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7230 更新時間：15-02-25 01:02
2014年4月13日晴。
“起床啦！”他的聲音在我的耳畔呢喃。
“嗯……讓我再睡一會兒吧……”
“難得我今天休息。一起吃早飯吧。我去樓下買早點。想吃什麼？”
“芝士牛角包，熱拿鐵還有煎蛋……”我說服自己醒來，但是我盡了全力的結果也隻是睜開了一隻眼睛。
“吃完飯一起去逛街怎麼樣？”
“然後能去書店嗎？我有想買的書呢。”我把手從被子裏拿出來，抬過頭頂，伸了個懶腰。
“去哪兒都可以。但是你得保證我回來的時候你穿好衣服起來。”他撫了撫我淩亂的長發“還有就是記得順便收拾一下這裏……”他指了指那依舊被我弄得淩亂不堪的桌子。
“哦……知道了……”這種事情我也跟自己說了無數次了，可是整理無能星人注定了是我的終身代號……從聽見他關門聲開始，我就在掙紮著和賴床作鬥爭。最後終於在各種蠕動下脫離了我那溫暖的被窩……
“啊！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沒收拾呢……”聽見開門聲，我叼著牙刷撓撓頭迷迷糊糊地走到了玄關。可是……
Ports13年款淺豆綠色的亮麵風衣，菲拉格慕春季新款的動物絲巾，優質的小羊皮手套，以及GUCCI的墨鏡……
“那個……請問……您是哪位？”
“這裏不是蕭澈的家嗎？”
“啊……是的。您是……”
“我是——”女人隨手摘下墨鏡，一雙眼睛明亮得出奇“他母親。”
卡通拖鞋，上衣的衣腳半塞半露，嘴邊濃密的牙膏沫，眼睛上沒抹幹淨的眼屎，以及一頭亂蓬蓬的長毛……這就是當時的我……
還有……比這更淒慘的第一印象嗎？
“還沒問你怎麼稱呼。”
“我姓韓……”
“韓小姐。”
我換了一套日常裝讓自己盡量能和眼前的人的格調看起來不是那麼天差地別。。
“伯母您請用茶。”我趕忙沏了茶水倒了一杯給她。
“很難想象小澈會和女——孩子住在一起。”
啊……女孩子嗎……雖然我穿了萌兔拖鞋，熊寶寶睡衣什麼的但是我好歹也有二十四了……如果隻是因為我穿成那樣而把我當成小孩子看的話……難道說……在他的心裏，我也隻是個小孩子嗎……
“小澈呢？我記得他今天應該是休息的。”
“嗯，他去樓下買早餐了……應該快回來了。”
他應該是家裏的獨子，因為住在一起這麼久，並沒有聽到他提起有關兄弟姐妹的事。當然，對於父母的事情也幾乎是從未提及的。他也沒說過……他的母親，是這麼高貴美麗的一個女人……
可是，第一印象卻是很糟糕的樣子呢。
讓他的媽媽看到這樣邋遢的我也就算了，而且指使她疼愛的兒子去給一個隻是同居關係的我買早餐。
可是……不對啊！
我們隻不過是同居在一起而已，又不是男女朋友。既然他母親看到我覺得意外的話，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有和家人提到過我，更沒有說過和我正在同居。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什麼我要擔心他母親對我的看法？
天哪！我簡直是太聰明了！
想到這裏，我格外地鬆了口氣。
“那阿姨，您坐這裏等他好了，我還有點事情。”三十六計，溜之大吉。
“沒關係，你忙你的就好了，我到處看看。因為我也有很久沒來過了。想看看小澈這邊有什麼需要添置的東西沒有。”她友善地向我微笑“如果韓小姐有什麼需要的話也可以跟我說。”
哎？看起來蠻好相處的樣子啊……果然高貴漂亮的女人都很友善啊！
等等……阿姨你往哪個屋子走呢！那是我的……完蛋了！
“啊，不好意思。”我慌張地把門帶上。用身體擋在她前麵“這是——我的房間。”被看見了！一定是被看見了。
“我看見——”
您什麼都沒看見！一切都是幻覺！噢漏！
“好像有張床——”
“床？啊，對。我平時睡這裏。”
“哦？”她意味深長地眼神讓我覺得有些驚惶……
“他的書房還是這間嗎？”她很善解人意地走到了另一間屋子。
“對，裏麵的東西我搬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沒想到鋼琴還擺在這裏。”
