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8361 更新時間：15-08-11 09:47
第四章友達以上
朋友？戀人？閨蜜？兄弟？姐妹？家人？親人？仿佛世界上任何一個稱呼都無法詮釋我們的關係，你一直說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可是我從來，都不這麼認為過。——齊楷
對我來說，能和你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已經是上帝對我來說最大的眷顧。——木小言
櫻夏高中
涼草來到學校，周圍的人一直都聚在一起討論什麼，好像還是什麼蠻開心的事情。
黎奕忻走過來：“你來了。”
涼草：“學校是怎麼了？”
黎奕忻：“你還真的是孤陋寡聞欸，這件事學校都炸開鍋了，齊楷要來我們市開演唱會，我們櫻夏高中被特殊對待，可以免費有十個學生去觀看演唱會，VTP座哦。”
涼草：“齊楷是誰啊？”
黎奕忻簡直無言以對：“小姐，拜托，你隨便到街上拉個5歲的小孩都知道，OK？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大的。”
涼草聳聳肩。她一直都待在幽冥地獄，哪知道那麼多事情啊？
黎奕忻：“齊楷，今年22歲，14歲和連歌，東修組成dreary組合出道，不過現在啊，好像有單飛的意思，不然，怎麼單獨開演唱會呢？”
涼草：“那關我什麼事。”
黎奕忻泄了氣：“你怎麼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啊？我告訴你當然是想和你去看演唱會啊。”
涼草搖搖頭：“沒興趣，而且，隻有十個名額，也輪不到我們。”
黎奕忻：“隻要你答應，我們保證能夠去。”
看著黎奕忻信誓旦旦的樣子，涼草無奈的點點頭。
黎奕忻微笑：“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哦。”
涼草心裏泛出一陣苦澀，遲早有一天，這些都會結束的，黎奕忻，冷沐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黎寒放在你體內的東西，冷沐一定會拿走的。
…………………………
演唱會後台
齊楷站在窗前，透明的玻璃隱約可見他俊美的臉龐和寂寥的身影。
齊楷不斷的看手表，看著時間快到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這個家夥，又睡過頭了嗎？看來又遲到了。
木小言急急忙忙往演唱會現場趕，不小心撞到來看演唱會的涼草和黎奕忻。
木小言：“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黎奕忻：“涼草，你沒事吧？”
涼草：“沒關係的。”
木小言正想進去，守衛擋住她：“不好意思，這裏麵是後台，您要看演唱會請去那邊出示門票。”
木小言：“我沒有門票，但是我……”
黎奕忻：“那個女生好像在哪見過……”
涼草調侃他：“你以前的女朋友啊？”
黎奕忻：“不是，她好像想進去，要不我們幫幫她吧。”
涼草點點頭：“好啊，那就多管一次閑事唄。”
黎奕忻走過去抱著守衛：“保安大哥，我肚子好疼啊，你幫我叫救護車好不好？”
守衛：“欸，你別抱著我……”
涼草看著木小言，微微一笑，示意她快點溜。
木小言露出笑容：“謝謝。”
………………………………
木小言跑到後台，差點摔倒，齊楷連忙拉住她。木小言調整好呼吸後，看了看手表：“剛好，沒遲到。”
齊楷搖搖頭，把手遞過去，示意她看自己的手表：“別自欺欺人，遲到了8分鍾32秒。”
木小言調他的手表：“至於爭分奪秒嗎？喏，還你10分鍾，不用找啦。”
齊楷無奈的搖搖頭。
木小言：“演唱會不是要開始了嗎？你準備好了沒？”
齊楷：“好啦，就等著你給我加油啊。”
