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69 更新時間:17-08-06 23:25
“瑤兒……”洛蒼雙眼越發赤紅,身上的血跡也染的衣衫越發紅得刺眼。
洛瑤手中的斷箭還沒來得及從黑衣人體內抽出,破空而來的羽箭便黑壓壓的朝她落了過來,洛瑤呼吸一滯,身子無法動彈,連臉色都白的嚇人,仿佛一瞬間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喚。
洛瑤身邊的黑衣人均從洛瑤身邊退開了,警惕的盯著即將跑過來的洛蒼。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白色的身影趁著黑衣人不注意的空隙,一腳踢開了洛瑤身旁的黑衣人,抱住洛瑤往遠處躍開。
洛瑤迷茫的抬起頭,正好看到蘭溪低頭溫和的問她,“沒事吧?”
玉子先生距離洛瑤較近,本來打算衝過去營救洛瑤的,無奈黑衣人瞧中了他的軟肋,不斷攻擊他身後的吳老,然後又趁他保護之際對他下手,讓他無暇脫身。
玉子先生明知如此自己會陷於被動,但他無論如何也無法任由吳老在他身邊受傷,隻能恨得牙癢癢。
再說洛瑤看到了蘭溪,竟一時回不過神,她從未如此感激過一個人的存在,仿佛隻要有他在,自己就能安心一般。
蘭溪眼瞧著眼前的少女身上沾滿鮮血,比在場的人都狼狽不堪的模樣,旁若無人的取出汗巾為她輕輕的擦拭臉上的血跡,柔聲問道,“受傷了?疼嗎?”
洛蒼又一劍打敗了兩人,在距離洛瑤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看著眼前兩人眼眶微熱。
“啊,你們這些龜孫子。”玉子先生氣憤的大喊出聲,手中的長鞭一甩,把擋在他四周的黑衣人抽倒在地,趁著所有人被洛瑤劫後重生吸引住,他運氣躍起,往離得最近的高牆躍了過去,長鞭又是一甩,七八個人從高牆上消失,被圍得密不透風的高牆頓時出現了一個缺口。
不消一刻,玉子先生又被黑衣人包圍了起來,不過他堅持把戰地定在高牆周圍,陸陸續續的又掃落了幾人。
弓箭手的減少讓在場的人鬆了一口氣,黑衣人的數量急劇銳減讓不少黑衣人忍不住有了幾分膽怯。
錦袍男子回過神,氣急敗壞的指著洛瑤和蘭溪嚷道,“都楞著做什麼?都給我上,他們一個都不能活。”
洛瑤確實受了驚嚇,聽到錦袍男子的話緊張的抓緊蘭溪,不停的呢喃,“你快走,別管我,你不能出事,不能出事。”
蘭溪把洛瑤往懷裏抱緊了幾分,動容的輕輕戳了一下她的腦袋,安撫道,“沒事的,我和你都不會有事,他會護著我們的。”
“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洛瑤聽不到蘭溪說了什麼,她的耳邊嗡嗡作響,眼前除了蘭溪就是一片血紅,隻能憑心不斷的念叨。
蘭溪看出了洛瑤的異常,不再開口,緊緊的抱著她,不斷有節奏的輕輕拍撫她的背。
在一片紛亂中,男子抱著少女立足於眼前一方小小的天地,一副不被外界所擾的淡然模樣,讓很多人為之動容。
突然,蘭溪抬頭看向錦袍男子,笑意嫣然,透著令人驚豔的美態。
錦袍男子一怔,在未察覺到危險的到來之時,後腦勺一痛。
他抬手用指尖一摸,手指上赫然沾上了鮮血。
“這是怎麼回事?”他不可置信的不斷擦拭後腦,可越擦拭,手上沾到的血越多。
“是你,是你對不對?你到底做了什麼?”錦袍男子歇斯底裏的指著蘭溪,另一隻手仍不停的擦拭後腦,竟露出了癲狂之態。
“這你可誤會了,這事同我弟弟無關,是我做的。”
毓曉從錦袍男子身後的牆角繞出,悠閑的倚靠在牆麵上。
他手中的扇子輕輕扇動,扇子的風把他散落下來的發吹得輕飄亂舞,他眉眼帶笑,嘴角全是嘲諷,完全不把錦袍男子放在眼裏。
他一身紅衣安靜的靠在那裏,給人的衝擊比蘭溪更甚,蘭溪的美讓人覺得美好,而毓曉的美卻讓人覺得很有攻擊性。
“你是誰?對我做了什麼?”錦袍男子的後腦隱隱有了疼痛的感覺,而且除了痛,還似乎有些瘙癢。
毓曉慢悠悠的收回扇子,亮出手指上的銀針,那銀針之上猶泛著藍光。
雖然他功夫一般,無法靠近錦袍男子,但一手銀針卻使得出神入化,再加上他使毒的功夫,就算是他武功極高的三哥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你對我下了毒。”不是疑問句,而且肯定句,因為錦袍男子明顯覺得後腦的不適更嚴重了。
毓曉沒有否認,看向看向懷中的洛瑤,臉色不善的冷笑道,“你這樣對待我的朋友,我不給點教訓,不就顯得我們很好欺負。”
蘭溪視線落在毓曉身上,淺淺又極安心的笑著,手依舊不停的拍撫洛瑤的背。
洛蒼看向毓曉,終於會心一笑。
“好小子,說得不錯。”玉子先生大笑的誇讚了一句,又一鞭子掃落了一群弓箭手。
“你想怎樣?”錦袍男子嘴角抽搐的強忍著怒氣,陰沉著臉詢問。
“不想怎樣,讓你的人離開,我隻要我的人平安無事即可。”這場鬥爭太慘烈,兩邊互有死傷,但從人數和傷亡上來說,他們的情形更為不妙,必須得盡快結束困境才行。
錦袍男子握緊拳頭,咬牙恨道,“我的人都走了,我還憑什麼讓你為我醫治?”
