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687 更新時間:15-09-27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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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我從未想過,竟有這樣一日。我亓官夜,哪怕是肯舍棄尊嚴,卻也不能再回護她一刻……寂,你看,起風了……”
那日,在夙芊流仙城的至高點,他凝望著,青丘之國的方向……身後的人微微啟唇卻寂然無聲。目光,留在那個背影上,心底柔軟的地方絲絲生疼。或許,這是唯一一次罌澤寂覺得亓官夜離他很遠,遠到,再也無法與之並肩;遠到,再也無法分擔他的傷痛……
如今,他錦衣華服,地位尊崇。萬裏山河如舊,唯故人不在。方知,太平心願,終難達成。
有的人,有的事,停留在那一刻,就將不在前行。
而這個故事,卻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了。那時他們,卻都不是這般的模樣。
……
【章一部分】
長安,吒紫嫣紅繁華的象征。
於鬧市之中,一家名為洛神居的茶館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夥計們忙裏忙外片刻不得空閑。不同於外間的繁忙嘈雜景象,內室裏,一名白衣男子正依臥在躺椅上自得的合衣淺眠。看似尋常之下,細觀屋內卻不難發現一絲怪異。外間十分嘈雜,而這僅僅隔了一個竹簾的內室卻安靜的很。嘈雜之聲並未傳進來,或者說根本傳不進來。隻因,屋內淺眠的男子並非人族。
他,複姓亓官,單名一個夜字。狐族王室,亓官家的第二子,修行千年的妖狐。(亓同棋音)
細看亓官夜,一襲白衣恍若遺世,一頭青絲如瀑,傾瀉於身側,不似妖,倒有幾分似仙,麵容少有狐族之人嬌媚之色,更多的卻是生為男子俊朗陽剛之氣。
午後的空氣中泛著一絲水汽,早前下過雨,此刻日頭升起,蒸起潮濕的空氣,顯得有些許的悶熱。
淺眠的亓官夜似乎睡得並不安穩,他額上泛起一層密密的汗珠,雙手也緊握著手中的折扇,修眉緊蹙,並伴隨著微顫。隻見,他身形一顫,雙目猛然睜開。恍惚間打量了一陣屋內的陳設,卻仿佛長舒一氣,他扶著額角,平複著適才有些急促的呼吸。迷茫間,竟呢喃出聲“是……夢嗎?”
隻是,妖少有入夢的時候,這妖族的夢,卻並非尋常,多少都透著幾分預知的味道。他心中生出些煩悶,因為適才的夢裏……“寂……”近幾日來,他總是噩夢不斷,總是看見自己滿身鮮血的樣子……還有,那個倒在血泊裏的人。
他剛從妖界回到洛神居不久,按理說來,夙芊流仙城那邊應當無事,莫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夙芊流仙城,狐族於妖界的皇城,也是亓官夜的家。
思索著,他伸手探了探,欲取手邊桌上的茶壺,怎料,提起茶壺,卻沒有一滴水,本就心中煩躁的他頓時是氣不打一處來。揚手一揮,撤掉了屋內設下的結界,衝著室外便喊了兩聲,“無名!無名!”。這時,外間裏茶客們閑聊侃談的聲音傳來,內間裏倒也嘈雜起來。
這間與外廳相連的內室倒不是亓官夜的居室,而是他閑暇小憩的茶室,屋內琳琅滿目擺放的是各式各樣的茶杯茶盞,屋室中央便放著一張木桌,桌旁就是他小憩時的這張躺椅了。透過西側小窗,便能看到洛神居的內院,院中有一個養著錦鯉的小池塘,種滿了荷花。院子的西北兩側,分別是亓官夜與夥計們的住處。
此時的夥計無名,正忙著店裏的生意。通常午後,洛神居的生意總是不錯的,作為老板重用的管事夥計,無名更是片刻也停不下來。好家夥,洛神居外間上下兩層加起來,百餘張桌椅可是絕對有的。
天知道自家那難伺候的老板這時候又是怎麼了!無名心裏抱怨著,嘴上卻還得答應著,“哎!老板!我就來!”
雖說這老板人是難伺候了些,可是無名不否認,自己倒是很喜歡老板。也是奇怪,明知那人是妖,卻怎麼就沒把自己給嚇走呢?想著想著,無名不由得笑起來。落在旁人眼中,那孩子臉上的笑容還真不知道該用憨厚形容,還是傻嗬嗬形容來得好。
無名放下手中的茶盤,正想往內室去。一隻手突然地橫攔在了他麵前。無名愣怔了一下,一抬頭,便對上了一雙淩厲的眸子。不過看習慣了那人帶著幾分肅殺味道的眼神,無名倒是沒有被嚇到。“晨弈?你……”
“你招呼客人,我去。”言罷,晨弈便往內室去了。
無名看著晨弈,心說,這還真是怪了,刮的什麼風?他要去伺候老板?
