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3494 更新時間:15-07-18 13:59
郎佑鬆站在那裏,笑道:“老大,把他們都帶回去吧?”鄒無恥點了點頭,說道:“軍師,咱們都聽你的。”幾人捆了錢冊心幾人,習江瞪著羅花,羅花假裝沒有看見,習江氣得差點暈了過去。正準備走,一個城管跑了過來,手裏拿著一部手機。莊祘是全城的保安城管頭目,他的手下們經常和他一起同來莊肌冬的飯館裏享餐,而且是免費的。鄒無恥是**中人(雖然明裏是拆遷隊的負責人,但是他的真實嘴臉是個人都應該知道),莊祘處處與他為敵,所以他的手下也都認得他了。這個城管正是莊祘一手提拔之人,且不管習江他們是好是不好,凡是敢與鄒無恥對著幹的都是他們的朋友。城管說:“放開他們。”鄒無恥冷笑道:“這是為什麼?咱們連你一起辦了。”辦了的意思就是**上的術語,城管雖然不是屬於**,但整天與**打交道,多多少少有點明白是什麼意思,笑道:“鄒無恥,你不要忘了,我的手機與所有人都有聯係,現在正是處於通話狀態,此時隻要你們一動手,我總來得及慘叫吧?那麼一來,你們可就逃不了了,我事先和他們說好了,我若出了意外,凶手隻有可能是你們拆遷隊。”鄒無恥心想:“怪不得你今天這麼大膽。”他也明白,倘若殺了這個城管,到時候一些持槍的城管疾奔而來,自己這幾人如何走得掉?當下恨恨說道:“你們放下他們,現在咱們走。”郎佑鬆也不焦躁,摔下幾人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乜習江爬了起來,歎了口氣,看著羅花的眼神都顯得有氣無力了,羅花卻看也不看他。城管見鄒無恥他們去得遠了,說:“快走吧,鄒無恥為人心狠,你們幾個不是他們的對手。”齊煙由衷說道:“謝了。”城管也是頭也不回的去了。錢冊心沉吟道:“那個郎佑鬆看樣子比鄒無恥還要厲害。”習江臉色不太好,說:“我實在想不到有誰能製得住他。”錢冊心充滿信心,道:“至少有一個能和他差不多的。”習江來了精神,也來了莫大的希望:“誰?”錢冊心抬起頭,道:“我們去找他吧?”習江還是問:“到底是誰?”錢冊心道:“尤時。”
習江歪著頭想了半天,沒想起這尤時是何許人,問:“尤時是誰?”又問下去:“我們這許多人都打不過的一個人,他一個尤時能……”其實他以前和尤時動過手,隻是不知道他就是尤時而已,百人服搶著說:“尤時厲害著呢,咱們這裏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習江又去看羅花,卻被羅花狠狠地白了一眼。
羅天競指著前方三個黑影,說:“怎麼前麵那三個人這麼像姓郝的兄弟呢?”習江吞了口口水,道:“那便是吧,還是不要去惹他們了,咱們現在一點力氣也沒有了。”眾人一瘸一拐亂撞,因為剛才都被郎佑鬆擊蒙了。錢冊心麵色慘白,道:“先去吃些飯菜填填肚子再說。”看看餘奇的屍體,就地挖了個大坑,將其埋了,不立碑,怕給鄒無恥毀壞了。吃完飯,幾人臉色都好多了,百人服揮袖抹抹嘴,忽然皺著眉頭問幾人:“你們誰有錢?”這一問,幾人全身透涼,不約而同搖了搖頭。他們在桌上坐整整一天一夜,個個眉頭緊鎖,老板終於發現不對,於是扭著胖胖的身子,腆著啤酒肚子來到桌邊,笑著說:“是不是沒有錢?以前這裏也發生過幾次同樣的事情。”百人服媚笑道:“是啊,他們是怎麼辦的呢?”老板瞅了瞅他們,懶懶歎了口氣,說:“還能怎麼辦?送去派出所唄。”羅天競最恨的就是派出所,聞言一拍桌子站起來,道:“送去派出所?我先讓你去了半條命再說。”拳未至,被一人伸手攔住,說:“這頓飯我請了。”羅天競大喜道:“朱電板,是你?”朱電板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老板早已嚇得縮著脖子退了回去,隻顧擦汗。朱電板顯得很高興,又叫上一大桌菜,大吃了一頓,羅天競興致頗高,又多喝了幾瓶烈酒,踉踉蹌蹌扶著桌沿,想起吳氏姐妹,落下淚來:“想當初,偶逢吳氏姐妹,滿以為幸福臨頭,孰料而今一人也無?卻不知,去了何處?”錢冊心搖頭晃腦:“吾告與你知:吳花齡,吳少女,一雙姊妹有酸淚,皆是因那拆遷工程隊,拆他娘的好慚愧,不知臉紅為何物,吳姐妹,化作無信苦累!”他恨透了拆遷,一番話引起朱電板的激情,也扶桌提酒吟道:“拆遷人心亂,不顧百姓何安?人皆言善惡報應總來到,何以工程隊這麼慢?也不知何時可把故國家園回轉還!”老板擦著汗,自言自語:“滿滿一桌子盡是些神經病人。”百人服不知何時已繞到了他的身側,拍拍他的大肚子,問:“你說什麼?”老板驚出一身冷汗,戰戰兢兢道:“沒說什麼。”話剛說完,被打了一巴掌,百人服以袖遮口,冷笑道:“你就算說了什麼,這口氣也出了,還有什麼?”