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550 更新時間：15-02-05 15:30
《菩薩蠻》
隔花才歇簾纖雨，一聲彈指渾無語。梁燕自雙歸，長條脈脈垂。
小屏山色遠，妝薄鉛華淺。獨自立瑤階，透寒金縷鞋。
次日天心醒來，方才五點一刻，她悄悄起身披起衣服，往窗邊走去，隻見窗外隱隱亮了起來，太陽剛從蒼蒼的山巔後麵露出來，它那最初幾道光芒的溫暖跟即將消逝的黑夜的清涼交流在一起，使人感到一種甜美的倦意。天心剛想開窗透透氣，便聽見采菱說道：“夫人怎麼醒的這麼早？”
天心回到：“我一向如此，夜間多夢，昨夜裏怕是又下了幾滴雨，感覺屋裏悶悶的。便想透透氣。”
采菱點頭道：“我去給夫人打水梳洗一番。”說著便出門出，不一會兒便端了水來，服侍天心梳洗。采菱給天心梳著頭發，笑道：“夫人這頭發真好，黑油油的。“然後又問道：”夫人，昨日的事。。。你可有什麼法子沒有？”
天心說道：“我想著若是硬要，林鏡斷斷是不會給的。采菱，你在這屋裏多長時間了？”
采菱說道：“已經六年了，我十四歲就帶燕兒進來服侍了。”
天心說：“那你可了解大少爺的喜好？若是要人，還得他做主。”
采菱說道：“雖比不上那些跟前伺候的，不過倒也知道幾分。”
天心便道：“那你說與我聽聽，我也好有個準備。”
“少爺素愛淡雅之物，前兒喜歡的一個唱曲兒的姑娘，叫什麼柳素月。少爺便誇她穿白裙兒好看，說她不似其他唱曲兒的那麼媚俗呢。少爺平日喜歡吃些精致的甜食，倒不吃辣。喝茶。。。哦，最喜歡喝廬山雲霧，前兒京裏還打發人送來呢。”
天心點頭道：“甚好。既然如此，你就梳洗梳洗隨我去小廚房，我做些吃食，一會兒中午你去請嘯淵來吃。他若是忙，就說是我親手做的。”
說著，便和采菱去廚房了。自是不談。
快到正午，天心便打發采菱去請方嘯淵，自己在屋裏換了一件從江南帶來的旗袍。是件白色織緞錦旗袍，上麵隻寥寥勾了幾筆，化成一枝梅花，又帶上珍珠吊墜，略施粉黛，整個人看起啦清雅秀麗，惹人憐愛。
不會兒，果然見方嘯淵信步走來，天心便笑著替他脫下外套，說道：“今兒正好得空，便做了些吃的。咱們一起吃點。廚藝不精，別笑話我。”
便拿起筷子，替方嘯淵夾了個酥皮蓮蓉包，又道：“嚐嚐怎麼樣。還做了些冰肉千層酥、廣東月餅、子、粉果、薄皮鮮蝦餃。又燉了點湯。聽采菱說你愛吃甜的，你看怎麼樣？”
方嘯淵心情似乎很好，竟是帶了幾分笑意，說道：“都很好。”
氣氛融融的吃過飯後，采菱又沏上茶來。方嘯淵接過一看，便笑道：“你也愛喝廬山雲霧？”
天心低頭抿了一口，說：“是啊。這雲霧茶，茶色澤翠綠，香如幽蘭，味道濃醇鮮爽，便讓采菱泡來給你嚐嚐。”
方嘯淵笑容更甚，笑道：“我也極是喜歡。你若是也愛喝，我那裏還有，讓人給你取來。”
天心說道：“嗯。隻是我這裏隻有采菱一人，總是忙不過來。”
方嘯淵懶懶地說：“這有什麼要緊，再去挑幾個好的便是了。”
天心說道：“我昨日看見二夫人房裏有個小丫鬟，看起來機靈極了，我想著正和我心意。
恰巧看二夫人對她諸多苛責，倒也可憐。可能把她給了我？”
方嘯淵笑意一轉，竟是沉下臉來，冷冷地道：“你今日這樣大費周章，就是為了這個丫鬟吧。”
天心隻是低頭不語。
他便自嘲似的笑笑，說道：“你費盡心思，便給你就是。”說著便站起身來。
天心說道：“那便多謝了。”
他走到門口，頓了頓，沉聲道：“下次若是有事，直說便是，這樣叫人空歡喜，你真是狠心。
天心心中一抖，卻並不說話。
他走後，采菱猛地跪下，泣不成聲地說：“多謝夫人相救，若不是夫人，時日久了隻怕燕兒的命就不保了。”
天心趕緊扶起她，說道：“你的親人便是我的，萬萬不要行此大禮。”
采菱又說道：“看今日大少爺走前似乎是動怒了。夫人，明日吃飯勸勸罷。”
天心苦笑，喃喃道：“明日。。。他不會再來和我一起吃飯了。”
采菱吃驚的抬頭，隻見天心神色淡淡地說：“你下午便去把燕兒接來吧。我有些困了，想歇歇。”
采菱便不好多說，徑自進去鋪床了。
天心靠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陽光，心裏不知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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