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887 更新時間：15-05-25 14:29
“好了好了，你們就兩個別鬧了！”巴澤爾看著越鬧越不像話，立即上去將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分了開了。
他捏了捏艾斯因為運動後變得微紅的小臉，無奈的說：“真是，我說都是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沒事鬥嘴呢？”
“嗬嗬…真是不好意思，本人今年還不到八歲，正是芳華正茂的孩童時期，所以鬥嘴神馬的完全沒有壓力，好嗎？”艾斯怨念的拍掉巴澤爾的狼爪說。
“哈？那照你這麼說，今年我還不到15呢~是不是也可以裝裝嫩，教訓教訓你這個說大話的家夥？！”伽瑪立即不服氣的回嘴。
切，不到八歲？這話他也敢說？真當自己不識數嗎？
“喂，我怎麼說大話了？我說的明明就是實話好嗎？你不信的話，讓巴澤爾作證不就好了嗎？”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一下？你們要這麼繼續下去，就是鬧到明天也吃不著飯！”巴澤爾哭笑不得的充當著消火隊員。
“可是大哥，是他先欺負人的！”
“別說那些沒用的。”巴澤爾板起臉，裝作很嚴肅的對著伽瑪說：“你這麼大的人欺負小弟弟你好意思嗎你？而且，你明明聽出他是故意逗你的你還這樣計較，難道不知道他身體還沒完全康複嗎？”
“你也別在那幸災樂禍！”巴澤爾眼尖的看見偷著樂的艾斯，惡狠狠的點著他的額頭，罵道：“你也是，你說你沒事閑的逗他做什麼啊？你難道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嗎？你說要是再出個什麼萬一那可怎麼辦？！這裏可不是小樓，沒有那麼好的治療條件，要是真出個意外，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行了！伽瑪你快去買東西吧，順便給他帶點小蛋糕回來就行，不用管他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巴澤爾大手一揮，示意礙眼的人趕緊滾蛋。
“哦。好！那我就先走了啊！~”伽瑪一看老大發了飆，那還敢願意多呆，未等巴澤爾的話音落下，就已經麻溜的消失了。
“這小子，真是……”巴澤爾看著落荒而逃的伽瑪，頭痛的撫著額頭。
他就奇怪了，怎麼艾斯平時看起來那麼成熟的一個人，為什麼一遇到伽瑪就原形畢露了呢？想當初他可是廢了老大的功夫才慢慢的將艾斯的戒心給磨沒了呀！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沆瀣一氣、臭味相投？
不過，說是這樣說，看著這樣朝氣蓬勃的艾斯，巴澤爾還是很開心的。畢竟，平時的艾斯總是太過老成，看得讓人有些心疼。像這樣能開開心心的肆意一回，真的是很難得。想來若不是他現在的身體還是太過虛弱，自己也用不著扮著惡人把伽瑪給哄出去。
“對了，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粥墊墊肚子？”伽瑪一出去，房間內瞬時就安靜了下來。巴澤爾幹咳了咳，率先打破了尷尬。
“嗯：…我確實有些餓了。”艾斯乖巧的點點頭，順勢坐了起來。
“嗬，我來喂你吧。”說著，巴澤爾就端起之前伽瑪拿過來的粥，那熟練的動作一如過去曾經做過的那般。
靜謐的房間裏淡淡的流出一種溫馨。兩個人雖不言語，可是，就這樣一個人喂，一個人吃，卻自有一種說不出的默契和溫暖。仿佛時間被拉回了從前，連那些被時間而隔閡出的陌生也被這溫暖衝淡的幾近於無。
但再怎麼幾近於無也不等於沒有。兩人畢竟都經曆過了太多的事情，因為被迫的成長和改變注定了兩人隻能先一點點的試探。哪怕巴澤爾想要再續前緣也要看艾斯的意思，不能再像從前那般半脅迫、半利誘了。畢竟，這一年多的時間已經改變了太多。
他已經不再可以在小樓裏呼風喚雨、為所欲為的自己了。而艾斯，也不是從前的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琉璃娃娃了。