又喝了幾口酒,醉眼朦朧的去了。過了一個來小時,朱電板附耳在幾人耳邊說:“你們先出去,我身上也沒有錢,快些跑再說吧。”老板正在捂著臉,忽然聽見門口嗖嗖幾聲響過,定睛看時,原先滿滿一桌子神經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一個也沒有剩下。此時夜深人靜,附近居民都已睡了,幾人走在工地裏有點怵得慌。暗中走出幾個黑影攔住習江一等人,正是鄒無恥郎佑鬆他們。郎佑鬆笑道:“老大,當著城管的麵咱不敢動手,現在弄死他們,卻是死無對證,即使他們想對咱們下手也沒有理由。”鄒無恥陰笑道:“說的有道理。”錢冊心等人全身冰冷,在這裏確實送命容易發現難。郎佑鬆俊秀的臉上滿是笑容,說:“你們也真是瞎了眼,怎麼會惹咱們的老大?死也活該了。”左手捏一捏右手手腕,說:“我可要準備動手了。”
習江幾人全身濕透,提足了警惕,準備拚死也要幹掉郎佑鬆,忽聽一聲冷笑冷冷傳了過來:“以多欺少,倚強淩弱,最是可恥,動手很嚇人嗎?”郎佑鬆借著淡淡的星光一看,那麵斷垣殘壁牆下一人背對著他們,左手作枕枕在地上,頭上歪戴著頂草帽,全身衣衫破爛旁邊放著一根討飯用的木棍。鄒無恥哼了一聲,推推眼鏡,說:“一個小乞丐也敢這麼猖狂,這還了得?佑鬆,快動手吧?”那小乞丐耳機掛在耳朵上,手裏有一部手機,聞言站起身來,拍拍灰塵,說道:“你敢動手,我就要你的命。”習江認出這個人就是以前跟他動過手的那人,錢冊心也心頭狂跳,鄒無恥竟似也有些慌了。這人正是尤時,郎佑鬆冷笑一聲,揮拳格擊乜習江麵門,習江尚未躲避,錢冊心已斜裏飛頂右膝,蕩開了一拳。郎佑鬆拳一回之際右膝也飛,兩膝“啪”地撞在一起,隻見錢冊心咬著牙倒跌開幾步,郎佑鬆又是一拳搶出,卻被尤時一棍帶過,截到了殘牆之下去了。郎佑鬆的速度令人目不暇接,拳頭打出去叫人接不下來。尤時閃電般躲閃之際連帶反攻,幾招過後卸下包袱懸在棍端上飛纏過去,也被郎佑鬆輕鬆躲開。呼呼嘯嘯拆了一會兒,尤時一時間取不了勝,郎佑鬆也無法離開,鄒無恥的手下們一擁而上,百人服幾人各有分工,截住了文讓他們堵在工地。文讓武碩一攻一閃,拽過羅天競肘關節,“嘩”一下就卸下了臼,百人服揮袖甩來,二人一拽一攻,還好百人服身手了得,縮手隔衣擋住一拳,整隻手臂微微發麻。
齊煙撞來撞去,將高手堵在那裏,乜習江飛拳夾擊,一時間不分上下。那邊百人服胸口一酸,武碩橫刀挖向他心髒,習江他們都已來不及去搭救,尤時讓開郎佑鬆一拳,一棍砸開那把刀,飛腳踢了出去。尤時躲躲閃閃,順帶反攻,卻和郎佑鬆半斤八兩,無論怎麼也傷不了他毫發。郎佑鬆忽然蓄勢一拳斜上撩出,直撞尤時的胸口。尤時腰一彎,右拳順著自己的脊背滑上,“轟”地發出一聲悶響,兩隻拳頭碰個正著,這一來二人沒有任何一人從中賺取巧頭,郎佑鬆手臂垂下,冷汗涔涔落下,咬牙切齒道:“你年紀不大,卻這麼狠毒。”尤時頭上的汗不多,全身上下卻已濕透,強自笑道:“難道非要年紀大才能心狠手辣嗎?”
二人手骨碎的差不多了,別人卻仍是在鬥狠,尤時從容跨開幾步,反手扣住高手喉嚨,高手甚至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動也沒來得及動,霎時間呆在當地。尤時翻轉身形,帶動文武二人,鬥到激烈之處,尤時斷吼一聲:“滾!”將文武二人摔開七八步,撞在牆上,氣血翻騰,尤時自己也忍不住“咕咚”一聲倒在地上。鄒無恥動也不動,道:“咱們先走。”一扭一扭離開了。
尤時醒來的時候發現幾人看自己的眼神中大多是佩服,不自禁苦笑一聲,爬起身來,道:“各位,那體育館怎麼走?”錢冊心大喜,道:“你也是參加那全省比賽的麼?”尤時長歎一口氣,慢悠悠的說:“是啊,你們也去的啊?”習江對他是佩服到一定程度了,搶著說:“是啊是啊,既然咱們都去,不如一起去吧?”尤時右手劇痛,搖了搖頭,道:“我得先去醫院把手骨接上,就告辭了。”拄著木棍晃悠悠去了。習江眼裏放光,道:“若是我們都和他一樣有那樣的本事,還有什麼值得害怕的?”錢冊心搖搖頭,奇怪地說:“不對。”百人服也說道:“不對,上次見到的尤時比這一次厲害得多了。”忽地一拍大腿,道:“對了,一定是他這許多天沒有吃飽飯的緣故。”習江更加羨慕:“不吃飯尚且如此,若吃了的話,那……那還了得?”此時尤時早已不見了蹤影。
第十折(尤時飛閃擊佑鬆無恥狠心奪雙目)上半折
(十七:郎佑鬆)完
二零一一年九月十三日二十點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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