木小言拍拍他的肩：“放輕鬆，別緊張啊，雖然你上台演出的次數比我看的言情小說還多，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你一個人上台，你千萬不要害怕啊，我會在幕後給你加油的。”
經紀人餘季走過來：“齊楷，可以開始了。”
齊楷：“嗯，我上台了。”
…………………………
齊楷走上舞台，一陣歡呼聲響起，隨後安靜了下來，四周閃光燈關閉，隻剩下齊楷頭上的那盞。
齊楷側過頭，看到幕後的木小言在看著他對他微笑。
嗬，傻瓜，其實，他一點都不緊張，他要的隻是她能陪著他。
齊楷回過頭，正式開唱，他的歌聲有如天籟，隻因為，他最在乎的人，始終都在他身後陪著他，他始終記得木小言第一次來看dreary演唱會的時候，寫給他的話——哪怕世界落幕，我也會陪在你身後。
…………………………
黎奕忻：“涼草，他的歌真的蠻好聽的。”
涼草：“嗯……”可是，齊楷剛剛的內心活動不小心被涼草聽到了。
黎奕忻：“你怎麼啦？”
涼草搖搖頭：“唉，可憐，這個故事看著美好，搞不定會釀成悲劇呢……”
黎奕忻：“你在講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涼草回過神：“啊？沒什麼。”
齊楷…………涼草在心裏默念這個名字，為什麼我感覺他身上有種非同尋常的氣息，還是和冷沐說一聲比較好。
………………………………
木小言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唉，34通敏敏姐姐的未接來電。
木小言搖搖頭，她接通敏敏姐姐的電話。
“木小言你死哪兒去了？趕緊給我回來。”
木小言連忙捂著耳朵：“姐姐，你先別生氣，又怎麼了？”
敏敏姐姐：“還說呢，你忘了這幾天的檔期了嗎？微笑smile的主持人你還當不當了？天國之戀的mv你拍了沒，過幾天又要洽談‘帝錦’那部電影的事情，木小言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啊，有點明星的樣子好不好？”
木小言：“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楷他要開演唱會啊，我當然得幫他加油啊，他可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敏敏：“行了，別總拿這個當借口，你也不想想，從你14歲到現在，路上看到你的人哪個不看到你就說你是齊楷的女朋友？你馬上就要20歲了，能不能別那麼傻啊？”
木小言：“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嗎？小楷是我一輩子的好朋友，我認識他快6年了，要是真能變成情侶還要等到現在嗎？好了不和你說了，我會馬上回去工作的，就這樣。”
齊楷在門外剛好聽到木小言的那句話，是啊，要是真能變成情侶還要等到現在嗎？他還是嘴角掛著微笑推開門。
木小言站起來：“小楷，你唱完了？”
齊楷點點頭：“快10點了，請你吃宵夜？”
木小言微笑：“不用了，知道像你這樣的大明星可是不能胖的，不然餘季姐可是會罵我的。”木小言示意旁邊的經紀人餘季。
齊楷：“那，我送你回去吧。”
餘季咳嗽一下：“齊楷，等會還有采訪。”
木小言：“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再說我穿的這麼普通，也不會擔心有什麼狗仔之類的跟蹤我，嗬，拜拜。”
齊楷：“那……你小心點。”
木小言點點頭。
木小言走後，餘季看著齊楷：“齊楷，我奉勸你一句，如果你真的想跟她在一起，就公布關係，不要總是讓媒體捕風捉影，對你的影響不好。”
齊楷垂下頭：“我們能有什麼關係，就像她說的，一輩子的好朋友。”
餘季：“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齊楷，你……”
…………………………
木小言在站台等公交車。
突然一個電話打來。
