好好好，我不做。”夏佐想趕快結束這個跑題，他明明要說芯片的問題。“總之，初步明白這個東西很可能是導致牛羚暴躁的問題，但是至於這個芯片是誰放的，還有什麼功能都不知道。而且今天那些牛羚的數量，你不覺得反常嗎？”
“的確。數量的確太多了。”羅伊點了點頭，原來出任務的時候變異物種的數量很少有超過十隻的，這次的數量本來就很可疑。
“難道不是數量變異嗎？”羅伊想了想問到。
“牛羚又不會分身術！那樣的話，還研發什麼ESE，用牛羚就行了！”夏佐伸手拍了一下羅伊的胳膊，這個文明人智商是不是有缺陷！
“那你說是為什麼？”羅伊紅著臉問到，也不知道自己的智商在夏佐這兒怎麼就清零了。
“我也不知道。總之這個東西得研究明白才行。以後出任務的時候，也要檢查動物屍體裏麵或者植物裏麵有沒有這種東西。”夏佐說道，
“但是無論如何，物種變異之後肯定是有人在操縱。”
羅伊的反應已經平靜了很多，好像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我猜也是，但是芯片的構造必須完全掌握才能下結論。你對ESE的掌握程度為多少？”
“你是指哪一方麵？”
“能夠做到清空數據嗎？”羅伊問道。
夏佐並沒有馬上回答，隻是皺著眉毛想了想之後才開口：“可以。但是隨之消失掉的是他們的全部記憶和人格，就會變成一個完完全全的廢物，不會自主行動，需要終端指令控製。”
“也就是說不能有選擇性的刪除數據？”
“不能。”
羅伊頓了頓：“這樣吧，你選一兩個ESE來輔助你研究，這樣應該會快一點兒，等研究結束後，我便私下毀了他們。”
夏佐驚訝地看著羅伊，金色的眸子映著燈光像是灑滿陽光一般溫暖，卻說出這樣冰冷的話。估計對於文明人來說，ESE也不過是個‘東西’罷了。
“那毀了他們之後什麼時候也把我除掉？”夏佐冷哼道。
羅伊知道夏佐肯定會是這樣抵觸的狀態，剛想開口，夏佐卻沒讓他說話，先開了口：“今天我給盧卡講了個笑話。”夏佐像是聊天一樣漫不經心地說道“然後他居然笑了。像個真正的人類一樣，所以我無法接受你的打算。”
“夏佐，他終究是台機器，那些情感不過是程序，一旦按下了開關，他便失去了一切類似人類的特性。”羅伊說道。
夏佐抵觸的躺下去，蓋上被子做出準備休息不再交談的樣子“我不同意，無論這份情感是對另一個人，還是對一堆廢鐵。”
羅伊想了半天才轉過彎兒來。夏佐這話說的他是無話可以反駁，羅伊勸夏佐盧卡隻是個機器沒有人類的感情，而夏佐居然跳出來反著說自己是人類，和盧卡是什麼沒關係，感情是自己的。這話說的太哏了，根本無從反駁。羅伊輕輕歎了口氣，隻好反問道：“那麼，芯片的事情不是更重要的？”
夏佐看了看羅伊手上那個亮晶晶的小東西，他怎麼會不知道這種東西的重要性？！
夏佐漆黑的眸子盯著那個泛著光澤的芯片，好像思考一樣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周圍寂靜地隻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半晌，夏佐才開了口：“給我一個月。“
羅伊合計了一下，一個月的時間確實不長，把調查做得滴水不漏不是難事。而且這個芯片絕對不能輕易讓別人知道，尤其是上麵的人。畢竟這個芯片太可怕了，若被上麵的人掌握了技術，應用於其他領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ESE已經夠讓人毛骨悚然了，近期內羅伊還是不希望再出現挑戰自己心理底線的東西。
羅伊點了點頭，算是同意：“隻能這樣了。”
夏佐輕輕鬆了口氣：“那就好。以後你可不能再打那幾個ESE的主意了。”
“為什麼這麼在乎？不過就是幾台機器人。”羅伊就是無法理解夏佐對這幾個機器人的愛護程度。
