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5357 更新時間:15-02-17 09:00
文/安沫
我們愛一個人,不傻不成氣候,我可以遇見世界的全部,卻再也不會遇見你。
——題記
<我們愛一個人,不傻不成氣候>
清晨八點的巴勒莫機場街頭,刺骨的寒風呼呼地吹著,不時地向行人襲來。並且,偶爾會有頑皮的小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來,就像跳舞一樣。六角形的雪花各式各樣;有的像銀針,有的像落葉,還有的像碎紙片……煞是好看。落在地上,仿佛給大地鋪上了厚厚的毛毯;落在樹上,像穿上了銀裝;落在汽車上,就像剛剛出爐的新鮮奶油蛋糕。這美麗的雪景使人們沉浸在清新的空氣裏。到處銀裝素裹,美不勝收。
而此時身穿白色羽絨服,腳蹬棕色高幫靴、銀白色的長發垂直而下的少女,或者稱之為女人更加合適的淺羽蘭,卻一個人站在闊別四年已久的巴勒莫機場門口,四處張望著,仿佛在尋找某個人的蹤影,時不時的往手心裏哈著暖氣。
四年之前,23歲的淺羽蘭以“彭格列門外顧問需要駐守佛羅倫薩”為由離開了巴勒莫。四年之後27歲的淺羽蘭又再次重回故土,而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綱吉要結婚了,而未婚妻則是從國中就一直陪著他一起的笹川京子。
不知為何,她突然就想起了那個銀發青年的身影,四年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仿佛曆曆在目,她有些苦惱的吸吸鼻子,看來就算四年她也還是無法忘記那個揮之不去的身影。
“抱歉啊,小蘭。來的時候路上有點堵車。”聽著聲音她抬頭望去的時候,就看見山本武一臉柔和的微笑。山本武順手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笑道,“就這樣讓你回來,阿綱果然還是放不下你。”
聽著山本的話她隻是苦澀的笑了笑說,“不管怎麼都是boss的婚禮,我自然是要回來參加的。”隨後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山本武把行李箱放到後備廂之後,坐回到了駕駛座的位置,他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她來了一句,“小蘭,獄寺他……”
聽見山本提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她隻是開口轉移了話題,“對了boss有沒有說什麼時候結婚。找我回來,不單單是因為參加婚禮怎麼簡單吧。”
山本依舊是一臉柔和的微笑,如同她記憶中的一般,“阿綱那個家夥隻是想讓小蘭回到本部呢,畢竟門外顧問的位置一直給你留著啊。”
“boss就算是走到如今這個地步,還要這樣做嗎?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形容詞去形容沢田綱吉,她從18歲認識沢田綱吉到現在,在她的記憶裏沢田綱吉總是這麼溫柔的去對待任何一個人。
“本來阿綱就沒有打算把你外調,獄寺發生那樣的事情,他也感覺到非常的抱歉,畢竟……”
“畢竟在嵐守大人的心目中彭格列的利益高於一切呢。”說道這裏的時候她隻是自嘲的勾勾唇角。
所以哪怕就算是兩個人一起經營那麼長時間的感情還不是被輕而易舉的放棄了,僅僅因為一句“彭格列需要”,所以為了彭格列而放棄了她。她難道就不能和彭格列共存嗎?說的也是,她隻不過是被沢田家光從不知名的戰場上撿回來的孤女,而對方是陪著他的一起經曆那麼多事情的溫柔女子,他們之間本來早就橫亙著一個彭格列,一個沢田綱吉。
“啊哈哈哈……”山本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回到她的這個問題。她和獄寺一路走來他們也都看在眼裏,可是最後這份感情還是被獄寺親手扯斷了,而這麼做的理由僅僅是為了彭格列。
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她在車上就看見了站在彭格列總部門的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有著柔軟棕發的青年,暖色的眸子裏麵還如同往常一般有著沁出水的溫柔,而這個人正是意大利黑手黨最年輕的教父——沢田綱吉。
