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feeling love 之古代言情篇2

章節字數:5791  更新時間:15-05-17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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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你呢?”

    此話剛出,我和他竟異口同聲道:“青樓!”

    兩人都呆了片刻,然後都哈哈大笑起來。

    周遭一片綠油油麥田,處處散發著新芽的清香。

    閉上眼,深深呼吸。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黑臉被一隻藍蝴蝶取代了。

    我倒抽一口氣,往後退了兩步:“大哥,你別嚇我好不好。”

    冷寒風道:“我有事要和你說。”

    他看了看已經被扯得老遠的尉遲星弦,把我拉得遠了些。

    我皺眉道:“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

    冷寒風轉過身去看向一個地方。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他看的人是淩月冰。

    淩月冰正蹲在一縷清澈的小溪旁,雙手捧了水,靠在嘴旁,淺淺喝了一口,又將剩下的水拍打到臉上,用袖子蹭了蹭,輕輕笑了一下。

    若不是冷寒風說話,我估計自己又得走神了。

    “你最好小心一點,我發現他可能來頭不小。”他警惕地又看了淩月冰一眼,轉過頭對我小聲說道。

    我說:“你和我說這話有什麼用。”

    冷寒風道:“一個人有沒有武功,光感覺他的氣息是不夠的。”

    我說:“淡……韓公子他沒有一絲內力。”

    冷寒風道:“倘若他的武功高你太多,你是決計感覺不出他會武功的。”

    我說:“那你感覺得到麼。”

    冷寒風道:“感覺不到。”

    我說:“冷大哥,你又和我開玩笑。你的武功天下無雙,估計全武林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你了。你都感覺不到,那他的武功不是和素問有得一拚了?”

    冷寒風的臉色徒然一黯,過了許久才說:“你為何會提到這個名字。”

    我說:“呃,素問的武功不是天下第一麼。”

    冷寒風道:“現在江湖上已經完全沒有他的消息了。”

    我說:“沒有他的消息,可人們還是說他‘武霸天下’。”

    冷寒風的眼神慢慢露出了一絲陰寒的光芒:“我總有一天要殺了他。”

    我驚道:“你要殺他?為什麼?”

    冷寒風看了看腰間劍柄上的玉蝶墜子,沉聲道:“你不要管。也不可以告訴別人。還有……要小心淩月冰,他不簡單。”

    我說:“你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冷寒風道:“你記得瀟瓔珞的死麼。他若真的隻是個一點武功都不會的文弱書生,看到那樣死相的人是不會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我突然想起了那一日的情景。

    離開紅緞園時,我們曾去看過瀟瓔珞最後一眼。

    淩月冰看到瀟瓔珞的時候,沒有一點表情。

    冷寒風道:“倘或他不會武功而見過市麵大還好說,我就怕他是武功高到我都感覺不出他會武功了。”

    我又看了看坐在溪水邊朝我招手的淩月冰,道:“不關我的事。”

    冷寒風道:“你和他走得太近。”

    他這句話沒有惡意。

    可我當時緊張得心都快蹦出來了:“沒有,沒有!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

    冷寒風不再多加解釋,轉身離開了。

    我立刻跑到淩月冰身邊。

    他輕輕拉住我的手,拽我坐在他的身邊。

    遠處一頂大花轎。

    轎頂裝飾著楊柳雜花,轎後跟隨著騎馬的、挑擔的,從京郊踏青掃墓歸來。

    草坪有些冰涼,我不悄悄歎了一口氣。

    淩月冰見狀,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鋪在草坪上,拍了兩下。

    我指了指那裏:“坐那裏?”

    他點頭。

    我擺擺手道:“不要,把你衣服弄髒了,你快穿著吧。”

    淩月冰也沒勉強我,隻笑著把衣服又披了上去,然後把壓在外套下的長發撥了出來。

    長長的頭發柔順滑落,散發出黑亮黑亮的光。

    頸間的蓮瓣嫣紅如火,襯得他光滑的肌膚更加白皙。

    就在這時,有一雙手靠在了我的腋下,將我提了起來。

    我被嚇得驚呼一聲,卻發現自己立刻坐在了一個人的腿上。

    轉過頭去,看到了一雙柔媚的桃花眼。

    楊亦凡竟將我抱在了他的腿上。

    我慘叫道:“大哥,你做什麼,當我娘兒們啊,給我彈開!”

    楊亦凡道:“你不是冷麼,這就不冷了。”

    我一拳打在他的腦袋上,他痛得捂住了自己的頭。

    “你竟打我,我……你怎麼這樣對我,凰弟……”

    凰弟,凰弟。又是凰弟!

