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聚靈琯  第八章 意外的順利

章節字數:6467  更新時間:15-07-05 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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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北廳到老火車站的距離沒多遠,半個小時之後,足夠我們三個站在火車站廣場上曬太陽。鎖好自行車。青山領著我們走向發現屍體的那家黑旅店。這邊的地鐵工地影響了交通卻沒有影響人們逛街的熱情,我們穿行在人群間,人們或成雙成對或幾個一群的在路邊說笑著,我們可沒這樣的心情。

    石家莊老火車站算是比較早的一塊兒城區,這兩年大變樣,可還是留下了不少老房子,市中心的緣故,地價高,所以一直沒什麼人能拆的起,就這樣像新石家莊的一塊醜陋的膿瘡一樣耗到現在。時值午後沒多久,可附近房價上漲前建起高層和大型商場的的陰影下,站前街上的那些小巷中顯得陰冷詭異,走在那裏仿佛置身在另一個世界中一樣。離客運總站還有挺遠的距離的時候,幾個中年女人就圍了上來,她們就是為這些小巷中那些黑旅店拉客的人,每當一輛長途車進站,她們就會和黑車司機們圍上去,期望能遇到些能讓她們宰一刀的外地人。

    我們也不例外,早就有幾個中年女人圍了上來。青山愛答不理的走過去,我不大好意思說的太直白,隻是搖搖頭。幾個女人看到沒啥賺頭,就轉身離開奔向下一個獵物。

    一路無話,我心裏一遍遍想著路上青山交給我的關於練氣用氣的法門。“幹我們這個行當的,氣是源泉,靈氣、心氣等等,泄了氣,就算你的職業生涯到頭了,保不齊你的陽壽也跟著到頭了,特別是你在出外勤的時候。通靈,做法,陰陽眼全靠這個,就是你魂魄發出來的,雪姨說的明白,健全的肉體能讓你的靈魂變強,魂魄越強氣就越強,所以也可以說練氣和練魂是一回事兒。盡管有些人是後天練出來,但能有天生的基礎可以讓你少奮鬥好幾十年的。”青山頭也不回的說道。我隻是耐心的聽著,盡可能記下他的沒句話。“哪行都一樣,勤能補拙,可還是架不住有些天才稍加指點就能有所作為。行了,不廢話了,咱到地方了,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出事兒的那家黑旅店坐落在一條小巷深處,私搭亂建的一排三層小樓,我發現這裏不少人別的腦筋不會動,卻在耍手段搞錢這塊兒有著過人的天賦,宅基地就那麼大,沒法橫向發展,他們還能往上壘房子,於是那種風一吹直晃為了搞拆遷款的豆腐渣房子,在沒人能拆得起後,現在成了這樣一棟棟旅店。能把房子建成這樣,那些私搭亂建的也是蠻拚的。

    我們走進那家旅店,因為剛出事兒的願意,裏邊空蕩蕩的,做完筆錄,一個個被調查完,能搬走的住客一早就跑幹淨了,房東麻木的坐在電腦前,雙腿搭在桌子上,想都不用想,他在抱怨死人這種事兒怎麼會發生在自己頭上,那兩具屍體,讓他這個月白忙活了,興許過段時間他的店能恢複正常,可這件事兒被人淡忘之前…房東伸了個懶腰歎了口氣。他也許是感到身後有人,轉身看向我們,這一眼讓他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他似乎不相信還會有人來這裏,不過看著要到手的鈔票,笑容還是爬到他的臉上“哥幾個這是要住宿嗎?放心,小店兒幹淨整齊,床單什麼每天都換的…”看著房東那張能刮下半斤油的臉,相信就算這裏沒出事兒,也甭想讓我住進去,太影響心情。

    也許是考慮到這個案子影響惡劣,不適宜對外宣布的原因,事發現場的警戒線已經撤了,加上部裏下來的指示,通知市局的人這件事兒被巡視組接管。所以,現場勘驗完,所有警察都撤走了,除了發現屍體的那個房間,依舊被封著,就連房東也是警告了幾句就被放了回來。聽著房東的話,青山掏出證件晃了晃,“我們是來看看現場的,方便帶個路嗎?”