她下車隻是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之後就走到了沢田綱吉身邊抱住了他,沢田綱吉隻是揉了揉她的頭發來了一句,“歡迎回家,小蘭。”
“我回來了,哥哥。”不是boss,不是十代目、不是阿綱、也不是蠢綱,而是哥哥,沢田綱吉對於她來說就是哥哥一樣的存在,這一點在她當年從被沢田家光撿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啊,原來是小蘭回來了。歡迎回家喲~”看著笹川京子一臉溫柔的微笑,她也隻是盡量扯著溫柔的弧度,“我回來了。”
“隼人,蘭醬要回來你也不告訴我一聲,要不是京子醬告訴我……”聽見那個聲音傳來的時候,她一回頭就看見三浦春挺著一個大肚子向這邊走來,而她的身邊扶著她的人正是獄寺隼人。
就算四年不見,他還是如同記憶中一般,銀色的發、翠色的眸、緊鎖的眉。好想去撫平他眉宇間的褶皺,可是這場賭局她已經輸了全部,除了輸掉自己的愛情之外,她僅剩的隻有她一顆早已腐朽的心。
“小春,你都懷孕了,就不要出來接我了。”她盡量讓自己唇邊的笑意沒有一絲的破綻,就在她覺得氛圍一下子驟沉下來的時候藍波出現了,藍波的出現打破了原本僵硬的局麵。
“蘭姐姐,你這次回來有沒有給我帶葡萄味的糖果。”就算是已經成人的藍波還是熱衷於葡萄味的糖果,沒有再去看身邊的兩個人,她隻是隨手把葡萄味的糖果放進藍波的手裏。
“哥哥,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去拜訪一下爸爸媽媽,好久沒有嚐到媽媽的手藝了。”她隻是有些疲倦的打了一個嗬欠。
可是僅僅隻有半秒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一股殺意,伴隨著而來的是一個大錘子,她巧妙的躲開掄過來的大錘子之後笑著說,“reborn老師,都四年了,你就不能換個花樣。”隨後就甩開身後的他們徑直的向彭格列總部大樓走去。
“蠢綱,小蘭變成這個樣子,可都是你的原因。”reborn說著就一個大錘子掄向了他,而後者隻是巧妙的躲開。
“啊,誰說不是呢。”沢田綱吉低下頭眼中滿是歉意,可是他也知道無論怎麼去努力也無法彌補虧欠她的。
獄寺隼人隻是站在一邊至今沒有開口,四年,他還是不知道怎麼去麵對她,自從四年之前他們分手之後,他就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她。
“隼人,你應該去告訴她我不是你的妻子。”三浦春看著身邊的獄寺一臉的認真,不管他最後有沒有娶她為妻,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們已經無法回到過去。
——聽說你身邊有新麵孔,聽說你不再寂寞,聽說你提起我。
<我們曾相愛,想到就心酸>
她一推開門門的時候就看見沢田奈奈很安靜的坐在一邊沙發上,正和沢田家光在交談著什麼,一看見她的時候就走到她的身邊一下子抱住了她,“歡迎回家,蘭。”
“嗯,我回來了,媽媽。”她抱著沢田奈奈一臉溫柔地說著。
她是被沢田家光從戰場上撿回來的,她一直也都留在沢田家光的身邊,所以在她的記憶裏是沒有見過幾次沢田奈奈的,盡管如此她還是非常羨慕沢田奈奈這樣的幸福的女人,因為她被他們愛著,而這一切她也曾經遇到過,隻是現在看來一切都顯得那麼可笑之極。
“小蘭,這是媽媽送給你的裙子,阿綱結婚的時候我們小蘭也要穿的漂漂亮亮的呢。”
她接過沢田奈奈遞過來的的晚禮服隻是在身上比了比,“很漂亮的裙子呢。”
“阿拉,要不小蘭去試一下裙子吧,阿娜答覺得呢。”沢田奈奈一臉溫柔的微笑看向了沢田家光。
沢田家光很了解她的性格,從她被撿回來的時候她就一直接受著彭格列式的訓練,所以很少穿過裙子,想到這裏他隻是大笑著說,“當然好,我還從來都沒有看見我可愛的女兒穿裙子呢。”
“爸爸,您知道的,我並不喜歡穿裙子。”她隻是無奈聳肩的看著沢田家光。
“既然是阿綱的結婚典禮,小蘭怎麼說都是應該穿裙子的吧。”沢田奈奈還是一臉溫柔地微笑。