    我怒道:“你有病麼,什麼都忘了?不是說不這麼叫了嗎……”

    剛說到這,看了淩月冰一眼,說不下去了。

    隻奮力站起來,順便踩了楊亦凡一腳。

    淩月冰沒有說話,隻微微笑了笑,站起身,將衣服理好,走回了轎子。

    半日後,我們抵達了京城城內。

    京城城以高大的城樓為中心。

    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有茶坊、酒肆、腳店、肉鋪、廟宇、公廨等等。

    商店中有綾羅綢緞、珠寶香料、香火紙馬等的專門經營,此外尚有醫藥門診,大車修理,看相算命,各行各業,應有盡有。

    大的商店門首還紮“彩樓歡門”,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天色已晚,城內燈火輝煌,楊亦凡說帶我們去住他的朋友家。

    走了一段路,來到了一個大宅子門口。

    我看著一直沒有一點動靜的淩月冰,道:“你……要走了麼?”

    淩月冰在我手上寫道:會來看你。

    我立刻笑了出來:“好!你一定要來,不要耍賴。”

    剛說完,我的臉就變得滾燙。

    他柔笑著點頭。

    然後拿了自己的小包裹,朝我揮揮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看他漸漸消失在黑夜中的頎長背影,發現自己的心是越跳越快,到最後都不得不用手去按住胸口。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如何,喜歡上了?”

    說是冰冷,不如說是挑釁。

    我似乎像是預料到他會這麼說一樣,立刻反駁道:“不是,你想多了。”

    楊亦凡道:“不喜歡,臉會紅成這樣?”

    “他是大少爺,不會憋這麼久的,放心。”

    轉過頭去,隻見一高一矮的男女走了過來。

    那個瘦瘦高高的少年手中正拿著一個還在冒著熱氣的餅子,大口大口地啃著吃。

    天太黑,看不清他的容貌,隻是那種少年人特有的清脆嗓音讓人印象深刻。

    抬起頭看了看宅院的牌匾。

    上麵赫然三個大字:碧華宅。

    裝修雅致,竹秀花香,卻不失富貴之氣。

    楊亦凡道:“碧華宅,‘酒惠聖人’桓雅文的住宅。以前桓雅文的爹,也就是六王爺曾住在這裏。”

    我說:“那現在他去哪裏了?”

    楊亦凡道:“死了。據說是被他兒子親手殺害的。”

    我疑惑道:“他殺了自己的親爹,人家竟還說他是聖人?”

    楊亦凡道:“他有兩個兒子。另一個,就是梅影教主弄玉。”

    我說:“冥神教的教主?他為何要殺掉自己親爹?”

    楊亦凡道:“據說是為了奪取《芙蓉心經》。”

    我“哦”了一聲,不再講話。

    慢著,《芙蓉心經》。

    那不是與《蓮神九式》齊名的秘籍麼。

    又是梅,又是寶貝。

    “那《芙蓉心經》現在還在他手上嗎?”

    楊亦凡道:“好像是。我估計他已經練了這門武功,否則冥神教的實力不會一下變得那麼強大。傳說得到《蓮翼》其一,可雄據天下,若二者兼得,無所不能。”

    花容天下。

    腦中迅速浮現出這四個字。

    我說:“弄玉有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麼?”

    楊亦凡搖頭道:“我不知道。”

    這時,走在身後的冷寒風道:“你已經看到了。”

    我迷惑地看著他。

    冷寒風指了指碧華宅:“就是方才進去的那個吃餅的人。”

    一下腦子轉不過來了,就這麼呆呆看著冷寒風。

    冷寒風解釋道:“他是梅影教主的情人,不知為何離開了教主。桓公子在武當山上當著眾人不給掌門人須眉道長麵子,硬是把他帶了回來。然後他就住在了這裏。”

    尉遲星弦靠過來天真地問道:“咦?那個吃餅的是女子?我以為是個男的。”

    冷寒風道:“他是男人。”

    一直不愛說話的尉遲月琴也忍不住說道:“原來是男寵。”

    口氣聽去不屑之極。

    我也不知自己腦子是進水了還是怎麼的,竟替他倆說起話了:“同性戀有什麼錯了,同性戀也是愛的一種!”

