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水箱裏的女屍  第二十一 關係好轉

章節字數:5895  更新時間:15-05-17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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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又看著前幾秒被金燦摔上的門,自言自語了一句,“沒胸沒腦的悍婦。”

    然後他看著地上曬幹的蝦米似的楊遲崢,用腳搖晃著對方的肩膀,嚷道:“一個大男人至於嗎?真是夠丟臉的,把所有男人的臉都丟光了。

    要是楊遲崢不是疼得說不出話來,他一定會說,“你還不是嚇得腿軟?”但他已經沒有任何攻擊力和防守能力了,隻能任由他人嘲笑和說教。

    左又一腳踩在楊遲崢的屁股上,像占領了一塊高地,“你快給我起來,滾出我的地盤,我一秒鍾都受不了這樣一個人躺在這裏,聽見沒有。”

    見楊遲崢除了哼唧沒有任何反擊,左又到底還是憐憫地蹲下去問:“喂,你沒事吧!”

    對方沒有回應。

    看見楊遲崢欲哭的眼神的,左又感到大快人心的同時,也不免擔心起來。一來是擔心他們楊家斷了香火,二來是擔心金燦得罪楊家後的處境。畢竟金燦那個恃寵而驕的姑娘,做事沒輕重。搞不好商政兩界將進行一場血戰。

    左又看見這般沒用的男人,心裏憋癢得難受。

    可是不管左又怎麼說,對方還是蜷縮著。其實楊遲崢也很想起來,被女人修理成這樣,又要經受對手的諷刺,他的自尊心和他的輝煌成就都受到了嚴重的侮辱。可是畢竟生理是心理得以進行的基礎,現在就算他的逼著自己起來,也做不到了。一想到自己的名譽和地位被一個不入流的私家偵探踩在底下,身體上的痛加上心理上的痛使他喪失招架能力。

    左又的心上有千隻螞蟻,萬隻毒蟲在齧噬,令他渾身癢的難受。這樣一個扭捏沒用的敵人和他共用著房間裏的空氣,他怕對方呼出來的氣體帶出來的廢物被他吸入體內,也使他的抵抗力下降。

    他再一次蹲下去,抓著對方的一直胳膊往上拉。可是對方絲毫沒有站起來的能力。

    “完全沒有骨頭了嗎?拿你當對手真讓我丟臉。你看著我,看見我鄙夷的眼神了嗎?”

    左又對這種賴著不走的人,他一方麵厭煩,另一方麵又有點不知所措。心想對方的痛覺神經是不是特別敏感,就像有些人的情感神經過於敏感,會引發心身疾病一樣。

    “委婉一點跟你說,作為一個男人,你的痛覺神經也太敏感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你或許知道這意味什麼?”

    楊遲崢明白對方什麼意思,他雖然生氣,但能怎麼樣,就算嘴巴裏能蹦出幾個詞,此刻他連還嘴的勇氣都沒有了。

    左又給他拍去了屁股上的鞋印,抹滅了他欺負人的證據。

    “我也不能把你晾在我的地盤上,要是你死在這裏了,我就百口莫辯了。看在你受傷,又很識趣地沒回嘴的份兒上,我同意把你扶到你自己的房間。你可聽見?”

    楊遲崢雖然不想接受左又的幫助,但是他別無他法,他一刻也不想被厭棄地留在他人的領地當一塊案板上的肉。他的脊柱被金燦狠狠地一擊,令他渾身的筋骨都處於綿軟狀態。他沒處使勁兒,他剛試著伸腿,一陣陣撕裂的痛傳來,他受不了,隻能蜷縮得更深。也難怪,就算被普通人來上一腳,都不好受,何況是被金燦那個盛怒中的鐵漢子來那麼一下子,要是他現在還夠聰明,不想絕後,不想留下後遺症,那趕緊往醫院跑,那才是正道。

    “別那麼誇張,死不了!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手給我,我扶你起來。”

    楊遲崢力不從心,完全縮在那裏成了雕塑。

    “服了你了!”左又氣不打一處來,“你有本事永遠都這樣待著。大戶人家出來的男人真是奇葩,受不了一點苦,挨不了一點疼,哪裏像男人!房間的鑰匙給我!”

