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32 更新時間：15-03-22 12:24
“恩。”艾斯看似隨意的點點頭。沉默了半響，才繼續說：“好了！~我們剛才說道哪了？——哦~對了！說到…眼睛瞎了。嗯，眼睛瞎了。”艾斯的聲音變得低沉了起來。
“小男孩不僅是眼睛瞎了，而且原本得到的力量也全部都消失了。所以，博士才讓那個小男孩放回了原來的住處。可也因為如此，那個小男孩開始變得自暴自棄了起來。——終於有一天，他吃到了自己種的苦果。——他被一群個人給強暴了。他覺得自己很疼，很髒。甚至想著死去了該多好。然後，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加文的手越收越緊，但他卻沒有激動的打斷艾斯的話。因為他知道，這些膿水，必須擠出來，傷口才會好。
艾斯的聲音又變得飄渺了起來，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加文握著他的那隻手越來越用力。他目光迷離看著湖麵，如同在歎息一般。
“可惜，他卻沒有成功死去。因為，他在他瀕死的那一刻，變成了博士最想要的那種怪物。然後，力量也回歸了。他甚至，因此而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可是，他依舊不開心。因為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力量不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呢？”
“加文，我真的很不明白。為什麼…我要經曆那些之後才能……”
“艾斯…”加文握緊了艾斯的手，似乎是想被自己的力量傳給他一般。
“對了！”艾斯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他調皮的眨眨眼說：“你要不要看看怪物的樣子？！”
“艾斯，你不要這樣說！！”加文皺起了眉，突然一把的把艾斯抱進懷中。
“艾斯，你不要這樣說自己是什麼怪物，好嗎？”他的聲音透著濃濃的關心，令艾斯心中的冰牆漸漸的開始融化。
“艾斯，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子，你都是你啊！！你都是——艾斯特斯·維奧拉呀！”
“是麼？”艾斯淺淺的勾起了嘴角，帶著幾分自嘲的感覺。
一句‘艾斯特斯·維奧拉’居然令他的心又抽疼了一下。
“是啊！我是艾斯特斯·維奧拉啊…”
他已經，不再是木玉兒了。
“那麼，要看嗎？”艾斯一副興致勃勃的模樣。“不過，你看了可不準害怕啊~~如果你害怕了，我就——”
“就怎樣？”
“我就啊嗚一口吃掉你！~”
“好啊！”加文認真的說：“如果我有一點的害怕，你就吃掉我吧。”
“怎麼？”艾斯嘟起了嘴。
“你膽子很大嗎？——我可是很~~恐怖的！”
“不會。”加文搖了搖頭，笑的溫柔。
“艾斯永遠都不會是恐怖的。——如果是你的話，我相信，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會是可愛的、漂亮的。”
“切~~就會說好話~~“
“沒有！我說的都是認真的！！”加文立刻睜大了雙眼。看著艾斯那一副‘你就是騙人的’表情，他無奈的勾唇一笑，帶著幾分苦澀。
“艾斯，你看著我。艾斯，看著我的眼睛。”他們額頭相貼，近的都可以清楚的看見對方眼中的自己。
“艾斯，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子。我，加文·斯特朗永遠都不會害怕你的、討厭你的！”
“真的…嗎？”
“當然！！！”加文回答的斬釘截鐵。他伸出了三根手指說：我發誓——我加文·斯特朗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發自內心的。如果我有說一句謊話，我就——”
“噓！——不要說。”艾斯指尖輕點加文的唇，笑得溫柔明媚。“我相信你，加文。——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
“那麼——”他脫掉了身上的衣服說：“來看看吧。我真實的模樣。”
隨身他話音落地，他的雙腿瞬間化成一條銀白色的蛇尾，眼睛也變為妖異的金瞳。他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一閃一閃的光，那是他薄的幾近透明的鱗片。
他甩著長長的蛇尾說：“就是因為這條尾巴，所以我才會被博士扔出去配種。嗬，誰會想到呢？它竟然在我淹死的前一刻出現了，害得我——”
他抬頭看著目瞪口呆的加文，自嘲的笑著。
“很醜，是吧？”
“不！！”加文終於從震撼中回過了神。他溫柔的撫摸那條蛇尾，讚歎的說：“這，怎麼會是醜陋呢？這應該是美麗才對！這真的很漂亮！十分的漂亮！！！——艾斯，你都沒看過自己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漂亮的就像童話中的美人魚一樣！”
