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字數：2319 更新時間：15-08-02 22:12
第二十二章隻絕世一人
蒙煦臉頰通紅事情發展成這樣他完全不能想象，阿政喜歡的人竟會是自己他恐怕做夢都會笑醒吧。
“你又在傻傻地笑什麼呢？”嬴政開口詢問從剛才就在不斷傻笑的蒙煦。
“我太開心了。”蒙煦如實以告，伸過手去牽著嬴政垂在身邊的手掌。他的手心有些發燙，蒙煦看著嬴政的臉暗笑原來阿政也是會害羞和緊張的啊。
嬴政咳嗽了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你手有點冰，是不是太冷了？”
蒙煦扯了扯身上披著的貂皮大氅，誇道：“你送的這個大氅暖和著呢！不冷。”
“那就好。等過些日子我再吩咐他們做幾件送過來。”嬴政將他的貂皮大氅攏了攏緊，怕風吹進去著涼。
“那倒不必，這都開春了暖和起來冷不到哪裏去了。”蒙煦拒絕嬴政的提議，他有這一件就夠了。
嬴政隻是笑笑不說話，將蒙煦的手拉得更緊了些。從他們相攜的那處開始仿佛會傳著熱量一般，兩個人的心裏都是暖暖的。
他們相攜著沿著岸堤悠悠地散著步，今天沒有一絲月光有的是星光點點還有熱鬧的街市所映照過來的燈光。今日自然是與往常不同的，夜晚了街上的人也是比平日要多一些更有人氣。
“阿政你看。”順著蒙煦指著的方向看去，隻見一盞盞晃悠著微弱燈光的河燈通過不斷流動的河水往他們這邊而來。
河燈的款式不一應該是出自不同人的手，瑩瑩光亮將漆黑可怖的河流點綴的熠熠生輝。仿若天上繁星墜在河中，此番場景雖不大氣恢弘卻小家碧玉地惹人心憐。
“好漂亮啊。”蒙煦不由發出讚歎，自己在邯鄲從未見過如此場景。
“我也是第一次見，往日天氣寒冷河麵都會結冰，今日竟然沒有冰封？走，我們順著河流上去找找這河燈的源頭。”見蒙煦如此豔羨嬴政便想帶他去見識一下順便看看能不能也帶著他放上一盞。
沿著不斷漂來的河燈方向一路摸索過去，一路上也沒見到什麼人，隻有不遠處另一條街上偶爾傳來的嘈雜吵鬧的起哄聲。
又走了半響，蒙煦發現有個女子坐在岸邊，女子身著素色直裾深衣袍服，梳著淩雲髻背著身子看不見麵容。身旁放著許多兩個大竹編籃子。一隻裏麵整齊的壘著短小的白燭，一隻裏麵全是她自己親手製作白色紙河燈，河燈上隱隱地寫著什麼字句。看來這位女子就是這場水上繁星的製造者，蒙煦看向一旁的嬴政，嬴政顯然也看到了這番場景。
嬴政其實有些訝異，原以為這麼多不同款式的河燈是不同人所放，沒想到竟全是由這女子置於河中。
“姑娘，我們是被這河燈吸引而來。不知是否叨嘮？”蒙煦出聲詢問對方。
那人沒有答話，蒙煦和嬴政麵麵相覷看來對方並不歡迎他們。就在他們即將轉身離開之際，那位女子竟開口了。
“相逢即是有緣。”女子沒有回頭輕捧手中素色河燈將其放入水中看他遠走。她的聲音很好聽就像黃鶯啼吟一般，叮咚清亮。
“不知姑娘為何在今日放著河燈？”蒙煦好奇地詢問。
“……”女子沒有做聲，這次蒙煦他們沒有打算離開反而等了下來。
“今日是除夕，該是家人情人團員之日。”女子這樣說著語氣中偏偏帶著絲哀婉與感傷。蒙煦聽著深為觸動。
“河燈又許多的傳說，據說它能祈願它也能祝福未來。最重要的是據說逝去的人能通過這微弱的光芒找到回家的方向。”言語中滿滿的希冀卻讓蒙煦不知接下來該如何開口。
“可這河燈不常在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或者七月半放嗎？”嬴政疑問，“你這時候放是有你的特殊理由吧。”
“阿政！”蒙煦有些責怪，這可是人家的私事啊。嬴政用他的食指摩挲著他的手背安撫他，示意他不要怪罪他。
“你說得沒錯，我喜歡的人在三年前的今日離開了我。”女子聲音有些梗咽，手不住地顫抖，手上的動作也放慢了許多。
“姑娘你別說了，我們失禮了。”蒙煦有些不忍心，拉了拉嬴政的手就想要離開這裏還那女子一片清淨。
“不，沒事。兩位聽我一說吧，講一講我心裏也過得去一些。”女子挽留他們，欲想訴說起他們的過往。
原來那個女子與他的青梅竹馬從小就郎有情妾有意，長大了也是互相愛慕許了對方的，兩家人家的家長也十分看好他們。隻是造化弄人，他們剛定下親事就發生了瘟疫。她的情郎本就是做生意的，到處奔走買賣貨物。許是哪裏染到了瘟疫也不自知，回鄉後沒幾日便撒手而去。那時候她的父母為了防止她被傳染將她鎖起來，竟連最後一麵也沒見到。事後她自然也尋過死可是父母苦苦哀求，她的情郎家也隻剩下兩位老人她為了兩家人家艱難的活了下來。
“所以人啊，總是那麼世事無常。”女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仿佛想把積壓在心上的那股鬱氣一起吐出來一般。
蒙煦在不知不覺中已緊緊地攥緊了嬴政的手，手指攥得有些發白。嬴政也不喊疼，蒙煦微微發抖的手掌讓嬴政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小煦，沒事的。我們會好好地。”嬴政輕柔著蒙煦的頭發，在他的額間落下一個安慰的親吻。
“姑娘夜深了，你還是早些回家吧，我們告辭了。”嬴政沒有被抓著的手攬著蒙煦的肩膀帶他離開。
在回去路上，蒙煦還是有些心神不寧的。嬴政頗為無奈，“小煦，之前你愛瞎想的毛病我不管你。你現在瞎想讓你自己難受，這我可不能原諒。”誰也不能讓小煦難受，他自己也不行。
“阿政，你是秦王。你不可能也不可以和我在一起。”蒙煦臉色慘白的像一張白紙，他慌慌張張手足無措說出來的話也是全無邏輯可言，“我會害死你的，也許你什麼時候就會離開我，你，你是要娶夫人的。”
嬴政聽了有些生氣，不是氣蒙煦說他們不能在一起，是在生氣蒙煦怎麼能臆想他會害死他。他知道這樣的想法對蒙煦自己的傷害是最大的。
“小煦，你相信我。”嬴政盯著他的雙眼帶著真摯和深情，霸道地說道：“我不要什麼夫人，我隻要你，你也隻能是我的。不要擔心誰會來傷害我，因為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最痛的事，沒有比這更會傷害到我。”
“阿政。”嬴政說得這番話深深地烙印在蒙煦的心上，他沒有想到嬴政竟然如此珍視他。他要如何才能將他的愛也達到他一般的高度？愛情不是一味的付出一味的接受，想要愛就要學會先付出，想要情就要學會接受。他的愛情隻給嬴政一個人，他的寵溺也是隻他絕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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