“欸？東修的啊。”
木小言：“東修，怎麼了？有事嗎？”
東修：“那個，小言，齊楷的演唱會怎麼樣了？”
木小言：“蠻好的，說起來，他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開演唱會啊？”
東修：“鬼知道啊，而且，他好像給了那個櫻夏高中免費看演唱會的十個名額欸。”
木小言：“櫻夏高中？那個學校嗎？真不知道小楷在幹嘛，難道他到現在還相信櫻夏高中有那個什麼魔力啊。”
東修：“小言，我問你啊，如果dreary組合解散了，你會難過嗎？”
木小言詫異：“啊？你們要解散？不可能，dreary都成立整整8年了，為什麼？”
東修猶豫了一下：“齊楷他……算了，不說這麼多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再見！”
木小言：“喂，等一下啦，怎麼掛了……”
電話的那一頭
東修：“連歌，齊楷真的會單飛嗎？”
連歌拿起桌上的酒猛灌：“什麼好兄弟，都是騙人的，就為了那個人，把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拋之腦後？混蛋……”
東修：“算了，我們都知道，木小言對齊楷來說的意義，他單飛了，又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dreary組合隻是個名字而已。”
連歌：“我還真的不信，這世界上真的會有這麼詭異的事情，如果他在22歲的時候沒有離開dreary組合，那木小言就會死？怎麼會有這麼扯淡的事情。你說齊楷是不是在耍我們？”
東修：“但他沒有必要編一個這樣的理由騙我們，而且小楷媽媽的死我們也是親眼看到的。”
連歌：“算了，隨他吧。”
……………………
涼草把她對齊楷的發現告訴了冷沐。
冷沐：“齊楷……”
涼草：“我剛剛在整理契約檔案，發現他的媽媽曾經和怨簽過一份契約，他的媽媽拿她餘下整整30年的壽命換取齊楷的明星之路。但是，下麵有一個附屬條件：如果齊楷在22歲的時候沒有離開dreary組合，那他生命中最在乎的人就會死，根據我的推斷，齊楷最在乎的人應該是木小言。”
冷沐：“難怪，你感覺到他身上非比尋常的氣息，說明契約已經開始顯現，他應該馬上就會離開dreary，這個契約難度比較小，你負責吧，也順便給你放個假，完成後，將檔案整理好告訴我就行了。”
涼草愣了一下：“讓我，一個人負責？”還，給我放假？冷沐是不是吃錯藥了？
冷沐：“你也應該學會自己一個人負責這些事情，出去吧，這幾天我要去禁地一趟，幽冥地獄就交給你。”
涼草看著冷沐，最近冷沐的狀況越來越不穩定，都是自己的錯，沒有完成好任務。涼草點點頭。
………………
木小言：“大家好，歡迎收看微笑smile，我是木小言，我回來了。”
南華：“話說小言你是不是又偷偷和粉絲去旅遊了，這幾天你都不在欸。”
木小言：“沒有啦，隻是最近呢去看了小楷的演唱會。”
台下一陣的尖叫傳來：“哇…………”
木小言微笑：“大家沒必要這麼激動吧，好了，現在正式進入主題。”
南華：“那麼請問大家，我們家小言呢，和娛樂圈的誰是最好的朋友呢？”
台下的觀眾：“齊楷…………”
木小言正愣住，其實她自己根本不知道今天的嘉賓是誰，是的，她還是遲到，剛剛趕來的。
南華：“那麼今天大家有福了嘍，今天我們的嘉賓就是▬▬▬▬dreary！！！”
南華趁閃光燈關掉趕緊把木小言拉到觀眾席。
木小言：“南華哥，你怎麼沒告訴我今天的嘉賓是小楷他們啊？”
南華眼神突然出現一絲悲傷：“別鬧了，今天，不會有好事。”
木小言：“啊？什麼？”
南華不再理她，裝作微笑麵對觀眾。
在閃光燈的照耀下，他們三個還是那麼耀眼，周圍的人尖叫歡呼聲不斷，木小言不止一次被這樣的氣息感染過，那種躁動，是屬於齊楷他們應有的人生，或許，是因為這樣，木小言一開始是排斥的，她，並不屬於那樣的人生…………
齊楷、連歌、東修：“大家好，我們是dreary！”
木小言微笑，和南華走上台。
