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出世

章節字數:5242  更新時間:15-04-01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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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陽的餘暉,渲染整個天際,雲彩被燒得通紅通紅,驛道之上也被染上了金黃的顏色,四個長長的影子前前後後的在這驛道上奔馳。

    看了眼落在後麵的吳昊和文剛,蘇小舞策馬追上最前方的子卿,輕聲問道:“子卿哥哥,我能知道你許的什麼願嗎?”

    子卿一邊策馬一邊轉過頭看著蘇小舞那姣好的麵容道:“我想人生就此不同!”

    “哦!”蘇小舞失望地道。

    “你呢”子卿反問道。“我……我……我不告訴你!”

    “切~誰稀罕!”子卿白了她一眼說道。

    “你、你、你、”蘇小舞氣的指著子卿大喊了三個你字才道“你無賴!”

    “你才無賴!小無賴!愛哭鼻子的壞無賴!咦!今天天氣真不錯哈!飛嘍!”說罷,不等蘇小舞回過神來,長鞭一揮“蹭”的一聲竄到前麵去了。

    “你妹”蘇小舞在後麵怒不可遏,揮鞭急追。

    “文剛,你說……小舞…長大了…會嫁給子卿嗎?”看著前麵你追我打的二人,白衣少年一臉惆悵斷斷續續地說。“誰知道呢?雖然是娃娃親!可是未來的事,誰有說的準呢?”聽到文剛的話,吳昊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亮光。

    夕陽在月的挽留下毅然離去,幾顆明亮的的星辰漸漸現出身形,人生的事是否也一如這日落月升,陰晴變幻呢?未來、未來、又有誰能看的見。

    蘇州城子府

    子卿端端正正坐在飯桌前,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認認真真地聽著父親大人子嘯的淳淳教導:“楊先生說,你這幾日還算乖巧,讀書比較用功,表現不錯。不過,看你今日所寫之詩全詩上下透露著一種對讀書的枯燥無奈之感,是不是覺得讀書過於無聊,心靜不下來?”

    子卿聽後大氣也不敢出,生怕爹要責罰。

    “唉!也不怪你。”子嘯說道。子卿心裏變得輕鬆了許多。“一個人獨處一處時間久了誰也會煩躁的!既然這樣……”他頓了一下子。

    子卿眼中一亮,立馬說道:“是不是以後就不用讀書啦!噢耶!終於可以出去玩了!”

    “哼”一聲冷哼響起,頓時將興奮的即將跳起來的子卿,嚇得僵在原地,意識到自己太過得意忘形了,他趕緊把臉上興奮的表情變成安靜的樣子,緩緩坐下去了。

    子嘯看了眼旁邊的夫人素心,對子卿說道:“我和你娘商量過了,明天私塾開學,你和文剛他們一起去吧!還是楊先生的授課。好了,素心,開飯吧!”子卿一想,這倒也好,比一個人讀書強多了,不過,哈哈,文剛他們也要讀書了。

    燈火在黑夜中搖曳,像是誰的眼眸,清風拂過柳條兒發出嗚嗚的響聲,仿如是誰在哭泣。

    子卿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床邊的娘親,輕聲問道:“為什麼我會有這種體質?為什麼不能練武?長大後沒有武功我豈不是要任人欺負了嗎?娘親我該怎麼辦?”子卿的臉上淌下淚珠,全然不似白天眾人麵前那個很樂觀很搞笑和蘇小舞吵吵鬧鬧一臉快樂的子卿。

    房梁上的鸚鵡眼睛微眯,仿佛睡著了一般。

    “唉~”一聲長歎從婦人口中響起,“這樣的體質世所罕見,就連聞名天下的長生殿都無法逆轉,賢兒,既然走不出武路那就走文道吧!一個有學問的人遠比一個有武功的人厲害得多,就像當今智林中的諸葛行。”

    “諸葛行?他是誰?”子卿被母親的話所吸引。看到賢兒不再哭泣,夫人接著道:“神機妙算、窺破天機之人,也是當今天下最受尊敬的智者。”“那他現在在哪呢?”

    “在智林。”

    “智林在哪?”

    “東方海邊,除了諸葛行外無人能入其林!”

    “這麼厲害?”

