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4792 更新時間:15-06-15 22:01
過了中午,左又便收到了他說的那雙高檔的鞋子。他穿著鞋子立馬去了警察局。
“嗨!警花,看我的這雙鞋子怎麼樣?”左又一進警局,便坐在金燦不遠處,雙腳抬到桌子上,一副闊佬相。
金燦的麵前有一大堆的照片,酒店裏的所有人都包括在內,甚至還有一些左又不知道的人員。她應付性地朝左又的腳上瞄了一眼,說:“還湊合。”
“貴的鞋子就是不一樣啊!”他在鞋上輕輕拍了拍,心裏微微得意,“我覺得這種鞋子更適合我穿呢!楊遲崢那小子穿起來不像樣。”
“你來不會就是讓我來看你穿的鞋子吧?”
“這隻是其一。我來的另一個目的呢就是讓你放了張弛的,現在我們沒有明確的證據拘留他。”
“這不是主要原因吧!你為什麼這麼急著要放他出去?”
左又愣了一下,似乎被這個問題給難倒了,他轉著眼珠,在金燦的耳邊說:“難道你不覺得他很有魅力嗎?”
金燦對左又這種遊戲的態度頓時火冒三丈,“你就是為了這兩件事來的?你確定你還是個男人?一會兒要我看你的鞋子多麼漂亮,一會兒跟我說裏麵關著的男人多麼有魅力。你可以認真點嗎?”
“我是絕對認真的,你沒有發現嗎?你該訓練一下你的眼力了。”
“你到底在搞什麼花樣,我都已經焦頭爛額了。沒空跟你尋開心。”
“這麼多人,”左又撥弄了一下那亂七八糟的照片,從裏麵找出王立文的相片,“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把目標轉向了這個人?他說了什麼來著?‘死賤人,這將是你的遺像’。”
金燦從左又手裏拽過照片,擺在桌上,“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確實是這樣,酒店的人幾乎沒有人有殺李欣悅的動機,而聽說他和趙鄧蘭走得很近,害死沒有防備的趙鄧蘭也易如反掌。”
“你說的沒錯,但是關於殺人動機這一點,我不讚同。”左又把腳放回地上。
金燦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兒。
“你看事情都看表麵,你落下了很多。在你背後我可是撿了有一籮筐呢!殺人動機啊,你看陳鎖玉怎麼樣?”
“我看不出她能有什麼殺人動機。”
“她和李欣悅發生過口角,她被罵作是賤人。性格溫和的人,發起火來不是鬧著玩的。你說那個經理她平時名聲那麼好,肯定也很顧忌自己的麵子。何況她是酒店的管理者,要給酒店的員工做好榜樣。而且我們並不知道她們兩個女人到底是因為什麼吵起來的。在老板不在的時間裏,經理的房間裏的男人是否和她有不正當的關係?這些我們都不清楚,這個秘密嚴重的話會危及她的婚姻和她的經理的位子。對那個如此愛酒店的人來說,那還不足以使她痛下黑手嗎?”
“你怎麼知道這些?”
“因為這是事實,就算所有人合起夥來說謊那也掩蓋不了。”
“好,那就把經理也納入到嫌疑人之列。”金燦把陳鎖玉的照片從照片堆裏找出來,跟王立文的放在一起。
“在那個酒店裏,李欣悅幾乎是引起來那一夥人的公憤。他們當中任何一個定力不足的,都有可能會幹出蠢事。我們來看劉聲嘯,你和他接觸過,你多少對他有點了解。他為人內隱,有什麼事,不輕易外露。要想讀懂他非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最關鍵的是他是個老手,他以前是少年犯。而且聽他的話語,他有點嗜殺。李欣悅讓他不爽,他不是說那個傻女人還朝他的櫃台下看嗎?你不覺得他有點心理變態嗎?”
“好吧!好吧!或許他那個櫃台下當時還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呢!”金燦又從亂碼狀態的照片裏找出劉聲嘯的那一張,擺在經理的照片旁。
“接下來,我們再來說趙鄧蘭。她雖然是死了,但這並不能說明她就不能害死李欣悅。他的動機很簡單,就是恨和嫉妒。”
“你說的、、、、、、”
“我隻能說你錯過了很多故事,要想解開這團亂毛線,首先得找到線頭。要了解案件的結果,就先要弄清原因。這個趙鄧蘭是怎麼來到懷無暮酒店的?我聽說就是王立文介紹進去的。她還經常去給老王做家務,以我跟她的接觸來看,不見得她會那麼熱心。你也猜到是怎麼回事兒了吧!他喜歡王立文,當他知道王立文深愛著李欣悅,並且還為李欣悅坐過牢,再者李欣悅又出現在王立文的麵前。你想她還坐得安穩嗎?”
“趙鄧蘭,趙鄧蘭、、、、、、”金燦有找出趙鄧蘭的照片。
“還有,張弛。這個我們可以說是疏忽了。你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嗎?”