微笑smile是一個多變的節目，有時是和明星玩遊戲，有時是粉絲見麵會，有時是播報娛樂新聞，今天，好像是明星訪談吧。
南華：“跟大家說一件事，今天是dreary主動要上這個節目的，在座的觀眾們也都是dreary的粉絲，那麼我就給大家時間問dreary問題，稍後，再進行訪談。”
齊楷看著木小言，微微一笑。
木小言瞥到這一瞬，笑著點點頭。
……………………
“請問dreary中誰最壞呢？”“連歌現在還在讀大學，有沒有出國留學的想法？”“為什麼東修那麼喜歡賣萌呢？”“齊楷現在有服兵役的打算嗎？”
………………………
氣氛本來是很開心的，突然一個粉絲拿到話筒：“我想要提問木小言。”
大家的注目都跑到默默無聞的木小言身上。
木小言：“請問你想問什麼呢？”
粉絲：“你和齊楷真的隻是朋友關係嗎？”
連齊楷也都看著她。
木小言緩緩拿起話筒：“這個問題從我14歲出道以來，一直有人在不斷的問我，那時甚至連早戀的問題都被拉了出來，但，我的回答，不是。”
大家都在驚訝，連齊楷都在訝異。
木小言：“對我來說，小楷不是普通的朋友，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就算以後我有了男朋友，或者他有了女朋友，還是我結婚了，他結婚了，都不會改變我們的友誼，小楷是我生命裏，最重要的朋友。況且，我認識他快6年了，要是真能變成情侶還要等到現在嗎？”
周圍好像安靜了起來，南華正想把這一頁翻過去。
齊楷：“等一下，我有一件事要和大家說。”
齊楷麵對粉絲鞠了九十度的躬，帶著深深的歉意：“這次上微笑smile，是為了能在這裏公布一個消息。”
連歌，東修也先後對粉絲鞠躬。
齊楷：“身為dreary的隊長，我做的很不稱職，真的很對不起大家，從今天開始，dreary正式宣布解散。”
台下一陣唏噓聲。
木小言感覺簡直像是一道晴天霹靂，她正想上前，南華緊緊扣住她的手臂，阻止她上前。
東修：“感謝大家對dreary8年來的支持，但是，我們不可能永遠都是dreary，dreary一直是我們年少時的夢，陪伴我們整整8年的成長，但我們終究要是要長大的，我們都應該有著真正屬於自己的人生。”
齊楷：“我很抱歉，但，隻要我們的心在一起，我們會一直是你們眼中的dreary，dreary永遠都不會輕易的被抹去，很抱歉。”齊楷再深深的鞠了一躬。
台下已經有淺淺的抽泣聲傳來。
齊楷：“對不起，對不起…………”
…………………………
齊楷他們剛走出來，就被一群記者攔截。
“不好意思，請問一下dreary為什麼要解散？”
“有人說dreary解散是齊楷個人的行為，是真的嗎？請說一下吧。”
齊楷三人各自坐上車離開。
齊楷看著窗外的記者。
東修打來電話：“齊楷，記住了，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
齊楷：“你們不怪我嗎？”
東修：“什麼怪不怪的，是兄弟就別說抱歉，接下來的路我們加油吧。”
齊楷：“謝謝。”
連歌也打過來：“喂，臭小子，還好吧？”
齊楷：“嗬，分清楚好不好，我比你大兩歲欸”
連歌：“好了，我也沒怪你，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有什麼需要就說一聲，我們還是兄弟。
齊楷：“嗯。”
齊楷微笑，他根本不在意那些八卦，隻要他們相信他，就夠了。他拿著手機等了很久，木小言還是沒有打電話過來，小言……
餘季：“這幾天，你還是去旅遊避避風頭吧，真不知道你這人怎麼想的，當你的經紀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齊楷：“把車停在公園吧，我走路回去。”
餘季：“自己小心點。”
……………………
齊楷走回家，木小言在樓下等著他，沒有想象中的質問和抱怨，她隻是微笑。
木小言：“我們出去玩吧。”
齊楷：“去哪裏？”
木小言：“櫻夏高中。”
……………………
櫻夏高中