    房東看了看青山手裏的證件,不由自主的撇了撇嘴,“財神爺這是瞎了眼了。”他小聲嘀咕了一句。本來以為這件事兒就算這麼過了,沒想到又來一波當差的。眼瞅著快要到手的錢實際上不過是場夢,可又開罪不起眼前這三位,房東沒好氣兒的說:“樓上,走廊盡頭,我帶你們上去,等我拿下鑰匙。”說著,房東從抽屜裏翻出一串鑰匙,繞過我們。“幾位大哥,咱們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兒?我知道的都和你們的同誌說過了,現場你們的人也看過幾次了。您老看見了,小本生意,我這兒開門迎客,出了事兒,誰都不想,可你們這人民警察三天兩頭往這兒跑,門口停一排警車,我這生意算是別做了,回頭你們是走了,我這還得過日子不是,要不煩您老三位幫個忙,給小的我這兒支個招?死過人這事兒傳出去,我想把這房子賣出去都沒人要了。”

    青山沒有搭理那個房東,隻是引著我和鍾林走上二樓,鍾林低頭對房東來了一句:“哪兒學的這麼多扯淡的話?看著前邊兒那位嗎?今兒心情不好,所以,麻溜兒的幹你該幹的事兒,完事兒我們就走,你也不想我們請你回去喝茶吧?”在房東尷尬的傻笑中,我剛邁腿上去,雙眼就像切洋蔥時一樣,眼淚流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劣質清新劑的味道,隱約著攙著淡淡的血腥味兒。我不自覺打了個寒噤,現在盡管是秋天,但中午的時候遠沒冷到那種會讓人打哆嗦的地步“就在前麵。”房東賠笑著說,指了指正對著走廊的房間“各位同誌,這是鑰匙,我能不能就不過去了?我發現屍體的,怕進去一趟再給想起來那玩意兒的樣子。我就這一套房子,晚上還得住這兒呢,真心受不了我看到的拿東西,那個叫慘啊,都沒人形了。要不是你們警察叔叔來看過,我都不敢說那堆零碎是人。”說著,他把鑰匙遞過來。

    鍾林接過鑰匙,緊走了幾步搶先去開門,房東見狀,轉身想要下樓,青山一把把他攔住了:“咱這兒小店裏,有沒有那種服務?話咱就不挑明了,反正,你懂得。”青山笑著問道。

    房東聽著一愣。趕緊笑著說道:“同誌,您是我親叔叔行不?別開玩笑了,我這雖然手續上有點兒問題。可開旅店幹幹淨淨,不做那種生意,真的。這叫那個啥,構建和諧社會嘛,東莞都被查了,我這一無背景,二無鈔票的平頭老百姓怎麼敢做那種違法的事兒?同誌啊,這邊是有不少店幹過那種事兒,查的厲害,就沒人敢了,不過我對天發誓,天地良心,我可一直沒幹過那種買賣。我要是說假話…”他琢磨了一下接著說道“我一會下樓的時候就扭腳。”

    青山笑得更厲害了,拍了拍房東的肩說:“行了先下去吧,有什麼要問的事兒我們在找你,別亂跑。一會我要是找不到你人,出什麼岔子你可別怪我。你也想我們早點兒辦完事兒回去不是?”

    房東聽過青山的話,點頭哈腰了一番,“得,行,有事兒您老喊我,我就在下邊,隨叫隨到。您忙您的正事兒,我這就不叨擾三位同誌了。”轉身跑下樓,樓梯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不大會兒,腳步聲中突然摻進來了一個不協調的聲音“啊呀…”這一聲差點兒讓青山笑岔氣兒。

    “以後千萬別亂起誓。”青山說道。

    “這不會是你幹的吧?”