他們都改變的太多。雖然成熟了，可心中的傷痛也變得更多了。
巴澤爾看著隻剩小半碗的粥，終於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是什麼時候被送來這裏的？”
艾斯沉默了半晌，才淡淡的說：“去年九月吧。”
去年九月？？
巴澤爾愣了愣，突然問道：“是和比爾一起來的嗎？”
“嗯。”艾斯點點頭，不明所以的問：“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巴澤爾不自然的笑了笑，“我隻是隨便問問……對了，你和那家夥的關係怎樣啊？”
“還行吧…我們應該算是……很好的朋友吧？”一想起和比爾之間的恩恩怨怨，還有那理不清的情緒，艾斯不自覺的歎了口氣。
他和比爾之間，無論最開始的原因是什麼，終歸是自己對不起他。
阿斯莫德一直沒有再去找他，大概也不識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吧？
唉！這樣逃避下去也解決不了問題，看來自己還是要找個時間去看一看他才行。
“是嗎？”聽見自己最不想聽的答案，巴澤爾的心卻霎時一緊，笑容也瞬間消失了。
“你，真的是和那家夥一起來的嗎？”他不死心的問。不是他不相信艾斯說的話，而是這件事對他來講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他怎樣也想不明白，比爾為什麼要騙自己？騙了自己又有什麼好處？！
“嗯。是啊。你怎麼了？”看著巴澤爾難看的臉色，艾斯恍然大悟的說：“嗬嗬，你是不是看見我在這裏過得這麼慘，所以擔心他啊？放心吧，我前幾個月見過他。他在十三區的黑市那裏打工。放心吧，那個老傑斯好像對他很不錯呢！~如果你實在擔心的話，那就去那裏看看好了，不至於擺出這樣閻王臉嚇唬我吧？”
巴澤爾回過了神，瞬間斂去了眼中所有的陰沉，誇張的笑道：“嗬，不至於吧？我的臉色真的有那麼嚇人嗎？”
“嗯，真的很嚇人。”艾斯抿了抿唇，打趣道：“你剛剛的眼神，就好像餓了好久要吃人似的。怎麼？難道你混的那麼慘，連飯都吃不起，全買酒喝了不成？”
“是啊，我現在真的很餓。所以……我想吃你行不行啊？”巴澤爾笑得不懷好意，一副‘我是大灰狼’的壞人模樣。
“好啊，請君隨意。”艾斯笑的天真，一瞬間連巴澤爾也弄不清他這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大概太容易到手的珍寶，總是這般的難以讓人相信。
看出巴澤爾的詫異，艾斯的笑容依然明媚不減。但誰也不知道，在這樣純潔明媚的笑容裏，究竟隱藏著怎樣的決定。
他已經決定好了，若是巴澤爾真的順水推舟的要了自己，那麼這次救命之恩就可以當做一次交易。他會用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償還他對自己的恩情，直到…自己覺得足夠，或者巴澤爾厭倦的那天。可如果他隻是開玩笑，或者是真的憐惜自己而沒有下手……那也許，自己也可以再一次嚐試相信他人。哪怕真的與他認真的談一場戀愛也是好的。
但這一切的一切，他沒有說，也沒有表露出絲毫。隻是就這樣，眼神清澈，笑容明媚的看著巴澤爾，把一切決定權都交到了他的手上。
“唉，算了…我隻是開個玩笑。”巴澤爾定定的看了艾斯好一會後，突然的泄了口氣。
他太了解自己了。
他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去強迫一個不喜歡自己人做那種事情。哪怕這個人再美，自己再喜歡，也不願隻要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
那種小人行徑，自己做過一次就已經足夠的了。
想來自己這般的對艾斯念念不忘，也是因為得到他的手段不光明所致吧？
因為愧疚，所以念念不忘；而念念不忘，就導致了無法忘懷。久而久之，哪怕隻有一分的情，也會變成九分的留戀，和一絲的難以割舍。
所以，當他看清艾斯那雙無邪又無情的雙眼後，就徹底的打消了心中的綺念。
他即便要他，也要在他真真切切的喜歡自己以後。不然的話，哪怕過程再怎樣美好、自己再怎麼食髓知味，終究還是會留下遺憾的。