無名還在愣神,晨弈卻已經撩開門上的竹簾進去了。
……
屋內的人看到進來的是晨弈,突然揚起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喲~怎麼是你啊。無名呢?”
晨弈聞言移開了目光,有點不自然的看向了窗外。窗外池塘裏的荷花已經謝了,不知不覺夏季已逝。“店裏正是忙的時候,無名走不開。你有什麼事。”晨弈的表情有些尷尬,死活不願意對上亓官夜那雙笑意盈盈彎彎的眸子。
“嗬,可不敢勞您大駕啊。不過是水幹了,本少自己動手則罷。”說著亓官夜撩起桌上的空茶壺在晨弈眼前晃了晃,多少讓人覺得這人的表情帶著幾分挑釁的味道。隨後亓官夜站了起來,一襲白衣,青絲如瀑而下,本是周身透著些仙氣的他,眸中卻藏不住那淡淡狡黠。還真是……狐啊,這便是這一刻給晨弈的感覺。不過晨弈倒是沒有表現出自己的分神,對答道“你是老板,我是夥計,談何不敢?”
亓官夜好笑的抿了抿嘴,有趣的瞧著他。一手托著自己的下巴,挑了挑眉,“就憑……嗯……嗬~你是道長,我是妖。”妖這一字從他口中躍出,稀鬆平常。看來,這人倒是半點也不厭惡自己這身份,反是有些為此驕傲的味道。
“亓官夜!”聽了男子的話,晨弈莫名的氣急,一轉頭,怒目就瞪了過去。
亓官夜非但不惱,反而有些得逞般的輕笑出聲,提留著茶壺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得!打住打住,本少不說了就是,別老是連名帶姓的叫我。怎麼說,我也是你老板。”正巧說完這話,伸手一撩,掀開了門簾就進了店中。
晨弈看著男子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著想,這不把你當老板的時候,你倒是當上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總覺有些諷刺。依舊是五指三骨節,與人無異,而本身的身份,卻已不是人類了。竹簾還在晃動,就好似他的內心一樣從未平靜。隻剩嘴裏喃喃,“道長?……嗬,如今,不過半妖而已……不妖不人……卻不敢,再有異議……”
亓官夜是知道晨弈的心思的。或許那日將此人變作半妖,是他錯了吧……然而,卻沒有別的辦法保住他的性命。亓官家對不起他,所以,他倒是不介意養著這個人。隻是希望,若是有一天,他可以從半妖的陰影中走出來,倒是一件好事了。
“哎老板?您怎麼出來了?”聽著門簾晃動的聲音,一抬眼,正忙碌的無名便看見了從屋裏走出來的亓官夜。注意到他手中的茶壺,心下有些奇怪,看來是沒水了吧!可是……怎麼老板親自拿出來了?
亓官夜心下了然無名的意思,隻是輕輕擺了擺手,什麼也沒有多說。
眼見著老板倒了水,又進屋去了,不多久晨弈走了出來。無名頓時覺得看來老板就隻會欺負自己!明明他也是可以自己做的嘛!幹嘛老是使喚自己!怎麼就不使喚使喚晨弈!無名越想越覺得不公平,氣鼓鼓的嘟著個包子臉,板著臉就給客人上了盤茶點。這桌的客人是熟客,非但沒有計較,反是偷偷的看著無名樂嗬了半天。
晨弈看了看無名,又看了看身後的內室,心中一陣無奈。心說,這家店怎麼老板夥計都是些孩子,任性得緊。而這個地方,這些人,恐怕便是他後半生唯一的依靠吧。
回到內室的亓官夜放下手中的水壺,有些恍神。還是無法不去想適才的夢,也不知道意味著什麼。亓官綾在病榻上說的話還回響在耳邊。一百年的約定,自己真的可以任性那麼久嗎?或許有一天,始終是要回到那個地方的吧。那座,名為夙芊流仙的城……
恍惚間,夕陽西下,洛神居的大門也緊閉了。
與此同時,對麵客棧一間窗戶正對洛神居的客房裏,有人伸手推開了窗,吱呀一聲清脆入耳。一男子從屋內探出頭來,一頭長發披在肩上,眉間帶著秀氣,麵容好比女子,說是俊美,毫不為過,甚至,還有幾分妖媚的味道。透過窗戶,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對麵大門緊閉的洛神居,嘴角不住地上揚了一番。眼神,好似看到了獵物的鷹。他看得出神,卻不知一家大門緊閉的茶館,到底有什麼值得看的。
直到屋裏傳來一個淩厲的女音冷漠如寒風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的喚了他的名字“沙華。”他才慢悠悠的回頭,輕笑了一下,眉間竟散發出一絲寵溺的味道。一伸手,他便合上了客棧窗戶。仿佛剛才這扇窗戶從未打開過過一樣。
……
“誰?!”