    “沒錯,我拍他肩的時候悄悄下了個咒,隻限一次,隻要他起誓,起誓的內容就會真的應驗。誰讓他連毒一點兒的誓都不敢發了?稍微開個玩笑。回頭趕哪天你媳婦兒不太方便,來這兒就行。那小子說謊了,保不齊還真能從他身上挖出什麼線索,十多個受害者,都是年輕力壯的大老爺們兒,猜猜誰能讓他們自己開門還一點兒防備都沒有?所以我猜…行了,走吧,咱們先去看看裏邊還能發現點兒什麼。”

    青山笑著走向走廊盡頭的房間,剛一開門,就讓鍾林捂著鼻子,眉頭緊鎖。青山掃視著整個房間,嘟囔了一句“這不科學。”感到我走過來的時候,鍾林說道:“山哥,我是無能為力了,什麼都沒有,你也看到了,這地方太幹淨,幹淨得不正常。除了這一地的血跡,血腥味兒太衝了,你們確定這兒就死了兩個人?聞起來,這地方不比屠宰場好多少。甭說咱,廳裏邊無論誰看過都不會覺得這裏剛剛發生命案。會不會上邊搞錯了?這事兒不對,不隻是有什麼東西,案發的時候至少有一個有點兒道行的在。把現場搞得這麼幹淨,沒有什麼怪物願意吃完飯後這麼費心。不過這屋子裏有問題是真的,冷的不尋常。“

    我裹了裹衣服插話道:“冷很正常吧?馬上就冬天了,我上下班的時候也凍得受不了,這幾天晚上都下霧了,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啊。再加上這屋子這麼潮,還拉著窗簾…”

    鍾林打斷我的話,“但至少這間屋子在陽麵。現在呢?”說著,拉開窗簾,陽光灑進整間房間卻沒讓我感覺更暖和多少,相反,陽光下卻讓人感到一絲淡淡的寒氣。“是,快冬天了,可遠遠沒冷到這種程度,還記得剛才在外邊嗎?稍微走兩步就能讓人出汗,可這鬼地方跟冰窖似得。該死的,除非是有人用了種很強的術法遮了咱們的陰陽眼。山哥,你聽說過有人能用這種術法嗎?”

    “先給炮哥上一課,雪姨不厚道,咱哥幾個不能不是?首先一點,但凡冤死的人,魂魄會守在自己遇害的地方不散。時間雖然能衝淡魂魄不過,那也得幾個月以後。你能看到,這裏邊啥也沒有。所以這兒要麼不是第一現場,要麼有什麼人用了把被害人的魂魄收走的法子。還有一點,有時候冷與天氣無關,在重陰的地方,人會無緣由的覺得冷“青山收起臉上的笑容,輕輕搖搖頭。“剛才鍾林問的,能封天眼的東西有太多,不過我可以肯定不是陰陽眼被封了,我看你們倆的時候沒半點兒問題。非要說有人用了什麼術法,也會把魂魄藏起來的法子。”說著青山從自己的符包裏抽出一張符紙,順手掏出煙叼在嘴裏,他點著手中的紙符,借著符紙上的火苗給自己續上煙,啪嗒啪嗒抽了兩口。趁著紙符沒有燒到手,他把符扔在水泥地上,抬腳跺在上麵,紙灰在他腳邊打著卷飄了起來,轉眼又落在地上。“嘖嘖,要不是張雪的符又出問題了,那就是這裏確實沒有被布任何陣法,至少是,我們知道原理的陣法。炮哥,先教教你,這是一局特製用來辨識陣法的符籙,用法簡單方便易學,隻要點著了就行,如果這周圍被下了陣法或者施了術,符灰就會飄過去,像這樣,自然的落在地上就說明周圍沒問題。懂了嗎?另外它能辨識的東西有限,如果一個陣法我們認不出來,它就更認不出來了。”