看著沢田奈奈一臉溫柔地微笑,她隻是拿著晚禮服走到隔壁她的房間換衣服,一身簡單的純白晚禮服根本就不適合她,根本就不適合她這種早就已經在黑暗中湮滅的女人。
但她還是盡扯著唇邊的弧度,盡量讓自己看上顯得溫柔一點,她打開門的時候卻正好看見的獄寺那顯眼的銀發,還有站在他身邊那個溫潤的棕發青年,還等不及沢田奈奈的開口,就聽見沢田的聲音已經傳入耳畔,“小蘭穿上這件晚禮服意外的合身呢。”
“謝謝哥哥,總覺得白色的穿在身上顯得好奇怪。”她的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全部都微怔幾秒,他們都知道她話語中的含義,在尷尬的氣氛中,她隻是盡量溫柔的笑著,“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回房間了,今天坐飛機好累。”
在獄寺打量注視的眼神中,她落荒而逃,她成了那個最可笑的逃兵,這四年她曾經試著忘記那個身影,可是就算她無論怎麼雙手沾滿血腥,任由自己就那樣淪陷在黑暗中,一步一步的看著自己沉淪,清醒的看著自己沉淪。
“隼人,你不是應該找小蘭說清楚嗎?畢竟你根本就沒有娶我啊。”三浦春看著獄寺還是一臉的微笑。
關於淺羽蘭和獄寺隼人之間的故事三浦春知之甚少,但是她知道獄寺隼人不喜歡她,所以在最後舉行婚禮的大教堂裏麵三浦春選擇了“我不願意”,她知道自己說出那句話需要很大的勇氣,但是如果沒有愛的愛情,她三浦春不需要,她是很喜歡獄寺隼人沒有錯,誰讓獄寺的心裏根本就沒有她的存在呢,所以她選擇了主動放棄了這份感情,而是嫁給了一個普通人。
“隼人,我知道小蘭還是很喜歡你的,四年來她一個人在異國他鄉也不容易,畢竟當初你們是為了我才分手的。”沢田綱吉看著獄寺,一臉包容的微笑。聽著沢田的話,獄寺還是停在原地沒有動。
他知道,他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終究是橫亙著一個彭格列、一個沢田綱吉,他在沒有遇見沢田綱吉之前,一個人在黑手黨的世界努力拚搏著,而她是被沢田家光從戰場撿回來的,兩個沉淪在黑暗之中的人,全部都視沢田綱吉為救贖,就和他一樣,她也是可以為沢田綱吉犧牲生命的人,他們之間早就在他說分手的時候已經回不去了。
她回到房間之後直接把自己扔進那個已經整理好的大床上,閉上雙眼之後腦海中浮現的全部都是那個銀發青年的身影,她緊緊的蜷縮在一起,她根本就不應該喜歡他,隻是突然覺得所有的一切在她看來都顯得那麼可笑,他們曾經相愛,她到現在還愛著他,這是多麼可笑的一個笑話,可是為什麼想來卻滿是辛酸。
<至少感激當日你陪我開甜蜜的玩笑>
“隼人,萬一有一天要在我和彭格列之間做出選擇的話,你會選擇誰。”
走在前麵的銀發青年聽見她的話駐足微怔幾秒之後隻是來了一句,“蠢女人,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可是你想啊,我們兩個人都把哥哥當成信仰,萬一有一天必須要在我和彭格列之間做出選擇的時候,隼人一定要選擇彭格列。”她仰頭看著獄寺一臉的微笑,可是獄寺隻是想也不想的給了她一個爆栗子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說隼人,會變笨的。”她隻是揉了揉腦袋來了這麼一句,可是她的唇角卻微微上揚。
隻是她從來沒有想過那一天會來的那麼快,在她和彭格列之間,他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彭格列,親手選擇放棄他們一起經營差不多三年的感情,親口說了分手。
親口說了會以彭格列的利益為基準。
在她和彭格列之間,明明知道他會選擇彭格列,明明早就料到會是那樣的結局,她還是很難過,在獄寺結婚的前一天她讓自己醉生夢死,在獄寺結婚的當天,她選擇離開了彭格列,離開了這個她生活了差不多十年的城市。
隻是她知道,以後無數個日日夜夜回想起往昔的那些時光,她都會感激他曾經和她開了一個甜蜜的玩笑。
<時光若有張不老的臉>
沢田綱吉婚禮當天,她一直都陪在笹川京子的身邊,京子也一直都很溫柔的對著她微笑,她始終都覺得這樣溫柔的京子並不適合像她這樣生存在黑暗之中,可是他的哥哥說過會護她一世安好,隻是她知道這是永遠都不可能的事情,他沢田綱吉是黑手黨最年輕的教父,而她笹川京子是降落凡間的天使,她能成為沢田綱吉生命中的一抹光明嗎?
