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抄 交叉  第十八章

章節字數:6459  更新時間:15-07-27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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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唐芮,幫我個忙。”我一大早來了學校,趁著趙之岩還沒來,把道歉信遞給了她,“等趙之岩來了,幫我把這封信給他,謝謝了。”

    “行,沒問題。”唐芮幹脆地接過了我的希望。

    “拜托了。”我誠懇地看著她,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

    “放心吧。”聽了唐芮的保證,我才放放心心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李之琰,怎麼辦?”劉雅菲剛進了教室就愁眉苦臉地看著我,拋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什麼怎麼辦?”我看著她坐在了座位上,放下了書包。

    “我也不清楚怎麼了,好端端的趙之岩就不理我了,”劉雅菲委屈的說道,“前幾天我去和唐芮聊天,順便和他說了句話,結果他都不理我,我又說了好多話問他,他都不說話,我自己都納悶哪兒惹到他了。”

    我沒有說話,甚至還猜測,會不會是因為劉雅菲坐在我的右邊,和我說話又比較多的緣故,所以受了我的拖累?

    “你想什麼呢?”劉雅菲在我臉前揮了揮手。

    “我是這樣想的,劉雅菲,最近我一直和你還有高曦宇一起回家,你也知道我和趙之岩已經好久不說話了,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因為我的原因,所以連累了你們,才導致他不理你了。”

    “他怎麼這樣啊,男子漢,心眼肚量這麼小,我聽說過愛屋及烏的,還沒見過恨屋及烏的,我又沒惹他,憑什麼不理我,”劉雅菲朝著趙之岩座位的方向說道,“愛理不理,我不稀罕,大不了不說話,又不是沒了他不能活。”

    “好了,別說了。”我低聲地說道。

    “我才不怕呢,男生就是這樣,麵子比什麼都重要,憑什麼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像自己永遠都是主宰者一樣,惡心!”自從看了劉雅菲桌上一直放著的小本子,明白了她想做男孩子的願望以後,我總覺得她對男生有種莫名的反感和排斥,所謂的羨慕不過是因為深感社會和世事的不公平,雖然我並不清楚這所謂的不公平究竟是什麼。

    “所以曹雪芹才為女子立傳啊,他就覺得男人都是汙濁臭氣的,女孩子才是幹淨水靈的,你是不是曹雪芹轉世啊?”我笑道。

    “你才是曹雪芹轉世呢,動不動就說《紅樓夢》。”劉雅菲故意白眼著說道。

    “我要真是就好了,那樣就能知道八十回之後到底寫了些什麼了。”我想著鍾愛的《紅樓夢》,或許人生就像這本書一樣,本就是殘缺的,雖然我們都渴求一個明確的結局,可或許原本就沒有什麼結局可言。

    “李之琰,”唐芮的來臨像是一個關鍵的信使一樣,帶著所有的答案,我忐忑不安地看著她,“我給他了,可他說什麼也不看,也不收。”

    我看著唐芮原封不動退回來的道歉信,所有的希望如同泡沫一樣,在清晨的陽光下破滅,麻木地伸出手去接過了那封信,現在它對我而言隻是一堆沒有意義的廢紙。

    “對不起啊,我說了他好半天,可他聽到這是你寫的,就死活不肯拿。”唐芮遺憾地說著。

    “沒關係,謝謝你。”我搖著頭,像在表演無所謂的狀態,又像在否定我和趙之岩的未來。

    “芮兒,走了,陪我去廁所。”燕冉從旁邊殺了過來。

    “我也和你們一起。”劉雅菲插嘴道。

    “好啊,走吧。”燕冉拉著劉雅菲的手,看起來這個轉學生和班裏每個人幾乎都處的不錯,除了趙之岩,這一點倒是和我的境遇相同了。

    “那我先走了。”唐芮說完,還沒容我說一句話,就跟著燕冉和劉雅菲出了教室。

    我還在慢熱的點著頭回應唐芮的招呼,看著手裏的信封,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果然是太遲了嗎?可是你還是像以前,下了課安靜的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哪裏都不去,我們都沒變,那麼究竟是什麼讓我們之間發生了不可逆的變化,以至於再也回不到從前?