    青山說完,率先走進房間,我聽著他的話,自己也在房間裏轉了轉。房間裏的空氣粘稠的就像讓我在遊泳一樣,仿佛空氣中的血氣就這樣一直無法散去。我立在床前,寢具上都是一團一團的黑色,想都不用想,那是幹涸的血跡,人體內有四千二到四千八百毫升血液,我回憶這以前在書上讀到的東西。灑在這裏的能有多少,怪不得他們要說這裏可能不止死過兩個人。照片上看,其中一個已經變成人肉幹了,別說血了,我懷疑他身上連點兒組織液都不剩了,另一個幾乎算是被肢解的,身上看不到一塊兒整肉,估計血跡該是他的。“我還以為我眼花了,山哥,剛進來的時候半點陰氣都看不到。不過陰地中,看不到陰氣正常嗎?能感覺到卻看不到,這種事兒常見嗎。現場的照片上有什麼線索?我打賭是什麼犯的事兒你已經有頭緒了。”

    “當然,不過範圍太廣了,四凶、九子大資料室中都有記載他們在哪兒。其他的妖怪現世也不至於同時出現這兩種不同死法的屍體啊,更不用說讓他們魂飛魄散了。鬼魅啥的更別提了,他們要的事肉身,死人對誰都沒啥用。你現在天眼不穩,我可以告訴你,這裏別說魂魄了,連個靈渣兒都沒有,就好像從來沒人來過這件房間一樣,幹得太徹底了。那些外來貨更不會打魂魄的主意,我以前出過幾次狼人和吸血鬼事件的現場,那時發現的屍體和照片中的差不多,但不像這裏這麼幹淨,那些受害者的魂魄一直不散,我懷疑怪物都壓根看不到魂魄,我催了張雪好幾次幫我驗證這一點,可她到現在都沒給我答案。現在單看人死時的樣子姑且先把那兩種玩意兒當成嫌犯吧。我現在隻能猜這次行凶的不止一個人。”

    青山在房間裏踱著步子“如果像剛才猜的,這隻是個拋屍的地方。感覺也不對不對,就算是拋屍,也該有些痕跡吧,魂魄總會留點兒渣在身體裏啊?再說市局的人早應該把這裏翻個底兒朝天了,怎麼可能連半點兒痕跡都沒發現?那兩具屍體不可能憑空出現吧?”

    “接下來怎麼辦?在這兒幹耗著,犯人可不會主動送上門,人也好怪也罷,咱們總得做點兒什麼吧?五天死了的、失蹤的都十個了,天知道還有多少沒報上來的,信不信這事兒不會這麼容易結束?保不齊還有多少人失蹤了而他們家人還不知道呢。這回要是那家夥從咱們手底下溜了,去別處禍害,錢拿不著不說,華北廳可算是徹徹底底扇了自己一巴掌。華北廳的名聲可不是吹出來的,咱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之後該怎麼辦。”鍾林說道。

    “再仔細看看,看看咱們有沒有漏掉什麼。鍾林,你鼻子不是挺靈的嗎?到現場了,就沒聞到些什麼?再滴水不漏也會有破綻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就不信了咱們這趟會空手回去。沒有魂魄也行,那就從別的東西上下手。”

    鍾林苦著臉說道:“就知道你丫又打算那我當警犬使了,不過這回就別想了,這地界事旅館,來來往往多少人?我哪兒知道什麼味兒有用,再說,你也知道我鼻子靈,你聞聞屋子裏的味兒,你受得了嗎?血,消毒水,雜七麻八的味兒混到一起,我沒熏暈過去就不錯了。考慮別的出路吧。”

    自信是有,可自信不能當飯吃,更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兒在屋子裏折騰了半天也沒找出個所以然來,幸央央的走出房間,青山稍有的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這回結實的吃了頓癟。路過店主房間的時候,他瘸著腿走出來說道:“幾位同誌,咱這就走啊,發現了啥沒?這案子咱們能不能早點兒結了,我這小本買賣撐不起這麼空耗著啊。每天水、電、衛生都是錢啊,一天不做生意我損失不少呢…”

