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994 更新時間:17-03-03 10:38
葉影焦急萬分,一招猛過一招,不顧防守險招進攻,卻被四人占盡便宜……身上已經幾處負傷,連虎口都被震裂了,依舊闖不過眼前陣法!
這已是葉影急於突圍的第三十三招,南宮鬱那邊招架不住了,眼見就要命喪在那杆銀槍之下。
葉影心急如焚,不顧傷勢催發內力,一劍震退南邊那人,就在強行突圍之際,那雙日月輪迎麵襲來。
一隻貼著他的耳朵飛過,另一隻被他的寶劍擱開,但也就趁著這個檔口,南邊那人已經掠回,守好空門嚴陣以待。
身為紫鳶一等高手,突破不了陣法圍攻,等兆傾山解決南宮鬱,轉頭再跟四人聯手,葉影也就難逃厄運!
不僅如此,屍體被人辨認出來,香世山莊將會因此暴露,最終破壞少主親自執行的刺殺計劃!
就在葉影心亂之際,黑色身影掠入戰團,眨眼擋在南宮鬱麵前,手腕一揚紫光傾瀉,緊緊纏繞一點白芒。
葉影心神一振,那是少主的紫鳶劍,對上兆傾山的銀槍,龍爭虎鬥生死相搏,劍光槍影絕殺無情。
身上又添幾道小傷,但葉影卻安心了,全神貫注應付敵人,龍吟劍再次綻放光華,幻化成一張護身網,讓那四人耐他不得。
戰局悄然調整,南宮鬱與煜中聯手,讓花殺脫身幫助葉影。
葉影和花殺不是第一次配合,雖不如跟少主那般默契,但花殺雄霸獨特的刀勁,倒是龍吟劍的一大助力。
西域高手開始驚慌,趁著一個破綻,葉影殺了當中一個。雖然破了四人陣法,卻激起剩下三人的殺性。
三人殺紅眼睛,想替同修報仇,但招式越瘋狂,破綻也就越多;葉影卻越發從容,攻守兼備進退自如。
很快,又一人死在葉影劍下,剩下兩人做毫無意義的困獸之鬥,仇恨眼神中帶著絕望瘋狂。
葉影不由感慨,一炷香之前,他也似對方這般瘋狂,但人生本就無定數,煙塵未落前路已改。
雙方又鬥了十幾招,花殺的刀掃過一人咽喉,葉影的劍也刺進最後一人心髒。
如此一來,原本圍困住南宮鬱和煜中的十來位手下,也因花殺和葉影的加入被殺得落花流水毫無生機!
這一戰似乎勝負已定,但就在葉影抽劍轉身,準備去幫少主的時候,抬頭就見不遠處的驚人一幕:
他的少主、年僅二十六歲的少主,總是微笑著叫他名字的少主,正被一杆銀槍穿胸而過……
銀槍刺入胸口,香逸雪眼中凝血,宛如夜叉修羅,劍在手中回旋,眨眼砍斷槍杆。
一氣嗬成的動作,似在香逸雪的謀算內,卻看得兆傾山難以置信,此時此刻刺客該帶著含恨的表情倒下!
兆傾山想到屍變,但這一招太快了,對方沒給他反應機會,一口真氣含在胸中,下一秒壓著槍杆,淩空一躍紫芒再現!
豁盡全力的一擊,在銀槍刺身的瞬間,白駒過隙快不眨眼!
夕陽下,兆傾山頭顱飛旋,隻剩身子直立原地。萬劍之城分舵之主,性命可丟尊嚴不滅,隻可惜在人世的最後一眼,竟是天地旋轉血灑斜陽!
一丈開外,香逸雪單膝跪地,劍尖滴血胸插斷槍。舊盟勢力紫鳶之首,以命相搏克敵劍下,隻可惜這一次的勝利,竟是良弓折斷玉石俱焚!
重傷的香逸雪是第三天後半夜,被葉影偷偷從密道運回山莊。
紫鳶雖然贏了這一仗,但回來的人都很沮喪,少主重傷消息悄悄傳開,馨雅閣氣氛比任何時候都凝重。
葉影愧疚不已,總覺是自己的錯,若早一點解決西域高手,早一點與少主雙劍合璧,少主就不會用同歸於盡的極招。
見葉影這般自責,難得沒醉的梅風,搭肩安慰道:“放心吧,師兄不是第一次受傷,也沒那麼容易死的!”