“我言而有信,不過你若是不信……”毓曉起身悠閑的往洛蒼他們身邊走去,無人敢動他,“那就看你願不願意賭一把了?是任務重要,還是你的命重要,你自己選吧。”
錦袍男子對這突然出現的一白一紅兩位公子哥恨得牙癢癢,但卻不能對他們做什麼,隻能任由他們為所欲為。
他知道他如果想活,就必須得賭。
可主子安排了那麼多人給他,若是他在損兵折將的情況下依舊完成不了主子的事,隻怕下場也並不比死了好過。
“你還在猶豫什麼?你可想清楚了,若是活著,你還能卷土重來,若是死了,你可就什麼都沒有了。”毓曉見錦袍男子已經動搖,還不忘時不時的加一把柴,讓他求生的火焰燒得更洶湧一些。
此時,毓曉已經在洛蒼身邊停了下來,他一邊關注著錦袍男子,一邊壓低聲音問洛蒼道,“廣白和李淵他們呢?”
毓曉和蘭溪雖然來得晚,但也好好察看了一番情形,別的不說,就說廣白和添福都不在吳老身邊守著,李淵和棲霞門的人都憑空消失了,就怎麼想怎麼奇怪。
洛蒼這才發現廣白和添福竟都不在,就連剛剛同吳老他們一起離開的李淵也不見了蹤跡。
“他們應該是被引開了,有沒有辦法讓他們回來?”見洛蒼微微抬眼尋人,毓曉一下子便明白洛蒼原先並未發現異常,他低聲繼續詢問,棲霞門的人加上廣白他們少說也有二十來人,若是他們回來,就算錦袍男子反悔,他們也有勝算。
為了不引起錦袍男子的注意,毓曉的視線幾乎一直停留在錦袍男子身上,還時不時提醒錦袍男子趕緊下決定。
他並未發現洛蒼看向他的目光中的讚許。
“方法是有,但是能不能引他們回來,還得看看運氣。”洛蒼自然的摟住毓曉的肩,垂首細語,狀似親昵,“你看到西北方向懸掛在樹枝上的風箏沒?這風箏已經懸掛多年,廣白他們都是知曉的,這樹又長得高,隻要把懸掛的風箏射落,他們即使離得遠也有可能發現異常。”
洛蒼突然的舉動並沒有引起別人的關注,畢竟和洛家相熟的人並不多,在場更是幾乎沒有,毓曉對他們來說也是陌生麵孔。
而看蘭溪與洛瑤他們的互動,便知道毓曉和洛蒼他們必是認識的。
別人對洛蒼的舉動並無覺得異常,毓曉卻覺得很不適應,他身子一僵之後,表麵帶笑,背地裏卻一直在使勁推開洛蒼。
“別鬧,你看那風箏,你有辦法把它射下來的,對吧?”洛蒼無視毓曉的掙紮,反而心情愉悅的又湊近了毓曉耳邊幾分,摟著毓曉的手勁也大了幾分。
洛蒼的呼吸輕輕的撫過毓曉的耳廓,毓曉臉頰一熱,努力的強迫自己忽視他的存在,視線落到洛蒼所說的風箏上。
那紅色的風箏極為惹眼,確實是引廣白他們回來最好的信號。
隻是那風箏線很細,又隨風擺動,要想把風箏射下來並沒有那麼容易。
“怎樣?你可以嗎?”洛蒼又湊近了兩分,立刻引來了毓曉的白眼。
錦袍男子對眼前親密相靠的四人恨得不行,對玉子先生更是煩躁到大喊,“夠了沒?你再打下去,我們也不用交易了。”
原來在所有人停下攻擊的時候,玉子先生卻依舊不斷的用長鞭攻擊牆上的弓箭手,打得不亦樂乎,直把弓箭手打得所剩無幾,錦袍男子忍無可忍,這才敗興的收起手中的鞭子。
“不打就不打,這點人老子還嫌打得不過癮呢。”玉子先生不厚道的抱怨,把停下來休息的幾個小夥子都逗笑了。
錦袍男子冷哼一聲,並不搭理,對毓曉說道,“你過來做我的人質,不然,我們無需再談。”
“不行。”洛蒼和蘭溪同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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