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1900 更新時間：15-07-03 20:08
打頭的仲汛見到淩天立刻打馬走近：“表弟來的巧了，本王和二皇弟正好切磋完。”
仲源在他身後輕笑道：“哪是切磋，分明是給大皇兄陪練來了，皇兄身手更甚從前啊。”
仲汛聞言，不鹹不淡道：“哪比得上二皇弟文采超群，最得父皇歡心。”
當今皇帝崇文輕武，光看朝堂之上有兩位丞相卻無太尉便可知，王貴妃更是在二皇子身上下了大心血栽培其詩詞歌賦，功夫不負有心人，每每皇帝提及二皇子，總是讚不絕口。
相比之下，皇後對兒子的培養更注重君王之質，文武雙全，但文采方麵，總歸不及仲源的專精來的驚豔。
淩天不太想理會兩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將仲汐拉上馬便道：“下官帶五皇子長長見識，就不妨礙王爺和二皇子敘舊了。”
仲汛見他眼中帶著明顯的疏離之意，知道淩天能來已算很給他麵子了，便也不強留，突然想到什麼，朝著人群外揚聲道：“大家不必拘禮，各展所長，獵得最多者，本王重重有賞。三皇弟，四皇弟不用拘謹，跟著大夥兒一起練練。”
淩天這才看到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仲沿和仲汀。
仲汀也是名門出身，母親德妃是前鎮北大將軍獨女，將門無犬子，仲汀小時候武藝方麵也是出類拔萃的，可就是太優秀，反而遭了妒忌，吃了毒食險些喪命，好不容易救不回來後，身子內裏算是全垮了。人也變得沉默，不愛說話。在皇子中是最不起眼的存在。
仲汀沉默地點點頭，跟著一些世家子弟策馬走了。
仲沿見狀，也連忙催馬跟上，隻是他平日光是遭人欺淩，馬術僅學了皮毛，此時戰戰兢兢地俯在馬背上，隻能隨著馬兒行動。
仲汛嘴角露出一絲陰鷙的笑容，淩天在旁盡收眼底。
這片皇室獵場占據了西郊整座山頭，從前朝遺留至今有數百年的曆史，深處小道複雜，保不齊沒有野獸出沒，於是大部分人都喜歡選擇在靠外圍的地方狩獵。
在這樣一個地方，想除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簡直輕而易舉。
淩天斂目收神，帶著仲汐專往草叢裏轉悠。
尋了半天，沒尋見兔子的蹤跡，反而招來了兩個侍衛。一個接過淩天懷裏的仲汐，一個行禮道：“小侯爺，興王和三皇子在前頭等您。”
仲汐興衝衝地探頭：“有什麼好玩的事，也帶上我吧！”
淩天敲了敲他的頭：“找你的兔子去。”
說罷便跟著侍衛行進了一條偏僻的小道，再往前馬便進不去了，外頭也停著兩匹毛色發亮的良駒，淩天認出是仲汛和仲沿的坐騎後，不疑有他地下馬步行。
侍衛侯在外頭，淩天步行百米後獨自翻過兩道土坎，便瞧見正在施虐的仲汛以及趴在地上，狼狽不堪都不足以形容的仲沿。
仲沿不知被扇了多少個耳光子，衣裳淩亂，腰帶被屈辱地套在脖子上，被仲汛像牽狗兒似得拽著。見淩天到來，仲沿眼底爆發出強烈的希冀之光，淚水順著眼角不斷在頰邊滑落，好不可憐。
仲汛嘴角掛著邪惡的笑容，用力一扯手上的腰帶，滿足地看著仲沿憋紅扭曲的麵孔，朝淩天道：“表弟，你說這張嘴要怎麼處置才好？要不先割了，然後將牙齒挨個敲碎，最後再將舌頭剜出來讓他自己吃回去？”
仲沿聞言，嚇得齜目欲裂，身體如同蚯蚓般不斷在地上蠕動。
本以為仲汛是得手後，讓人過來找他商議如何善後一事，卻沒想到是讓自己過來看他如何折磨人。
淩天當即厭惡地撇開頭：“看來興王事務繁忙，淩天便不打擾了。”
見淩天要走，仲沿慌亂地想去扯他的衣擺。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仲汛平日顧忌皇帝，還懂得遮掩，從不在他臉上施虐，今天在荒郊野外動了手，分明是沒想讓他活著回去。此時能救他的，隻有淩天。
然而，仲汛閃身擋在淩天麵前，想攬住淩天，卻被其靈巧地避開了，兩人的距離又被拉大。
仲沿也不惱，伸出舌頭將手上沾到的血漬緩緩地舔幹淨，“表弟就不想出口惡氣？”
仲汛自以為邪魅的動作看著淩天胃裏一陣翻湧惡心，好似自己嘴裏也含了髒東西般，強忍住不適，麵色不善地甩了句：“沒興趣。”
“那真是可惜。”仲汛毫不在意得將頭轉向仲沿，一腳狠狠得踹向了他的腹部，麵容狠戾：“看來本王隻能自行享受了。”
淩天連客套話都省了，扭頭便走。
不曾正視的眼神，絕然而去的背影，好似從未見過他這個人，或者……覺得自己根本不屑入他的眼。
仲沿的目光死死釘在淩天的背影上，直到一道黑影重新覆了上來，遮去他的目光，仲沿無力地攤在地麵，眼神木然而又絕望。
一路上，仲沿的慘況不斷浮現在眼前，淩天卻沒有絲毫報複的快感，他倒寧願仲汛一刀子給他個痛快。
仲汛麵上沉穩，骨子裏卻殘暴不仁；仲源看起來親和溫厚，心底也是陰狠毒辣之流，為達目的，同胞姐妹都能輕易舍棄。上輩子，不折手段的仲源自然成了眾矢之的，借由仲汛鏟除仲源後，鏟除仲汛的各大罪證仲沿出了大力，否則一切也不會進展地如此順利。
思及至此，淩天腳步一頓。
其實他並沒有必要現在就除去仲沿，這輩子有了防心，自然可以將仲沿利用到毫無價值之後再一腳踢開。
畢竟仲汛背景強大，輕易不好撬動，若是拖得久了，趕不上北邊的變動，他們便失了天時，奪位之路恐怕會橫生許多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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