因為是星期六，學校沒有多少人，隻有一些住宿生。
涼草最近在搜取一些學生的悲傷氣息，雖然不能起什麼作用，但對冷沐的狀況總是有好處的。
黎奕忻：“涼草，你為什麼要寄宿啊？你沒有家嗎？還是你家離這裏很遠？”
涼草：“幹嘛打聽我的家世啊？”
黎奕忻：“沒，就覺得你是憑空冒出來的。”
涼草倒吸一口冷氣：“你以為我是孫悟空，是石頭裏蹦出來的啊？”
黎奕忻堅定的點點頭：“對啊，我真的是這麼認為的。”
涼草歎了歎氣，是啊，自己到底有沒有家呢？幽冥地獄應該是自己唯一能待的地方，最起碼那裏，有唯一會關心她的冷沐。
黎奕忻突然看見兩個身影從圍牆外爬進來：“那不是……”
涼草：“黎奕忻，你往哪兒看啊？”
黎奕忻：“那不是齊楷嗎？他旁邊那個女生……”
涼草：“木小言？”
黎奕忻驚訝：“啊？原來她是木小言啊？齊楷的緋聞女友。”
涼草：“他們怎麼會來這裏啊？”
黎奕忻：“要不，我們去看看？”
涼草：“我才不做這種事，要去你自己去。”
黎奕忻：“喂，這可是爆炸性頭條喔，走啦……”
……………………
櫻花樹下
木小言：“當初，你媽媽就是來過這裏之後才會……”
齊楷：“為什麼想到來這裏？”
木小言：“那你又為什麼想解散dreary？”
齊楷：“你，怪我？”
木小言沒有說話，她蹲在櫻花樹下：“不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你，我們曾經在這裏做過約定的不是嗎？你要當我一輩子的好朋友。”
齊楷垂下頭：“我們，真的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嗎？”
不遠處
黎奕忻：“他們在幹嘛呢？”
涼草：“喂，他們認識多久了？”
黎奕忻：“6年了，當初是一檔真人秀讓他們兩個認識的，有空我到網上去查，你可以看一下，那時齊楷好像隻有16歲來著。”
………………
木小言：“小楷，我有點不認識你了。”
齊楷：“我知道我最近做的一些事情你並不明白，但是請你相信，我不會做傷害你們的事。”
木小言：“一輩子的好朋友，連你都在懷疑這個定義適不適合我們兩個人，那我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你解散dreary我可以完全無條件支持你，但是，我沒有辦法不去想原因，為什麼你和東修連歌那麼多年的感情都可以拋棄？你到底在做什麼？”
齊楷：“我……”
木小言突然站起來，笑了笑：“算了，不想這麼多，總之，我信你。”
木小言對著他微笑。
其實早就已經在彼此心裏設下了一道不透明的牆，那些埋藏在心裏的秘密和隔閡正在一點一滴地將彼此越拉越遠。
番外
為什麼會喜歡上她呢？自己也不知道，那是我16歲的時候，和連歌，東修參加了一檔明星真人秀----成長的抉擇，她是10個人當中惟一一個不是明星的女生，據她的描述，她是來當草根女，剛好來湊數的。
我們十個人年齡都在14到16歲之間，我年齡最大吧，她隻有14歲。剛開始的時候，她比較沉默，一句話都不說，後來導演把我和她分在一組的時候，她也沒有理我，聽負責跟拍她的阿姨說，她並不喜歡dreary，意思是，她也不喜歡我。或許，是當慣了明星吧，那時就想她應該要和別人一樣是我的粉絲才對，可是她卻對我不理不睬的。
我和她接到的第一個任務是照顧一個隻有兩歲的小孩子，其實，我也算草根出身吧，如果是洗衣服做飯之類的，我沒問題，但是，真的拿小朋友沒辦法。
那時我們在笨拙的當著小朋友的爸爸媽媽，看著她不怕髒的替小朋友擦屁屁，幫他洗澡，哄他睡覺，當然，洗他衣服的活交給了我。
她和我的交談不多，但卻很喜歡小孩子，不管他聽不聽得懂，她總是能念叨好長時間，還總是傻笑。幸好，每次我幫她忙的時候，總是能得到她一句謝謝，讓我覺得，我和她應該還是有機會做朋友的。
記得那次我無意中打翻熱水壺，砸到她的手臂，很大一塊燙傷了，她也沒有哭，也沒有怪我，隻是靜靜的跑去衝洗。
我向導演要了藥膏，當她坐在那裏看著自己的手臂的時候，我走過去，並不知道自己是出於對她的歉意還是什麼原因，我輕輕的握著她的手臂為她擦藥，她也沒有拒絕，隻是一直看著我，那時候真的覺得我們這樣很像一對情侶。
