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041 更新時間:15-07-27 20:01
箱子的上麵有一個孔,不大,但是能把手伸進去。下麵邊沿處可以看到四張紙的邊緣,也就是說在箱子的底部有四張紙。
“言叔,你把你手裏麵的米倒進箱子裏麵,盡量撒的均勻一些。”
皇甫謹言不知道這麼做的用意,但還是照著夜宴的話做了。等他倒完了一袋米,夜宴就從箱子下麵抽出了最上麵那一層的紙。抽出來的時候眾人發現在靠左邊的地方紙張被挖了一個圓形的洞。在上方略靠中間的地方還挖出了一個很細很窄的長條。
接下來是林叔,夜宴要求林叔重複同樣的動作。
在林叔倒米的時候,皇甫敬輝舉著手裏的那袋子米問夜宴到底用設麼東西給米染的顏色,為什麼這四袋米的顏色都這麼怪,紅不紅綠不綠的完全說不出來是什麼色兒。
夜宴嘿嘿笑笑,“我就覺得一種顏色太單調了,所以就隨便選幾種顏色合成一種,自創的更有新意嘛是不?”
那你也得自創得好看點,這顏色看了會叫人反胃。看在大年三十的份上,皇甫敬輝把這句話留在了肚子裏。
林叔倒完了是皇甫敬輝,然後是夜宴,步驟一樣,一個人倒完抽出一張紙,隻是最後夜宴的那張沒有抽出來。而且抽出來的那三張紙上被挖出來的圓洞和長條在漸漸向左移動,並且是合並起來的,也就是被挖空的麵積越來越大,像是更多的圓以及長條的組合。長條的移動幅度很小。同時聞著裏麵蜜糖的味道,皇甫敬輝也基本猜到夜宴是要做什麼了。
解開箱子,最後是張暖紅色背景的硬紙板。硬紙板的中央是四個字“言”“林”“輝”“宴”,這四個字顏色的順序正是他們每個人倒米的顏色的順序,在這四個字的上方還有一個大大的“家”,這個家使用四種顏色的米拚出來的,顏色的順序也一樣。而在這些米的下麵就是金黃的蜜糖,如果不是這些提前寫好了字的蜜糖,米也沾不住。
現在皇甫謹言明白為什麼夜宴說要倒得均勻一點,這樣他們四個人才能把自己的米撒到那個“家”字上。
這道理也很簡單,就是言叔撒“言”字的時候後麵的三個字是被紙遮住的,“家”也隻露出了最左邊的一條。等第二個人倒得時候就扯掉一層,第二層就隻蓋住了後麵的兩個字,第一個字因為已經沾滿了米所以不會在沾上其他顏色的。那個“家”字也是同樣的原理。
看著麵前的“畫”,皇甫謹言驚訝地說不出話來,漸漸的眼底甚至開始濕潤。
其實客觀來說這東西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夜宴從糖畫、米上刻字還有名字畫上得來的靈感,並不是啥多特別的東西。而且由於時間倉促,糖漿沒有塗勻,導致有的地方米多有的地方米少,看起來薄薄厚厚的很不好看,這不算多有技術含量,至少在夜宴看來是這樣。
但是這在夜宴眼中算不得什麼的東西,在皇甫謹言眼中卻是比那些國畫大師的作品更加寶貝的東西。
不單是皇甫謹言,就是林叔都要落淚了。夜宴從小到大沒少讓這二老操心,懂事也就從車禍後開始,在他們眼中夜宴不惹禍那就是天大的孝順,這幾個月他們都要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了。然而今天夜宴又弄了這麼貼心到不行的一出,讓兩人實在感動地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下子夜宴手忙腳亂了,本來是想讓一家子高興高興的,怎麼弄得現在都要哭了似的呢?無奈之下隻能將目光投向皇甫敬輝。
皇甫敬輝還比較冷靜,雖然也很感動但還不至於情不自已。同時夜宴求助的目光讓他很是受用,這種被自己喜歡的人需要的感覺真不是一般的好。
“父親,林叔,今天是年三十,流淚可不吉利。夜宴這畫弄得不錯,就掛在客廳吧。你們給選個地方怎麼樣?我好給掛起來。”
二老一聽頓時覺得很有道理,這肯定是要掛起來的,於是趕緊在客廳找地方。一旦有事情做了,就沒時間感動落淚了,皇甫敬輝得意地看了一眼夜宴——怎麼樣?搞定了吧!