後來,梅風發現自己這麼說,也隻是在安慰自己,師兄傷情不容樂觀,似比以往都要嚴重。
槍頭被南宮鬱取出,雖不是正中心髒,卻是緊挨心房,肺葉遭受重創,若非南宮鬱及時救治,此刻怕已去了閻羅殿。
南宮鬱算是竭盡全力,但傷者仍昏迷不醒,身子冰冷氣息微弱,隻等真元消耗殆盡,命火熄滅神仙難救。
藥煎好了,梅風小心摟著師兄,一湯匙一湯匙喂藥。
無奈對方嘴唇緊閉,藥汁根本灌不進去,梅風隻得捏開下巴,把藥一點點往裏灌。
強行灌到一半,香逸雪突然睜眼,梅風未及欣喜就聽他猛咳,藥汁鮮血一起噴出,頓時嚇得他魂飛魄散。
南宮鬱和蝶兒正在廊下,聽到梅風的大呼小叫,忙不迭地跑到裏屋,一眼就看到地上褐紅汙跡。
梅風早已嚇白臉,手足無措表情無辜,再也不敢靠近傷者;後者傷勢越發沉重,奄奄一息氣若遊絲。
南宮鬱過來把脈,臉色越發晦暗,湯藥喂不進去,這要如何是好?!即便是懂歧黃之術,對筋脈異於常人的少主,也如庸醫束手無策。
如果找到神醫歲無情,必定能夠起死回生,但神醫此刻躲在哪裏?新盟舊盟都想找他,找了幾年也沒蹤影,不知又跑哪逍遙去了。
屋內氣氛異常沉重,所有人都盯著南宮鬱,就聽他萬般無奈道:“通知眾人,少主傷勢過重,隨時都有可能……”
葉影驀然瞪眼,死死盯著南宮鬱,卻聽到蝶兒沉聲道:“眼下局勢混亂,是要及早打算,免得措手不及!”
但失去少主的紫鳶,究竟該何去何從?!
少主在位之時,尚不覺得重要,這會驟然倒下,才覺前路渺茫,便是善於謀劃的策師,此刻都覺惶惶無依。
“紫鳶內務我不便幹涉,但渡口海線相關方麵,沒人比我們梅家堡更熟悉……”梅風冷靜下來,望著受重傷的人,正色道:“況且師兄首要考慮的,不是刺殺風月凝,而是讓紫鳶部署遷離中原!”
南宮鬱和蝶兒眼神交流,似在考慮梅風說的話,遷離乃是紫鳶頭等要務,所有籌謀都是為了那一刻,各部執事正在暗處準備。
葉影聽不下去了,陰沉著臉轉身離去,珠簾在身後甩得哢哢響。
梅風苦笑道:“葉影,他……”
蝶兒蹙眉道:“無腦之人,不用管他!”
說罷,她歎息一聲,又將目光轉向床榻,但見少主瞌目躺著,表情平靜無知無覺,讓人覺得他隻是睡著了。
屋內之人憂心焦慮,誰都不想再開口,就見梅風小心上前,探了一下師兄的手,冷得不帶一絲熱乎氣!
梅風愣愣看著他的臉,似乎不敢置信,過後又傷心起來,平常看不慣師兄故作輕鬆的模樣,卻不想正是師兄這種輕鬆模樣,屢屢在絕望時刻平複他的焦躁心緒。
走廊下,葉影透過窗縫,看著屋內心如刀絞,少主是因為他而受傷,此刻他又能為少主做什麼?!
葉影忽然想到銀蘭,黯淡眼神驟然亮了。
午時,清夜照例去前院用膳,銀蘭聽到腳步聲遠去,便下床蹲到櫃子底下,果然摸到幾塊碎瓷。
三天前,清夜從馨雅閣把失魂落魄的銀蘭攙扶回來,隨後陸續收走屋內刻刀、燭台、發簪、瓷器……
直到眼下這個地步,別說是帶鋒芒的銳器,就連毛筆紙鎮都沒給他留下!
銀蘭冷冷掃著瓷片,看它的顏色花紋,該是上次摔碎的古董花瓶。
清夜清理屋子時,隻會清理表麵東西,櫃底、床下、一些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他基本是不會打掃的,所以才有這些殘留之物。
銀蘭挑塊最鋒利的,藏在自己枕頭下邊,不動聲色躺回床上。
幾年前在當初盟誓的山神廟,他吞下瓷片但卻卡在喉口,最後被個過路商人所救,那份狼狽勁就別提了!
瓷片太短紮不死人,即便放血也要時間,清夜很快就會回來,所以他隻能等到深夜,前幾次的不擇時機都被清夜默默救下,在這個機敏的小廝麵前尋死還需費些心思!
這些年殘存的那丁點自尊,都被井台上的那場強暴無情碾碎,那個人怎能在妾苑如此羞辱於他?!
便及黃泉也無相見,那人眼中強烈恨意,讓銀蘭心如死灰不再掙紮。
閉起眼睛,是一幕幕過往,爭執、強求、挽留、哀求……
這一切早該結束,他沒任何顏麵存活,就連自己都厭惡自己,是該跳出沉淪之時,用血滌盡塵世汙垢。
屋內傳來輕微異響,銀蘭睜眼就見葉影,無聲無息站在床邊,一邊警惕外屋動靜,一邊衝著他做出噤聲手勢。
銀蘭正感奇怪,廊下傳來腳步,應是清夜回來了。
手中塞進一物,葉影飛身上梁,從天窗掠了出去,看得銀蘭又是一愣,偷偷摸摸搞什麼名堂?!
清夜走進房間,床邊停留片刻,替他拉上被子,這才輕輕退了出去。
銀蘭一直覺得清夜很好,雖然出身卑微一些,但照顧人很是周全,幾次救下他的性命,也沒對他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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