“另一個身份?”
“人是社會性動物,每個人都不止一個身份。他的另一個身份與殺人動機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金燦豎起了耳朵,她不再對左又的種種加之以抱怨。他漸漸明白了左又,雖然看他像是沒心沒肺,毫不緊張地亂逛,似乎也提不出切點的問題,但他的腦子確實在思考。而且比別人思考得更加透徹。
“他的父親曾經是李欣悅他們家酒店的一位元老級人物,他盡心盡責,幾乎把畢生的心血都奉獻給了那家酒店。但是李欣悅漸漸長大,到了接管酒店的年齡,她還沒有真正接管酒店時,就因私人原因撤掉了張弛的父親。導致張弛的父親鬱鬱寡歡,家財散盡,最後失身被車撞死。作為兒子,他肯定是對李欣悅懷恨在心的。當他得知李欣悅就在自己工作的酒店入住,他是什麼感受?”
“那張弛還是有可能是凶手了!”
“除了他之外,還有、、、、、、”
“好好好,你簡潔一點告訴我。”
“老王可能為了兒子而殺李欣悅,周正可能看上她的財務,廚師可能為維護自己的廚藝的榮譽除掉她,老板也可能是為了酒店的生意或是妻子的名譽對她懷恨在心、、、、、、”
“好吧!你還是把沒有殺人動機的人給我列出來吧!我頭都大了。”
“不好意思,還真沒有!”
“那麼多人都可能殺了李欣悅?”
“正是,隻是我現在還沒有完全了解背後的故事。”
“李欣悅處在幾乎每個人都想殺她的環境中,不死還真是難了。”
“所以你現在不用糾結誰有殺人動機了。用殺人動機抓魚,這個網得撒得多開啊?”
“那應該從哪點入手呢?”
“這個我們先來分析一下。李欣悅2月4日號入住懷無暮酒店。他來的時候執意要求查看酒店裏住了什麼人,像是在找一個人。她吃飯時會抱怨飯菜難吃。當天晚上他跑到十一樓停頓一下,可能是在竊聽狀況,之後找找經理吵架。之後被一個男人拉回他的房間。2月5號,李欣悅早上又來到十一樓想找經理理論,再次被前晚同一個人拉走。之後一整天開始出現了一連串奇怪的舉動。她在酒店到處逛,查看酒店裏最不起眼的角落。到了晚上,她沒有抱怨飯菜難吃,心情愉悅地吃了午飯。在晚上10:35她出現在十一層的電梯裏,做了視頻裏顯示的怪異動作。出了電梯她見到了小趙,小趙叫她趕緊行動。之後李欣悅就失蹤了。你有看出什麼異樣嗎?”
“是不是應該先搞清楚那個男人是誰?”
“對。我個人認為他是死者的父親,但現在還不太肯定。”
“李茂德?為什麼是他?”
“何天成表示2月5日的時候,在吧台喝酒的人是李茂德。如果他說得沒錯,那李茂德當時確實是在場的。而在十一樓的老太太憑聲音判斷,在陳鎖玉和李欣悅爭吵時,在場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李欣悅對酒店裏的人幾乎沒有好感,那個男子能把李欣悅拉走,說明他不是陌生人。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父親。”
“你說李茂德有可能殺死自己的女兒嗎?”金燦對自己的猜測似乎很猶豫。
“你怎麼認為?”
“按常理來說,李欣悅是他的唯一的孩子,還是他的酒店的繼承人。李欣悅死了,對他不但沒有好處,反而會使麻煩接踵而至。就算他和陳鎖玉有勾搭,包個二奶,這也不至於使他殺了女兒。並且現在我們都不知道陳鎖玉和他是否真的有關係。撇開血緣關係,做這種害人不利己的事,我認為李茂德作為精明的商人沒有那麼笨。”
“你說得沒錯,但我們不可以過早地下結論。他和陳鎖玉留給我們一個問題。”
金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兩三秒後她轉念一想,“似乎趙鄧蘭殺人的可能性更大。”
左又似乎也在思索,“頂樓的水箱是誰打開的?李欣悅是死後被人拋屍的還是自己進去的?都還是疑團。能得到水箱鑰匙的人,有櫃台的服務人員,經理和老板。根據李欣悅遇害當晚,趙鄧蘭拿到鑰匙的可能性很大,很可能是她打開了水箱。李欣悅看起來很信任趙鄧蘭,她當時應該還不知道趙鄧蘭和王立文的關係,至於那兩個女人到底在討論什麼,都已經死無對證了。拋屍和自己進去?按屍檢來說,她自己進去的可能性更大,但是如果是個身強體壯的人犯案,那拋屍也有可能。”
“沒有人會在那麼冷的天乖乖進入到一個黑乎乎的水箱裏去的?所以應該是拋屍的可能性更大。如果趙鄧蘭聯手王立文,他們裏外呼應,殺人拋屍輕而易舉。王立文怕事情敗露殺了趙鄧蘭也極有可能。”
左又沒有對金燦的回答做出任何評價,
“至於安眠藥,哪些人拿到的可能性大?老王自己,趙鄧蘭,李茂德,張弛,周正,還有王立文。雖然老王通常是待在房間裏的,但是他偶爾也會離開。他離開必然鎖門,所以有鑰匙的人,也能拿到,甚至可以說能更加容易拿到安眠藥。那現在又多了兩個人,經理和老板。”
“拿到水箱鑰匙、拋屍、拿到安眠藥從這三點來看隻有兩種可能:趙鄧蘭和王立文,經理和老板,還有張弛。”
“但如果不是拋屍呢?”