“我有我的原因···哎，你就當做是我的某種怪癖或者執念吧。”夏佐隻是胡亂的搪塞了一下，好像覺得太麻煩或者什麼的不太想提起的樣子轉過身去。
羅伊一聽這種話不知道怎麼的覺得心裏很堵得慌，雖說誰都有難言之隱，誰都有不為人知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話從夏佐口裏說出來就是像一根刺兒，紮在心上一個不起眼卻很靠內的地方。
羅伊把夏佐安置在當初存放ESE那個秘密的地下宮殿裏麵，也滿足了他所有的要求。夏佐不允許自己工作的時候被打擾，所以鎖掉了地下宮殿的大門。
羅伊雖然不能去夏佐工作的地方，但是每天都會收到夏佐新發來的數據。
剛開始的時候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代碼，羅伊都有些懷疑夏佐是否能夠如他所說完成任務。但是大概在一個星期以後進度突飛猛進，隨著信息量的增加，最近鷹師的任務也明顯地增多，雖然並不是棘手的問題，但是數量和次數都有些惱人，羅伊不得不懷疑對方是否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每次出的任務，羅伊都要求部下帶回一隻完整的屍體樣本，如果太大，就把頸部切下來帶回。
羅伊仔細的檢查了那些屍體，果然偶爾也會從屍體的脖頸上麵發現了和夏佐研究的芯片一樣的東西。這些芯片隻有小指甲大小，而且嵌在肌肉組織中，根本無法被發現的。如果不是那隻牛羚出現問題爆炸把芯片彈出來又恰巧被夏佐看到，估計自己還是要被蒙在鼓裏被耍的團團轉。
羅伊托著下巴仔細看著那些數據分析，眉頭越皺越緊。本來就不是那麼擅長應付數字，看了一會兒羅伊打了個哈欠，看了看窗外，陰雨綿綿。細密的雨滴輕輕拍打在窗戶上，噠噠的聲音。
羅伊打開語音傳送：“看不懂，麻煩再簡要一些。”
半天才收到了一個沙啞的回複：“你事兒還不少。”
羅伊聽著那個啞啞的聲音，就能明白夏佐是多久不曾張嘴說過話了。羅伊關掉了屏幕，準備回家。
都是在鷹師裏，從辦公室到家也不過五分鍾的路程。羅伊回到家後門口的感應燈自動亮了起來，灰暗的屋子一下子就亮了起來。羅伊坐在床上看著這兩天收到的各地的報告，然後向各個分局發送指令。等忙完已經是晚上了，吃了點家政機器人做的晚餐，瞟了眼窗外，雨不僅沒停還下得更大了。
本來在兩個星期以前一直都是這樣的，但是現在卻總覺的屋子裏像是少了一個人，感覺冷冷清清的。
漫長地等待了將近大半個月，芯片的研究報告已經有兩三天沒有發送了。羅伊發過的信息也沒有回信，隻有顯示器上紅色的小燈顯示著對方的計算機仍在工作著。估計是遇到瓶頸了吧。
“師長！A區出現了大量的···奇怪的人！”雯婕的緊急報告突然切入了內線。
“奇怪的人？”羅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表現為極強的攻擊性和自殘性。”
“現在傳令下去，A1、B7、以及夏佐準將分隊的盧卡即刻趕往A區，20秒鍾在基地門口集合！”
“是！”
羅伊放下電話從窗戶跳了下去，風呼啦啦的地響，羅伊冷著臉，原來隻是猜測，或者認為隻是個巧合，隻不過是自己太敏感了，但是羅伊沒法再駁倒自己了。對方是一個巨大的組織，而且已經知道了自己這邊在著手調查的事情了。但是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雖說每次都有帶回屍體，但是周圍如果有人監視，自己不會沒發現，除非他們能掌握的了每個變異物種的去向···等等！芯片！他們的芯片說不定會以某種方式傳遞信息！那這種信息是何種強度？信息詳細程度又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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