    鴉雀無聲。

    下意識地看了看楊亦凡。

    他的眼睛突然變得異常清亮,盛了水似的盈盈動人。

    “宇凰……”

    楊亦凡這人什麼都還行,就是太容易被感動。

    尉遲星弦道:“是啊,男子喜歡男子沒錯,隻要相愛就好。”

    難得臭小子冒出一句人話。

    片刻沉默過後,楊亦凡繼續帶我們往他朋友家走去。

    穿過繁華街巷,人煙漸漸稀少。

    很快就又走到了一座宅院門口。

    大院後方是一片翠綠山林。

    紫棠山莊。

    同樣是有錢人居住的宅院,紫棠山莊卻與碧華宅典雅的感覺不同,即便是靠在山林處,這裏都顯得奢華且富貴。

    靛青色的房簷磚瓦,楠木門。

    門口掛著一串小小的赤色燈籠。

    紅紙黑字,用草書寫了兩個大字:司徒。

    很多人說不喜歡這種地方。

    說有金錢的銅臭味。

    可我喜歡。

    越有錢我越喜歡,嘿嘿。

    想來這裏就是長安首府司徒世尋的府第。

    我用手肘撞了撞楊亦凡的手:“小子,你都怎麼闖的江湖啊,教我兩招。這麼有錢的人都給你巴結上了。”

    楊亦凡似乎還在生氣,隻淡然說道:“我隻是認識上宮淩。”

    冷寒風道:“上宮淩?他竟是司徒世尋的兒子?”

    楊亦凡點點頭,卻未說話。

    我說:“上宮淩,那是個什麼人?”

    冷寒風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百曉生。隻要是江湖上發生的事,幾乎沒有他不知道的。作畫詩文都是他的拿手好戲。據說他還精通音律,會不下七種樂器。”

    我說:“這麼神奇的人?那武功一定高深莫測了。”

    冷寒風道:“他不會武功。”

    歎息。人無完人。

    冷寒風道:“楊公子,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楊亦凡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聊得來,就認識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走向前去扣門環。

    冷寒風輕輕歎了一口氣,轉過頭對我小聲說:“宇凰,我覺得這樣查下去也沒有頭緒。”

    我說:“什麼意思?”

    冷寒風道:“我想我該走了。”

    他握緊手中的劍,劍柄上的碧色玉蝶輕輕搖晃,在燈籠燭火的映照下散發出一絲冰涼幽寂的光。

    站在紫棠山莊門口的楊亦凡動作忽然停了下來。

    他轉過頭,有些懊惱地看著冷寒風。

    “冷大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心情不好罷了。”

    冷寒風露出了十分難得的笑容:“不是因為這個,我隻是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我有些著急了:“你要就這麼走了,那我們怎麼辦?”

    冷寒風莫名地看著我。

    “你武功那麼高,人又那麼帥,替我們擋風遮雨,我們都過習慣了,要走,起碼也要先讓我們適應適應吧?”

    編了半天才想出一個適當的理由。

    時間長了,總會覺得難以割舍。

    “你太小覷你亦凡哥了,他武功高得很。”

    冷寒風的手指關節已經變得蒼白無色。

    晚風如水,輕輕擦過他領口處的火紅絨毛,流散開一道道細細的波紋。

    他舉起手中的劍,合了掌心:“就此告辭。”

    轉身走去。

    “冷大哥——”

    我和楊亦凡一起喊道。

    我咬了咬嘴唇,對楊亦凡道:“我去叫他,你等等。”

    可我才知道武功不高實在不方便。

    我一直追著他跑,可他看去走得不快,實際就像快馬疾馳。

    追了好遠的路,實在跟不上,在後麵大叫一聲:“冷大哥,等等!”

    冷寒風停了下來,卻沒有轉過身。

    我飛速跑到他身邊,喘著粗氣道:“哈……哈……你的輕功實在是太彪悍了,我追得腿都酸掉了……”

    冷寒風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站在那裏。

    杏子眼尾的蝴蝶霎時像失了生命一般,失去了光澤。

    我開門見山道:“為什麼突然想走了?”

    還是沒有說話。

    握住手中的紺阿劍,劍鞘漆黑如夜。

    他的手輕輕撫摸過劍身,最後停留在了那兩個玉蝶墜子上。

    手指開始微微顫抖。

    眼中漸漸有了若隱若現的水光。

    他緊閉上雙眼,聲音有些發抖地念著:

    “連理木生連理枝,枝上花開斷情絲。鴛鴦偶歸鴛鴦夢,夢中赤人把觴奉。玉蝶梅凋鶼鰈飛,飛雁落淚雙鳧悲。別鶴孤鸞長相思,思鳥豈能斬情癡?”

    似懂非懂地看著他。

    他的手反複摩挲著那晶瑩冰涼的玉墜。

    他費力地念著最後幾個字:“冷寒風於五堂廟……致亡妻玉蝶。”

    我大概明白些什麼了。

    想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話:“冷大哥原來已經成親,大嫂泉下有知,一定會很欣慰的。”

    冷寒風道:“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努力練武,為的就是替她報仇。”

    我忽然想起他說的話,試探道:“冷大哥說的人,莫不成是……素問?”