她說的，是一架棕色的立式鋼琴。從踏板的樣式和工藝上看都很傳統。應該很有年份的樣子。
不過，他的鋼琴上了鎖。而且……我也從沒聽他彈奏過。
“你會彈鋼琴吧？”
“嗯……小的時候有學過。”
“那彈點什麼聽聽吧。”她微笑著看我。這樣的微笑讓我一時有些不能拒絕。
“可是，這琴上了鎖的……”
“你可以去他右手邊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找一下，裏麵應該有一個筆記本的抖一下的話應該就會掉出來。他一般都習慣把鑰匙放在那兒。”
果然……不管是笑容的相似，還是對生活習慣的了解……不愧是母子。
這樣說來……好像搬過來以後除做這種事情之外……對他其他的事情我仍然是一無所知。
“我很久沒彈了。如果彈得不好。請您不要笑我。”
說來，大學畢業之前在學校的琴房裏還摸過幾次琴。可是畢業以後就這樣白天晚上顛倒，玩命地工作養活自己，所以也都沒有練琴的空閑。而且……鋼琴什麼的，從父母分開的時候，就留在了父親那裏了……
打開琴蓋，一股老舊實木家具的味道就撲麵而來。是淡淡的木料的香氣。他的琴鍵很密實，如牙齒一般整齊，看來挑選它的人也很有眼光。樂器這種東西，似乎每一件都一模一樣，但其實每一件都存在著細小的差異。也許是習慣了自己的鋼琴，所以這麼多年來，別人的琴我都摸不慣。但是……他的卻不一樣……
琴標依舊泛著淡金色的迷人的金屬光澤“Nordiska”……原來和我的，是同一個牌子。
童年的回憶。
這是我能背下的最簡單的曲譜。沒有什麼困難的指法，卻又讓人能從曲調裏獲得愉悅。這是我喜愛的曲子。
琴鍵發出悅耳的聲音。很奇怪，雖然琴上了鎖，但是鋼琴的音色並沒有走掉，琴身也並沒有因幹燥而裂損的痕跡，琴鍵仍然保持著應有的活力，並沒有榻陷的情況。也就是說，他有定期調音，並且愛護著這架鋼琴……真是一個，細心的男人【北方天的話很幹燥，要在踏板旁邊的琴箱裏放上一瓶水，而且還要定期更換的。所以才說是細心的男人哦也！這是很原始的方法哦~】演奏完畢。索性沒有出現大的失誤，小的過失也憑借以往的經驗輕描淡寫而過。總算，還可以的樣子……
此刻，我的身後想響起了禮貌的掌聲“彈得還不錯，雖然指法上有個別錯誤，但是我很喜歡她演奏時手腕下沉的方式，雖然連業餘級別都算不上，但是感情卻很豐富呢。她的基本功很好。小澈你覺得呢？”
哎？我回頭時，他就站在門後。
“啊。還可以。”他看著我，忽然笑了“我還不知道你會彈琴。”
“啊，很抱歉，擅自動了你的鋼琴。”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又將目光收回到我“沒關係。記得鎖上。早餐我放在餐桌上了。”
“我知道了，謝謝。”我微笑著點頭表示感謝。
他輕輕咳了一聲，“媽——你要一起來吃嗎？”
“哎？你們怎麼這麼客氣？難道——不是男女朋友嗎？”
他會……如何回答呢……
“不是，隻是住在一起。”
“哦，原來是這樣。”她脫下外衣搭在胳膊上“那我去把衣服掛起來就和你們一起吃飯。”
隻是這樣簡單而已？連一句質疑都沒有……真是超開明的家長啊……奇怪的一家。
三個人一起吃飯果然讓我很不自在。勉強可以接受和他一起同吃同住什麼的，但是突然又多了一個人……果然很奇怪。
“我打算——在小澈這裏住幾天。”
噗——我一口咖啡噴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天啊……Buberry新款的羊絨上衣……把我賣了吧……【ps。北方的四月還是很冷的要穿毛衣雖然外套可以薄一點……這樣說來很想念南方的春天啊！】
“啊……”他抬起手扶額，並且很自然無視了我求助的眼神，甚至把臉轉了過去。
隻留下手足無措的我在那裏瑟瑟發抖……
“啊呀——好可惜，這件衣服我才穿第二次。”她不慌不忙地拿起桌上的紙巾略微的擦拭了一下。“沒辦法，一會兒要麻煩小澈陪我去商場逛一下了。”她回過頭來微笑著看我“你們沒有約會吧？”
阿姨……你太善良了！簡直是女神！
