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09 更新時間:15-07-11 13:33
四鼠幾人,眼看著白展二人翻騰著越鬥越遠,突然兩人同時撤劍,一前一後飛速掠走,徐慶急了:”哎——哎——這是怎麼搞的?”他大呼小叫的追了上去,“他奶奶的,怎麼能讓這狗官跑了?五弟在搞什麼?”韓彰緊隨其後也跟了出去。
盧方與蔣平二人呆站在原地,半晌後蔣平方道:“看來五弟好像挺相信這展昭啊!”搖著羽毛扇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盧方無言,傷子之仇還未報,五弟怎麼就把他放走了呢?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幾人一走,院子裏頓時變的安靜下來,被冷風一吹,被怒火燒的發漲的頭腦終於冷靜下來,蔣平的理智也回來了,他在兄弟幾個中最是心思靈敏足智多謀,此時頭腦一清醒,把事情前後左右的捋順一通,才覺得此事有些大有蹊蹺。
“敏姑娘,你們今天在山丘上真的碰到生人了嗎?”
阿敏慌亂地道:我不知道,我沒看見,展大人中途確實離開了一會,我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了?”阿敏心裏慌亂的不行,有些六神無主地回答著蔣平。
盧方心痛愛子,心裏認定了傷害孩子的人就是展昭,哪裏把蔣平的話聽到耳裏,怒道:“什麼生人?莊上來了生人我這個當莊主的會不知道?當我們陷空島是什麼地方?誰想來誰就來?這一定是那展昭推,諉之詞,休得相信。”
蔣平慢慢道:“大哥且先冷靜下來不要著急,小侄子性命已無危險,你先把心放寬,我們雖然懷疑展昭,但說不準他說的就是真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早做防範的好。”
盧方也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過於激動,難免心浮氣躁了些,覺得蔣平說的有理,連忙吩咐管家先不要管那些燒掉的莊院,孩子的生辰酒也暫時別辦了,孩子都傷成那樣了誰還有心思喝喜酒?先派人嚴加把守巡查,若真發現有陌生人就速速來報,如此這般地安排部署了一番方才放心。
盧方歎了口氣,習慣性地問蔣平:“四弟,此事你如何看?”
蔣平輕搖著羽毛扇,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又細細地思考了一遍才慢慢說道:“大哥即要聽我的看法,那小弟就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哥說說,剛才情緒有些激動,不太冷靜,嗬嗬!想在想想,此事疑點甚多。”
“什麼疑點?”
“首先,如果展昭要殺太子的話,機會多的是,不必等到現在在我們兄弟幾個的眼皮子底下再動手。況且,皇上的聖旨咱們都親眼見過,那可作不了假。皇上讓展昭接太子回朝,此時如果太子出了什麼事,那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展昭沒這麼傻?那個塗善老奸巨滑,若真與展昭同謀,又怎會幾次三番的在咱們麵前表明與展昭的關係,這不是明擺著讓咱們提防展昭?而且展昭的手就是傷在他的劍下,大嫂親自驗證過,那傷如果再重幾分力道,他的手肯定就廢了,說是苦肉計的話風險太大而且沒有必要。所以小弟覺得此事疑點甚多。至於小侄子受傷,實在是代太子受過。我們暫時先不要妄下判斷,五弟既然放走展昭,他必有自己的主意,先等他回來聽聽他是什麼想法吧!”
聽了蔣平一番話,盧方倒沒什麼,旁邊阿敏卻是越聽越是不安。
是啊!展昭如果要殺太子,這一路上機會太多了,何必等到現在?而且他有什麼理由要殺太子?相反,他幾次從塗善魔掌中救了自己和太子,種種跡象都表明,展昭絕不可能會下手殺太子的。
想想剛才展昭被眾人認定是凶手時的表情,那一向淡然沉穩的臉上寫滿了憤懣與不甘,認識他這麼長時間,他似乎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想到這阿敏油然而起一股愧疚之情,自己是否又一次錯怪了他?
記得不久前才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證從此以後不會再對他有所懷疑,可是轉眼間就是自己第一個向他興師問罪,現在想想,難道自己就沒有一點私心?不是急於撇清自己的嫌疑才盲目地認定是他?
阿敏心中酸楚,都是自己給盧莊主他們帶來的災禍,讓陷空島眾人不得安生,讓盧莊主剛出生的孩子屢屢犯險,還差點替太子丟了性命。即使現在莊主幾人對她並未口出怨言,可是自己又有何顏麵再麵對他們?還有什麼立場立足此地?還有什麼借口再求得他們的保護?他們對太子已經仁至義盡了!
阿敏心中正愁思百轉,那邊韓彰徐慶二人已跑了回來,徐慶扯著大嗓門叫道:“大哥,那臭小子回來了,你快問他吧!”
白玉堂在後麵慢慢踱了進來,看他回來,盧方急迎上前問道:“玉堂,怎麼讓他走了呢?”
看著大哥著急的眼神,白玉堂慢慢說道:“大哥,我有話要說,我雖然不喜歡展昭,但我很了解他,他絕不是一個會用暗器傷人的小人,所以我很斷定,殺小侄子的絕不是展昭。”
除慶不滿道:“喔!就因為你以為不是他,所以就把他給放了?”