    他現在也不等對方回應了,反正也不會有回應的。他在對方的口袋裏摸索著找到了鑰匙,便出了門,把對方的門打開。使兩扇門都敞著。

    他折回到楊遲崢跟前,掄了掄胳膊,擴了擴胸,“幸好隻是在對門,抱著男人我可走不遠。”

    接著他便一隻手臂托著對方的脖後,一隻手托著膝蓋的後麵。他使勁了全身的力氣,把他每個骨節點,都精打細算地用上了杠杆原理,才得以站起來。雖然楊遲崢是那種隻顧頭腦,不管體格的瘦男人,但始終是個男人,可不比女人輕巧,左又的雙腿直打哆嗦。抱著個男人,他自己想想都可笑。

    “你還真是夠沉的,骨骼密度還行啊!”左又吃力地說,感到懷裏的人在往下劃。

    “如果你自己能出把力,甚至一點點,我都不會選用這種最吃力的方式來抬你了。”他把人往上掂了掂,如果人的下滑,導致他的胳膊和手臂的骨頭的夾角超過直角,就回天乏術了,可能還會把楊氏集團的公子摔出個好歹來。

    “誒,誒,誒,你別動,千萬別動。你一動打破我老難建立起來的平衡,摔死你我可管不著。”

    楊遲崢雖然實在疼得冒冷汗,想換個姿勢,但是也沒有其它辦法了,隻能忍著。

    就這樣左又一抱穩就以最快的速度朝門口衝去。他的眼裏隻裝著那個勝利的終點站,腳下生風。他的肱二頭肌再怎麼嘔心瀝血地工作,也得配合他的力量不支的手臂。

    他為了節省手臂的用力時間,隻能加快腳步。都說心急出不了熱豆腐,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心一急,考慮的問題就少,就容易出錯,背離原來的目標。左又在過門口的時候沒有充分考慮到門的寬窄,和抱著的楊遲崢的淨長。這一疏忽使楊遲崢的腳被重重撞了一下,這一撞使對方又加上了一種痛。不過幸好左又過門的時候是讓楊遲崢的頭先出來的,要是先讓他的腳出來,楊遲崢的腦袋估計就不能像原來的那樣靈光了。

    雖然痛這方麵已經是雪上加霜,但是楊遲崢被那一撞,從半個身子從左又的懷裏滑了下來。要不是左又眼疾手快及時蹲下給他創造緩衝的機會——施加向上的摩擦力和支持力,恐怕楊遲崢的腦袋要開花了。這樣折騰,使楊遲崢更疼了,他喘氣越來越急。

    “你應該放慢放長呼吸,不是嗎?降低肌肉的痙攣的程度,減慢毛細血管的血液的滲出有利於緩和你的疼痛。說真的,你有沒有大出血?如果那樣我就不用把你搬進房間裏,直接叫救護車就行了。”左又吃力地說。

    楊遲崢還是呼吸急促,沒有聽左右的話,左又隻得接著連搬帶拖地再次把他抱起來。

    楊遲崢不能說話,使勁兒掐著左又身上的一塊肉。

    “誒,你放開我,要揪揪你自己,起碼還有個疼痛轉移。”他心裏想: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累死累活地替金燦收拾殘局。要是金家和楊家鬧起來,那才叫熱鬧呢!

    左又正要往前走,一眼撇到周正,巡視正到了這裏。他瞪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兩個行為怪異的男人,當左又瞟到他的時候,他立刻反應過來,掉頭消失了。左又剛想叫住對方留下來幫忙,結果無望。

    “現在真的是遇上最擔心的事了,你知道結果的嚴重性嗎?你要知道我無緣無故地蒙受了損失。”左又雖這麼說,但心裏也明白:人這一生總免不了幹幾件蠢事。

    左又最終把楊遲崢成功地扔到了房間的床上。左又一直對自己的體力自我感覺良好,但是經過剛才的折騰,他明白了鍛煉這種事情是一天都不能耽擱的。

    左又讓房間的門保持開著,朝自己的房門看了一眼。然後大致掃視了楊遲崢的房間,這個房間除了朝向和他的房間幾乎沒差。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左又心想:這個蠢貨還真好意思拿自己當根蔥。

    左又用食指和中指夾起一片窗簾,朝窗外看了兩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看來他可以估摸出床上那隻蝦米一樣的人到底有幾斤幾兩。

    “謝謝!”楊遲崢顫抖著擠出兩個字。

    左又從窗簾邊轉過身來,“終於能說話了,還沒嚐過這種滋味吧?”

    楊遲崢沒有答話,但是可以看出他正漸漸恢複體力,他開始在床上輾轉。雪白的被子、床單都被他的鞋子蹭髒了一塊。

    “你真夠闊綽的,你們家裏也是用床單擦鞋的嗎?”