    “是呀!所以你也不要再為天生的體質所困擾了!多看看外麵的世界,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呀!”

    “嗯,娘親說的對!我以後一定好好讀書,快快樂樂活著!”

    看著賢兒那副踟躇滿誌的小大人模樣,婦人不由得滿心欣慰,愛撫地摸著他的臉道:“你聽說過李白嗎?”

    “李白?是不是看老婆婆磨針的那個?我知道他,前幾天我還讀過他的詩呢!我給您背背。”於是小小的人兒就在這月光似水的靜夜中聲音稚嫩地念了起來:“靜夜思,李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娘,我背的好不好?”

    婦人那姣好的麵容露出淺淺的微笑道:“賢兒真聰明!背得真好!我再給你念首他別的詩你聽聽好不好?”

    “好哇!好哇!我可喜歡他的詩了呢!娘親快念!”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賢兒你要記住這首《將進酒》,尤其是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它會陪你在以後的道路同行的!”“恩,娘親,孩兒記下了!”“好了,賢兒,天色不早了!娘親回去睡了,你乖乖睡覺!晚安。”“晚安!娘親!”

    明月高掛青天,星河密布,銀色的光輝在大地上歡騰,窗外竹影習習,床上的子卿想著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又想起白天黃老仙的那句“天機不可泄露”子卿似乎在冥冥之中看到了一絲命運的氣機。

    從懷中拿出錦囊,放在月光下仔細觀看,黃色的布袋上麵繡著遊龍戲鳳的圖樣,紅色的細繩在開口處打著一個蝴蝶結,一股淡淡的熏衣草的香味從裏麵飄出,聞起來沁人心脾。忽然,錦囊內金光一閃,便消失不見。

    子卿趕忙揉揉眼睛,把錦囊拿到眼前仔細觀察,卻發現錦囊還是原來的樣子,似乎從沒變過。估計剛才眼花了,子卿想著又把錦囊放入懷中,進入被窩,靜靜睡去。

    房梁上的鸚鵡看著沉睡的子卿,輕輕念叨了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便也側頭睡去。

    一呼一吸間,子卿的氣息愈變平穩,空氣中幾粒黃色的光點開始凝結隨後越來越多的黃色光點都凝結成形,慢慢向子卿靠攏,像是很自然一般,這些光點倏忽間浸到他的皮膚中去了。夜晚依舊安靜,不同的卻是這天地間的氣息。

    一晃七年過去了,世事滄桑多易變。蘇州城依舊如往昔熱鬧,車水馬龍的的街道,遊人如織的西湖,精巧華美的橋梁,以及那路邊依依飄蕩的楊柳,歲月剝落了蘇州學堂大門上的紅漆,雨水刷淺了那學堂房頂上的青瓦。

    學院內傳來一陣朗朗的讀書聲“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堂屋中,一排排端端正正坐著的莘莘學子,昂著首,隨著口中詩詞的節奏微微晃著腦袋。

    一個身著藍色布衣長衫少年,卻正左右四顧,隻見他眼似墨星,眉若畫描,額前黑亮的長發雙分兩鬢,後麵的頭發盤成發髻,清秀的臉龐透著白皙的膚色,當初幼稚的孩童已長成成熟的少年,這正是七年後十四的子卿。

    他左右沒看見楊先生,便偷偷拿出一個紙條傳給過道右邊的少女。

    這麼多年過去了,小小的可愛的人兒也出落得亭亭玉立,隻見她一席黑色長衫係著紅色的腰帶,柳葉似的眉毛下兩顆如桃花般好看的眼睛一眨一眨,櫻桃般紅嫩的小嘴上刻著一個溫順漂亮的小鼻子,一生氣起來煞是好看,額頭的碎發沿著眉毛傾斜而下,然而這樣好看的人兒,卻是一副生人勿近冷若冰霜的模樣。

    將手中紙條緩緩打開,她丹唇輕輕呢喃道:“虞美人,子卿,桃畫明目柳畫眉,短發齊額碎,月逐倩影沁人醉,花落黃昏誰為誰憔悴。粉拳擦掌欺君淚,傲然如雪梅,心若傷時舞易悲,破啼一笑雁歸萬春回。撲哧!”少女微微一笑,麵色微紅,冰冷的臉頰頓時融化,轉過較好的五官對著正看著她的子卿沒好氣的說道:“你就這麼記仇呀!讓你寫詩,還要把我欺負你這事寫進去?”