    “你和趙之岩鬧翻了啊?”晚自習的時間,上官遞過了紙條。

    “嗯。”

    “我聽好多人都說了,你們就這樣一直拖著?”

    “我也不想,我把道歉信給他,他怎麼也不肯收,我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看樣子他是不打算原諒我了,其實現在想想,好像不知不覺中該認錯的人好像變成了我,雖然當初惹我生氣的是他,可我現在已經不再去計較誰對誰錯了,周老師說的對,隻要一個人先邁出一步,就還有和好的可能,可現在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趙之岩平時是個不愛說話的人,所以可能會比較難接受吧,花的時間必然也要久一些。你要理解,單親家庭出來的孩子,心靈原本就比普通孩子要脆弱,也更加敏感,所以容易受傷害,自愈能力也差。”

    “或許吧。”

    “我說實話,人和人能遇到是緣分,能談得來更是難得的,不要等失去了才開始後悔和傷心,那樣就來不及了。最親近的人才是最在乎你的人,所以還是把精力和時間多放在那些陪你的人身上,能夠挽回的就不要留下什麼遺憾,現在有時間在這裏置氣,以後回頭看看,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生命很短,沒有那麼多時間等著我們去揮霍,可惜我們現在都還太年輕,年輕就氣盛,還都不懂,等到懂得時候,又太晚了。”

    看著這段推心置腹的文字,一方麵感激於上官的貼心話,另一方麵欣慰於我和她終於還能和以前一樣無話不談了,同時又傷感於她的見解,因為我知道,自從她失去了母親之後,就常常會這樣,說一些世事變遷、人事滄桑的話出來,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卻又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一顆才不過隻有十五歲的心,卻要承受這樣的痛苦和災難,無力逃脫卻又無力麵對,這樣的傷或許永遠不會結疤,隻會保留傷口的形態,無時無刻不在痛著。

    “嗯,我懂。”我用簡單的言語回應她複雜的思想。

    上官沒有再寫什麼給我,隻是拿出了一個小小的本子,開始沉默地寫著什麼,這個習慣自從她返校回來之後就一直堅持,像是得了一種難以治愈的病,或許那個本子是她的日記,或許隻是記載了一些零碎的片段,文字無法承載一顆破碎的心,卻還是被寄予了最大的希冀,因為我們都找不到更好的替代品來宣泄心中的苦悶。

    有人說青春最美好,擁有著任何成年人所沒有的容顏和生命,然而卻忽略了背後裹挾著任何幼童所沒有的愁苦和鬱悶。迷茫在青春發育的時期占領了絕對的優勢,這種統治地位不可動搖的影響或者說禍害著一代又一代少男少女。如果你說青春沒有那麼多煩惱,那麼隻能有兩種情況,其一是你早已不屬於青春年少的時代,其二便是你身在其中卻未曾細細領悟這種青澀的苦究竟在什麼地方。人活一世,沒心沒肺也是活,操心勞力也是活,快樂和悲苦本就是相互交織,自然也就無需詆毀或否定誰的生活方式就一定有對有錯。

    “欲哭無淚,空留一片餘恨,悔樂交雜,淚眼相視,不知,不明,不懂,不了。用心聽,大千世界有太多幸福的聲音,卻被我遺忘。用心看,繁華世間有太多美麗的事物,卻被我拋棄。我需要看開,需要放寬心。我需要原諒,需要不計較。懺悔,自己曾經的不饒人。放手,自己別幹涉太多人。不要為了分辯自己的無辜而連累周圍的人,不要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傷害周圍的人。懺悔,做錯的太多。多心,做對的太少。懺悔,或許自己應該多遷就別人一點,而非讓別人來主動適應你。擁有太多,逝去的可能性就越大,不懂珍惜,換來的----隻有將自己周圍所有最友好的人逼走。”

