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孤帆遠影

封陽城篇  有人歡喜有人愁

章節字數：1202  更新時間：15-05-13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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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離和葉孤瀾並肩走在街頭，彼時正是深冬季節，北風分毫不得停歇地自耳邊呼嘯而過，半空中飄飄揚揚著些許的柳絮，一不小心就鑽入鼻孔中。路上的行人大多縮著脖子，雙袖緊攏，步履匆忙。莫離雙手捂住耳朵，嘴裏呼哧呼哧吐著白氣，鼻尖被凍得通紅。他看一眼葉孤瀾後，立馬收回視線——瀾兒一直沒說話。

    二人又走了一陣，莫離忽然停下腳步。葉孤瀾也跟著停下腳步，回過頭問道：“怎麼了？”

    莫離側過身子對著葉孤瀾，抬起頭來。葉孤瀾循著莫離的視線望去，長長的屋簷在黑底的招牌上留下了深黑色的陰影，遮擋住幾個金漆的大字——妙手回春。葉孤瀾下意識地望望醫館內，並不見有很多人，反倒顯得有些冷清。櫃台後站著一位年過六旬的老者，正垂頭書寫著什麼，眉宇間滿是淡定與從容。葉孤瀾問道：“阿離，你在想什麼？”

    “如果封陽城內有人被割了舌，那麼勢必會到醫館內來買藥對吧？”莫離問道，卻帶著肯定的語氣。

    葉孤瀾沉思片刻，莫離所說的確是一個切入點，但從麵前的這家醫館下手，實在算不上明智之舉。他走到莫離身邊，攬住他的肩膀說道：“先回聞府看看情況，一切等晚上再說。”

    莫離點點頭，眯眼看著葉孤瀾。

    “怎麼了？”每次莫離露出這樣的表情，總是葉孤瀾又哪裏惹到了他。

    莫離不說話，隻是對著葉孤瀾的手臂擠擠眼。葉孤瀾恍然大悟，知道了莫離是讓他拿開那條手臂。他大笑兩聲，阿離真是越來越可愛了。葉孤瀾一個用力，將莫離往身邊又拉了幾分。莫離一個踉蹌，忙的抓住葉孤瀾的衣角，不甘不願地任他擁著往前。

    二人回到聞府已經接近正午時分，聞府門外依舊人滿為患。聞喪膽不知何時搬了一張長桌在門外，長桌上擺放著兩個大木桶，木桶內一根長勺。莫離不滿地撇撇嘴，拉著葉孤瀾從後門翻牆進入。

    莫離大搖大擺地進了後院，忽的止住了腳步，鬆開了葉孤瀾的手。他半彎下腰來，身體前傾地望著後院不遠處的一張石桌，對葉孤瀾招招手：“瀾兒，那是鬼見愁沒錯吧？”

    葉孤瀾望去，鬼見愁坐在石桌邊，麵前幾碟小菜，幾壇開壇的酒。他“嗯”了一聲，就被莫離拉了過去。

    莫離大大咧咧地坐在鬼見愁身邊，托起下巴：“喲，怎麼了這是？你那相好的在外麵出風頭留你一個人，心裏不開心了？”莫離說著就給自己倒了杯酒，送入口中。

    鬼見愁抬起頭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似是自嘲地說道：“我一廂情願罷了。”

    莫離眨眨眼，看看葉孤瀾。葉孤瀾不動聲色地搖搖頭，這個情況太突然，完全在他所能掌握之外。他也拿起一個杯子，替自己斟了杯酒。莫離長歎一口氣，拍拍鬼見愁的肩膀：“沒事沒事，他忙完了就會陪你了，哪能兩個人每天都膩在一起呢你說是吧？”莫離說不出這句話哪裏不妥，但總覺得有種火上澆油的感覺。

    鬼見愁：“我沒跟你們說過以前的事吧？”

    莫離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他坐直了身體，兩眼放光，如同看著自己的獵物一般地看著鬼見愁。葉孤瀾看一眼鬼見愁，見他雙頰通紅，身子也是歪歪扭扭，一杯酒舉在麵前搖搖晃晃就是拿不穩，唯獨臉上的表情悲戚的真切。

    鬼見愁將三人的杯中倒滿了酒，將往事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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