    子卿咧嘴一笑道:“這樣不是更能突出你的性格特點嘛?”

    “我什麼性格”少女問道。

    “潑辣、蠻橫、不講理、高傲、無情、冷血、不近人情!”子卿淡淡的說道。

    “子!小!賢!有、種、你、再、說、一、遍、”冰冷的話語一字一頓的從滿臉寒氣、眼神凜冽的少女口中傳出,學堂內迅速降溫,讀書聲霎地停下,其他少年個個嚇得兩股顫顫,幾欲逃走。

    隻有子卿仍無所謂般仰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對著少女一字一頓道:“你,蘇小舞,潑辣、蠻橫、不講理、高傲、無情、冷血、不近人…啊~!一聲淒厲的叫聲從學堂傳至大街被街上鼎沸的吵雜聲所掩埋。

    “救命呀!文剛吳昊你們在哪呀?!快來救駕!救駕!”雙鼻噴血,滿臉驚恐的子卿圍著學堂的房屋一邊狂奔,一邊嚇得大喊。紛飛在空中的發絲,如同那隨風擺動的楊柳,看著緊跟其後的蘇小舞那殺人的眼神以及她越逼越近的身影,子卿的心在一點一點的往下涼去。

    而遠處原本在學堂裏讀書的學弟學姐們都紛紛跑出來,站在一旁看起了熱鬧,指指點點,笑成了花。另一邊文剛和吳昊那倆臭小子依然站在牆角,毅然不動的看著他,看了一會文剛說:“這小子活該!敢惹咱們學堂的霸主!有他受的了,哈哈!來咱倆繼續鬥蛐蛐。”說罷招呼著旁邊冷酷帥氣、白衣似雪的吳昊一起蹲了下去。

    遠處瞥見這一幕的子卿連死的心都有了,本來就涼了半截的心這下徹底涼透了。完了、完了關鍵時候一個都靠不住呀!他欲哭無淚,蒼天呀!誰來救我呀!心裏剛喊完這句話隻聽“砰”的一聲子卿便和眼前突然出現的老人撞在一起,在地上滾了幾滾,子卿年輕反應也快瞬間就站了起來,定眼一看原來是楊先生,不由得暗道:“這下慘了!”

    那一邊楊先生正“哎呦”著要起來去撿拐杖,突然聽到子卿喊道:“不要、不要!”“啊?你說什麼?大點聲。”楊先生耳聾眼花以為子卿在跟他說什麼,便豎起耳朵去聽。

    這邊蘇小舞正值氣頭,眼見子卿摔倒在地,哪裏還管得了那些其他,大叫一聲,淩空飛起,一式淩空飛燕斬就踢了過去,這時候楊先生才剛剛站起,飛在半空中的蘇小舞眼見麵前突然出現一人,想要收招又哪能如意!

    隻聽“啪”的一聲,兩人便撞在一起,楊老先生再次被撞倒在地上,而且蘇小舞的雙腿還夾著他的脖子。本就被子卿摔得差不多的楊先生這下更是摔得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幸好子卿及時趕到攙扶起他,才不至於他就此昏厥過去。

    那邊蘇小舞一躍而起趕忙在這邊扶著楊先生問虛問寒,好不溫柔。楊先生慢慢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左邊一臉愧疚的子卿,又看了一眼右邊溫柔似水的蘇小舞,他翻翻白眼,掐指一算道:“難怪!難怪!出門忘算卦了!原來今天有大凶之兆!”

    不明所以的子卿和蘇小舞麵麵相覷,誰也不知道老先生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這時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你、你、光天化日之下一男一女,你追我打,哭爹喊娘,成何體統啊!四書五經都白念了?今晚我要家訪!家訪!”

    “啊?”子卿與蘇小舞同時叫到。

    “啊什麼啊?去把四書五經抄一百遍!抄不完不許回家吃飯!”

    “啊?”

    “還啊?再啊!各打五十竹板!”