    紺阿出鞘,劍光淒寒。

    他將紺阿狠狠插入石子路中,發出刺耳的聲音。

    “素問害死了玉蝶,也將過去的冷寒風殺死了。我若不報仇,此生妄為人!”

    我說:“你尋找《蓮翼》,難道就是因為想報仇?”

    他沉重地點頭。

    “可你為何要離開?有我們幫助不好麼。雖然我們力量不及你,可有總比沒有好啊。”

    冷寒風的臉上露出了憤然的神色。

    “宇凰,你不知道的,你不知道的……我要堅定我自己的意誌,我要殺素問,我要替玉蝶報仇,因為我愛著她,你懂麼,你懂不懂?!”

    越說聲音越大,到後來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從未見他如此激動過,卻依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該活在光明中,我殺了太多的人。對玉蝶的感情是支撐我這麼多年活下來的理由……我別無選擇。”

    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的語調又變得平靜了。

    仍然沒懂他的意思。

    一陣風卷過,翻起了他束起的長發。

    發絲飛舞,遮住了他清俊卻略帶滄桑的麵容。

    “我不可以愛上別人,你懂不懂……”

    聲音哽咽。

    言未盡,人已消失在黑夜的霧氣中。

    薛紅靜靜地站在兩人中間,一雙細長的眼睛黝黑明亮,眼角向上飛揚。

    我又想起了那個靜謐的夜晚,精致容顏的男子。

    隻是她比那人多了一分的滄桑,少了十分的風骨。

    絳紅美人痣黯淡無光。

    楊亦凡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但也隻是一瞬。

    隨後,表情僵冷如冰雕。

    我欠了欠身,道:“既然如此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亦凡哥,我會努力讓他回來,你最好現在趕緊想清楚,再見。”

    楊亦凡轉過身去,隻留下了一道孤獨修長的背影。

    我尷尬地對著薛紅笑了笑。

    擦肩而過。

    沒想到剛走出房門就在山峰處遇到了一個人。

    海天一般的衣裳仿佛是一道淺藍深紫交錯色的虹,在霧氣中翩翩湧動。

    朱唇仿佛一粒豔紅的櫻桃。

    腰間的銀鞭緊緊盤繞,散發著妖異的色澤。

    蕊兒躡足於繚繞雲煙中,輕輕說道:“楊公子,宮主去了何處?”

    語氣篤定沒有絲毫懷疑。

    我似笑非笑:“重火宮竟丟了宮主,這事也夠奇了。最奇的是,蕊兒姐姐竟問到小小的林宇凰身上來了。”

    蕊兒表情淡定,眼神卻帶著一絲慌亂:“因為宮主最後見的幾個人裏有你。”

    我說:“我上一次見到蓮宮主是在去年初秋,泰安城。”

    蕊兒道:“是。當時宮主和我們一起回宮,不足一個月就消失了。”

    我愕然道:“那到現在不是都有**個月了?”

    蕊兒點點頭:“是的。重火宮裏現在已經亂成一團了,希望楊公子能隨我回去。”

    我說:“我去起不了作用。”

    蕊兒道:“我們想了所有的方法都沒用,宮主和你交集最多。”

    我說:“倘若我不想去呢?”

    蕊兒嚴肅道:“楊公子若是不願意走去,隻那蕊兒隻好幫忙了。”

    心中飛速轉過一個念頭。

    素問不在重火宮,看樣子一定走得匆忙,或許……那個東西還在重火宮裏。

    我笑道:“我看我還是自己走著去吧。”

    我們剛走下山,硨磲就跟著來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素問在失去武功這半年幾乎都是待在我身邊的,他完全可以待在宮裏,畢竟重火宮高手如雲。

    然後我問蕊兒原因。

    蕊兒道:“六美圖的主人薛紅以前是重火宮的人,宮主想看看他會不會泄露重火宮的秘密。”

    我說:“若她泄露了呢?”

    蕊兒道:“方才我和你說話的時候,硨磲已經處理了這件事。”

    我急道:“那其他人呢?”

    蕊兒道:“其他人與我們無關。”

    我回頭看了看高聳入雲的采蓮峰,心冰涼了個徹底。

    早就想過薛紅此言可能會得罪重火宮,但是沒想到重火宮辦事的速度真的神到不可思議。

    小雪和星弦也該離開了。

    楊亦凡的孩子,大概還沒起名字吧。

    我轉過頭,輕輕吐了一口氣,伸了個懶腰:“趕快出發吧,我還有事要做。”

    月朗星稀的夜,蒼穹深藍如淵。

    方外山腳,稀煙如雲,硨磲在紫藤林的中偏西處灑了一些白色粉末,道路豁然開朗。

    重火宮在重火境的深處。

    朝裏麵走去,隱隱可見一片密林環繞著霧閣雲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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