“沒有，絕對沒有！而且我還有稿子要寫。你們隨便逛，不用管我。”隻要不讓我賠衣服，蕭澈這個性騷擾狂魔您拿去隨！便！用！【內牛滿麵，蕭澈好可憐……】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麻煩韓小姐先幫我找一件衣服換一下吧。”
“哎？”
“我總不能穿著髒衣服出門吧。給你添麻煩了真是不好意思。”
“哪裏的話，是我的錯。您跟我來吧……”
好謙和的阿姨啊！簡直就是女神仙！這一刻我覺得她渾身都散發著慈祥的光芒。然而……是我太大意了……
“額……不好意思，我的房間挺亂的。”我很誠實地避用了“有點”，“稍微”這樣的詞彙。因為……我隻是實話實說……他的衣帽間整齊規矩得並沒有多餘的空間，所以我的衣服就順理成章地放在我自己的房間裏，然而，既然是來我房間換衣服的話……被看到我房間的慘狀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不過，好在是一個非常好說話的長輩！
“我們，應該在哪裏見過吧？”
“哎？”
“你母親，姓劉吧？”
“您——怎麼知道？”她說得沒錯，我的母親姓劉。是D大化學係的副教授。但是，這種事情她為什麼會知道呢？家裏的事情，我應該並沒有和他提起過……所以，這種不好的預感是怎麼回事……
對於我的疑問，她並沒有給予任何的回答，唯一的回應，也隻是淡淡地笑了笑。
難道——是我多心了嗎？
“你沒事吧？”
“抱歉，弄髒了你媽媽的衣服。”
“這麼點小事又沒關係。一會兒給她買件新的就行了。”
“錢你回來我給你好了，本來就是我的錯。”你敢買死貴的東西我宰了你！
“這種事情也要和我算的這麼清楚你是不是想——”他低下頭來。哎？是要吻我嗎……隻吻一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啦……
“小澈你看，媽媽穿這件衣服還蠻合身的。”
嚶……阿姨你出來的會不會太巧了啊……我慌忙地轉過身去背對著她，以免自己的無措和羞澀被人發現。然而卻覺得似乎被什麼人瞪視了一般，從背後傳來的那專注的目光……一定，是我多心了。
二零一四年四月十三日八點四十分晴。地點：家
走出電梯的時候我就聽到了那熟悉的的鋼琴聲……是誰？是誰在彈琴！
在一起這麼久，我居然不知道，她還會彈琴……這樣想來，似乎從同居開始，滿腦子裏想的都是她的身體。對她的關心也是少之又少。除了——信期——我有好好記得……啊……果然，我是個禽獸……
陽光從窗戶中透過來，照在她的脊背上。坐在鋼琴前的她，是那麼安靜，優雅。我知道她的手型很美，手指也很修長。但是第一次看到她那美麗的手指在琴鍵上躍動，這樣的畫麵竟讓我覺得如此溫馨……
雖然指法有些許錯誤，技巧也顯得有些生疏。但是她沉醉和認真的模樣，竟然讓我……好感動。
我想走過去擁抱她，卻又害怕……使她錯失了身後這明媚的陽光……
“雖然連業餘級別都算不上，但是感情卻很豐富呢。她的基本功很好。小澈你覺得呢？”這聲音……
我看過去的時候……果然是這樣。
“啊。還可以。”
很抱歉，我不能走過去擁抱你。我也不能流露出任何神色。因為這個女人……我的母親。她在這裏。
所以不管我說了怎樣的話，用了怎樣的態度。請忍耐吧。如果想就以這種關係，呆在我身邊的話。
2014年4月19日。多雲。
我本來以為，暫住什麼的隻是他母親的玩笑。但是現在看來。我的存在好像才是玩笑……
吃糖餅會把糖陷粘到頭發上，刷牙的時候牙膏掉在衣服上也不知道，想把頭發高梳起來顯得有精神些結果還忘了一縷……
洋相百出四個字，已經不能用來形容我的存在了……
可是，我平時不就是這個樣子的嗎……在他的麵前我也並沒有刻意地去掩飾過……好吧，僅限於剛搬來的頭幾天……可是，為什麼我現在要這麼在意……
果然，在長輩麵前不能再留下像第一次那樣不好的印象了吧……畢竟，作為一個人的話，還是要在意周圍的眼光的啊！
於是，在接下來一周的時間裏。我除了要沒日沒夜地寫作，還要因為擔心每天被偷襲房間而強迫自己過得“井井有條”……雖然，這樣並沒有什麼不好……但是……讓我覺得很疲憊。我的精力想來都很容易分散掉。因為，我是那種。隻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一件事上的人。一心二用什麼的，我真的不在行……雖然這種說辭聽起來意外得有道理，但是但凡有點智商的人也會聽出——這顯然隻是懶惰的借口。