    我把這段文字寫在了喬雪航送我的一個小本子裏,懺悔聽起來像是基督徒一樣,想到這些,反而開始尋找並相信了上帝和耶穌的存在,或許宗教本就無所謂有或無,隻是為了有一個支撐心靈和精神層麵的寄托即可,僅此而已。

    又是一年的除夕、春節,鞭炮的聲音總是在午夜放響,又在第二天清早把還在賴床的我吵醒,終究我們還是各自帶著一份遺憾和殘缺跨進了新的一年,終究我還是帶著這份隨著春暖花開日漸滋長的愧疚和懺悔過活,終究你還是帶著既有的歡樂和那些我不清楚的情愫把舊時走過。

    “過年好。”唐芮和喬雪航一起進了教室門。

    “這開學第一天,你來的挺早的嘛,喬雪航。”我似乎也以全新的麵貌問候著她們。

    “那當然了,剛剛在校門口碰到了唐芮,我就知道,能看到她,一定很早。”喬雪航拉著唐芮的胳膊晃了晃。

    “你們還是老樣子?”唐芮提出了核心的話題。

    我無奈地笑了笑,樣子恐怕比苦瓜還是醜。

    “都過了一個年了,該有什麼也都解開了吧。”喬雪航不耐煩道,“我最討厭婆婆媽媽的人了,這樣吧,今天抽時間我和唐芮去問問趙之岩,他到底怎麼想的。”

    沉默的我像隻羔羊一樣杵在那兒,新年新氣象的同時卻沒改變我和他之間的格局,哪怕一絲一毫也好,想到這裏就莫名的心酸。

    窗外的柳樹開始抽芽,迎春花接續著紅梅競相綻放,如今早已不再是白雪紅梅的世界,而是米黃新綠的天下,一枝枝細長的莖幹上布滿了小而巧的花朵,張揚著無限的生機,在翠綠的湖邊靜靜地隨著和風搖曳。白粉色的櫻花在這個時候則用盡了手段追尋暖風的腳步,落花紛飛,揚起一地紙屑,留下一季追念。豔而不妖的白海棠還是和去年一樣長得華貴大氣,遠處密密麻麻的山茶花在紅綠掩映中格外明顯,像是在綠草上睡著一個穿了花綠格子連衣裙的小村姑娘。

    看著窗外的一切,貪婪地呼吸著春的氣息,享受著每一次春風拂麵的零距離接觸,我又把注意力轉移回了課堂裏,越是這樣煥然一新、欣欣向榮的景致,就越激發我內心的不甘和遺憾,進而發酵為一種深深地自責和羞慚,是我的錯,趙之岩才會不理我,是我的錯。

    “我們剛剛去說過他了,”教室的吵嚷並沒有掩蓋喬雪航一向洪亮的聲音,“你知道他怎麼說?”

    我不安地搖搖頭,抬著眼皮看著她和唐芮。

    “我問他,你們到底怎麼了,他笑著說沒什麼,挺好的。”唐芮納悶地說著。

    “我都搞不清楚他現在究竟是怎麼想的,滿腦子究竟裝的是什麼,”喬雪航氣呼呼的說著,“我聽了以後就不高興,把他說了一頓,他還是傻乎乎的笑,翻來倒去就是一句話----挺好的,沒什麼。”

    “挺好的,沒什麼。”我嘀咕著這六個字,除了苦笑還是苦笑,手裏握著的筆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我想解鈴還須係鈴人,這事兒別人再怎麼說也是徒勞,還要看你自己了。”唐芮的一句話似乎點醒了我。

    “唐芮說的對,你還是仔細想想吧,我們要去廁所了,”喬雪航推著唐芮的肩膀準備離開,又把一張紙放在了我的桌上,“給你的,我寫的。”