我坐到桌子對麵：“對不起啊。”
木小言一直垂著頭：“沒關係。”
過了很久，我終於忍不住打破這份尷尬：“木小言，我們，能不能做朋友？”
木小言終於抬頭看著我：“我本來就不適合做別人的朋友，很多人都討厭我，不喜歡我，就算喜歡過我，後來還是會討厭我，我不適合做任何人的朋友，齊楷，如果，你想和我做朋友，那就請你，永遠都不要討厭我。”
她的眼神裏含著太濃的期待，我微微一笑，點了頭。
木小言伸出手指，想我和她拉勾。
我並不知道她曾經有多脆弱，有多少人討厭她，但我真的很想，能陪著她。
當我和她拉勾的時候，她終於在我麵前開心地笑了。
後來我問了導演，原來她是個有心理障礙的女生，不敢和人溝通，心裏有很深的自卑感，所以才讓她加入，希望能夠對她孤僻的性格有所改變。
那段時光是我人生中最開心的時候。
我們一起去摘葡萄，她嚐過之後會選一顆喂給我吃；
有次她仰頭看著我，說她的身高簡直不忍直視，我笑著看她走上第一級台階，沒有我高，走上第二級台階，還是沒我高，走上第三級，臉上有著洋洋得意的神情，我卻還是一直看著她笑。
“不許笑，不許笑，小楷……”
她跳下來抱著我：“好喜歡小楷，當一輩子好朋友吧？”
即使是麵對攝像機，她也毫不避嫌，想抱就抱，我心裏很開心，因為她的樂觀開朗，是因為我。
當我們進入蛇屋取食材的時候，她緊張的扯著我的手臂，即使知道那些蛇是無毒的，她還是緊張，但她還是拿到了。
“小言，你不是害怕嗎？”
“對啊，可是我拉著你我就不怕啦。”
我們去商場買生活用品，她因為看到她女神angelababy的寫真遲遲不肯走，我沒辦法，隻好拉著她走，那是我第一次主動牽她的手，我知道有攝像機，但我或許覺得沒什麼，並不介意。
經紀人私下找我談過，希望我不要和木小言走那麼近，導演倒是蠻樂意的，dreary的隊長早戀，那這檔真人秀的收視率得創曆史新高了。
我對她那算喜歡嗎？算吧，我當時並沒有分清愛情和友情的界線，她說一輩子的好朋友，並不屬於愛情，可是，我喜歡她，好像，屬於愛情。
節目結束的時候，她變得樂觀開朗，完全不會想到，這檔節目放出來以後，她會被戴上我的女朋友的這頂高帽子，那時說我早戀的新聞上了不止一次頭條，但她麵對媒體，隻是一如既往的一句：“小楷是我一輩子的好朋友。”
可我對她，好像，並不隻是友誼。
因為早戀的傳聞，我的聲譽遭到很大的打擊，那段時間是我人生的低穀，dreary的低穀。
我隻是想站在閃光燈下，唱著自己想唱的歌，完成著自己的夢想，但是…………
我的媽媽在那段時間變得很奇怪，總是往一個叫櫻夏高中的學校跑，我因為心情的原因也沒有問，突然有一天，我媽媽帶著我、連歌、東修、小言出去玩了整整一天，最後她帶我們來到櫻夏高中的那棵櫻花樹下。
我媽媽對我說：“小楷，你要加油，你的夢想一定會實現的，但是你要答應媽媽，你22歲之前，一定要離開dreary，否則，小言就會死的。”
我原本並不相信，聽到這番話的連歌，東修也都不相信，但就在回來的路上，我媽媽出了車禍，過世了。
更奇怪的是，導演組的人公開為我作保，我和小言在拍攝期間隻是朋友關係，原本對我早戀的事情大肆宣揚的媒體，也登報向我和小言道歉，還有一些投資企業免費資助dreary組合，提供演唱會場地，我的明星路，突然間變得順風順水，那時我便意識到，這些，是用媽媽的命換來的，而且，如果22歲之前，沒有離開dreary，小言就會死。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我不知道，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已經失去媽媽了，我不能再失去小言，絕對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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