就這樣。我開始被迫地分擔家務，被迫地眼明手快，被迫地……開始三個人的生活……我果然……還是搬出去比較好吧。
逃避這種事情，是我最擅長的。然而很多次話到了嘴邊我還是說不出口。有時候，羞於啟齒這件事，也是我所擅長的……
“你——沒事吧？怎麼一副很累的樣子？”
“沒有……”晚飯前，在盥洗室遇到同樣要洗手的他。
“寫作的事情不順利嗎？”
“啊——還好……”我輕輕地甩甩手“我洗好了，你來洗吧。”
他走到我背後輕輕擁抱著我，打開水閥，“再洗一次吧。”他笑著握住我的手再一次放入了溫暖的水中“勤洗手，不生病。”他笑著在我耳畔呢喃。
“嗬，”我也不由得笑出了聲。他將洗手液搓成泡沫，並覆在我的手上輕輕地揉搓。所有的溫柔，就沿著指尖的相觸傳到了我的心頭……
自從他母親住在這裏以來，我們還沒有任何的親密的舉動……雖然……經常被“騷擾”也會讓我覺得很矛盾，但是如果完全隻是相敬如賓的交往似乎又覺得少了些什麼……貪婪的欲望……
“今天晚上一起睡吧。”
“可是……”
“難道你還真要我每天都睡沙發嗎？”
我該怎麼拒絕他呢……拒絕的話會為他造成生理上的負擔；但是不拒絕的話，這又會變成我的心理負擔……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十分渴望。卻也提不起半點性致吧……
“你媽媽會聽見的……”我胡亂地搪塞著。但這確實也是原因之一。
“那你不要叫得那麼大聲就可以了。”他這樣的笑容對我來說，是致命的誘惑。“每次都叫得那麼大聲。”
這種帶著情色的玩笑我應該給點什麼反應吧……給點，什麼反應好呢……笑一下吧。可是，我卻笑不出來。總有太多的話壓在心頭了。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自己在煩惱些什麼……我很不擅長和別人打交道，更何況是長輩。逃避是一種習慣。我卻一再地縱容自己。但是我不想自己這麼辛苦。況且——這位長輩對我也並不喜歡……又不是談婚亂嫁，這樣的壓力讓我喘不上氣來……
“吃飯吧，我餓了。”我竭力地想做出輕鬆的表情，但是麵部的神經卻自主地拒絕了我……這讓我很困擾。
我不想為了什麼人改變我的生活。也不想為了得到什麼人的認可而活著。比起別人的事情，我更想要關心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隻有為自己的付出，才能得到真正的回報。
“不好意思，我吃飽了，先回房了。”我故作禮貌地打著這種沒人回應的招呼。
我究竟在煩惱些什麼，究竟在勉強自己什麼……我終究。還是太愚蠢。
一點零七分。此刻，我正窩在床上刷著手機裏的小肉漫……
“又在看這種東西。小心我封了這網站。”
“哎？你什麼時候——”
“在你看男男漫畫看得出神的時候。”他輕輕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啊，好溫暖。
我把手機關機，放在枕頭下。扭動著身子挪到他跟前。我隻是，想擁抱他一下，想湊在他的胸膛，聽他的心跳……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啊？”
“啊……我想……回自己那裏住。至少——等你母親回去。現在這種情況……”我雖然欲言又止，但他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也好。”他並沒有反對。不，確切地說……他並沒有挽留。“要我幫你把東西搬回去嗎？”
“我自己搬就可以了。”我善解人意地回答著。
也許……這一走，可能就不會回來了吧。果然，每一個故事都有一個必然的結局。我們的結局，注定是這樣的。隻不過，這樣的突如其來，讓我覺得……措手不及。不過既然是注定了分別，那麼，總該有一個最後的夜晚吧……