夜宴哼笑一聲,皇甫敬輝這種難得一見的邀功似的表情讓他心情大好。
一家人坐在桌邊還是吃餃子,這是傳統,三十晚上就要吃餃子。當然還有一些小菜,比如夜宴喜歡的三杯雞。牆上的液晶電視正在播放春節晚會,聲音開的不小。屋裏麵各種裝飾品都被林叔掛上了,辣椒啊燈籠啊中國結啊什麼的,很有年味。
夜宴一邊吃著餃子,一邊看著被晚會小品逗樂的言叔和林叔,偶爾偷瞄兩眼雖然沉默但表情柔和的皇甫敬輝,突然覺得如果以後的生活都能是這樣的,那將無比幸福,他願意用自己的一切來交換這樣的美好。
吃完飯夜宴堅持言叔和林叔一起看電視,說按照傳統來講今天不能刷碗,要等到明天才能刷,不然會把“財”刷走。
皇甫敬輝捏著夜宴的鼻子調侃道:“虧著你了麼!怎麼越來越鑽錢眼了?”
夜宴搖晃著頭甩掉皇甫敬輝的手,很是不服氣地說道:“誰嫌棄自己錢多啊!錢多不是好事麼?給你‘留錢’你還不樂意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皇甫敬輝悠悠地翹起腿,“我又沒說你是狗,何必這麼貶低自己?”
……
於是在兩個老人家討論晚會上哪個節目好看哪個小品相聲著樂的時候,夜宴和皇甫敬輝就在“拌嘴掐架”。這一年年三十皇甫家大宅裏雖然隻有四個人,但熱鬧非凡。
大概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夜宴的手機響了,一看電話就知道是楊玨打來了。那小子在國外特訓沒有手機,每回打電話都隻能用白副官的。年前楊老爺子過去了,現在他們爺三應該在一起。
夜宴往沙發上一靠接通電話,“喂,找哥啥事?”一開口就是屌爆了的語氣,像極了在跟“小弟”訓話的大哥大。
電話那頭傳來楊玨牙疼的聲音,“行啦你別裝了,肯定又是皇甫敬輝在你邊上呢吧?想顯擺顯擺在咱倆的‘交友’過程中你是‘大哥’我是‘小弟’是不是?切,你也就在我這找優越感。”
夜宴幹咳兩聲,調整了一下姿勢,心虛地瞄了兩眼邊上的皇甫敬輝,見後者貌似在專心致誌地看電視,這才放下心來小聲說道:“你丫吃槍藥了還是被人強了,又給白副官打壓了吧?說話都不知道給兄弟留點麵子。”
“甭說這個!過年了連個電話都沒有,要是我不主動給你打那是不是咱倆得明年才能通上電話啊,像話麼你!”
“你像話麼!”這句吼得那叫一個底氣十足,夜宴很嘚瑟地看到皇甫敬輝往自己這邊看了一眼,怎麼樣?牛逼吧?厲害吧!哥在別人麵前就是這麼拽!
等拽完了夜宴又降低音量,“我倒是打算給你打電話來著,問題是你自己又沒有電話,白副官的電話我打得進去麼?我上哪聯係你去?才吃了幾天外國飯腦子都鏽了?”
一通話教訓完,夜宴能明顯感覺到電話那頭的楊玨氣焰沒那麼囂張了,小樣兒的,沒重生過還想跟他叫板?nozuonodie!
“好了,我差了行不?本來是想跟你說個能讓你高興的事來著,將功贖罪咋樣?”
“那也得看你說的是什麼事,夠不夠贖罪!”
“絕對夠!”瞬間楊玨就化身成狗仔隊記者,那八卦的語氣還是很能引起人興趣的說。
“前一陣子你不是跟我說你看上皇甫敬輝……”
“你丫等等!”夜宴幾乎是從沙發上跳起來了,轉頭看了一眼正疑惑看著自己的皇甫敬輝,夜宴轉身就往樓上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關上了門。
皇甫謹言不明所以地看著兒子,“小宴怎麼了?”
皇甫敬輝搖搖頭,“估計又和楊家小子算計什麼呢。”
這要擱以前聽皇甫敬輝這麼說,皇甫謹言肯定少不了擔心一把,但現在麼……轉頭接著看電視。
樓上電話裏頭楊玨正在大聲嘲笑夜宴慫蛋炮,他不過說了那麼一句話就把夜宴嚇得殺回樓上,“我說你至於的麼?皇甫敬輝聽不見我說啥。”
“你閉嘴,小心使得萬年船!”不管聽不聽得到,夜宴做賊心虛啊!而且下午他跟南柯上街的時候南柯說“不衛生”也沒想到那老大爺會聽見啊,結果就落了一個大蒜味的糖葫蘆。
“奏你這慫樣以後鐵定是被壓的那個。”楊玨嘴損勁上來了,根本停不下來。
“有完沒完你?趕緊撿重要的說!”
“得得得!瞅把你給急的,剛剛說到哪了?”
“說到我跟你說我瞧上皇甫敬輝了!”夜宴相當沒好氣,這話非得讓他在重複一遍麼?單相思又不是啥值得炫耀的事情非得讓他反複說,現在他都覺得楊玨這混蛋是不是故意的。
“哦對,說到你瞧上皇甫敬輝。其實後來我一直在琢磨你倆有多大可能性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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