事實證明是不可能的,因為婚禮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聽見槍聲的響起,一直到兩個人徑直踹開化妝室的房門。
她拿出槍一邊擊退敵人,一邊護著笹川京子的安危,她答應過沢田綱吉,一定會護她周全。
一槍打入左肩,她把笹川京子護在身下的時候子彈徑直的打中她的小腿,她用手緊緊捂著笹川京子京子的嘴,不讓她開口說話,而她整整挨了六槍。
當獄寺隼人推開門的時候就看見一身純白的禮服早已被浸染的鮮紅,而她身下的笹川京子顯然已經暈了過去。
“蘭……”獄寺隼人顫抖著抱過她的身體,如果沒有那時的決定是不是就不會有現在的他們。
這個聲音在她的耳朵裏顯得有些沙啞,她伸出手撫向他的雙頰,“怎麼辦……結果……到現在……還在愛著你……”
獄寺看著她垂下的手一下子握住,“還有機會,我沒有和三浦結婚,我們還可以重頭開始。”
“臨死之前,能聽見隼人說這些真好呢……”她的唇邊還是掛著淺淺的弧度,她看向一邊的笹川京子,“隼人,幫我告訴哥哥,京子這麼溫柔的女孩子不適合身為黑手黨教父的他。”
“你可以自己告訴十代目,你不會有事的。”獄寺盡量保持鎮定的心情看著懷中的她。
“隼人,隻有問一個問題,如果還要再做一次抉擇,你還會選擇彭格列嗎?”
獄寺微怔幾秒,看著她來了一句,“如果我知道會是現在的結局,我會選擇你。”
“隼人……如果真的要再來一次的話,我還是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因為哥哥對我來說就是信仰……但是並不妨礙我愛你。”
時光有張不老的容顏,銘記在時光裏麵的是他們曾經最快樂的點滴。
<有時候圈圈點點以為能給自己慰藉>
就像淺羽蘭說的那樣,笹川京子最終還是沒能和沢田綱吉走在一起,沢田綱吉放棄了這段感情,為了死去的淺羽蘭,也為了他想要保護的笹川京子。
巴勒莫深冬的夜裏,他一個站在窗口任由冷風吹著他讓他清醒一點,一直到死她都不後悔他的離開,到死都沒有恨過他,那麼他又做了什麼,沒有給她一個承諾,沒有讓她有過一絲安全感,甚至連陪著她的時間都是少之又少。
原來他們錯過的不僅僅是一瞬,而是在轉眼的瞬間,就錯過了一輩子。
18歲的淺羽蘭曾經有兩個願望:
第一個願望是:她希望去參與那些她曾經沒有去經曆過的時光;
第二個願望是:希望看見獄寺臉上綻放溫柔的笑靨。
隻可惜這兩個願望一直到27歲淺羽蘭死的時候也沒有實現。
透過層層穿透雲層月光的照射,獄寺仿佛回到了那個夏季,他們剛剛來到意大利,那麼女生揚著溫柔的聲音說著,“你好,獄寺隼人,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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