“嗬。”艾斯苦澀的笑了笑。“隻有你一個人才會這麼覺得。”他收回了尾巴，穿回自己剛剛脫掉的衣服。
“才不是！”加文辯駁道：“我說的是真的！是真的！——你是真的真的很漂亮！！”
“那這個呢？！”艾斯激動的彈出自己的指甲，提高了聲音問：“這也、很漂亮嗎？！！”
“但…有了這個不就可以保護你自己了嗎？”
“是啊…”艾斯細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這樣我就可以不被人傷害了…”
“抱歉，加文。”他對著加文抱歉的笑了笑。“我不應該向你發火的。”
“沒、沒什麼。”加文紅著臉囁嚅道：“你、你永遠都不用跟我說抱歉的。”
“嗬。”艾斯低頭輕笑。突然耳朵動了一下。
“呐，加文。”
“什麼？”加文麵色通紅，思緒依舊沉浸自己的世界裏。
他隻覺得，今天美好的不像話。
真好。
他的那個會笑的艾斯，又回來了。
“我餓了。”艾斯摸著肚子，一臉委屈的看著加文。“我一晚上都沒有吃飯了，我好餓。”
“那我們感覺回去吃飯吧！”一聽到艾斯餓了，加文的理智瞬間歸位。
“這個時候，正好是早餐開始的時間。”
“可是我不想去…”艾斯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揉著衣角怯怯的說：“我害怕…”
“那……”加文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突然間，他想到了他弄到的那些小甜點。
“那我們回你房間吃吧！！我弄到了你最愛吃的小甜點哦！~~現在就放在你的房間裏！”
“可是……”艾斯為難的看著他說：“我也不想回去…”
“這——”加文徹底沒轍了。
“你幫我取來好不好？”艾斯閃著星星的眼看著加文。“你幫我取來，咱們在這吃！正好一會咱們再抓兩條魚！加文~~~我超想念你的烤魚了!~~~”
“嗯。這樣也好。隻是你一個人能行嗎？”加文猶豫的看著艾斯。
對於把艾斯一個人扔在這裏，他總是會感到一種恐懼。就好像他隨時隨刻的都會消失一樣。
“放心！”艾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現在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了，如果有人要做些什麼，我就——”他晃著拳頭說：“把他揍回去！”
“嗬嗬，那好吧。那你可要在這老老實實的等著我哦！”
雖然還是不放心，但是艾斯既然這麼說了。加文想，他還是應該多信任他一些。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一定好在這等我啊！！我馬上就回來！”
“嗯！！”艾斯笑著點點頭，揮著手大喊道：“快去快回~~”
“啊！~~~我知道啦~~”遠處傳來加文高興的聲音。
看著加文消失不見的身影，艾斯瞬間斂去所有表情。他對著空氣冷聲道：“怎麼？還不出來嗎？看了這麼久的戲了，你還沒看夠嗎？”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想起後，傳來一句有些熟悉了聲音。
“你、你早就知道我在這裏了？”
“嗬。”艾斯勾起了一個嘲諷的弧度。“我隻是知道這裏有人而已。倒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你——湯姆·史密斯先生。”
“既然你早就知道有人，你還——”
“還怎麼變成怪物，是不是？“艾斯打斷了湯姆的話，冰冷的獸瞳一動不動的注視著他。
“我記得，昨天的那群人中裏也有你一個吧？”他一步步的向前走著。
“沒、我沒有——”湯姆被艾斯嚇得一步步往後退，隻是突然絆到一塊小石頭，跌坐在地。
他不明白，怎麼隻是一天，眼前的維奧拉就變得如此的可怕？
“沒有？——沒有，什麼？”艾斯的語氣輕柔，與他眼中的冰涼截然不同。
“是你沒有碰過我呢？還是，你到現在還沒有過癮呢？我可是記得，你，當時可是興奮的很呢！”
他蹲下身體，摸著草地上那些斑駁的血跡說：“看啊！~~這些可都是你們的傑作呢！怎麼？我親愛的史密斯先生，你要不要也來感受一下？”
“不、不！維奧拉，你別這樣！看在上帝的份兒上！！”
“上帝？嗬。”艾斯嘴角的嘲諷愈加擴大了。“如果真的有上帝的話，你們，早就已經死掉了。”
“可惜啊！~”他搖了搖頭。
湯姆不知道他所說的可惜的究竟是什麼。
“你說——”艾斯掐住了湯姆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我要怎麼處理你呢？”
“維、維奧拉…那些事都是倫道夫做的！你、你別這樣。。”湯姆艱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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