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989 更新時間：15-08-18 13:20
郭嘉正在給戲誌才講段子。忽然有人走到他身邊，問：“接著呢？先生。”
郭嘉回頭，喜笑顏開地道，“文若！來，坐。我們正在講一段故事——”
“一段什麼故事？”荀彧有些好奇。
“一段——愛情故事，純屬虛構，千萬不要對號入座噢！”郭嘉笑嘻嘻地道，“誌才，我們講到哪兒了？”
“講到小叔上了侄子。”戲誌才一副欠抽想看好戲的表情。
荀彧：“……小叔……上了侄子？”
“就是小叔是一朵白蓮，侄子是一朵菊花，有一天，白蓮在菊花中生根，就變成……”郭嘉樂嗬嗬地講道。
“先生，你跟彧來一下。”荀彧低著頭，片刻後一把將郭嘉拽了起來。
“咦咦咦！文若不要那麼暴力！我都說請勿對號入座了！”
在樹上，高高吊著郭奉孝。荀文若站在樹下，問：“你看到了多少？”
“全部……啊，文若等等！”眼看文若轉身欲走，郭奉孝開始使盡渾身解數的挽留。
“全部——是麼？”荀彧頓了頓，“聽聞……奉孝你有作死的愛好啊？不知還有什麼其他愛好沒有？”
“嘉還有預言的愛好！文若你先把我放下來——”郭嘉頗為狗腿地說道。忽然郭嘉一愣，“文若，你剛才叫嘉奉孝了！”
“那——”荀彧小心翼翼地問，“你預言一下我和公達——”
“菊心受魄引，不為青蓮留！”郭嘉笑嘻嘻地道，“這詩不錯吧？”
“不錯，不錯。”荀彧似笑非笑地道，“你在上麵更不錯。彧，先走一步了——”
“喂！文若！文若若！！！”郭嘉在荀彧身後嚎。半餉，他覺得荀彧大概是不可能來解開他了，便道，“在一旁看戲看得可開心？誌才兄。”
“甚好，甚好。”戲誌才搖晃著扇子走了出來。
“誌才兄啊……”郭奉孝在樹上搖頭晃腦地感歎，“誌才兄啊，你真是個損友！”
“啊哈！”戲誌才一愣，半餉靈活地爬上樹，解開了繩子；郭奉孝雙手抓了一會兒樹幹，便利落地跳了下來。
戲誌才道：“奉孝啊，這次可有心去看程先生？”
“程先生？”
“程仲德先生啊！我們那幫子的……領頭！”
“老頭子自然不錯，不錯！”郭奉孝笑道。
“你還真是對誰都稱呼老頭子呢，那批先生——”
“難道他們不是嗎？”郭嘉一把拍過下了樹的戲誌才的額頭。戲誌才嚇了一跳，“想到什麼了？”
“文若……他不喜歡我。”忽然，郭嘉悶悶地說了一聲。
“他不喜歡，我喜歡啊！”戲誌才揶揄，拿折扇敲了敲郭嘉肩頭。
“真的？”郭嘉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眼神明亮起來，“那你會把‘春風醉’給我吧？”
“啊哈，郭奉孝啊郭奉孝，該不會想去借花獻佛？”
“……不是。”
“那是？”戲誌才也嚴肅起來。
“嘉麼，想約他喝酒。”郭嘉笑眯眯地道，“不過，可以先去找程老爺子論道……上次，在文若那裏，嘉失態了。現在也不那麼好意思去見文若……”
“去見！為什麼不好意思？要知道見麵這種事是見一次少一次，我看你是不想帶著誌才吧？”
“知我者莫若誌才兄也！”郭嘉笑嘻嘻的，一副欠抽的表情。
“你究竟打算？”
“這酒啊，就要慢慢泡；戀愛要慢慢談，才啊，出滋味……”郭嘉老氣橫秋地道。
“我以為你是要把他灌醉，一嚐雲雨……”戲誌才皺著眉頭說道。
郭嘉笑了，揮開了戲誌才的折扇，“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他做戲似的搖頭。看起來甚是欠抽。
“真……打算把他灌醉？你不怕後果？荀氏可是大族，你一個小小……小小郭奉孝也敢如此？”
“郭奉孝還真敢如此！”郭嘉哈哈大笑，“我改主意了，我們這便去找文若喝酒！”
此時，荀家……話說，自從那夜後，二荀雖然依舊如常，卻到底有了隔閡。荀彧覺得他有那麼，那麼多的話要和大侄子說，可是大侄子隻記掛著自己的明公。
“明公……是誰？值得讓公達如此記掛？”這日，在潁川荀氏納涼的亭中，荀彧爆發了。他喃喃地說著，“公達不要老說明公好不好？”攸侄，我……
“小叔，你才剛睡醒吧，不然就是喝了酒？”荀攸笑得親切而溫和，卻沒有暖意，“還是小叔想要對攸……？”荀攸諷刺的尾音往上調。
荀彧忽然撲上前，他比荀攸矮一點，因此可以說整個人掛在荀攸懷中……“公達，我有話想對公達說！”荀彧道。
“但是，小叔，我已經不想聽了。”荀攸輕輕把他推了出去。
攸侄……“一回，就一回，就這……一次！”荀彧拉著荀攸的衣袖，“也……不行嗎？”
“小叔想說什麼？”荀攸問。他沉著素淨的氣質就像泡在普洱中的淡菊，看得荀彧麵色緋紅，“公達，我想說……我想你陪我喝酒！”鼓足了勇氣，終於說出這句話來。
酒上來了。
“正好，我也想喝了。”荀攸笑道。
荀攸一碗接著一碗地飲下。不久，麵色酡紅，“小叔，你知道嗎？明公身邊不止我一個，可是我……攸隻願明公目攸而笑。”
荀彧清醒著，他描摹著荀攸麵部的輪廓，“然後呢？攸侄。”他忽然貼上去，吻了吻荀攸的嘴角。這個吻，不斷加深。荀攸沒有抗拒也沒有迎合，“小叔？你隻是想做這個？那為什麼不早說呢？”
荀彧捧著荀攸的臉的雙手一顫，“……你沒醉？”
“攸沒醉，攸還清醒著……呢。”荀攸迷迷糊糊地說道。
“如此……甚好。”說著，荀彧解開了荀攸的外袍，然後是自己的外袍。他有點不安的解開內襯，裏衣，褻衣……解到褻褲時，荀彧頓住了，“可以嗎？攸侄。”也隻有在荀攸不那麼清醒的情況下，他才敢叫他攸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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