    楊遲崢已經沒心情理會那種事情,可是左又最終看不下去了。他是當了父親的人,但是左其還從來沒有讓他操過那樣的心。

    他坐在床的邊緣,抓起楊遲崢的一隻腳,看了一眼他的運動鞋。厭棄地說:

    “嗬!真是個好牌子,貴,但還不是被踩在腳下,這是鞋子的命。”

    他使勁拽下那隻鞋子,不屑地往旁邊一扔,“一萬五!”然後摘下另一隻鞋,砸在地上“三萬!”。要是換了別人,看到這麼名貴的鞋子,起碼會輕拿輕放。

    脫了鞋子,襪子就露出來了。雖然沒有牌子的標記,但那個襪子絕不是普通的貨色。

    左又對這種連襪子都花巨額購買的人實在頭痛,但同時他的心中也不免起了一絲興趣。他想:這種人或許很有意思。

    “這兩隻腳值多少錢?扒了這身糖衣,還不是一個生物人。不過你這個奇葩,估計還能像個大姑娘一樣在抹眼淚!”左又眼珠一轉,竊取了楊遲崢的招牌微笑。

    “讓我來看看!”左又走到楊遲崢跟前,按著他的腦袋,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像醫生一樣用兩指撐開他的眼皮仔細瞅了瞅。“據我分析,你的淚腺凸出,看來還比較發達。你的瞳孔放得很大,和房間裏光線較暗有關,除此之外你確實很疼,不是裝的。除了疼,你還有恐懼。疼痛和恐懼都能放大一個人的瞳孔。你在怕什麼我知道!你感到委屈,這可是會刺激你的鼻子。作為一個通過觀察別人的表情來抓住內心的人,你很失敗,你透漏給對方太多信息了。在關鍵時刻不夠你死的。”

    左又拽出楊遲崢的右手,楊遲崢無聲地反抗。

    “你也不用再裝可憐了,可憐兮兮的,沒有男子漢的魄力。當你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你就會明白現在的你有多麼令人惱火。我是當父親的人了,給你一點忠告,弱者是沒有活路的。”

    左又找準了楊遲崢拇指和食指間的合穀穴,用他的拇指指腹朝對方食指一側使勁按下去。這一按,使楊遲崢渾身的肌肉一顫,一種清新的疼痛從右手上傳來,頓時使他耳清目明,身上的各種疼也緩和到足以忍受的程度。隻是手上的疼痛慢慢加重,最後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感覺骨頭都要給捏碎了,他才使盡全身的力氣從左又的手中抽回手。

    他的虎口處有一個深深的指甲印,還有個紅色的指印。在那個圓圓的紅色中可以清晰看見左又大拇指的指紋,足以見得對方使了多大的勁。但這一按真好,他感到全身都自由了,完全好了,頓時感到身體沒病沒災是那麼快意的事情,他真想站起來鬆一口氣。

    但是好景不長,沒過幾秒鍾,身體的疼痛慢慢緩過神來,又開始撕心裂肺地折磨人,他再次成為蝦米。

    “你自己按著!”左又說。

    這回楊遲崢完全信服了左又,乖乖地掐住了剛才被按的部位。那一招真的很靈,隻要感受到了手上的那一點點疼痛,就可以取代身體上的所有痛苦。左又在他眼前展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讓他既害怕又開心,他覺得對方甚至比他更了解自己。隻要對方看幾眼,所有生理上的,心理上的秘密逐一浮現,擋都擋不住。先前楊遲崢還想怎樣收服這頭狼為自己辦事,現在他不抱那樣的期望了。看過了他的問案方式,科學知識,反應速度等等,他的心裏已經服了眼前這個人物,不得不自愧不如。但是尊嚴和他的好鬥性不允許他吐露心聲。

    “為什麼這招有用?”楊遲崢生理上的疼痛一緩和心理上的好奇心就起來了。

    “什麼為什麼?這招本來就有用,止痛穴,你不知道嗎?”

    “沒聽說過!”

    “我並不感到奇怪,像你這樣的人,被我遇見的不在少數。隻是炮竹,聲音響,內容空。我這一行講究的是實幹,嘴皮子耍得好,沒用!”