    我疑惑地看著她們兩個出去的背影,打開了桌上的紙,上麵大字號的筆跡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喬雪航之手了。

    “你還記得去年開學的時候,我送你的那支筆嗎?好像你現在還在用著,其實感情也是一樣的,誰和誰都是慢慢相熟之後就會有矛盾和摩擦,一味的客氣下去,就不叫真感情了。我們是bestfriend,所以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也不希望你和趙之岩再這樣繼續僵持下去,這樣對誰都不好,他肯定也不好受,既然他不肯麵對,還說什麼挺好的之類的話,那就隻能靠你這邊先努力了,能不能打破這個隔閡和僵局,就要看你自己了。

    另外,提醒你一下,上課少發呆發傻,免得誤了聽課。”

    落款寫著“bestfriend綠豆”,看完後我還是會心地笑了,突然覺得我和喬雪航的相識軌跡,與我和趙之岩的相識詭計似乎是如出一轍的,都是從當初的偏見和傲慢漸漸成為了最親近的人,唯一的不同是當下這樣的結果。

    “感激不盡,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話,對於趙之岩,連我自己都沒有什麼信心和把握說一定能回到原來,所以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其實我上課並沒有發呆發傻,隻是朝窗外看看風景,不會誤課的,你的提醒和關心,我很感激,也很感動,謝謝你一直以來的幫助,以後我也會多幫你的。”

    我提筆在最後寫了“bestfriend紅豆”的落款,來回應她的稱呼。----那還是去年大家一起去公園的時候起的外號,回來之後繼續沿用的人也並不多,隻有我、喬雪航和唐芮還在用著自己的外號互相稱呼。今年冬天因為各自家裏的私事,我們也沒有再一起出來玩兒,不過就算是這樣又能如何,與其一起出來看到那張尷尬的臉,倒不如壓根不出來的好。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我看著自己的落款,想到了這句詩,紅豆相思意,隻是不知道我的相思究竟給誰。

    所有人和我的關係都還算不錯,所有的過去都已經過去,可惜我們就是回不到原來,那些曾經走過我生命的人,或回來、或徘徊,你卻一去不返。

    和喬雪航消除成見、推心置腹,和唐芮互相學習、珍惜友誼,和上官撇開誤會、共同感悟。----獨獨和你----趙之岩,形同陌路、擦身而過,如果早知道我們是先甜後苦的結局,那麼我是該選擇從一開始就不要開口和你說話好?還是在麵對如今這樣的結果時哭笑不得好?

    “這周六你有時間嗎?李之琰。”唐芮放學的時候背著書包走到我桌邊問道。

    “怎麼了?”我點了點頭。

    “來我家一起學習吧,下個月又要月考了。”唐芮的表情很淡然,但口氣很誠懇。

    “可以啊,那明天見吧。”我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唐芮一向學習態度就很認真,可以說很踏實,不過或許正因為這種認真勁兒,一定程度上限製了她的性格,和喬雪航的活潑開朗相比,唐芮很明顯要收斂許多,雖然比小學時候要好些了,不過還是有不苟言笑的味道。這次受人邀請,我自然會珍惜這樣難得的學習機會,和這個學習上的勁敵好好取取經。

    “你來了,李之琰。”唐芮的媽媽聽到敲門聲後開了門。

    “姚阿姨好。”我笑著打了一聲招呼,因為小學時候就已經認識了唐芮的父母,所以也早就沒有了什麼拘束感。

    “唐芮一早就起來了,說今天你要來。”姚阿姨朝著裏屋喊道,“唐芮,李之琰來了,幹什麼呢,磨磨蹭蹭的。”