    “有人死了,你就發愁你這點兒生意?信不信我的人隔三差五過來查你一回?攪黃你這兒生意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別跟我這兒扯那些沒用的,你小子有點兒良心都被狗吃了?做人做到你這種程度也算是夠混蛋得了。死的那個怎麼不是你這個雜碎?”青山正愁因為沒啥發現憋了一肚子火,聽房東這麼一說,立刻發作起來,隻差沒動手打人,礙於身份,青山沒敢把話說的太難聽,惹麻煩不是這會兒該做的事兒。說完,青山沒有給那個店主說話的機會,沉著臉走出旅店,隻留下他一個人在那兒淩亂。

    “沒有線索這特麼是要辦個什麼案子?”青山沒好氣兒的說道:“本來以為過來轉轉能發現什麼,該死的,做得這麼絕,那玩意兒有兩把刷子啊。等凡爺她們過來看看再說吧,如果她們能發現什麼,就算我學藝不精,這個三局局長,老子大不了真不幹了。我就不信了,我不可能看走眼的啊,什麼都找不到,這可是第一次。”青山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老大,又說這種話,你都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其他人也別想,確實是那家夥做的太隱蔽了。該教的你都教給炮哥了,比張雪她們強多了,淨整些沒用的,實用的法門,啥都沒交代。不過也是,炮哥你第一次出外勤就遇到這種事兒。這下有意思了,不枉我跟著出來一趟。”鍾林說道,言語間,我猜測青山在我這新人麵前,沒能好好露個臉覺得丟了麵子。

    “有意思個球,見老子這趟沒啥收獲,兔崽子你幸災樂禍是不是?”青山沒好氣兒的說,隻是自顧自的低頭思索著,這時,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抬起頭,看看來電顯示,臉上又露出平時一樣的笑容“喂,凡凡,是我…嗯…人都到了嗎?你們比計劃的早啊…哦,三木呢,不是說好你和你的人坐他的車過來嗎…嗬嗬,這叫陋屋偏逢連陰雨,事兒都湊到一塊兒了…對,我們在剛從現場出來,這回可能比看上去要麻煩不少,見了再說吧,你在哪兒,我們現在過去…行,你在那兒等一會兒,我們馬上到先這樣,掛了啊。”說完青山掛了電話轉頭對我們說到:“真是不能想啊,想什麼來什麼,凡爺先到了,在公交總站那邊等我們呢,三木的車壞了,他和二局的其他人要先等等才能過來。”

    青山說話的時候,幾個女人像我們來時一樣聚在我們身邊,嘴裏不停的問我們要去哪兒,要不要住宿之類的話。她們的臉盲症似乎病入膏肓了,我們明明從她們麵前過去沒多久。我向上次一樣用我們是本地人這句話打發了她們。一不小心突然撞在突然停下腳步的青山身上,他正直勾勾的盯著前麵,用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小胡子,咧著嘴,笑得更開心了,小聲說道:“不會這麼巧吧?咱們剛才踏破鐵鞋都找不到的線索,沒想到竟然這麼不費功夫就能得到。先去找凡凡,保不齊三木他們不用來了。”

    我再看看鍾林,他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他衝我努努嘴,我看向青山盯著得方向,一個穿著髒兮兮的女人背著個破破爛爛的單肩包站在那兒,手裏提著塊寫著住宿兩個字從紙箱裁下來的牌子。她周身被一層藍色的霧氣包裹著,霧氣中隱約透出一絲綠色。“教你一手兒,學著點兒炮哥,那個女人被妖物攝魄了,她身上透著那絲綠氣,就是被妖怪分了自己的一點兒魂魄摻在她的魂魄中用來操控那個女人,她死沒死我不知道,不過魂魄都冒出這麼深的陰色,就算沒死也快了。那個妖怪應該就是通過她,尋找下手目標的。抓住她身上的妖魄,就能帶我們找到那個妖怪藏身的地方。恭喜大家,今天能準時下班了,我們去會會那個能把現場做的那麼幹淨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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