    楊遲崢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從前是個律師,一時興起開了個偵探事務所,和偵探沾邊。可真要說起來,那一行的門道,他懂的並不多。

    雖說左又看不慣楊遲崢,但心裏並不是十分討厭他。他還是感覺眼前這個人還是有幾分智慧,小聰明或許也有,但是在左又麵前他是沒有施展的空間的。這個有紳士風度,又顧忌場合麵子的“大家閨秀”,竟然不自量力地挑戰鐵娘子,著實讓左又開心。這麼說可不是因為左又想看到悲劇的發生,隻是作為金燦的朋友,因她霸道的女權主義而開不了玩笑實在可惜。金燦有時候死腦筋完全不聽人勸,沒想到今天有人不怕死去反她,雖然楊遲崢並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但是多少也可以看出他的個性: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滿你可以提出來,我說給你聽,讓你心服。

    “說實話,你沒事吧!那頭牛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最好檢查一下,免得大出血,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

    “我沒事,我心裏有數,過了這陣疼就好。幸好她用的是膝蓋,我個子也不矮。”楊遲崢苦笑了一下。

    “你真是萬幸,要知道如果她用的是腳底板,你沒躺在這裏的可能。”

    “你怎麼知道?你試過?”

    “當然,估計也隻有我這種不怕死的會嚐試了。”

    這回楊遲崢臉上真的是露出半分開心的笑容。

    “要惹她生氣是很簡單的,你也看得出來。如果想準確地知道她的殺傷力,當然要拿命去賭了。對付男人,她可真夠絕的,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她一樣把‘狠毒’這個詞語詮釋得那樣好。我可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把她氣炸了。她做事,可不預計後果。結果、、、、、、你知道,我真不好過。”

    “你是個瘋子!”

    “但我得到了準確的數據,你知道嗎她的一拳能達到500KG,相當於職業拳擊手了,能打死一頭牛。他的側踹實力也不容小覷,把你踹出5米綽綽有餘。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千萬不能把她當成女人。不認真你就輸了。”

    “能打死牛的力氣,你怎麼還能好好的?”

    “要是沒點小伎倆我怎麼敢惹她,冒風險不是送死。你現在明白了吧,不了解的人最好別惹。”

    “你不惹事,對方就猖狂。我會去告她,我從來不知道什麼是自認倒黴,吃啞巴虧。”

    “知道你家有錢,可她家的勢更不小。”

    “如果我靠錢和勢打官司,你也太小瞧我了。”

    “真是個不記打的人。”左又一聲冷笑。

    “我也不是傻瓜,當然知道量力而行。”

    “希望如你所說。”

    一陣沉默,兩個人突然沒話可說了。

    “兩個男人在酒店的房間裏談話真別扭。”左又先開口,

    “順便再告訴你,那個止痛穴隻能用來應急,你按久了就失效了。一個星期內最多隻用一次。我看你是個地道的文科生,根本不會知道還有這樣的事。”

    “我確實是個文科生。”

    “那就對了,說得多,懂得少,還盲目自大。我真不知道,你怎麼確定你自己沒事,醫學常識懂嗎?”

    “懂一點。”

    “感冒、發燒、流鼻涕之類的?”

    “差不多。”

    “我就知道,無知的文科生。”

    “既然你這麼懂,你是不是能幫我確定一下我家是否絕後?”楊遲崢裝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我是懂,不僅是人的,還有其它動物的。可我對你實在沒興趣,沒什麼好看。這件事也與我無關,不想管你。手機給我。”

    “在口袋裏。”楊遲崢的兩隻手現在是一刻都不能分開。

    “看你那可憐兮兮的樣兒!”左又沒經過楊遲崢的同意就搜身似的從左又的口袋裏摸出了手機,在他眼裏此刻的楊遲崢和左其沒有什麼區別。

    楊遲崢沒有製止左又的行為,手機需要解鎖。而且他一般不會把重要的信息放在手機裏,所以就算左又想翻,最多也隻能得知他的聯係人。何況在手機主人在場的情況下,左又應該還沒這麼大膽,敢翻看律師的手機。

    左又邊擺弄著楊遲崢的手機,竟然沒有要求楊遲崢透露鎖屏密碼。

    “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打我電話。金警官是我多年的故友,脾氣是壞了點兒。說到底她的性別是女的,我們是男人,別和她計較。就這樣,你好自為之。”左又把手機往床上一扔,終止了同楊遲崢那場有氣無力的交流。他走出了房門,自言自語:你到底幾斤幾兩?嗬!。

    此刻疼痛已經不是楊遲崢在意的事了,他看著被子上發著光的手機,對左又解鎖的方法毫無頭緒,他的心裏多了一絲恐懼。那樣一個神秘的人到底藏著什麼樣不為人知的能力,他到底能做出什麼事來。楊遲崢不知道,因為未知所以畏懼。他頓時沉入了黑色的大海,仿佛一座黑乎乎的墳正壓在他的身上。一場徹頭徹尾的失敗漸漸在他眼前拉開了序幕。

    “不行!”一個聲音在他心裏悸動,像一隻奄奄一息的野獸做出最後的一次抵抗。他用他無形的手把那即將打開的序幕重新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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