他的驕傲，不允許自己妄作那等小人了！
“我看你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嗯…”艾斯悠悠的歎了口氣，點頭說：“也好，我確實有些累了…”說著，艾斯還打了個嗬欠，示意自己真的很困。
說實話，雖然巴澤爾的反應大大的出乎了自己的預料，可卻不知為何，自己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說不出的失落感，一時間竟然真的有些疲憊了。
艾斯閉上眼睛，在心裏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說他是因為長期受到紅蠍子的虐待而患上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了不成？所以現在沒人欺負他，他反倒覺得失落？！！
這也太恐怖了吧？！
不對！
艾斯臉色突然一白。
糟了，自己忘了問那些追蹤器有沒有取掉了！
“巴澤爾，你有沒有把我身上的追蹤器取掉？！”他突地抓傷了巴澤爾的衣襟問，小臉瞬間變得煞白，就連握著衣襟的指尖也冰的嚇人。
巴澤爾嚇了一跳，隨即想到他身上的傷，還有那根貓尾巴，那一顆顆被埋在骨血裏的追蹤器，心不由的一緊。
“放心！那些東西我都幫你取掉了，絕對一個都不剩。乖啊，以後不會有人能再傷害你了。”他輕拍著艾斯的後背，溫柔的語氣仿佛像怕嚇到懷中的小人一般，那滿心滿眼的關懷讓艾斯不由的心下一鬆。
“真的都取掉了嗎？你確定沒有遺漏？”
“嗯，放心吧。真的沒有遺漏。”巴澤爾笑得溫柔。可他的麵上雖似一灣春水，但心裏卻已經翻起了波濤駭浪。
這是他一直小心翼翼嗬護的珍寶啊！是他小心翼翼深恐被人傷害的珍寶！甚至連自己設計而得到他的那夜都害怕讓他受傷的珍寶！
原以為他即使他過得不好，也能在安穩的留在實驗室。可是誰成想，隻是一年！隻是一年多一點的時間，他竟然就被實驗室給拋棄了，並被人傷的那麼深！！
想起那場手術的艱難。巴澤爾的手越握越緊。天知道他要花費多大的力氣才能控製住自己，不讓自己在艾斯的麵前暴露出一絲的殺氣啊？！
他發誓，若是那個人還敢再來，便用他的鮮血來洗清自己的心頭之恨吧！
艾斯半倚在巴澤爾的懷裏，聆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他打了個嗬欠，大概是夏日的陽光太過溫暖，照的人懶懶的，竟連幾時睡去的也毫無所覺。
當巴澤爾從心緒裏回過神的時候便是看見這樣一幅美景。
少年如貓兒一般蜷縮在自己的懷裏，乖巧的模樣讓巴澤爾不自覺的傻笑了幾聲。
他伸出指尖細細的描繪著少年的眉眼。
比起從前的那個稚嫩的孩童模樣，顯然現在的艾斯更加引人犯罪。
若說以前的他隻是個讓人憐惜的琉璃娃娃，那現在的他就是伊甸園的魔物，美麗的無關性別。
燦爛的陽光溫暖的籠罩在兩人身上，一瞬間仿佛連窗外的蟬鳴都消失不見。
巴澤爾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心間的缺口也被滿溢的甜蜜所替代。
雖然他不知道艾斯這段時間究竟經曆了怎樣的痛苦，可現在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邊了，他永遠都不會再放手了。
他相信，將來的日子他們會永遠的在一起。自己會永遠的保護他，不離不棄。
流光暖陽，歲月靜好。兩人溫暖纏綿，浸染了這一室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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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爛尾了…
原本預計還有好幾十章，可是越寫越爛，隻能匆匆結尾，對不起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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