入夜時分,晨弈剛吹熄了燭台準備休息,就注意到窗外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除了出聲喝問,腳下也沒停著,一個箭步追了出去。可是沒追兩步前方的黑影就消失了。晨弈曾是修道之人,自然也是辨識得了妖氣的。就在剛才,他感覺到了前方那人身上的妖氣。難道……
就在他打算繼續尋人的時候,一個一襲白衣的人落到了他身側。晨弈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來得倒快。”
“人呢?”這個身著白衣的人,自然便是亓官夜了。在他的地盤上,什麼妖怪這麼不長眼的闖進來?目的為何?
“追丟了。”
晨弈據實相告,亓官夜非但不惱,反而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晨弈啊晨弈,妄你收妖多年,就這麼讓他給逃了?可有看清往什麼方向跑的?”
“……未曾。”心有不甘,卻仿佛習慣了亓官夜不時的調笑,晨弈低了低頭,言道。
突然間收起了笑,亓官夜微微思索了一陣,方道“明日,洛神居歇業。其他人就各自回家歇息吧,你和無名,隨我去城郊。”
城郊?晨弈有些不解,卻也不想多問。就算是有妖闖入洛神居,亓官夜的反應是否有些激烈了,居然需要關門嗎?本以為,這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是說,有什麼事,他有所顧忌呢?
“本少不是怕。隻不過……近來諸事繁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亓官夜明眸微微眯起,勾勒出一個的笑,笑意中透著一絲似有似無煩憂。然則,麵對晨弈,亓官夜卻未曾說出後半句話,‘能避之,則避吧。’就怕有的事,是避無可避。隻但願,夢中之事,不會成真才好。那種隱隱留在心中的不祥預感,讓亓官夜有些不舒服。
被看透了心思,晨弈並沒有意外。畢竟對方是隻狡猾多思的狐狸。沒了言語,兩人各自回屋休息,卻是各懷各的心思。
……
次日天明
無名遣了洛神居的夥計們悉數回家休息,解釋緣由時隻是說老板想要外出踏青,也給大家放個假。對於自家那脾性怪異的老板三天兩頭生出事端什麼的,洛神居的夥計們倒也見怪不怪了。這有假可放自然是好的,無人有異議,悉數拾到拾到便散了。打發走了人,無名長舒一氣,總算能和主子交差了,也好哪些人沒有細問緣由,否則他該怎麼解釋?
此時的亓官夜坐在院中的池塘邊,一手執白子,一手執黑子一人對弈,身側卻明明還有一人。晨弈站在他身旁,卻也是一言不發。
“若白子落於此處,黑子便輸了。可我不想他輸……”
亓官夜的話仿佛自言自語一般,晨弈低頭看了看他,有望向棋局,不動聲色的取出一枚白子,落在了旁處。
“嗬~”一聲輕笑回應了晨弈適才的舉動。
“我四歲那年,爺爺曾問過我同樣的問題。”
“你作何解?”
“我?我……嗬,掀翻了這棋盤。”
晨弈有些驚訝,他對亓官夜的印象是驕傲,蓄意的謙和,卻不想,這人骨子裏還有桀驁與輕狂。
“時至今日,每每回想起那日的情形,我就覺得後悔。我想我怕是一輩子也忘不掉爺爺當時那種複雜、難過、又帶著期許的眼神。”言罷,他揚手一揮,桌上便空無一物。“走吧,這裏不安全了。”
“你是不是知道昨夜來的是什麼人?”晨弈覺得有些不對勁,亓官夜的情緒這幾日有點奇怪。
亓官夜淺淺的一笑,並未言語。
“於你而言,我不值得信任?”此話出口,晨弈都愣了。這不像他的性格,他以前從不追問,也從未對什麼人這樣上心。
“不,並非我不言,而是無從說起。妖比人要更早記事,自我有記憶以來,早就數不清有多少人想要取我性命,有的人最後我能知道他是誰,有的人至死我也不知道他受命於誰。更多的時候,他們是誰,誰派來的,統統不重要。我需要做的就是一如既往,帶著這樣的與人疏離卻要謙和的笑容活下去,即可。”說完這些,亓官夜的眸子有些黯淡,他望著自家的院子,似有些出神。原以為,人界,會是最後的淨土呢。原來,洛神居……也不是嗎?緩緩閉上眸子,心中卻隱隱閃過一些想要改變和反抗的念頭。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晨弈讀不懂他眼中的東西,隻是覺得,或許眼前的人,比他想象中……還要落寞。晨弈皺起了眉,他想不通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詞語。他……不應該是個擁有了很多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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