“我沒有放他,我是叫他在對麵等我們。”
“等我們?等我們幹什麼?”盧方不解。蔣平早已看出白玉堂言外之意:“老五,難不成你是要我們跟展昭一起送阿敏姑娘和太子進京?”還是四哥聰明,白玉堂輕笑道:“四哥說的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盧方氣道:“開什麼玩笑?展昭傷了我兒子的嫌疑都還沒洗清呢,我們不但不找他算帳還要陪他送太子一塊進京?陷空島五鼠未免太窩襄了吧??
看大哥對展昭仍然疑心不減,請將不如激將,白玉堂故意道:”大哥,不管傷小侄子的是展昭還是別人,反正太子這一路的危險是免不了的,如果我們不護送他,萬一太子在路上遇害,那我們陷空島五鼠才叫窩襄。“
這一通大道理說出來,盧方聽了,沉吟不語。
朝彰在旁道:”大哥,老五說得也對,我們陷空島五鼠可不是浪得虛名,總不能讓人家說我們連個女人跟孩子都保護不了!‘
二哥這一把火加的正好。
看盧方臉上似有所動,白玉堂接著道:“況且他還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是太子,如果連我們也不管這椿事,我們還叫什麼俠義之士?我們幹脆退出江湖算了。”這一番話說的是豪氣衝天俠義幹雲,壓得盧方無話可說,看看眾人,無奈道:“好吧,我們決定送他這一程,不過這個事還得跟你們大嫂商量。”想到自己老婆的彪悍,盧方拉著長臉歎了口氣。
且不管大哥怎麼去應付伶俐精怪的大嫂,白玉堂此時的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終於說服了大哥一路護送,貓兒這次應該放心了。還以為自己要費好大一番功夫才能說服他們,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解決了,白玉堂暗暗得意。
旁邊蔣平皮笑肉不笑地轉到他麵前,陰陽怪氣地道:“老五,你倒是挺放心那展昭啊?你怎麼就這麼相信他不是個會用暗器的小人?不是傷小侄子的凶手?你憑什麼就對他這麼有信心,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把他放了!你可別忘了,是你整天口口聲聲在哥哥們跟前說什麼貓鼠不兩立,生死對頭一輩子什麼的。你別以為四哥我像大哥那樣好糊弄,幾句話就讓你饒過去了,你今兒要是不解釋清楚,我就跟你沒完!”
這個可惡的老四,事情都快過去了,偏他多嘴!旁邊二鼠三鼠經他一提醒頓時都醒悟過來,立刻圍著白玉堂七嘴八舌地質問。
“好小子,敢糊弄咱們。”
“趕快招吧你,你為什麼突然對展昭這樣仗義了?”
白玉堂被他們吵的頭疼,不過幸好他早有準備,早就給這個問題預備好了答案:“別吵了,我不放他走,難道還真的任由你們殺了他不成?別忘了,人家可是皇帝親封的四品禦前帶刀護衛,不是你們說殺就能殺的。”
徐慶叫道:“帶刀護衛怎麼了?咱們兄弟怕什麼?別說他隻是一個皇帝跟前的臭貓,就是天王老子惹惱了咱們也一樣不饒他。”
“好本事啊三哥!”白玉堂斜睨著他,涼涼地道:“咱們兄弟是不怕,不過是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不過——”
“不過什麼?”
“大哥的孩子才剛出生,你就不為他想想?他還這麼小,不等他長大就跟咱們一塊送命,你忍心嗎?”
徐慶語賽,無言以對,蔣平陰笑道:“好啊老五,理由找的不錯!平常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麼睿智的一麵,咱們還以為,你這腦子裏除了女人就是酒呢!哈哈。”
阿敏一直在旁邊,聽到這話,頓時俏臉浮上一層紅暈。
白玉堂怒了:“四哥,你胡說什麼?”這裏還有外人呢!這個笨蛋。
蔣平哈哈笑道:“別生氣別生氣,哥哥跟你鬧著玩的。老五,今天你可欠四哥一個人情,你真以為咱們老大隻是聽了你的一麵之辭才放過那展昭並且還肯陪著他去護送太子嗎?太天真了你,哼哼——”話說一半搖著扇子就走了,留下白玉堂一頭霧水,莫名其妙道:“又關他什麼事了?”
阿敏迎上前,輕聲問道:“白五爺,你真的相信展大人是無辜的嗎?”
白玉堂看了看她,語氣堅定地回答道:“以我對他的了解,我相信他!”
“那——”阿敏欲言又止,想了想終於開口道:“那你今天還跟我說展大人可能是跟那塗善是一夥的。”
“咳、咳——”白玉堂一口氣沒喘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糟糕,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
五爺支吾著道:“此一時彼一時,嗬嗬,此一時彼一時——”
“你說什麼?”阿敏看著他,眼睛裏充滿了疑惑。
“我是說有可能——有可能是一夥。”白玉堂訕笑道。
屋裏突然傳來孩子的哭聲,是太子醒了,阿敏連忙跑去看顧孩子,白玉堂抹了把汗,趕緊趁機溜走。
看白玉堂一臉心虛地快速跑掉,院裏二鼠看的莫名其妙:“這個老五,又在搞什麼?他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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