    “啊!”子卿和蘇小舞心中大驚,迅速遠遁,隻見剛才那滿院看熱鬧的學弟學姐們全部消失殆盡。進入堂屋內,隻見他們一個個裝作很無辜的樣子,乖巧的讀著書。就連愛逃課的文剛和吳昊也是乖乖地坐在座位上,意味頗深的看著兩人狼狽的走進來,氣的子卿恨不得把他倆那欠扁的腦袋打成豬頭。

    安靜坐下,正準備拿出筆墨摘抄四書五經,眼前突然出現一塊紫色手帕,“諾,把鼻血擦了!”蘇小舞道。子卿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接過手帕,生怕再惹惱了這暴力的女俠!拿著手帕剛要去擦鼻血,一個紙團快速劃過半空,落在自己麵前的桌麵上,抖開一看隻見上書倆字“有毒”。

    而此時背後的文剛也是用手一戳子卿的背,俯過身來輕吐仨字“胡椒粉!”

    “啊!?”子卿嚇得手一抖,紫色手帕瞬間飄落。

    “你!找!死!”三個冰冷的字從右邊傳來,子卿不由得一個激靈,慌忙從地上撿起手帕“不、不小心弄掉了,慕容大人息怒!”子卿顫顫巍巍地說。

    “哼!”蘇小舞扭過頭去安心抄書,不再理他。子卿回過頭來怒瞪文剛還有慕容後麵的吳昊一眼,回頭把鼻血擦了個幹淨,便也開始抄起書來。

    窗外綠楊上的知了“知知知”的叫個不停,太陽隨著大雁的身影往西邊慢慢傾斜下去,“鐺鐺”的鍾聲響起,學堂內的學子們如同脫籠之鵠一般作鳥獸散。

    文剛和吳昊也收拾好書桌上的布包向門外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們兩個突然頓住身形,回過身來將手在空氣中擺了擺,激起一層層的熱浪,對著還在奮筆疾書的子卿和小舞說了句“保重”便揚長而去!

    全神貫注、忘乎所以一切注意都集中在那密密麻麻的詩經上兩人頭上滲出了密密的汗水,亦是滿心的絕望,這到明天也抄不完呀!恰好此時楊老先生從門口路過,看到正奮筆疾書的二人,頓時一拍腦袋“呀!怎麼把他倆給忘了?”

    於是趕忙走了進來對二人說道:“快去吃飯吧孩子,本來早點想告訴你們不用抄了的!”

    “可是呢?”子卿疑惑的問道。“可是我給忘了”楊先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麵對這樣一個年過六旬忘性大的老人,二人能怎麼辦呢?隻好拿起布包,手拉手一身輕鬆的地往門口走去。不過楊先生的一句話飄過來,瞬間讓二人趴倒在地,那個淚流滿麵呀!隻聽楊先生說:“記得家訪呐!”

    是夜,慕容府燈火通明,大部分仆人穿梭於庭堂假山的過道之中,忙碌之一個富裕的大家庭的生活秩序。園林護衛也排兵布陣般,嚴格的巡邏在各個庭院之間,可是即使如此次森嚴的防護,也未能發現一個起伏的影子。

    那身影輕輕一躍便從數丈之隔的兩座房頂之間掠過,像極了夜中的蝙蝠,無聲無息,飄然而至,最終這黑影在慕容府大門頂的瓦片上停下,靜靜不動。

    不消一會兒,一群人從庭院中走來,“慕容兄不必再送了,老朽這就告辭了,交代你的事可要認真對待呀!”滿頭白發,手柱拐杖的楊老先生對著人群中一位氣宇軒昂的中年人說道。

    “楊前輩盡管放心就是!”那人回道。

    “如此那老朽便告辭了!我還要去子府拜訪下子嘯大俠!”楊老頭說完便欲轉身離去。

    “等一下!爹,我也要和楊先生一起去!”中年人後麵突然鑽出來一席紅衣的蘇小舞。

    “你去幹什麼?”中年人問道。

    “我要去看子卿哥哥挨罵!否則我心裏不平衡!”蘇小舞嘟著嘴道。

    “你個小靈精,去吧!快去快回!”中年人沒好氣的說道。“誒,知道啦!”慕容無邊跑邊回道。看著一老一少兩個人影,沒入大街上那漆黑的夜色中,眾人才回頭進門去了。此時那大門上盤踞的黑影“蹭”的一聲在空中劃過一道長線直奔子府去了。

    子府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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