“如果除掉拋屍,誰能拿到鑰匙誰就有可能殺人。”
“在李欣悅的離開電梯是在10:37,她的死亡時間在淩晨三點之前。所以在那段時間有不在場證明的又有那些人呢?”
“經理下樓了解情況回來之後,她沒有不在場證明。而廚房裏的人他們有三個人,隻要了解一下是否有人離開過就行。而張弛他是一直在巡視的,他沒有不在場證明。劉聲嘯他見過經理,最後再陪了一會李茂德,淩晨時也走了。酒店裏吧台喝登記的櫃台的監控範圍很有限,我們隻能看出他當時離開了吧台,但是他有沒有走出酒店我們就不得而知,這樣看來他也沒有不在場證明。老板那天晚上回來了,他見到了劉聲嘯,陳鎖玉當晚喝醉了,不知道他的行蹤。所以他也沒有不在場證明。老王沒有、王立文沒有,趙鄧蘭、、、、、、趙鄧蘭有,那天晚上她值班,中間離開的上衛生間的空檔,不足以殺人。她竟然有不在場證明?”金燦絞盡腦汁思索,“看來時機還沒有成熟呢!”
“我心裏還有一點疑問。”左又皺了皺眉眉頭,“你有仔細看過,李欣悅失蹤那兩天酒店的入住登記嗎?”
“大致看過。”
“裏麵有存在非常奇怪的一點。裏麵沒有李茂德的記錄。”
“不可能吧,難道工作人員忘了登記?”
“不,他有登記。在EXCEL的表格記錄中,少了一行。行的那一列少了一個數字。而在前後幾天的記錄裏都沒有李茂德這個名字,所以他的名字被人刪除了。而十一樓當時住了一位顧客,但在登記裏並沒有找到那個人,因此李茂德填補了那個空缺。”
“誰會那麼做?櫃台的監控裏顯示碰過電腦的人隻有四個:張格莉、趙鄧蘭、陳鎖玉還有何天成。按理說這四個人誰碰電腦都不奇怪。那不會是李茂德自己幹的?他買通張格莉或是趙鄧蘭,叫人把他的名字刪了?”
“那倒不太可能。做生意的人都很精明,他被那麼多人看到在酒店裏,就算刪除記錄也沒用,他應該明白這一點。他那樣做隻會讓人懷疑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不管怎麼說,他都不可能那樣做。”
“會不會是凶手用來混淆視聽的?你怎麼認為?”
“我在想,是不是有這種可能:記錄裏有很重要的信息,必須刪除不可呢?但是這隻是我的猜想。”
“你就不能告訴我一些可以確定的事?”
“不能!但是你放心,我心中有張紙,上麵的名字應不應該消失,我自有分寸。”
“唉,現在趙鄧蘭死了,所有的毛頭都指向王立文呢!希望像你說的那樣輕鬆,能盡快找到他。”
“那個你放心,隻管等著好了。現在我需要借李欣悅出事當晚的各種監控。”
“好吧!”金燦叫人去取那份監控。
“另外還有件事,現在你是不是該把張弛放了。”
“你對他還真是一往情深,你確定你和他沒有什麼私情?就算有,作為多年朋友我也會幫你保密的。”
“好吧!有!”左又近乎嚴肅地說,拿了監控就走。
楊遲崢午飯也沒吃,一直躺在床上。他已經好了很多,但是現在他心裏極度不平衡。他在對手麵前可以說是顏麵掃地了。比賽結果還沒公布,他仿佛就看見了自己輸得一敗塗地的樣子。他雖然對左又心存感激,但是他不甘心,他對早上的事還耿耿於懷。這場比賽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輸,這是挽回他的麵子的唯一途徑。他有廣闊的人脈,可以搜羅各種資料。左又做過的,考慮過的他一件都沒落,甚至比左又了解得更多。
他憤懣地想著早上發生的事情,最後他決定看在金燦是半個女人的份上,放她一馬,但是如果她敢再招惹他,他就不會忍氣吞聲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知道是誰打的。
“你確定無誤是嗎?——好的我知道了——我這裏也差不多了——我知道,我知道——幸苦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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