“啊……不然我也和你一起過去住吧。”
“哎？”
“因為——你一臉快要哭了的樣子啊。”他手臂略微用力，就將我貼在了胸口
“哪有……”我的鼻尖貼在他溫暖的胸口……為什麼，我難以抑製地想親吻他的胸膛……這樣貪婪的我，怎麼可以這樣……
“騙你的。”他調笑的口吻，讓我更加不能抑製這種衝動“不過現在的情況真的很不方便。所以……”他突然翻身壓了上來“我要開始了。”
“哎？不行啦！”
“什麼不行？好不容易等到你身體可以了，又出現這種事情。已經二十三天了！”
“喂！這種事情記得那麼清楚幹什麼啊！”
“因為——需要啊……”他輕輕地親吻著我的額頭，拉著我的手放在他最炙熱的部位。“難道——你不需要我嗎？”
“可是……唔！”
每次我想要反駁的時候，他都會這樣。
他知道什麼時候應該親吻我，也知道從哪裏開始撫摸我，更加知道……
“你看，這裏已經在哭泣了……”
我身體的需要……
天啊，就讓我再貪婪一點，再自私一點……就讓我……留在他身邊……即使，隻是這樣的關係……我也想……每天看見他的臉……
“今天你很興奮呢。”他將手插到我的頭發裏，隨意地撥弄著我的頭發。“但是忍著不叫的樣子也很可愛嗬嗬。”
“才沒有……”
“哦，床單的話換一個吧，已經濕了。”
“啊？”我伸手一摸……完蛋了！“那個……床單……我這裏沒有了。”
“哎？”
“我的床單今天都洗了晾在外麵啊……”
“我不是和你說晚上要一起睡的？為什麼不提前去我房裏拿一個？”
“喂！你說一起睡但是沒有說做這種事情吧！”
“每次一起睡的時候不都會做的嗎？”
“哪有每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果然還是搬出去好了！
……
“那……怎麼辦……”冷靜下來之後，問題又回到了起點……“都是你不好……”我小聲地嘟囔著。
“可是每次把床單弄濕的都是你吧？我可是帶套作業的！”
“那還——真是對不起呢！”通常在這種情況下，我是根本連吵架都吵不過他的。
他這個人，怎麼說這些話的時候一點都不會覺得羞恥呢！就是這樣！根本不知羞恥為何物！
“啊——沒辦法了！”他突然再一次吻過來“既然明天是周末……那就一直做到天亮為止吧！”
“不要！”
“嗬嗬你說不要的時候基本就是可以的意思。”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啊……看著他涎皮的臉……啊！！！！！！！！！這個男人，真的有三十歲嗎？
“才不是那種意思！”
“那是——不要停的意思嗎？”
“住——手——”我該怎麼抗拒他，怎麼離開他。不止是身體……連心也要一起融化了……
他說的沒有錯，說不要的時候就是可以，說拒絕的時候就是在渴望，說住手的時候，就是希望這樣擁吻著他不要放開……我這個人啊，已經貪婪到這種地步了嗎……
“這時候可不能住手啊。”
“不是。”我好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雖然我不想承認，但自己的感覺貌似一向準確“門外——好像——有聲音……”我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
“今天的借口很不錯啊。”
“才不是借口呢。”我想，他應該已經從我嚴肅的神情和蒼白的臉色中看出了端倪。“我去看一下。”
“啊——”我扭過臉，隨手把枕巾遞給他“下麵……咳咳。”
我明明是好心地提醒。他卻反倒笑了……這……有什麼可笑的啊混蛋！
他打開門，探頭看了看。
“怎麼樣？有沒有啊？”我輕聲問他。
“啊！”
“怎麼啦？”
“是床單……”
親愛的爸爸媽媽，我好像遇到了非常奇怪的一家人。兒子是非常奇怪媽媽是相當奇怪雖然目前還不知道爸爸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我果然還是搬出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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