    我跟著姚阿姨走進了裏屋,唐芮的桌上和以前一樣,堆滿了參考資料和各種習題集,沙發上淩亂地扔著衣物和一些零散的試卷,床上躺著書包。

    “我們家唐芮就是懶得要命,知道今天有客人要來,還不說整理一下東西,亂七八糟的。”姚阿姨雖然句句帶著責問的字眼,卻絲毫沒有半分責問的口氣。

    “沒什麼,我的臥室也是這樣的。”我笑著說道,雖然心裏很明白這是一句違心的謊話。

    “行了,那你們就好好學習,我去單位了,中午買幾個菜回來,李之琰就在阿姨家吃了飯再回去。”

    “不用了,姚阿姨,我中午還是回家好了。”

    “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和唐芮這麼多年的同學了,又不是第一次來這兒,就在這兒吃頓中飯。”

    “就是的,你中午就呆在這兒吧。”唐芮也在一旁說道。

    我隻能笑笑,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複。

    “其實,”聽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以後,唐芮開口說道,“我今天叫你來,是有別的事兒要和你說。”

    “你說吧,什麼事兒。”我從包裏拿出來帶來的作業。

    “和趙之岩有關的。”唐芮開門見山的吐出一個名字。

    我那隻拿著作業本的手在半空停了幾秒鍾,然後又放了下來:“他,怎麼了。”這句話聽起來倒更像是陳述句而不是問句。

    “你沒發現最近這幾天他很能說話了嗎,而且下課的時候也不像以往一樣呆在自己座位上了,每天都會跑到歐陽浩然和邱傑那兒,和杜濤他們有說有笑的。”唐芮說的這些我其實早就看到了。

    “那這樣挺好的,看樣子他已經把老朋友忘掉了。”我苦笑地逞強說道。

    “什麼挺好的?”唐芮皺了皺眉,“我聽說是杜濤他們三個人開始帶著趙之岩每個星期都去網吧玩什麼Dota,現在他們四個人天天討論的就是那個了。”

    我心裏像是狠狠地被槍擊了一下,卻還想當然的以為是走火。“杜濤和邱傑還真厲害,拉了個歐陽不算,又把他也拉進去了。”

    “我是擔心這樣下去,班裏的學習氛圍會變味兒的,你看看歐陽,從上個學期開始學習成績就開始往下掉,周老師都當眾說過他好多次了,趙之岩以前學習那麼認真,要是因為這個耽誤了,就太得不償失了。”

    “玩不玩是自己的選擇,我們作為局外人,能怎麼辦。”我又說了一句陳述句。

    “你不覺得,他是因為你才變了這麼多的嗎?”唐芮突然地一句質問像是用釘子把我釘在板凳上一樣。

    “因。。。因為我?”我的眼睛不安地瞅著周圍的東西,試圖找到一個可以鎖定或是吸引我注意力的物件。

    “如果你們沒有鬧矛盾,那麼他還是會像以前一樣,一下課就去找你,而現在,就是因為他周圍沒了人,邱傑和杜濤又每天引誘他,加上有歐陽的參與,架不住起哄,他自然也就被同化了。”唐芮的每一句話都順理成章地引到著我的思維,不由自主地跟著她的理論走去,“你們還要僵持多久?就算是為了拯救一個朋友,他對你不是很重要嗎?你就打算看他這樣淪落下去?”

    “也不是所有人都會因為玩遊戲而耽誤學習吧,這有點兒以偏概全了。”我在嘴皮子上為自己開脫著責任,卻早就在心裏讚同唐芮說的每一句話----他的轉變是因為我,而這種倒退式的轉變則無疑宣判這些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一個原本很乖的人。

    “可再拖下去就遲了,一旦他成癮了,怎麼辦?我也希望他能很好的處理學習和遊戲的關係,但是歐陽那樣自律性強的人都變成這樣了,趙之岩那麼調皮愛玩的人,你比我清楚,後果會是怎樣的。”

    我沉默了很久,屋子裏隻有鍾表摩擦的滴答聲,唐芮也沒有說話,像是陷入了愁思,又像是在等我的一個回答,許久我才張口說了句:“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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